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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寂寞

    跑,跳,跑,跳!

    布布感觉她在被人牵着散步……

    为何男孩要这么多方面全方位为她考虑呢?为了让她有健康的体魄,然后定时让她运动。

    布布内牛,她想伸懒腰晒太阳,她想被有好闻味道的天瞳抱在怀里舒服地睡觉,但是天瞳为了她连同抱她都不肯了,即使她打滚撒泼装可爱都无济于事……

    听说幼兽的生命十分脆弱,要细心照顾,最好是适当地做些训练。

    她恨天无,没事就传授一些无用的知识给天瞳。

    她这把老骨头……

    话说她真的是兽主吗?

    看着别的天兽悠哉悠哉地对着那些小孩子进行教育,吃什么,睡哪里,做什么,都是它们决定,是它们在教那些孩子,而换了她和天瞳怎么就颠倒过来了?

    更悲哀的是,她喜欢这种事实!

    天无的课每天早上都有,全部都是针对侍兽一族的人讲授的,残血大部分时间都不来,而布布却得每天都去。

    充分的睡眠也是必要的,特别是幼兽。

    当天无再次讲出这话后,天瞳看着睡眼惺忪的小兽犹豫了好久才决定每天一大早的集会它可以不用跟去,但是布布必须得不能出了这栋房子方圆十米的距离,最好不要离开家。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他还特地去向天无借了某个能感应的装置,一个小巧的铃铛,然后准备给布布安上。

    怎么像项圈……

    不戴不戴不戴,挣扎着的布布死活都不愿意,这东西让她想到了小狗狗。

    男孩抿着唇拿着那铃铛就站在那里,也不勉强,那绿色的眼睛有些暗淡,头往下微微低了十度。

    为嘛有有伤感?为嘛自己有了负罪感?为嘛自己纠结了?

    不要摆出这种再次犯规的姿势好不!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布布彻底知道,幼兽的抵抗力是没有抵抗力的!因为她最后还是自己咬着天瞳的衣服主动要求戴上了,被无形中自愿击倒的某人,一脸幽怨。

    于是。

    两人分开。

    天瞳去上课,布布呆在家里。

    第一天没事,只是身心都渐渐被兽类同化了的布布不安分地在屋子里探险,然后将东西弄得一片狼藉。起因只是不小心碰倒了一个瓶子,为了挽救这个失误,结果引起了一大堆的连锁反应。所以当天瞳回来的时候,屋子就如同被洗劫了一般,然后小兽可怜兮兮地躲在那凌乱的东西中,一副做错了的模样,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几步上前,天瞳的脸严肃得如同一个小老头,眉头都紧皱起来了,弯下腰抱起那纠结着要不要先避避风头的布布,然后仔细查看,发现她没事时,着实松了口气。

    “不怕。”抚摸着小兽的头,那意外的安慰的话语让布布仰起了头,一瞬间有些感动。

    “布——!”布布蹭着男孩的胸口,为她有个大度的饲养人而感觉到高兴。但是不得不面对的现状,天瞳大半的时间都花费在整理东西上了。

    布布不能帮忙,因为越帮越忙,而且只会添乱,所以她被自己的愧疚折磨了一下午。

    第二天也是没事,但是本来想安分守己,下决心不再给男孩添乱的布布因为实在太无聊,所以就在角落中磨爪子,那嫩嫩的小掌上不大的指甲正在发痒,然后越磨越兴奋,改为抓,最后终于被□完全控制了的布布在家里充分留下了到此一游的痕迹。

    当天瞳回到家,看到的就是如同毕加索画像般抽象的壁画,不知道为何竟然天花板上都有,然后他的主人正用爪子扣着床单,然后用乳牙撕咬出一个个破碎的小洞。

    男孩的脚步声及眼神终于让布布稍稍恢复了点理智,当她注意到她嘴里咬的,爪子抓的东西的时候,看到那本来平滑墙壁上凌乱的痕迹之后,僵住了身体,慢慢地吐出了布料,伸回了爪子,“布?”下意识发出了软软的叫声,仿佛造成这恐怖景象的人不是她。

    话说,她刚才是在上演狂野周末吗?谁来告诉她她的爪子原来有这么锋利?

    接着,看到天瞳没有丝毫变化的神情后,布布自发把自己缩成一团,不停地催眠着自己这一切都是梦。

    好可怕的噩梦啊!布布想哭……

    天瞳的眼看着那痕迹,甚至伸出手去摸了摸,转头看到逃避现实的小兽。走过起抱起她,然后盯着她肉肉的小爪子和紧闭的眼睛。

    我戳,我戳,一瞬间的嘴角上扬。

    “淘气。”男孩缓缓吐出了两个字,带着无法质疑的宠溺。

    布布一瞬间觉得她看到了圣母玛利亚!

    过后,布布被狠狠刷了牙,然后洗了爪子,顺便天瞳还帮她修了一下。

    其实,这并不是惩罚,这只是某人的洁癖症发作。布布知道的,男孩无视了那些墙壁上的东西,只是收拾了床单,扫了地,没有丝毫责备和介意。

    夜里,布布依旧缩在天瞳的胸口,她的叫声软软地仿佛如同撒娇,也仿佛如同道歉。

    “寂寞吗?”天瞳心脏的跳动声那么清晰,他的手一下一下抚摸着布布的毛。

    布布微微有些愣了,但是没等她回答。

    “我会。”男孩在她面前第一次流露出了那稍稍的脆弱,短短的几天,他敞开了他的心扉,把一只宠物当成了他的家人,也许是他唯一的一切。“你不在身边,寂寞。”许是害羞,许是什么,天瞳的声音很低,布布看不到他的脸,也许是难的一见的可爱神情。

    毕竟他再怎么早熟,也只是一个不大的孩子,见到幼兽闯的祸只是那瞬间的错愕和呆愣,然后是心疼,然后是开心,他可以认为她是寂寞了吗?因为少了他,天瞳不得不承认,那是一种不可遏止的满足感。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接受了幼兽,认定了它,不再伪装,也不再犹豫。

    布布心中的某个地方热热的,她舔舐着天瞳的手,撒娇地蹭着他,然后不断地叫唤着,更努力地缩进他的怀中。

    她不能说话,所以只能用这些动作来回应这孩子的真挚。

    我也很寂寞哦,没有你的时间里,如同少了什么,布布稍稍明白了自己这两天略有些烦躁奇怪的原因,然后恍然,然后毫不犹豫地表现自己的亲昵。

    所以,同属于幼年期的某两只,一个伪面瘫,一个装可爱,一人一兽正在美丽的夜中互相取暖,下意识互相在彼此身上开始寻找归属感,歪歪腻腻的如同最亲密的刚确定关系的恋人,当然,这只是个比喻,毕竟两只连毛都没有长齐,现在的他们之间可是比月光还纯洁。

    但是,不得不说,多么美好的具有历史纪念意义的一瞬间啊~

    即使再不舍,为了小兽充足的睡眠,天瞳还是必须得乖乖去上课,然后下课后乖乖给他的主人收拾烂摊子。

    索性,布布为了保险起见,一般能睡到自然醒就绝对不提前爬床,规矩地用天瞳准备的水漱口后她就开始慢悠悠地享受早餐,被天瞳训练过后,她吃东西可以磨蹭半个小时。

    剩下的时间里,为了不再摧残这可怜的房子,布布决定在房前的草坪上玩到天瞳回来,然后顺便迎接他。

    可是,还没等她走出去,她就听到奇怪的叫唤声。

    她蹿到了门口,透过门缝望外看。

    软绵绵地声响,有些熟悉。

    布布迟疑了一下,还是迈着猫步走出了门口。

    一个小身影猛地扑了过来,跟布布体形差不多,突如其来地压倒了小兽,不停在她的脸上涂口水。

    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只小狼,貌似是上次走失时遇到的狼王的孩子,这只布布比较有印象,因为额头长了几根显眼的银毛,而且那次对她特热情,恨不得爬到她身上,才让她印象深刻。

    “布布~”好了好了,确定了没有危险,提着的心才放下,刚才说真的有点被吓到了,布布无奈地想制止,可惜她的力气太小,连这同体形的小狼都搞定不了。

    终于,那个小家伙表达完了兴奋,从布布身上爬了起来,乖乖地坐在一吐舌头。

    真像一只小狗。

    布布抹了抹脸上的口水,有一股奶味,她也不恼,伸出小爪子,小狼主动低下头,让那梅花掌落在了它的头顶上。

    舒服地呜呜了几声,然后撒娇似地在地上蹭着,露肚皮。

    布布恍然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

    那好像是……她沉默了,她平时就这么……可爱吗?转折了!的确转折了!布布想了一个比较好的词语来修饰她平时的行为。

    不过,面前的小狼的确也是可爱得紧。

    看起来它是真的喜欢自己,说起来除了天瞳一个类似亲人的存在,她也没有其他的朋友……

    “布布?”怎么一个人来了?她出声询问。

    “我求爸爸带我来的。”嗷了几声,断断续续地流露出些许的意思。

    小狼头蹭着布布,撒娇着,那深色的眼珠子萌得紧。

    有动物亲近自己也是好事,那天青对自己算是又恩,对于小狼布布也是喜欢的,况且自己对可爱的东西几乎没什么抵抗力。

    想了想,天瞳还未回来,与其在外面吹风,布布也就跟着小狼在草坪上撒欢地追逐游戏打发时间。

    玩得熟了,小狼更是溺着她,她干脆就给小狼起了个名,叫银线,爱称,小银。

    时间就这么慢慢过去。

    两只小家伙玩累了,干脆躺在草地上晒着太阳,很是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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