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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情人终成父母 闫勒勒大战婆婆大马勺

    花家在镶黄一村可称得上大户人家,二层小楼盖的独出心裁,向下延伸而不是向上发展,地下室布置的别开生面,豪华宽大的能住下二十几口人,但地面上见阳光的部分,设计的有点差强人意,村里人无不感叹:倒退了十年。

    他人哪里知道个中深意,在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进入过花家的四室一厅的豪华地下室?来客清一色楼上接待,坐的是木板凳,喝的是凉开水,夏天没风扇,冬天没炉子,整个房子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打扮。

    一切都是花哨子的主意,目的是哭穷,怕人家借钱。

    户主花某,有个很个性的外号:花裤衩子,是同村一个专门喜欢给人起外号的老头儿赠送的,据说镶黄一村所有人的外号,百分之九十都是此老头儿的杰作。比如,一个男人很娘,老头儿起名模特,这一叫,叫了四五十年,又如,一个壮汉兜齿,老头儿起名大瘪嘴,叫他儿子小瘪嘴,有个张姓男人懒惰成瘾,老头儿起名张没活儿……

    之所以叫花裤衩子,老头儿是这么说的:他小时候爱哭,一哭那脸皱皱着,可难看了,像裤衩子似的。人的脸再怎么难看,也不像裤衩子呀?裤衩子很难看吗?没人能理解老头儿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花裤衩子,本名花柏路,关于他的出生,乡间一直当笑话传送着。1965年秋天,花张氏正在灶台做饭,突感腹部疼痛难忍,心想应该是快生了,已有两次经验的她,不慌不忙的去找村里的接生婆,可没想到在路上便忍耐不住,于是乎,花张氏生了……儿子在柏油路上生的,于是乎,取名柏路。要是按照这个逻辑不难推测,张柏芝,是在铺满芝麻的柏油路上出生的。

    花裤衩子是远近闻名的木匠,技术炉火纯青,闭着眼睛都能打出家具来。就是这么个天天摆弄锤子、刀锯的血性汉子,愣是‘气管炎’,惧内惧的一塌糊涂,内人说往东,他不敢朝西,内人说向下,他不敢往斜下方,内人说今天晚上不做爱,他就得偷偷(ziwei)。

    花木匠的夫人何许人也?花马氏是也,不是黑马,也不是白马,是花马。花马氏,江湖人称大马勺。她爱打麻将,爱的胜过一切,每次出去豪赌,都会让丈夫儿子在家‘捞勺’。所谓‘捞勺’指的是,拿着大勺子在水缸中,从底儿捞到到顶儿,捞三遍,预示着赌博的人能赢钱。

    有一次,花裤衩子喝多了,昏昏欲睡时突然想起了大马勺的交代,迷迷糊糊的抄起个家伙,闭着眼睛在水缸里捞啊捞、捞啊捞、捞啊捞,完事之后,美滋滋的重新与周公约会去了。谁想被半夜时回转家中的妻子暴打了一顿。大马勺边打边骂:操你妈的,我说怎么一晚上净输钱了呢,你他妈用捞饺子的漏勺给我捞,那不全漏出去了吗,还他妈能赢?

    闫乐乐嫁给花哨子,的确是因为花家有钱。闫乐乐的奶奶和花哨子的奶奶是教友,信奉耶稣蒙头教信的死去活来,每逢周末便会一同去赫拉尔最大的耶稣教堂开教会,数十年如一日,从未缺席过。闫乐乐和花哨子结婚那天,有一桌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参差不齐,清一色全是教徒。

    奶奶们有了如此亲密的关系,闫家便主动提出了孩子的婚事,大马勺不太同意,但拗不过花奶奶,再说,这又不是能不能和牌的事,大马勺也不太用心,可她没想到,儿媳妇不是个善茬儿。

    闫乐乐倒是没想和大马勺作对,只是有些看不惯她嗜赌成性、不务正业的的行为,和拿着公公不当男人的作风,时常会和花哨子唠叨。最毒妇人心,比它还厉害的是枕边之语,夫妻枕边话,能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能让苍蝇屎滚成大雪球。

    俗话说的好,娶了媳妇忘了娘。

    儿子结婚后,总是数落老妈,大马勺心知肚明怎么回事,她也不是好惹的,和儿媳妇两人,明着较劲,暗中使坏。花哨子有点二连五,谁的话都信,但大多时候向着老婆,再说,老婆可怀着孕呢,到时候办满月酒,百日宴,周岁庆,我了个去,这怀的可是财源滚滚的金娃娃啊!

    那天,大马勺在牌桌上输的一塌糊涂,心情差的像是吃了狗屎,不对,像吃了人屎。回到家后看谁都不顺眼,其实只有炕上的一个孕妇。花裤衩子不在,花哨子在邻居家做家具,她只好找孕妇的茬。

    闫乐乐的心情也和吃了人屎似的,昨晚在网上看见一件皮夹克,商量了一晚上,花哨子就是不让买,不但如此,连之前说好买化妆品的计划也被取消了,真他妈让闫格格窝火,看见大马勺一脸死灰的进来,也琢磨着和她吵一架败败火。

    大马勺翻翻包,阴阳怪气的先发制人:哟,我那五十块钱呢?我走的时候还在呢,怎么现在没了,家里出小偷儿了?这么多年了,花家没出过这种事,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呀!真他妈晦气!

    闫乐乐一听,顿时炸了庙了,父子两早上就出去了,这不是明摆着说她呢吗。她气鼓鼓的下了地,双手掐腰站在地中央大喊:大马勺,你说谁呢,谁他妈没见过五十块钱呀,我手贱呀?

    大马勺走到儿媳妇哥跟前儿,瞪着眼睛说:我说你了吗,说你了吗,你他妈做贼心虚,跟我说话他妈他妈的,真他妈没教养,小时候你妈用巴巴介子(擦屁股纸)给你擦嘴吧!闫乐乐气的咬牙切齿,扑上去揪住婆婆的衣领:你说谁是贼,你说谁是贼,你个大马勺,大破鞋……

    婆媳俩,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纠缠了好半天也不放手,见花哨子回来了,闫乐乐捂着肚子大哭起来:打死人了,打死人啦,花哨子,你妈要打死我呀,你妈要打死你儿子呀,我要死了,我的儿子……

    那天,花哨子的心情也跟吃了人屎似的,估计一家子要变屎壳郎了。早上和闫乐乐吵了一顿,刚才又因为工钱和邻居整的面红耳赤,此时也想找个人撒撒气。见到媳妇吃了亏,还说儿子要没了,顿时火冒三丈,扑过去把老妈压在了身下,双手掐住她的的脖子,直到她脸色青绿,翻了白眼儿……

    这是‘尖叫的青春’系列的第一部,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青春。《90后农民》N部曲,拉开青春序幕,谁的青春忘得掉?谁的青春不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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