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卷 所谓钉子
听了刘一山的话，秦戈轩笑答：“你忘了我们刚才说的话了吗？”
“呃？”刘一山就比较汗，“我们说了这么多话，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一句？”
“钉子！”
“呃……”刘一山不由讶然，“你是说，雾枫身边也有你们的钉子？”
秦戈轩笑着点了点头：“青龙帮是龙系在地下世界的掌舵者，我们自然不会小瞧了他。”
“能够知道这件机密之事的，必然是雾枫极为信赖的人，我认识吗？”
不想秦戈轩却摇了摇头：“雾枫这只老狐狸，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容易对付。你想一想，以青帮张总龙头的实力和能力，到底都没查清雾枫神秘崛起的背后所隐藏的能量，他的小心谨慎便可窥之一二。若非是他能够确定对他绝对忠心，他怎么可能轻易相信？长期以来，我们派往雾枫身边的钉子，要不就是根本就无法接近其权力核心，要不就是在接近那个圈子以后不长的时间里便被其发现。最成功的一颗钉子，在潜伏了五年之后，刚刚被提拔为副堂主不到一个月就暴露了。”
说着，秦戈轩苦笑着摇了摇头：“那是一个很优秀的年轻人，就算是把他放到我的猛虎师里，他也会是当之无愧的精英。”
刘一山不由愕然：他虽然知道，能够成为X市三大巨头之一的帮派之主，能够成为龙系这样庞然大物在地下世界的代表，那么雾枫的能力自然是不可小觑，然而他还是没有想到，雾枫居然会精明到如此变态的程度。
这样想着，雾枫那白晰文弱到仿佛风一吹便会倒的样子便在刘一山的脑海中浮现出来：倘若不是今天这样严肃的场合，倘若这话不是秦家未来的掌门人秦戈轩说出来的，刘一山想，仅凭他对雾枫的认识，他是无论也不会相信雾枫对人性的辨析竟会强悍如斯！
“也就是说，你们的人，雾枫的心腹中，没有你们的人？”
“是的，一个也没有。”秦戈轩很光棍地承认了。
林如沛笑着接过了话：“那么山子，你猜一下，我们是怎么知道公安局长和雾枫的对话的。”
刘一山收回心神，思索着开了口：“如果不是雾枫身边的人告诉你们的，那么泄密的便只可能是公安局长姜立身边的人了。X市是龙家的老巢，能做到X市公安局长的位置，就算是有了龙系的支持，可姜立要是没有那个能力的话，龙系也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位置交给他。因为就算是交给他，他也不可能在这个位置上呆这么长时间。而据我所知，姜立在这个位子上已经坐了十三年了，而且在官场中上上下下的口碑极好，所以他的能力自然是不庸置疑的。
“昨天早上的动静极大，就算青龙帮把战场打扫得非常干净，干净到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但是已经有那么多群众报了案，所以就算是公安局最后给出的定调是‘恐怖事件’，也是非常严重的恐怖活动了。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姜立不属于任何的阵营，他也不敢把事件压下来，因为他根本就担不起这个责任，更何况他是龙系的人——连青龙帮那五个小四九仔的死亡，他的‘上面’都已经下令让他们不要再追究了，更何况是这么大的恐怖事件呢？他是断然不会把这场大火引到龙系的身上的。
“既然定性为‘恐怖事件’是他和雾枫商量的结果——或者说，是雾枫让他这么定性的。那么事件的真相，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除非是绝对的心腹，绝对的信任，他也是不可能把他和雾枫谈话的内容说出来的。而一件事情，要想做到绝对的保密，就不能相信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说到这里，刘一山抬头，目光分别在几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一字一句地说道：“所以，你们安排在龙系中和这次事件有关的钉子，便只有一个人，那便是——市公安局长姜立！”
听了刘一山的话，梁大志和三大巨头以及秦戈轩五人不由得相互看了看对方，毫不意外的，他们都在其他四人的脸上看到了同样的表情；自然，同样是毫不意外的，他们也都猜出了其他四人和自己同样的心情：震惊！
因为，刘一山的猜测，是正确的！
正如刘一山所说，X市是龙家的老巢，同样也是秦家的老巢，所以对于这个虽然有实力挤身一线城市但是行政级别却是二线城市的老城，双方都是极为重视的。
为了达到平衡和制约，也为了让双方共同的老巢不至于被双方的政治目的搞得伤痕累累，于是，在无数次的博弈之后，秦龙两系便各退一步，在X市的问题上形成了一种默契：双方都可以往X市渗透，但是在X市真正有话语权的，只能是除秦龙两系之外的其他人。而且，双方都不得有干涉其行动和左右其思想的企图。
而双方的这种让步，则决定了能够成为X市一把手和二把手的，只能是极为正直的并且是真正‘一心只为民做主’的中立派。
中立派的人好找，除秦龙两系以外的各大豪门中有的是人，草根出身走上仕途的也大有人在。
真正关键的地方，是在于那个‘正直’和‘一心只为民做主’。
因为倘若不是如此，那么对X市的发展便毫无好处——而秦龙两系之所以会有这种默契，目的是想把包括自己在内的老巢打造成为真正的‘后方乐园’，真正地实现‘安定社会’和‘和谐社会’。
以秦龙两系在整个中国的影响力，他们双方的一举一动自己是倍受关注的，那么他们的这种想法，自然瞒不过首都其他豪门那些成了精的老狐狸们——他们很快便从中嗅出了一种味道：X市，这是一个出政绩的好地方！
因为，只要你是真心想干出一番成绩来，只要你有能够把这个城市治理好的能力，那么在X市，你便不会受到来自任何方面的阻力和压力：因为所有的阻力和压力，都会有秦龙两系的人帮你摆平。
至于那些草根出身的政客们，既然有能够管理一个城市的能力，这方面的慧眼，自然也是都具备的。
于是，数十年以来，但凡从X市出来的人，如果在任期间没有失误的话，在任职期满调往其他城市之后，总是会让那个城市其他的官员们高看一眼——因为，如果你没有能力的话，你是没有资格去X市工作的。
至于那些有所企图的人，基于同样的理由，也没人敢想着到这个城市兴风作浪——开玩笑，在中国最大的两个派系的老巢搞三掂四？这无异是比虎口拔牙更加找死的行为——他们知道，如果自己真有这个想法的话，那就已经不能用‘2’来形容自己了，那简直就是白痴加二百五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秦龙两系对于X市的这种种举动所带来的直接结果，便是X市这么多年以来成为整个全中国真正的‘乐土’。
而为了让这方‘乐土’不会太引人注目，同样是在秦龙双方的共同运作下，X市这个无论是在人口还是经济等各个领域都早就已经达到一线城市标准的二线城市，依然维持着二线城市的行政级别。
也之所以，在国内几乎每年都最少会进行一次的‘打黑扫黄’中，唯独X市从来没有真正地展开过这个行动——三大巨头中，斧头帮一直低调而中立，麒麟堂是青帮的兄弟帮派，青龙帮则是属于龙系的。至于其他的小帮派，则在这三大巨头的坐镇下，根本就不会有兴风作浪的可能性。
（只不过，在君子团暗中壮大起来以后，X市的地下世界便多了一个变数——这也正是在刘一山离开X市以后，雾枫默许宇文静若暗中帮助曹晓光的其中一个原因；同样也是林如沛当初听了林海的汇报以后对君子团展开彻底调查的最大的原因。）
既然有了这种制约和平衡，那么毫无疑问的，在X市，双方在军、警、政、经、黑各界也都是势均力敌。
当然，也是毫无疑问的，双方都会在对方的阵营中安插‘钉子’。
自从人类社会有了阶级以来，便有了‘钉子’的存在，秦龙两系对此自然也都是心知肚明的。
首先把‘钉子’摆到明面上的，是秦系。
为了能够让X市成为真正的净土，秦系并没有伤害那颗钉子，而是放走了他，并且让他给龙擎天带个话：在X市，秦系不会伤害被拔除的钉子，只会把这颗钉子剔除自己的身边，希望龙系也能够遵守这个约定——当然，他不会说得这么明白、也不会明白表示出来就是了。
于是，第二天，在同样的时间，龙系也放回了一个秦系的人——他们用行动表明：龙系同意秦系的这个决定！
这也正是秦戈轩刚才所说的那个潜伏了五年之久刚刚混成副堂主就暴露了身份、却并没有被雾枫灭口，而是最终安全回到秦戈轩身边的原因。
公安局长姜立，是秦系安插在龙系X市最大、也是最成功的一颗‘钉子’！
姜立，父母健在，草根出身，家住中印边境某个小镇，从小在父母的耳提面命下，深信‘考大学是改变命运的唯一出路’，十年寒窗苦读，终于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北京公安大学，被当时在公安大学任教授的一龙系核心成员看中，经常加以照顾和关注，二人成为亦师亦友的忘年交。
而在姜立四年本科毕业之后，那位教授更是以免考的殊荣把姜立收为自己的研究生，悉心加以栽培。
八年的时间，八年的授业之恩，教授相信，就算是一块石头，也会被捂热了吧？更何况只是让他站队而已。更更何况，站到龙系中来，对于他的前途来说是大有好处的哇！
姜立站队了，站到了龙系的一边。
并且，在他参加工作以后，他的表现也是众所周知地优秀，可圈可点，对龙系极为忠诚，以至于龙系的掌舵者龙擎天对他的表现也相当满意，曾经在他去首都参加公安系统会议的时候专门接见过他，并且和他秉烛夜谈直到天亮——这殊荣，可是让那些龙系的大佬们大为羡慕：要知道，自建国以来，所有龙系大佬们，能够让龙擎天接见两小时以上的都属难能可贵了，更何况是彻夜长谈呢？
姜立的身世是真的，他所有的经历也都是真的。
只不过，大家不知道的是：早在姜立加入龙系之前——或者说自他有记忆以来，他就知道，自己是秦系的人。
姜立那个普通农民的爷爷，原本就是秦系派往中印边境的一个秘密情报员，多年以来，为我军方提供了大量有价值的情报——1962年的中印自卫反击战的胜利，姜立爷爷的情报曾经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只不过鉴于他身份的特殊性，除了为数极少的几个秦系的军方大佬以外，没人知道这些情报跟他有关。
姜爷爷去世之后，从小就接受父亲训练的姜爸爸接替了爷爷的工作，以商人的身份往返于中印边境贸易特区，同样为我军提供了海量的有用情报。
而姜立的童年和父亲基本是相同的：自从有记忆以来，他就清楚地知道：自己是秦系的人，无论自己做什么，都要以国家为重，以秦系为重。自己这一生要做的，便是忠于祖国，忠于秦系。
姜立还有一个叔叔，只不过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不幸夭折了。
而直到姜立的父亲过世之前，他才在姜立的耳边告诉他：其实他的叔叔根本就没有死，而是在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别的地方了。这么多年以来，他们兄弟之间也一直有着秘密联系，他叔叔现在也在X市。
姜立的叔叔，原名姜福生，现名秦阿福。
他，就是刘一山曾经有过两面之缘的、秦老爷子秦玮俊身边那个手眼通天的人物——福叔！
“呃？”刘一山就比较汗，“我们说了这么多话，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一句？”
“钉子！”
“呃……”刘一山不由讶然，“你是说，雾枫身边也有你们的钉子？”
秦戈轩笑着点了点头：“青龙帮是龙系在地下世界的掌舵者，我们自然不会小瞧了他。”
“能够知道这件机密之事的，必然是雾枫极为信赖的人，我认识吗？”
不想秦戈轩却摇了摇头：“雾枫这只老狐狸，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容易对付。你想一想，以青帮张总龙头的实力和能力，到底都没查清雾枫神秘崛起的背后所隐藏的能量，他的小心谨慎便可窥之一二。若非是他能够确定对他绝对忠心，他怎么可能轻易相信？长期以来，我们派往雾枫身边的钉子，要不就是根本就无法接近其权力核心，要不就是在接近那个圈子以后不长的时间里便被其发现。最成功的一颗钉子，在潜伏了五年之后，刚刚被提拔为副堂主不到一个月就暴露了。”
说着，秦戈轩苦笑着摇了摇头：“那是一个很优秀的年轻人，就算是把他放到我的猛虎师里，他也会是当之无愧的精英。”
刘一山不由愕然：他虽然知道，能够成为X市三大巨头之一的帮派之主，能够成为龙系这样庞然大物在地下世界的代表，那么雾枫的能力自然是不可小觑，然而他还是没有想到，雾枫居然会精明到如此变态的程度。
这样想着，雾枫那白晰文弱到仿佛风一吹便会倒的样子便在刘一山的脑海中浮现出来：倘若不是今天这样严肃的场合，倘若这话不是秦家未来的掌门人秦戈轩说出来的，刘一山想，仅凭他对雾枫的认识，他是无论也不会相信雾枫对人性的辨析竟会强悍如斯！
“也就是说，你们的人，雾枫的心腹中，没有你们的人？”
“是的，一个也没有。”秦戈轩很光棍地承认了。
林如沛笑着接过了话：“那么山子，你猜一下，我们是怎么知道公安局长和雾枫的对话的。”
刘一山收回心神，思索着开了口：“如果不是雾枫身边的人告诉你们的，那么泄密的便只可能是公安局长姜立身边的人了。X市是龙家的老巢，能做到X市公安局长的位置，就算是有了龙系的支持，可姜立要是没有那个能力的话，龙系也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位置交给他。因为就算是交给他，他也不可能在这个位置上呆这么长时间。而据我所知，姜立在这个位子上已经坐了十三年了，而且在官场中上上下下的口碑极好，所以他的能力自然是不庸置疑的。
“昨天早上的动静极大，就算青龙帮把战场打扫得非常干净，干净到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但是已经有那么多群众报了案，所以就算是公安局最后给出的定调是‘恐怖事件’，也是非常严重的恐怖活动了。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姜立不属于任何的阵营，他也不敢把事件压下来，因为他根本就担不起这个责任，更何况他是龙系的人——连青龙帮那五个小四九仔的死亡，他的‘上面’都已经下令让他们不要再追究了，更何况是这么大的恐怖事件呢？他是断然不会把这场大火引到龙系的身上的。
“既然定性为‘恐怖事件’是他和雾枫商量的结果——或者说，是雾枫让他这么定性的。那么事件的真相，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除非是绝对的心腹，绝对的信任，他也是不可能把他和雾枫谈话的内容说出来的。而一件事情，要想做到绝对的保密，就不能相信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说到这里，刘一山抬头，目光分别在几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一字一句地说道：“所以，你们安排在龙系中和这次事件有关的钉子，便只有一个人，那便是——市公安局长姜立！”
听了刘一山的话，梁大志和三大巨头以及秦戈轩五人不由得相互看了看对方，毫不意外的，他们都在其他四人的脸上看到了同样的表情；自然，同样是毫不意外的，他们也都猜出了其他四人和自己同样的心情：震惊！
因为，刘一山的猜测，是正确的！
正如刘一山所说，X市是龙家的老巢，同样也是秦家的老巢，所以对于这个虽然有实力挤身一线城市但是行政级别却是二线城市的老城，双方都是极为重视的。
为了达到平衡和制约，也为了让双方共同的老巢不至于被双方的政治目的搞得伤痕累累，于是，在无数次的博弈之后，秦龙两系便各退一步，在X市的问题上形成了一种默契：双方都可以往X市渗透，但是在X市真正有话语权的，只能是除秦龙两系之外的其他人。而且，双方都不得有干涉其行动和左右其思想的企图。
而双方的这种让步，则决定了能够成为X市一把手和二把手的，只能是极为正直的并且是真正‘一心只为民做主’的中立派。
中立派的人好找，除秦龙两系以外的各大豪门中有的是人，草根出身走上仕途的也大有人在。
真正关键的地方，是在于那个‘正直’和‘一心只为民做主’。
因为倘若不是如此，那么对X市的发展便毫无好处——而秦龙两系之所以会有这种默契，目的是想把包括自己在内的老巢打造成为真正的‘后方乐园’，真正地实现‘安定社会’和‘和谐社会’。
以秦龙两系在整个中国的影响力，他们双方的一举一动自己是倍受关注的，那么他们的这种想法，自然瞒不过首都其他豪门那些成了精的老狐狸们——他们很快便从中嗅出了一种味道：X市，这是一个出政绩的好地方！
因为，只要你是真心想干出一番成绩来，只要你有能够把这个城市治理好的能力，那么在X市，你便不会受到来自任何方面的阻力和压力：因为所有的阻力和压力，都会有秦龙两系的人帮你摆平。
至于那些草根出身的政客们，既然有能够管理一个城市的能力，这方面的慧眼，自然也是都具备的。
于是，数十年以来，但凡从X市出来的人，如果在任期间没有失误的话，在任职期满调往其他城市之后，总是会让那个城市其他的官员们高看一眼——因为，如果你没有能力的话，你是没有资格去X市工作的。
至于那些有所企图的人，基于同样的理由，也没人敢想着到这个城市兴风作浪——开玩笑，在中国最大的两个派系的老巢搞三掂四？这无异是比虎口拔牙更加找死的行为——他们知道，如果自己真有这个想法的话，那就已经不能用‘2’来形容自己了，那简直就是白痴加二百五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秦龙两系对于X市的这种种举动所带来的直接结果，便是X市这么多年以来成为整个全中国真正的‘乐土’。
而为了让这方‘乐土’不会太引人注目，同样是在秦龙双方的共同运作下，X市这个无论是在人口还是经济等各个领域都早就已经达到一线城市标准的二线城市，依然维持着二线城市的行政级别。
也之所以，在国内几乎每年都最少会进行一次的‘打黑扫黄’中，唯独X市从来没有真正地展开过这个行动——三大巨头中，斧头帮一直低调而中立，麒麟堂是青帮的兄弟帮派，青龙帮则是属于龙系的。至于其他的小帮派，则在这三大巨头的坐镇下，根本就不会有兴风作浪的可能性。
（只不过，在君子团暗中壮大起来以后，X市的地下世界便多了一个变数——这也正是在刘一山离开X市以后，雾枫默许宇文静若暗中帮助曹晓光的其中一个原因；同样也是林如沛当初听了林海的汇报以后对君子团展开彻底调查的最大的原因。）
既然有了这种制约和平衡，那么毫无疑问的，在X市，双方在军、警、政、经、黑各界也都是势均力敌。
当然，也是毫无疑问的，双方都会在对方的阵营中安插‘钉子’。
自从人类社会有了阶级以来，便有了‘钉子’的存在，秦龙两系对此自然也都是心知肚明的。
首先把‘钉子’摆到明面上的，是秦系。
为了能够让X市成为真正的净土，秦系并没有伤害那颗钉子，而是放走了他，并且让他给龙擎天带个话：在X市，秦系不会伤害被拔除的钉子，只会把这颗钉子剔除自己的身边，希望龙系也能够遵守这个约定——当然，他不会说得这么明白、也不会明白表示出来就是了。
于是，第二天，在同样的时间，龙系也放回了一个秦系的人——他们用行动表明：龙系同意秦系的这个决定！
这也正是秦戈轩刚才所说的那个潜伏了五年之久刚刚混成副堂主就暴露了身份、却并没有被雾枫灭口，而是最终安全回到秦戈轩身边的原因。
公安局长姜立，是秦系安插在龙系X市最大、也是最成功的一颗‘钉子’！
姜立，父母健在，草根出身，家住中印边境某个小镇，从小在父母的耳提面命下，深信‘考大学是改变命运的唯一出路’，十年寒窗苦读，终于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北京公安大学，被当时在公安大学任教授的一龙系核心成员看中，经常加以照顾和关注，二人成为亦师亦友的忘年交。
而在姜立四年本科毕业之后，那位教授更是以免考的殊荣把姜立收为自己的研究生，悉心加以栽培。
八年的时间，八年的授业之恩，教授相信，就算是一块石头，也会被捂热了吧？更何况只是让他站队而已。更更何况，站到龙系中来，对于他的前途来说是大有好处的哇！
姜立站队了，站到了龙系的一边。
并且，在他参加工作以后，他的表现也是众所周知地优秀，可圈可点，对龙系极为忠诚，以至于龙系的掌舵者龙擎天对他的表现也相当满意，曾经在他去首都参加公安系统会议的时候专门接见过他，并且和他秉烛夜谈直到天亮——这殊荣，可是让那些龙系的大佬们大为羡慕：要知道，自建国以来，所有龙系大佬们，能够让龙擎天接见两小时以上的都属难能可贵了，更何况是彻夜长谈呢？
姜立的身世是真的，他所有的经历也都是真的。
只不过，大家不知道的是：早在姜立加入龙系之前——或者说自他有记忆以来，他就知道，自己是秦系的人。
姜立那个普通农民的爷爷，原本就是秦系派往中印边境的一个秘密情报员，多年以来，为我军方提供了大量有价值的情报——1962年的中印自卫反击战的胜利，姜立爷爷的情报曾经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只不过鉴于他身份的特殊性，除了为数极少的几个秦系的军方大佬以外，没人知道这些情报跟他有关。
姜爷爷去世之后，从小就接受父亲训练的姜爸爸接替了爷爷的工作，以商人的身份往返于中印边境贸易特区，同样为我军提供了海量的有用情报。
而姜立的童年和父亲基本是相同的：自从有记忆以来，他就清楚地知道：自己是秦系的人，无论自己做什么，都要以国家为重，以秦系为重。自己这一生要做的，便是忠于祖国，忠于秦系。
姜立还有一个叔叔，只不过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不幸夭折了。
而直到姜立的父亲过世之前，他才在姜立的耳边告诉他：其实他的叔叔根本就没有死，而是在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别的地方了。这么多年以来，他们兄弟之间也一直有着秘密联系，他叔叔现在也在X市。
姜立的叔叔，原名姜福生，现名秦阿福。
他，就是刘一山曾经有过两面之缘的、秦老爷子秦玮俊身边那个手眼通天的人物——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