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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情人终成父母 各自的迥异生活

    而数月前,闫勒勒还没有意识到她的孩子会夭折,也不知道孩子的离开会让她痛不欲生。所以常常口无遮拦,心里也讨厌死了这个让她身材走样、食欲不振的小肉球,时不时就捶他两拳。

    闫勒勒和刘莹都劝金玲也生一个,到时候结儿女亲家,再说她和罗县长结婚两年堕了两次胎,不能总这样吧?金玲垂头丧气:哎,生什么孩子,两个大人都活不起呢,生了孩子,喂他吃屎啊?

    金玲和罗县长绝对称得上是两朵奇葩,两人的日子虽然捉襟见肘,但活的比任何人都滋润。罗县长光有一张好皮囊,是个思想简单四肢不发达的主儿,说白了就一个字——懒。懒到什么程度呢,脖子上挂一圈饼都得饿死。没有一技之长,又不愿意进工厂,干活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个月三十天,他要歇息二十二天,有钱时胡吃海塞,没钱时到处蹭饭,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天天崩地裂呢。

    罗县长有条金项链,是他那做皮肉生意的小姨戴腻了送给他的。走投无路的时候,他就切下来一段去卖,切到勒脖子实在戴不了了就毁成手链,手链做不成了改成戒指,改到最后,变成了黄豆大小的转运珠。

    金玲也是典型的没心没肺,往往煮饭的时候才发现空空如也,于是和老公到处想办法。他们家从来没买过整袋子的大米,都是论斤称的,每次不超过十块钱。有一次罗县长在超市收银台结账,显示器上显示5。12元,他硬是把装大米的袋子撕开抓出去一把,因为他的兜里,只有五个钢镚,还是在马乔豪那里勒索的。

    其实,罗县长的懒惰和明白的酒量一样,都是家族遗传的。他爹是村里有名的罗大懒,和他同样懒的老婆邂逅于麻将桌上,是名副其实的志同道合。为了孩子将来能当官发财,才起了罗县长这么个不伦不类的名字。

    儿子虽然让二老寒透了心,但自己解决了终生大事,也算因祸得福。09年的时候,新娘子的市场价没有现在这么多,但也要十万块大洋。金玲进门只买了一个洗脸盆,两床被褥,三套衣服,这才叫真正的裸婚呢。

    所有人都说金玲缺心眼,因为她是和同村一个瓦匠的儿子订婚后又和罗县长私奔的。回村后臭名昭著,连亲爹亲妈都不要她了。和罗县长草草办了酒席,算是交代了一辈子。两口子吵架比吃饭还勤,爹长妈短和唱歌似的,罗县长数次让老婆滚蛋,还往门外推她,每每这时,金玲都会死死的抓住门框,任凭打死都不松手。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爱情吧。

    谭东和海龙王合资开烧烤店的时候,拉着罗县长入股。罗县长实在囊中羞涩,只好当个打工仔,跑跑腿进进货拉拉客,金玲也帮着洗洗菜,串串肉串,搞搞服务什么的,两人总算不必再为温饱问题而发愁。

    罗县长夫妇十几天没露面了,电话也不接,谭东派刘莹到家里找。到了村里一问邻居才知道,两口子欠了政府的贷款,到期换不上,村长催了几次,两口子见大事不好,某天深夜锁了房门带了家当,逃之夭夭了。

    自那以后,罗县长夫妇便失去了消息,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连刑法去世,他们都没有露面,欠的贷款还是罗县长那个靠肉体挣钱的小姨帮着还的。直到第二年3月,明白在安海碰见了金玲,才知道两人‘畏罪潜逃’后一直在安海打工,日子过的还是马马虎虎。

    其实,明白在安海的日子也是马马虎虎,在一个鲜奶公司当促销员,游走于安海的各个小区,扯着脖子喊一上午,四十块钱,金嗓子喉宝的药盒堆满了墙角,她的喉咙还是钻心的疼。

    休班的时候,她会写一些东西,大学时期是学新闻的,曾经梦想着当一名记者,揭露社会的阴暗面,发扬生活中的光辉,此时想想真是可笑至极。也会翻翻《金庸作品集》,虽然早已烂熟于心,但书上的味道,好像某个人的,好像他一直陪在身边,从未走远。

    明白的第一个工作是在一家药品公司当业务员,底薪两千外加提成,最多的一个月挣到四千一,美得她做梦都笑出声来。其他的时候一般在两千五到三千五之间,她很满意,决定好好干,管它什么良心不良心,先填饱肚子再说。

    开始的两个月,明白只能拿到一二百块的提成,她还没急老板先急了,说小明啊,听说你去推销药品的时候,也不介绍,让人家自己看,有次还把价钱压的很低,这可不行啊,我们又不是慈善机构,你大学不是学新闻的吗,应该能说会道啊,怎么,你是不打算在我这常干吧?

    怎么不想干啊,我要这份工作,掏心窝子的,我现在连大姨妈都来不起了!明白恨恨的想。

    为了每个月能舒舒服服的送走大姨妈,明白的脸皮是越来越厚,心是越来越黑。为了生活,为了生存,为了苟延残喘,她已经没有了梦想,梦想是什么?梦想是吃饱了没事干躺在炕上做的梦。

    “我的梦想就是嫁给王骁玮!”

    胡小骚言之凿凿,她吸了口烟,斜着眼睛问:小姨,你也喜欢他是不是,那咱们公平竞争,没有他我活不了,我不会让着你的,看看他到底愿意当我男朋友还是当我小姨夫。明白的脸都气的白了,牙齿直打颤,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胡小骚是从小姨的通讯录上找到王骁玮的电话号码的,之后不断的发送骚扰信息,闹的王骁玮只得换了号码,王老板本来就够忙的了,这不是添乱吗?新换的手机号没有几个人知道,尤其是明白,他认为闹剧是她一手造成的。

    胡小骚联系不到心上人,去‘云水谣’又被轰了出来,着实伤透了心,在‘赫拉尔传奇’发了几天的飙,要不是陈思罩着,不知死了几回了。陈思跟老桌儿下了最后通牒:那个小骚逼要再来得瑟,我就弄死她。

    明白知道老桌儿急眼了,陈凤急眼了,问题很严重。可外甥女真是油盐不进呀!王骁玮到底哪里好,空有一副好皮囊,脾气比几年没洗的袜子还要臭,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啊,到底哪里好?她这话也是再问自己:他到底哪里值得我爱?

    胡小骚和王老板的绯闻在黑白两道传的沸沸扬扬,王老板知道这是隋龙一手策划的阴谋,目的是诋毁他,而那个‘不良少女’只是个被利用的棋子。王老板决定用钱摆平,他让明白出个价:我是看在她是你外甥女的面子上,你必须把事情摆平。

    汤庆出招:把她送去封闭学校读书。

    文香出招:找个人把她娶了。

    陈思出招:送监狱里。

    各种建议都不靠谱,明白和王骁玮开玩笑:要不然,你答应胡卉儿吧,哄她几天,小孩子,三分钟热血。王老板的样子像是要吃人:笑话,我来这是为了哄孩子的?怎么说出口的,说你差劲还不承认,过了一会儿又轻蔑的笑:怎么,还有当我小姨的野心?

    这是‘尖叫的青春’系列的第一部,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青春。《90后农民》N部曲,拉开青春序幕,谁的青春忘得掉?谁的青春不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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