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卷 有那么味儿吗？
当时组建猛虎特种大队的时候，为了队员们的安全，所有队员用的都是代号，他们的资料都是军事秘密，只有在牺牲以后才会被公开，而最高军事主官秦玮俊的资料，更是被列为绝密文件列入档案的。
所以，很多对越战比较了解的人，都只知道当时有一个特种部队，有一个被越共称为‘铁腿死神’的队长，至于这个队长到底姓甚名谁，却没几个人知道——当然，各国间谍组织自然是会知道的，但是按照国际惯例，他们也不会把队长的名字和身份说出去。
秦家的主母和唯一的小公主被人以那样残暴且又没有人性的手段残害而死，成为秦玮俊心中永远的伤痕，也是整个秦家、甚至于是秦系心中永远的痛。
为了不使英雄泪沾巾，所有知道猛虎特种大队长真实身份的人，也都很默契地不再提起此事，让它成为一个极少范围人知道的秘密，并且真切地期望：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事情能够为历史的长河所湮灭，不会再在人们的记忆中出现。
所以说，这是一段被深埋了的历史，一段几乎不为外人所知的历史。
‘几乎不为外人所知’，但毕竟，还是有人知道的！
而接下来直到秦玮俊回国之前那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发生的事情，则真的就是除了秦玮俊和阿福——也就是当年的姜福生以外，再也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了！
当时，姜福生把猛虎特战队的队员们送回边境以后，没有做丝毫的停留，便返回了河内。
这时候，已经是第四天以后了。
一路上，姜福生发现：从郊区到城市，河内的警戒比之前严了数倍不止，以他的水平和能力，居然不能进入河内方圆十公里的地方。
于是姜福生便明白：秦玮俊得手了。
并且，秦玮俊也逃脱了。
因为，如果秦玮俊被抓住的话，河内的防守便不可能如此严密——毕竟，现在还是战乱时期，越南大部分的兵力都在前线。而以现在整个河内的警戒情况来看，越共应该是从前线抽调了一部分精锐回防——事后，姜福生窃听到的士兵们的谈话也证明了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从河内回到前线的每条道路上，都设置了层层关卡。姜福生在秦玮俊回国的必经之处，潜伏了下来，静静地等待着秦玮俊的到来——他相信，以秦玮俊的实力，既然杀黎坚强的时候没被抓住，事后就绝不会被越南那些白痴们抓到。所以他需要的，仅仅只是等待而已。
自然，在潜伏之前，他已经摸清楚了这道关卡所有的布署情况。
口中嚼着一条草根，姜福生严密地注视着自己周围的情况：他要确定在自己周围方圆百米之内，哪怕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不能瞒得过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已经是潜伏下来的第九天了，从他自身后的关卡中窃听到的情况来看，秦玮俊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而根据种种情况分析，秦玮俊应该是被困在河内了。
姜福生在心里默默地计算着时间：再等一天，如果秦玮俊还没有消息的话，他就算是明知必死，也一定要潜进河内打探一下情况。
左边不远处的草丛轻轻地动了一下，姜福生心中一凛：有人接近！
那细不可微的动静表明：来人绝对是熟悉丛林作战的高手。
姜福生鹰目快速地一扫，心中又是一凛：又有两处的草丛动了！
依旧是高手，而从那两处草丛微动的面积来看：每处至少有两个人。
也就是说，最少有五名丛林作战的高手发现自己了！
并且，现在的处境让他不敢回头，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身后还有没有敌人。
姜福生在心中迅速地盘算着：千万不能让人给包了饺子。
这样想着，姜福生就准备先下手为强。
不料，他的身子刚刚微微地动了一下，就感到有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肩头，耳边同时传来一声轻喝：“别动！”
听着这声几乎熟悉到骨髓里的轻喝，姜福生那高大的身子不由地轻轻一震，甚为听话地泄了浑身的劲，没有回头，只欣喜若狂地以着耳语般的声音小声说道：“少爷，你回来啦？”
来人正是秦玮俊！
姜福生还是个少年的时候就一直跟着秦玮俊，所以没人的时候，他总是喊他‘少爷’。
秦玮俊轻骂道：“我要再不回来，你小子连怎么死的，死在谁手里的都不知道。”
姜福生撇了撇嘴，依旧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动：“你怎么发现我的？”
秦玮俊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嘴角微微地扯起一个弧度来：“谁让你拉的屎那么臭？我是被臭味给熏过来的。搞不好前面那些敌人，也是被你那味给吸引过来的。”
呃……姜福生顿时便感到相当无语——还别说，原本他是躲在一颗树上的，还真的是因为内急才从树上溜下来的，只是——“真的假的？有那么味儿吗？”
秦玮俊轻笑：“你拉的屎，你自己还不知道臭不臭？”
姜福生不由撇了撇嘴：“屎不臭的话，那还叫屎吗？”
“放屁，老子拉的怎么没那么臭？”
“那您肯定是肠胃有问题。”
“滚犊子。”
“嘿嘿，对啦，少爷，我都在这里等你六天了，你怎么才回来啊？”
“孩子没娘，说来话长。这事回头再说，我们先把眼前的麻烦解决了再说。”秦玮俊顿了顿，继续说道，“他们应该没有发现你的确切位置，是从周围包抄过来的，而且包抄的范围比较大。咱们身后的几个人，虽然已经被我解决掉了，但是保不准他们之间时刻保持着联系，所以我们的速度一定要快，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一定要把他们全部解决掉。”
姜福生点了点头：“你是班长，你决定，你指哪我打哪就是了。不过在行动之前，我要确定一个问题。”
“嗯？说。”
“你真是被那臭味给吸引过来的？”
“我勒个去。”秦玮俊觉得自己真是败给他了，“这事有那么重要吗？”
“有。”姜福生极其认真地点了点头，“我得确定我的肠胃没问题，我才能吃嘛嘛香不是？”
“你个吃货。”秦玮俊不由哭笑不得，“那老子就明白地告诉你，老子真是被你那臭味给熏过来的，你小子的肠胃没问题，行了吧？”
“嗯嗯，那就好，那真好。”姜福生极其满意，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我认为少爷你说的对，这些家伙肯定也是被我的味儿给吸引过来的，他们应该不会知道我已经发现了他们。所以我觉得，我可以装做真没发现他们的样子，再回到树上去。”姜福生悄悄地指了指自己之前藏身的那颗大树。
秦玮俊轻轻地笑了：“你小子……变聪明了嘿。不过，他们不会让回到树上去的。因为那棵树是这里最好的制高点，整个的草丛都在它的可视范围之内。如果你一旦上了树，他们就会暴露目标。所以在你上树之前，他们一定会解决掉你。”伸手一指左前方，也就是姜福生第一次发现有人接近的那个地方，“那个目标离那棵树最近，也是你回到树上的必经之地，所以向你动手的应该就是他。这里离关卡太近，只要发出一声大喊就有可能把哨兵吸引过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和我们一样，也不想惊动那些哨兵，所以他们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所以，为了能够一击必杀，他一定会在你接近他的时候才出手。同样的，对你来说，能够一击必中的机会也是在接近对方的时候。所以你一定要把握好时机，在对方动手之前射杀对方，明白吗？”
“明白。”姜福生顿了顿，“只是……他们为什么和我们一样，也不敢惊动那些哨兵呢？”
“猜的。”秦玮俊淡淡地答道，“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们早就对你动手了，我们哪有这么长时间说这些话？”
“哦。”姜福生点了点头，却总是感觉这个理由仿佛有那么一点——不对，不是一点，而是非常牵强——他们不动手，完全也是可以不想打草惊蛇，让他没有时间逃跑啊。
不过，姜福生也看出来了，秦玮俊仿佛是不想多谈这个问题，所以他很聪明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既然秦玮俊不想说，那他就不问了呗。一个合格的手下，永远知道什么时候该问什么，什么时候不该问什么。
秦玮俊继续说道：“我从右边绕过去，我会注意你的举动，我们同时动手，解决掉目标以后，不要有任何停留，同时向中间的目标包抄过去。记住：中间的目标有两个，我们一人解决一个，动作一定要轻要快，争取一击得手，千万不要用枪，明白了吗？”
“明白。”姜福生点了点头，刚要动身，秦玮俊突然又拉住了他：“等一下。”
所以，很多对越战比较了解的人，都只知道当时有一个特种部队，有一个被越共称为‘铁腿死神’的队长，至于这个队长到底姓甚名谁，却没几个人知道——当然，各国间谍组织自然是会知道的，但是按照国际惯例，他们也不会把队长的名字和身份说出去。
秦家的主母和唯一的小公主被人以那样残暴且又没有人性的手段残害而死，成为秦玮俊心中永远的伤痕，也是整个秦家、甚至于是秦系心中永远的痛。
为了不使英雄泪沾巾，所有知道猛虎特种大队长真实身份的人，也都很默契地不再提起此事，让它成为一个极少范围人知道的秘密，并且真切地期望：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事情能够为历史的长河所湮灭，不会再在人们的记忆中出现。
所以说，这是一段被深埋了的历史，一段几乎不为外人所知的历史。
‘几乎不为外人所知’，但毕竟，还是有人知道的！
而接下来直到秦玮俊回国之前那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发生的事情，则真的就是除了秦玮俊和阿福——也就是当年的姜福生以外，再也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了！
当时，姜福生把猛虎特战队的队员们送回边境以后，没有做丝毫的停留，便返回了河内。
这时候，已经是第四天以后了。
一路上，姜福生发现：从郊区到城市，河内的警戒比之前严了数倍不止，以他的水平和能力，居然不能进入河内方圆十公里的地方。
于是姜福生便明白：秦玮俊得手了。
并且，秦玮俊也逃脱了。
因为，如果秦玮俊被抓住的话，河内的防守便不可能如此严密——毕竟，现在还是战乱时期，越南大部分的兵力都在前线。而以现在整个河内的警戒情况来看，越共应该是从前线抽调了一部分精锐回防——事后，姜福生窃听到的士兵们的谈话也证明了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从河内回到前线的每条道路上，都设置了层层关卡。姜福生在秦玮俊回国的必经之处，潜伏了下来，静静地等待着秦玮俊的到来——他相信，以秦玮俊的实力，既然杀黎坚强的时候没被抓住，事后就绝不会被越南那些白痴们抓到。所以他需要的，仅仅只是等待而已。
自然，在潜伏之前，他已经摸清楚了这道关卡所有的布署情况。
口中嚼着一条草根，姜福生严密地注视着自己周围的情况：他要确定在自己周围方圆百米之内，哪怕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不能瞒得过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已经是潜伏下来的第九天了，从他自身后的关卡中窃听到的情况来看，秦玮俊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而根据种种情况分析，秦玮俊应该是被困在河内了。
姜福生在心里默默地计算着时间：再等一天，如果秦玮俊还没有消息的话，他就算是明知必死，也一定要潜进河内打探一下情况。
左边不远处的草丛轻轻地动了一下，姜福生心中一凛：有人接近！
那细不可微的动静表明：来人绝对是熟悉丛林作战的高手。
姜福生鹰目快速地一扫，心中又是一凛：又有两处的草丛动了！
依旧是高手，而从那两处草丛微动的面积来看：每处至少有两个人。
也就是说，最少有五名丛林作战的高手发现自己了！
并且，现在的处境让他不敢回头，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身后还有没有敌人。
姜福生在心中迅速地盘算着：千万不能让人给包了饺子。
这样想着，姜福生就准备先下手为强。
不料，他的身子刚刚微微地动了一下，就感到有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肩头，耳边同时传来一声轻喝：“别动！”
听着这声几乎熟悉到骨髓里的轻喝，姜福生那高大的身子不由地轻轻一震，甚为听话地泄了浑身的劲，没有回头，只欣喜若狂地以着耳语般的声音小声说道：“少爷，你回来啦？”
来人正是秦玮俊！
姜福生还是个少年的时候就一直跟着秦玮俊，所以没人的时候，他总是喊他‘少爷’。
秦玮俊轻骂道：“我要再不回来，你小子连怎么死的，死在谁手里的都不知道。”
姜福生撇了撇嘴，依旧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动：“你怎么发现我的？”
秦玮俊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嘴角微微地扯起一个弧度来：“谁让你拉的屎那么臭？我是被臭味给熏过来的。搞不好前面那些敌人，也是被你那味给吸引过来的。”
呃……姜福生顿时便感到相当无语——还别说，原本他是躲在一颗树上的，还真的是因为内急才从树上溜下来的，只是——“真的假的？有那么味儿吗？”
秦玮俊轻笑：“你拉的屎，你自己还不知道臭不臭？”
姜福生不由撇了撇嘴：“屎不臭的话，那还叫屎吗？”
“放屁，老子拉的怎么没那么臭？”
“那您肯定是肠胃有问题。”
“滚犊子。”
“嘿嘿，对啦，少爷，我都在这里等你六天了，你怎么才回来啊？”
“孩子没娘，说来话长。这事回头再说，我们先把眼前的麻烦解决了再说。”秦玮俊顿了顿，继续说道，“他们应该没有发现你的确切位置，是从周围包抄过来的，而且包抄的范围比较大。咱们身后的几个人，虽然已经被我解决掉了，但是保不准他们之间时刻保持着联系，所以我们的速度一定要快，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一定要把他们全部解决掉。”
姜福生点了点头：“你是班长，你决定，你指哪我打哪就是了。不过在行动之前，我要确定一个问题。”
“嗯？说。”
“你真是被那臭味给吸引过来的？”
“我勒个去。”秦玮俊觉得自己真是败给他了，“这事有那么重要吗？”
“有。”姜福生极其认真地点了点头，“我得确定我的肠胃没问题，我才能吃嘛嘛香不是？”
“你个吃货。”秦玮俊不由哭笑不得，“那老子就明白地告诉你，老子真是被你那臭味给熏过来的，你小子的肠胃没问题，行了吧？”
“嗯嗯，那就好，那真好。”姜福生极其满意，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我认为少爷你说的对，这些家伙肯定也是被我的味儿给吸引过来的，他们应该不会知道我已经发现了他们。所以我觉得，我可以装做真没发现他们的样子，再回到树上去。”姜福生悄悄地指了指自己之前藏身的那颗大树。
秦玮俊轻轻地笑了：“你小子……变聪明了嘿。不过，他们不会让回到树上去的。因为那棵树是这里最好的制高点，整个的草丛都在它的可视范围之内。如果你一旦上了树，他们就会暴露目标。所以在你上树之前，他们一定会解决掉你。”伸手一指左前方，也就是姜福生第一次发现有人接近的那个地方，“那个目标离那棵树最近，也是你回到树上的必经之地，所以向你动手的应该就是他。这里离关卡太近，只要发出一声大喊就有可能把哨兵吸引过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和我们一样，也不想惊动那些哨兵，所以他们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所以，为了能够一击必杀，他一定会在你接近他的时候才出手。同样的，对你来说，能够一击必中的机会也是在接近对方的时候。所以你一定要把握好时机，在对方动手之前射杀对方，明白吗？”
“明白。”姜福生顿了顿，“只是……他们为什么和我们一样，也不敢惊动那些哨兵呢？”
“猜的。”秦玮俊淡淡地答道，“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们早就对你动手了，我们哪有这么长时间说这些话？”
“哦。”姜福生点了点头，却总是感觉这个理由仿佛有那么一点——不对，不是一点，而是非常牵强——他们不动手，完全也是可以不想打草惊蛇，让他没有时间逃跑啊。
不过，姜福生也看出来了，秦玮俊仿佛是不想多谈这个问题，所以他很聪明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既然秦玮俊不想说，那他就不问了呗。一个合格的手下，永远知道什么时候该问什么，什么时候不该问什么。
秦玮俊继续说道：“我从右边绕过去，我会注意你的举动，我们同时动手，解决掉目标以后，不要有任何停留，同时向中间的目标包抄过去。记住：中间的目标有两个，我们一人解决一个，动作一定要轻要快，争取一击得手，千万不要用枪，明白了吗？”
“明白。”姜福生点了点头，刚要动身，秦玮俊突然又拉住了他：“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