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一百零二：又一次重复的争吵
“缪然，你看——”沈奶奶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其实她又何尝不知道缪然的脾气，如果真能说得动，就不会一个人跑那么远了，可是想想还是不肯放弃，又说道：
“李军虽然胖点，但怎么说也是个高中生，他爸爸给他在厂里说了个差事，听说一个月，两千呢，还给交保险。而且李太太家在我们村子，条件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如果嫁去他们家，再让李军他爸爸，给你找份工作，这日子不就过得踏踏实实的吗？非要去受那份罪！你瞧，隔壁家燕儿，跟你一般大，这都怀上了！”
“奶奶——我不觉得上学是在受罪！”沈缪然的语气有些强硬。
“是，你不受罪了，不就是想让我这个老不死的，受罪吗？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又要照顾你妈，家里还有那么一堆农活，你想把我累死是不是，我要是死了，你就称心如意了，也不想想是谁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的，你就这么没良心？你良心都被狗吃了？”沈奶奶说着说着，已经哭泣起来，“养你还不如养条狗呢，还知道在家陪着我，给我看家，养你这么大有什么用啊！早知道你这么不听话，当初就不该让你活下来，也不至于累死你爷爷！”
沈奶奶饭碗扔到一边，自顾自得哭起来：
“哎呀！我怎么这么命苦啊！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老伴啊——你怎么先走了呢？你为什么不把我也带走，也省的我受这份罪啊！省得我在这个世上，遭人嫌啊！”
“谁嫌弃你了，我根本什么都没说！”沈缪然实在听不下去了，也放下了碗筷。
“说？哼！你还用说吗？你看看你这张死人脸，你有给过我好脸色看吗？回来几天了，你什么时候对我笑过，什么时候愿意坐下来跟我说说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就是想跟你那个混蛋爸爸一样，一走了之就不回来了，我告诉你，你不怕天打雷劈，你就走！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沈缪然强忍着心里的痛，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看着无休止的争吵又要重复，她实在没有力气也没有勇气再去辩驳，右手轻轻摸上了那个伤疤，她还记得那个下着雨的晚上，因为上学的事，争吵不休，听着那些难堪入耳的话，站在大雨中，她自残地用指甲把中指抠得血肉模糊，竟然一点都没有觉得痛！
想要争吵的心，算是平静了，只是心里的痛还在——
见沈缪然不说话，沈奶奶却还是不依不饶起来：
“你摆这张死人脸给谁看呢？你要搞搞清楚，我是你奶奶。”沈奶奶敲打起来桌子，“老天爷，你是不是瞎眼了，难道我做错了，我这张死脸皮，还要给她弄点笑脸，我活着这是干嘛？为什么你不劈死我！”沈奶奶越说越激动，索性站了起来，拍打着自己的脸，“我把她拉扯大，还是我错了？！还是我造的孽！”
沈缪然飞快地扶住老人，眼睛已经模糊：
“对不起，是我错了，你别这样，你身体不好——”
话还没说完，沈奶奶就推开了沈缪然：
“祖宗！我可不敢，你怎么会错呢？错的是我才对！”
看着奶奶激动的样子，她知道无论她怎么说怎么做都是错的，结果，她掩着面跑回了自己房间，锁上了门！
不一会儿，屋外‘隆隆’的鞭炮声，将这一切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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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军虽然胖点，但怎么说也是个高中生，他爸爸给他在厂里说了个差事，听说一个月，两千呢，还给交保险。而且李太太家在我们村子，条件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如果嫁去他们家，再让李军他爸爸，给你找份工作，这日子不就过得踏踏实实的吗？非要去受那份罪！你瞧，隔壁家燕儿，跟你一般大，这都怀上了！”
“奶奶——我不觉得上学是在受罪！”沈缪然的语气有些强硬。
“是，你不受罪了，不就是想让我这个老不死的，受罪吗？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又要照顾你妈，家里还有那么一堆农活，你想把我累死是不是，我要是死了，你就称心如意了，也不想想是谁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的，你就这么没良心？你良心都被狗吃了？”沈奶奶说着说着，已经哭泣起来，“养你还不如养条狗呢，还知道在家陪着我，给我看家，养你这么大有什么用啊！早知道你这么不听话，当初就不该让你活下来，也不至于累死你爷爷！”
沈奶奶饭碗扔到一边，自顾自得哭起来：
“哎呀！我怎么这么命苦啊！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老伴啊——你怎么先走了呢？你为什么不把我也带走，也省的我受这份罪啊！省得我在这个世上，遭人嫌啊！”
“谁嫌弃你了，我根本什么都没说！”沈缪然实在听不下去了，也放下了碗筷。
“说？哼！你还用说吗？你看看你这张死人脸，你有给过我好脸色看吗？回来几天了，你什么时候对我笑过，什么时候愿意坐下来跟我说说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就是想跟你那个混蛋爸爸一样，一走了之就不回来了，我告诉你，你不怕天打雷劈，你就走！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沈缪然强忍着心里的痛，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看着无休止的争吵又要重复，她实在没有力气也没有勇气再去辩驳，右手轻轻摸上了那个伤疤，她还记得那个下着雨的晚上，因为上学的事，争吵不休，听着那些难堪入耳的话，站在大雨中，她自残地用指甲把中指抠得血肉模糊，竟然一点都没有觉得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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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沈缪然不说话，沈奶奶却还是不依不饶起来：
“你摆这张死人脸给谁看呢？你要搞搞清楚，我是你奶奶。”沈奶奶敲打起来桌子，“老天爷，你是不是瞎眼了，难道我做错了，我这张死脸皮，还要给她弄点笑脸，我活着这是干嘛？为什么你不劈死我！”沈奶奶越说越激动，索性站了起来，拍打着自己的脸，“我把她拉扯大，还是我错了？！还是我造的孽！”
沈缪然飞快地扶住老人，眼睛已经模糊：
“对不起，是我错了，你别这样，你身体不好——”
话还没说完，沈奶奶就推开了沈缪然：
“祖宗！我可不敢，你怎么会错呢？错的是我才对！”
看着奶奶激动的样子，她知道无论她怎么说怎么做都是错的，结果，她掩着面跑回了自己房间，锁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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