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卷 这个马屁拍得响
听了姜福生的话，秦玮俊没有回头，而是率先迈开脚步，边走边漫不经心地问道：“我怎么不对劲了？”
姜福生想了想：“说不上来，只是感觉吧。以前，你好象没这么深沉。”
“我只是有点累罢了，别多想。”秦玮俊淡然回道，“对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回去以后不要告诉任何人。”
“啊？哦。”
“尤其是……不要说我们曾遇到中国人的袭击。”
“啊？”姜福生又是一愣，“他们真是中国人？”
秦玮俊也是一愣，回头，“你没发现？”
“我……没看。”姜福生讪讪而笑。
秦玮俊极度无语：“早知道你会这么粗心大意，我就不费这唾沫了。”
“嘿嘿。”姜福生又是讪讪一笑，“有少爷您在，我费那脑子干嘛使？”
秦玮俊又是哭笑不得：“阿福，少爷我不得不说，你拍马屁的功夫渐长，这个马屁拍得响。”
“没拍马屁，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嗯，这个马屁的水平更高一些，继续。”
“嘿，我就纳了闷了，说实话也被喷，还让不让人活了？什么世道这是？”
“我/靠！这句话就不是水平上的高低了，而是直接高了一个境界啊，继续继续，少爷我也跟着你学学。”
“咦？少爷你说粗话。”
“我说了吗？”
“说了。”
“我说什么了？”
“你说我/靠。少爷你不地道，大老爷们敢说不敢当。”
“说就说了，说粗话怎么了？怎么大老爷们不能说粗话吗？”
“能，可是少爷你是副师长。”
“副师长怎么了？老子当了副师长就不是爷们了？”
“不是。”
“嗯？”
“不，我不是说你不是爷们，我是说不是当了副师长就不是爷们了。嘿，格姥姥的，这话怎么这么绕口呢？”
二人边斗着嘴边顺着姜福生早就已经侦察好的路线往前走去。
…………
着身后不远处的关卡，姜福生的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舍来。
秦玮俊白他一眼：“怎么，手痒了？”
姜福生讨好地一笑：“少爷英明。 ”
秦玮俊叹了口气：“算了，安安生生地回国吧，我这趟，是真不想再杀人了。”
“哦。”姜福生颇有点垂头丧气地咋了咋嘴，“可惜了了。”
“有什么可惜的？”
“这个哨卡所有的火力部署，全都在我脑子里装着了。”
“这样啊？”秦玮俊沉思片刻，“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确实是有点可惜了。”
姜福生听得简直是有些眉开眼笑了：“少爷，那……干完这票再回去？”
秦玮俊看了看天色：“等天黑吧，天黑了我们再回去。”
“得勒。少爷啊，你知道吗？你在下命令的时候，是帅是有型了，忒有爷们味。”
秦玮俊斜眼睨他：“比你拉的那坨还味儿？”
“那是，那味儿得太多了……不……不是少爷，我不是那意思……啊……杀人啦。”看到秦玮俊踢过来的一脚，姜福生大喊一声，脚下一蹦，一下子窜出老远——此时的他们，已经远离了那处关卡，就算是大喊，也不怕有人听见了。
看着逃离了他‘魔掌’的姜福生在不远处冲着他毫无心机地呲牙而乐，秦玮俊不由得莞尔，紧接着却又想起最近以来发生的事情，心中不由得又是一沉。
片刻之后，姜福生斯斯艾艾地靠了过来，不知想起了什么，又是老话重提：“少爷，你之前真是被我那坨的味儿给熏过来的？”
“假的。”秦玮俊伸手撕下一片草叶，随手塞进嘴里，边嚼边淡淡地答道。
“我就说嘛，不能够啊，我拉的屎再臭，也不可能臭得那么超凡脱俗不是？再说了，我拉完以后，已经用土埋起来了，怎么可能还那么味儿呢？那少爷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你怎么不问那几个人是怎么发现你的？”
“呃……”姜福生呆了一呆。
“一开始，我根本就没发现你，我是一路跟踪那几个人过来的。那几个人发现了前面的关卡以后，为了不惊动关卡里的哨兵，他们原本也是打算从旁边绕过去的。之前我告诉过你了，他们也是中国人，是从边境那边过来的，对这一片的地貌自然也是比较了解的，知道从这片树林取道是最好的选择。
“谁都知道，越南的特工不是吃素的，并且他们最熟悉的便也是丛林作战，自然不可能对这片树林视而不见。所以他们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先用望远镜观察这边的地形。很凑巧的，你从树上溜下来的时候，被他们用望远镜看到了。”
“日！老子怎么这么背？拉个屎而已，都会被人发现？”姜福生不由骂道。
秦玮俊不由又是莞尔：“对了，其实我也觉得比较奇怪，这么好一处打伏击的地方，又是我回国的必经之地，越共怎么会放弃的？”
“这个我可以回答你。”姜福生呲牙一乐，“其实我来到这里的时候，那边的树林中原本是有重兵把守的，埋伏着至少一个连的越军特工精英。我摸清了他们的伏击地点以后，潜伏在他们的驻地，只要他们发现了你，我便会第一时间知道，然后再赶过去把那些所谓的精英们解决掉就是了。可是就在我到达以后的第二天，不知为什么，这里的哨兵突然就全部换防了。在交接的时候，原来的指挥官自然把它们的布署也全都告诉了后来的军官。可是等他们走了以后，后来的军官却并没有往那片树林中派兵，他的警卫员问他为什么，他回答说：‘之前伏击那铁腿死神的战友们，你见过有一个活着回去的没？老子的兵都是精锐，可不能让他们白白送死。我们只要守好了这处要道就算是完成任务了。’听到他这些话，我才从驻地溜出去潜到那片树林里的。”
秦玮俊轻吐一口气：“我明白了：之前在这里驻防的，是黎笋集团的，而现在这些越兵，则是阮文灵集团的。”
姜福生一呆：“什么意思？”
秦玮俊的嘴角扯起一个弧度来：“他们是被调回河内去‘勤王护驾’了。”
“勤王护驾？怎么回事？越南国内发生政变了？”
秦玮俊淡然一笑：“越共袭击医院，是违反了国际合约的；而由此引发的越军特种部队连连被伏击、几个高级指挥所被你和兄弟们端掉、再加上我直接潜到他们的首都河内屠了三百余名越共特工精英、让越南丧失了大量精锐，以及黎坚强之死这一系列事件的发生，让阮文灵集团抓住了把柄，拿此事大作文章，趁机夺了黎笋的兵权。估计这里的哨兵，就是这样被调回去的吧？”
“嘿，这不是内乱吗？越南现在可以说是内忧加外患了，不过这对咱们来说，可真是好事。日的，特战队要是也在这里的话，咱们又可以干一票大的了。对了少爷，我听说你杀黎坚强的时候，黎笋也在呢，你怎么不把那忘恩负义的老家伙一起给宰了？那样的话，也许战争就会结束了呢。”
秦玮俊不由失笑：“说什么傻话呢？你知道如果我当时把黎笋也给杀了的话，会让咱们国家遭受国际舆论多么大的抨击吗？知道为什么咱们的这次战争叫做‘自卫反击战’吗？那是因为战争不是咱们挑起来的，咱们只是在自卫的基础上才反击的。说到这个，阿福，你们端越军的指挥部，端得挺开心吧？”
“嘿嘿，嗯哪。”姜福生憨厚地笑了。
“不是指挥所下的命令，而是你们这些臭小子自作主张的吧？”
“呃……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说我怎么知道？”秦玮俊一个爆栗直接就敲到了姜福生的头上，敲得姜福生不由哀号起来，“前线指挥所怎么可能下那样的命令？你知道你们深入敌后是什么样的性质吗？会让我们国家受到什么样的国际舆论吗？我们在边境上反击越军，那叫自卫反击。可是深入敌后，更何况是深入到离人家首都只有35公里的敌后，那就叫侵略！”秦玮俊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虽说你只是一个警卫员，可是你也跟了我这么久了，这么浅显的道理都还不懂吗？你们唱了这么一出，虽然是大快人心的事情。可是不定累得我们的外交官打了多少口水仗呢？”
“啊？”姜福生顿时便有些傻眼了。
姜福生想了想：“说不上来，只是感觉吧。以前，你好象没这么深沉。”
“我只是有点累罢了，别多想。”秦玮俊淡然回道，“对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回去以后不要告诉任何人。”
“啊？哦。”
“尤其是……不要说我们曾遇到中国人的袭击。”
“啊？”姜福生又是一愣，“他们真是中国人？”
秦玮俊也是一愣，回头，“你没发现？”
“我……没看。”姜福生讪讪而笑。
秦玮俊极度无语：“早知道你会这么粗心大意，我就不费这唾沫了。”
“嘿嘿。”姜福生又是讪讪一笑，“有少爷您在，我费那脑子干嘛使？”
秦玮俊又是哭笑不得：“阿福，少爷我不得不说，你拍马屁的功夫渐长，这个马屁拍得响。”
“没拍马屁，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嗯，这个马屁的水平更高一些，继续。”
“嘿，我就纳了闷了，说实话也被喷，还让不让人活了？什么世道这是？”
“我/靠！这句话就不是水平上的高低了，而是直接高了一个境界啊，继续继续，少爷我也跟着你学学。”
“咦？少爷你说粗话。”
“我说了吗？”
“说了。”
“我说什么了？”
“你说我/靠。少爷你不地道，大老爷们敢说不敢当。”
“说就说了，说粗话怎么了？怎么大老爷们不能说粗话吗？”
“能，可是少爷你是副师长。”
“副师长怎么了？老子当了副师长就不是爷们了？”
“不是。”
“嗯？”
“不，我不是说你不是爷们，我是说不是当了副师长就不是爷们了。嘿，格姥姥的，这话怎么这么绕口呢？”
二人边斗着嘴边顺着姜福生早就已经侦察好的路线往前走去。
…………
着身后不远处的关卡，姜福生的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舍来。
秦玮俊白他一眼：“怎么，手痒了？”
姜福生讨好地一笑：“少爷英明。 ”
秦玮俊叹了口气：“算了，安安生生地回国吧，我这趟，是真不想再杀人了。”
“哦。”姜福生颇有点垂头丧气地咋了咋嘴，“可惜了了。”
“有什么可惜的？”
“这个哨卡所有的火力部署，全都在我脑子里装着了。”
“这样啊？”秦玮俊沉思片刻，“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确实是有点可惜了。”
姜福生听得简直是有些眉开眼笑了：“少爷，那……干完这票再回去？”
秦玮俊看了看天色：“等天黑吧，天黑了我们再回去。”
“得勒。少爷啊，你知道吗？你在下命令的时候，是帅是有型了，忒有爷们味。”
秦玮俊斜眼睨他：“比你拉的那坨还味儿？”
“那是，那味儿得太多了……不……不是少爷，我不是那意思……啊……杀人啦。”看到秦玮俊踢过来的一脚，姜福生大喊一声，脚下一蹦，一下子窜出老远——此时的他们，已经远离了那处关卡，就算是大喊，也不怕有人听见了。
看着逃离了他‘魔掌’的姜福生在不远处冲着他毫无心机地呲牙而乐，秦玮俊不由得莞尔，紧接着却又想起最近以来发生的事情，心中不由得又是一沉。
片刻之后，姜福生斯斯艾艾地靠了过来，不知想起了什么，又是老话重提：“少爷，你之前真是被我那坨的味儿给熏过来的？”
“假的。”秦玮俊伸手撕下一片草叶，随手塞进嘴里，边嚼边淡淡地答道。
“我就说嘛，不能够啊，我拉的屎再臭，也不可能臭得那么超凡脱俗不是？再说了，我拉完以后，已经用土埋起来了，怎么可能还那么味儿呢？那少爷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你怎么不问那几个人是怎么发现你的？”
“呃……”姜福生呆了一呆。
“一开始，我根本就没发现你，我是一路跟踪那几个人过来的。那几个人发现了前面的关卡以后，为了不惊动关卡里的哨兵，他们原本也是打算从旁边绕过去的。之前我告诉过你了，他们也是中国人，是从边境那边过来的，对这一片的地貌自然也是比较了解的，知道从这片树林取道是最好的选择。
“谁都知道，越南的特工不是吃素的，并且他们最熟悉的便也是丛林作战，自然不可能对这片树林视而不见。所以他们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先用望远镜观察这边的地形。很凑巧的，你从树上溜下来的时候，被他们用望远镜看到了。”
“日！老子怎么这么背？拉个屎而已，都会被人发现？”姜福生不由骂道。
秦玮俊不由又是莞尔：“对了，其实我也觉得比较奇怪，这么好一处打伏击的地方，又是我回国的必经之地，越共怎么会放弃的？”
“这个我可以回答你。”姜福生呲牙一乐，“其实我来到这里的时候，那边的树林中原本是有重兵把守的，埋伏着至少一个连的越军特工精英。我摸清了他们的伏击地点以后，潜伏在他们的驻地，只要他们发现了你，我便会第一时间知道，然后再赶过去把那些所谓的精英们解决掉就是了。可是就在我到达以后的第二天，不知为什么，这里的哨兵突然就全部换防了。在交接的时候，原来的指挥官自然把它们的布署也全都告诉了后来的军官。可是等他们走了以后，后来的军官却并没有往那片树林中派兵，他的警卫员问他为什么，他回答说：‘之前伏击那铁腿死神的战友们，你见过有一个活着回去的没？老子的兵都是精锐，可不能让他们白白送死。我们只要守好了这处要道就算是完成任务了。’听到他这些话，我才从驻地溜出去潜到那片树林里的。”
秦玮俊轻吐一口气：“我明白了：之前在这里驻防的，是黎笋集团的，而现在这些越兵，则是阮文灵集团的。”
姜福生一呆：“什么意思？”
秦玮俊的嘴角扯起一个弧度来：“他们是被调回河内去‘勤王护驾’了。”
“勤王护驾？怎么回事？越南国内发生政变了？”
秦玮俊淡然一笑：“越共袭击医院，是违反了国际合约的；而由此引发的越军特种部队连连被伏击、几个高级指挥所被你和兄弟们端掉、再加上我直接潜到他们的首都河内屠了三百余名越共特工精英、让越南丧失了大量精锐，以及黎坚强之死这一系列事件的发生，让阮文灵集团抓住了把柄，拿此事大作文章，趁机夺了黎笋的兵权。估计这里的哨兵，就是这样被调回去的吧？”
“嘿，这不是内乱吗？越南现在可以说是内忧加外患了，不过这对咱们来说，可真是好事。日的，特战队要是也在这里的话，咱们又可以干一票大的了。对了少爷，我听说你杀黎坚强的时候，黎笋也在呢，你怎么不把那忘恩负义的老家伙一起给宰了？那样的话，也许战争就会结束了呢。”
秦玮俊不由失笑：“说什么傻话呢？你知道如果我当时把黎笋也给杀了的话，会让咱们国家遭受国际舆论多么大的抨击吗？知道为什么咱们的这次战争叫做‘自卫反击战’吗？那是因为战争不是咱们挑起来的，咱们只是在自卫的基础上才反击的。说到这个，阿福，你们端越军的指挥部，端得挺开心吧？”
“嘿嘿，嗯哪。”姜福生憨厚地笑了。
“不是指挥所下的命令，而是你们这些臭小子自作主张的吧？”
“呃……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说我怎么知道？”秦玮俊一个爆栗直接就敲到了姜福生的头上，敲得姜福生不由哀号起来，“前线指挥所怎么可能下那样的命令？你知道你们深入敌后是什么样的性质吗？会让我们国家受到什么样的国际舆论吗？我们在边境上反击越军，那叫自卫反击。可是深入敌后，更何况是深入到离人家首都只有35公里的敌后，那就叫侵略！”秦玮俊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虽说你只是一个警卫员，可是你也跟了我这么久了，这么浅显的道理都还不懂吗？你们唱了这么一出，虽然是大快人心的事情。可是不定累得我们的外交官打了多少口水仗呢？”
“啊？”姜福生顿时便有些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