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十三章 短暂失明
离客栈不远处的湖边，紫玥正靠着一颗绿油油的榕树，看似出神的眺望着湖面，但那双本应明澈的眼中，此刻，却毫无神采。
苏澜卿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了，也该是吃晚饭的时间，不见紫玥的踪影，吩咐了下人好好照顾莫问，只身出门去找紫玥。
不费力的在湖边找到了靠着榕树正在小憩的紫衣女子，见她极目远眺，稍稍安下了心，朝她走过去。
紫玥听着不远处有脚步声朝自己传过来，颦了颦眉，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转过了头，明目的双眼有些灰暗。
苏澜卿见紫玥朝自己望来，本来心中还有些高兴，却见那双凤眼此刻只是毫无焦距的盯着这边的方向，好似并没有看见自己。脚步一顿，想都没想，苏澜卿飞快的走到紫玥身边，见她瞳孔扩散，双目无神，即使自己到了她身边，她的眼睛依旧只是出神的看着一个方向，没有一丝丝的光彩。
紫玥感觉自己的肩被来人猛的握住，微微颤抖着，声音有些不确定的询问道：“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怎么了？”
紫玥一愣，睫毛往下垂去，叹道：“是王爷么？我本以为王爷会派人来寻我的。”说着仔细分辨出声音来源的方向，继续道：“没什么事，只是昨天一时情绪失控，虽然短暂的功力大增，但是也有不可弥补的缺陷，这眼疾就是这样造成的，过个几十来天就会好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苏澜卿不可置信的声音传到紫玥的耳边，紫玥叹了叹，抬手握住了肩膀上那冰冷的手，淡淡的道：“没事的。我不是说了么？过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的。”
“为什么你的眼睛会看不见？还有，昨天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将自己问的一愣，紫玥有些好笑的说：“王爷问题还真是不少呢！你这让我一下子怎么说呢。”
“有什么不好说的，难道你还担心我害你不成。”苏澜卿见紫玥并不回答自己的问题，有些急了。
“哎。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紫玥闭了眼，轻声说道：“我脸上的那个印记，听说出身的时候就有了。每当情绪失控的时候，体内的真气就会瞬间暴涨，达到自身的十倍，那个印记也会随之向爬虫般生长，就像你看见的一样。夫人说那是一种诅咒，如果不及时排出体内多余的真气，用不了几次，哪怕我自己再怎么调息，身体也会负荷不了。”
“所以，你就用了某种方法，将那股真气聚集在眼睛里，借以排出。但是在未排净前，眼睛内的神经受不了这么大的压迫，会短暂的造成失明，是这样吗？”苏澜卿接过紫玥的话，看着她如同死水般的眼睛，叹了口气，说：“那么，你也相信那是诅咒吗？”
“信与不信，又有什么关系呢？”紫玥摇了摇头，抬眼看着天空，虽然她什么也看不见，但是苏澜卿仿佛从她眼中看到了某种波动。
“这么多年，我也已经习惯了。只要克制好自己的情绪，也不会有什么事”
“那么昨天你为什么没有控制得了自己的情绪呢？难道真的只是担心你那个朋友吗？”苏澜卿握住了紫玥的手，认真的看着她。
紫玥手一僵，却并没有抽回，这让苏澜卿一喜。接着，听她缓缓说道：“我不想欠任何人。”末了，顿了顿，继续说：“我可以为你们受伤，但是不允许你们为了我有什么危险。”
“你。。。。。。”苏澜卿有些无语。这人，真不是一般的倔啊！罢了罢了，人也已经成这样了，就不跟她争了。
紫玥忽觉身子一轻，被苏澜卿就这么抱了起来，心中顿时觉得很尴尬，挣扎道：“我只是眼睛看不见，能自己走。”
“你也知道自己看不见。要是等你自己走，太阳落山了，都还不一定走得到。”苏澜卿不耐烦的说着，手上加重了力度，就怕一个不小心抱不住怀中的人。
紫玥听了他的话，也就放弃了，任由他抱着自己，心里仿佛可以预见莫问是怎样一副表情了，不由得叹了口气。
“怎么？难道本王的怀抱，你嫌不舒服吗？”苏澜卿听到紫玥在自己怀中叹气，想都没想开口调戏道。
紫玥嘴角一抽，这苏澜卿得了便宜还卖乖，也就不再去理会他。
莫问此时早已醒过来了，在客栈中，既没有看见紫玥，也没有瞧见苏澜卿，随便拉了个人也没问出来这二人到底去了哪里，心里惴惴不安，在大厅中来回踱步。
嘈杂的脚步声在客栈门口想起，听见有人大喊：“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莫问赶紧出了门，不料正看见苏澜卿向这边走过来，怀里抱着紫玥，当下脸一冷，开口讥笑道：“呦！！！我道怎么人人都不知道左护法和王爷去了哪儿呢！感情是萧郎玉女，相约湖畔呐！啧啧！！！！”
苏澜卿瞥了一眼莫问，没有说什么，径直走进大厅，将紫玥轻轻的放下，扶她坐在椅子上，转头叫来下人，开口道：“去把下午请的大夫再请过来，要快！”
莫问见苏澜卿神色紧张，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切的问他：“怎么了？”
苏澜卿冷哼一声，冷着一张脸，冷眼看着他，说：“你会关心出了什么事吗？”
“你。。。。。。”莫问见苏澜卿不搭理自己，转身走到紫玥面前，见她目光发直的看着眼前。心中一紧，不敢相信的在她眼前挥了挥，见她没有反应，回头怒气冲冲的指着苏澜卿的鼻子骂道：“你是怎么照顾她的？我只不过是一下午没见到她，她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莫问，是我自己的关系，没事的。”紫玥循着声音，拉了拉莫问的衣袖，开口劝阻道。
“你说本王没照顾好她？她会变成这个样子，全都是拜你所赐！！你还好意思在这里站着说大话！！！”苏澜卿完全不顾形象，火冒三丈的回敬道。
“我？？”莫问一愣，随即想了想，看着紫玥，犹豫的开口问紫玥：“难道是因为。。。昨晚。。。”
“够了！！！”苏澜卿呵斥一声，打断了莫问的话。
“好了好了，你们都适可而止。我饿了，先吃饭吧！”
见紫玥有心阻止他们争吵，苏、莫二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默默的陪着紫玥吃完这一顿压抑的晚饭。
吃过晚饭，苏澜卿吩咐侍女将紫玥一切打点好后，见莫问站在门口对自己使了使眼色，便和他一同走到了门前不远处小池塘的观景台里。
今夜，繁星点缀，月色正浓，是个赏月的好天气。只可惜这二人现在都没心情观星赏月，吟诗作对。
莫问神色十分不安，苏澜卿知道他是真心关心紫玥，也不再与他计较，叹了口气，问道：“你不也是空灵之巅的人吗？以前她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都是怎样处理的？”
莫问皱了皱眉，也有些不解。“我在空灵之巅，从来没有听说她有这种情况啊！我这也是第一次见她如此，她昨天的样子，也还真是把我吓到了。”
“恩。。。我看不如这样吧！紫玥说自己的眼睛差不多十几天就会好。我在不远处的凤阳县有一处宅子，这些天我们就先去那里歇息，等她的眼睛好了，我们在启程去京城吧。”
“这样也好。虽然我并不太担心她的安全，但是看不见还是会有诸多不便。不过，唔。。。。。”
苏澜卿见莫问支支吾吾，以为自己的安排还有什么不妥之处，拍了拍他的肩，说：“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是她以命相待的朋友，你若有什么难处，我苏澜卿也自会鼎力相助。”
莫问看着苏澜卿，见他眼神真挚，并没有一点其他的意思，叹道：“哎。也没什么。只不过想和王爷商量一下，我想联络空灵之巅的人，让他们把紫玥的贴身侍女调过来照顾她。毕竟她的侍女从小就跟着她有十多年了，对她的饮食起居也自然比一般的侍女要了解得多，照顾起来也方便一些，不知王爷有没有意见？”
苏澜卿沉吟了一会儿，道：“好吧。她看不见东西的这段时间，有熟悉的人在身旁照顾，总会是好的。那就麻烦莫公子了。”
“没有没有。我也是为她好。”莫问摇了摇头，正眼看着苏澜卿道：“王爷无须这么客气。叫在下莫问就好。这莫公子听着，总觉得怪怪的。”
“哈哈！你还说我呢！！！你不也称我王爷吗？”爽朗一笑，苏澜卿笑着说：“这样吧！我此次是微服私访，以‘苏兰泽’自称，你就以‘兰泽’相称我，我以姓名称呼你，你看怎么样？”
“嘿嘿！那莫问岂不是捡了个大便宜！！”莫问见苏澜卿如此爽快，也就没有客气了。“既然兰泽对莫问的想法没有异议，那我现在就即刻动身，紫玥就麻烦你多多照顾了。我先回去准备准备，告辞了。”
“嗯。我让苍逸给你备马，然后把凤阳县宅子的地址告诉你，你若是接到人了，带她们一起过来了。”苏澜卿说完，眉眼一弯，道：“路上小心！”
看着莫问渐行渐远的身影，苏澜卿眼神一暗，沉声道：“苍逸。”
“属下在。王爷有何吩咐？”一名青衣男子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苏澜卿身后，低着头半跪着身体。
“你去跟着莫问，看看他都和哪些人在哪些地方什么时候有接触，回来再详细的禀告我。”一双桃花眼里闪动着算计的精光，苏澜卿吩咐道。“切莫被他发现了。”
“属下明白，请王爷放心。”
“去吧！”
又是一眨眼的功夫，青衣男子仿佛如同幻觉从来没有出现过，只有风，轻轻扬起苏澜卿那墨蓝色的衣袂，然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三日后，凤阳县外的澜王私宅中。
紫玥只觉得这几天睡得很舒服。除了自己眼睛看不见的第一天在马车上颠簸了半天时间有些不适，其他的时间，除了睡觉就是神游，跟个闲人似的。听说这里是苏澜卿在凤阳县的宅子，说是等自己眼睛好了再去京城。这几天苏澜卿一有空就过来陪自己说话，生怕自己闷着了，莫问听说去找空灵之巅的人，把自己留下来说什么好好休养。哎。她又不是一岁小孩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他们也太大题小做了吧！
也不知道那边情况怎么样，夫人、公子的反应自己也猜不准，不能就这么等下去了，但是自己又不可能跑去问苏澜卿吧！
哎！还真是为难！
听到了开门声，紫玥没有睁眼，以为又是苏澜卿派了侍女来，也懒得作声。
“小。。。。小姐？”
熟悉的声音响起，紫玥猛的睁开眼睛站了起来，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伸出手去，不确定的问道：“绮诗吗？”
“呜呜。。。小姐是我。。。绮烟也来了，只是去放行李了。小姐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你的眼睛怎么会看不见呢？？呜呜。。。。这才几天啊？”
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双握住，熟悉的感觉让紫玥心中微微一动，轻轻摸上绮诗的脸，安慰道：“没事，再过几天就好了！”
“小姐。。。呜呜。。。。。你也太不爱惜自己了！！”绮诗见紫玥空洞的双眼，泪水完全克制不住，直往外流。
叹了口气，紫玥揽过绮诗抱着她，说道：“我真的没事。再说你们不是也来了么？我还能出什么事？”
绮诗听紫玥这么一说，顿时哭的更凶了。紫玥无奈，只能轻轻抱着她，不停地拍打着她的背安抚她的情绪。
此刻，苏澜卿正待在自己房间里，听苍逸回报这几日莫问的情况。
“你是说莫问他并没有发现你在跟踪他，直接去元香楼见了空灵之巅的人？”
“是的。属下一路尾随，并未发现他有任何察觉不妥之处，反而做什么都是光明正大，有点像。。。。。。”
“像做给你看的是吧。”苏澜卿冷笑一声，“可惜他这个戏有些做的过头了。”
“王爷，您的意思是？”苍逸站在苏澜卿的身后，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感觉他的主子已经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不禁出声询问道。
“从上次在后山看他出手时我就发现，这个莫问的武功不一定在我和紫玥之下。但他整天装疯卖傻，确实将自己掩饰的很好，如果不是亲眼见他动过手，我也不会想到他的武功会与我不相上下。从紫玥对待他的态度来看，不像是仆人，而且紫玥在闪躲方面的套路，也很像出自莫问的武功。我想我没猜错的话，这个莫问就算不是紫玥的师傅，但也肯定教过她功夫。”苏澜卿淡淡的说着，眸光深邃。
“既然他的武功这么高，不会发现不了属下在跟踪他，那他为什么还要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呢？”苍逸有些不明白的问道。
“苍逸，假如现在你不止是个我的侍卫，还有某些不能让我发现的其他身份，你会怎么做？”
“属下会尽全力做好一个侍卫该担起的事情。”
“这就可以解释他为什么没有甩掉你反而让你一路跟着他了。”苏澜卿转过身来，眼中闪动着深邃犀利的光芒，开口笑道：“这个莫问果真没让本王失望！他的身份绝对不简单，能够和空灵之巅左护法武功不相上下，身份不分尊贵低贱，肯定也是个人物！”
苍逸见主子心中已有定数，知道不必再多说些什么，问道：“那王爷，还需不需要属下去探探他的底儿？”
“不了。既然他是紫玥的朋友，我们也就不能太大张旗鼓。再说，紫玥知道的身份，也并不一定就是他的真实身份。这个莫问，本王要亲自会会。”
苏澜卿微微一笑，桃花儿眼里泛着笑意，但那笑意，冰冷似寒潭，没有一丝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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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玥手一僵，却并没有抽回，这让苏澜卿一喜。接着，听她缓缓说道：“我不想欠任何人。”末了，顿了顿，继续说：“我可以为你们受伤，但是不允许你们为了我有什么危险。”
“你。。。。。。”苏澜卿有些无语。这人，真不是一般的倔啊！罢了罢了，人也已经成这样了，就不跟她争了。
紫玥忽觉身子一轻，被苏澜卿就这么抱了起来，心中顿时觉得很尴尬，挣扎道：“我只是眼睛看不见，能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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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玥听了他的话，也就放弃了，任由他抱着自己，心里仿佛可以预见莫问是怎样一副表情了，不由得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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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玥嘴角一抽，这苏澜卿得了便宜还卖乖，也就不再去理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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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澜卿瞥了一眼莫问，没有说什么，径直走进大厅，将紫玥轻轻的放下，扶她坐在椅子上，转头叫来下人，开口道：“去把下午请的大夫再请过来，要快！”
莫问见苏澜卿神色紧张，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切的问他：“怎么了？”
苏澜卿冷哼一声，冷着一张脸，冷眼看着他，说：“你会关心出了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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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是我自己的关系，没事的。”紫玥循着声音，拉了拉莫问的衣袖，开口劝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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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莫问一愣，随即想了想，看着紫玥，犹豫的开口问紫玥：“难道是因为。。。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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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你们都适可而止。我饿了，先吃饭吧！”
见紫玥有心阻止他们争吵，苏、莫二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默默的陪着紫玥吃完这一顿压抑的晚饭。
吃过晚饭，苏澜卿吩咐侍女将紫玥一切打点好后，见莫问站在门口对自己使了使眼色，便和他一同走到了门前不远处小池塘的观景台里。
今夜，繁星点缀，月色正浓，是个赏月的好天气。只可惜这二人现在都没心情观星赏月，吟诗作对。
莫问神色十分不安，苏澜卿知道他是真心关心紫玥，也不再与他计较，叹了口气，问道：“你不也是空灵之巅的人吗？以前她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都是怎样处理的？”
莫问皱了皱眉，也有些不解。“我在空灵之巅，从来没有听说她有这种情况啊！我这也是第一次见她如此，她昨天的样子，也还真是把我吓到了。”
“恩。。。我看不如这样吧！紫玥说自己的眼睛差不多十几天就会好。我在不远处的凤阳县有一处宅子，这些天我们就先去那里歇息，等她的眼睛好了，我们在启程去京城吧。”
“这样也好。虽然我并不太担心她的安全，但是看不见还是会有诸多不便。不过，唔。。。。。”
苏澜卿见莫问支支吾吾，以为自己的安排还有什么不妥之处，拍了拍他的肩，说：“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是她以命相待的朋友，你若有什么难处，我苏澜卿也自会鼎力相助。”
莫问看着苏澜卿，见他眼神真挚，并没有一点其他的意思，叹道：“哎。也没什么。只不过想和王爷商量一下，我想联络空灵之巅的人，让他们把紫玥的贴身侍女调过来照顾她。毕竟她的侍女从小就跟着她有十多年了，对她的饮食起居也自然比一般的侍女要了解得多，照顾起来也方便一些，不知王爷有没有意见？”
苏澜卿沉吟了一会儿，道：“好吧。她看不见东西的这段时间，有熟悉的人在身旁照顾，总会是好的。那就麻烦莫公子了。”
“没有没有。我也是为她好。”莫问摇了摇头，正眼看着苏澜卿道：“王爷无须这么客气。叫在下莫问就好。这莫公子听着，总觉得怪怪的。”
“哈哈！你还说我呢！！！你不也称我王爷吗？”爽朗一笑，苏澜卿笑着说：“这样吧！我此次是微服私访，以‘苏兰泽’自称，你就以‘兰泽’相称我，我以姓名称呼你，你看怎么样？”
“嘿嘿！那莫问岂不是捡了个大便宜！！”莫问见苏澜卿如此爽快，也就没有客气了。“既然兰泽对莫问的想法没有异议，那我现在就即刻动身，紫玥就麻烦你多多照顾了。我先回去准备准备，告辞了。”
“嗯。我让苍逸给你备马，然后把凤阳县宅子的地址告诉你，你若是接到人了，带她们一起过来了。”苏澜卿说完，眉眼一弯，道：“路上小心！”
看着莫问渐行渐远的身影，苏澜卿眼神一暗，沉声道：“苍逸。”
“属下在。王爷有何吩咐？”一名青衣男子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苏澜卿身后，低着头半跪着身体。
“你去跟着莫问，看看他都和哪些人在哪些地方什么时候有接触，回来再详细的禀告我。”一双桃花眼里闪动着算计的精光，苏澜卿吩咐道。“切莫被他发现了。”
“属下明白，请王爷放心。”
“去吧！”
又是一眨眼的功夫，青衣男子仿佛如同幻觉从来没有出现过，只有风，轻轻扬起苏澜卿那墨蓝色的衣袂，然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三日后，凤阳县外的澜王私宅中。
紫玥只觉得这几天睡得很舒服。除了自己眼睛看不见的第一天在马车上颠簸了半天时间有些不适，其他的时间，除了睡觉就是神游，跟个闲人似的。听说这里是苏澜卿在凤阳县的宅子，说是等自己眼睛好了再去京城。这几天苏澜卿一有空就过来陪自己说话，生怕自己闷着了，莫问听说去找空灵之巅的人，把自己留下来说什么好好休养。哎。她又不是一岁小孩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他们也太大题小做了吧！
也不知道那边情况怎么样，夫人、公子的反应自己也猜不准，不能就这么等下去了，但是自己又不可能跑去问苏澜卿吧！
哎！还真是为难！
听到了开门声，紫玥没有睁眼，以为又是苏澜卿派了侍女来，也懒得作声。
“小。。。。小姐？”
熟悉的声音响起，紫玥猛的睁开眼睛站了起来，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伸出手去，不确定的问道：“绮诗吗？”
“呜呜。。。小姐是我。。。绮烟也来了，只是去放行李了。小姐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你的眼睛怎么会看不见呢？？呜呜。。。。这才几天啊？”
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双握住，熟悉的感觉让紫玥心中微微一动，轻轻摸上绮诗的脸，安慰道：“没事，再过几天就好了！”
“小姐。。。呜呜。。。。。你也太不爱惜自己了！！”绮诗见紫玥空洞的双眼，泪水完全克制不住，直往外流。
叹了口气，紫玥揽过绮诗抱着她，说道：“我真的没事。再说你们不是也来了么？我还能出什么事？”
绮诗听紫玥这么一说，顿时哭的更凶了。紫玥无奈，只能轻轻抱着她，不停地拍打着她的背安抚她的情绪。
此刻，苏澜卿正待在自己房间里，听苍逸回报这几日莫问的情况。
“你是说莫问他并没有发现你在跟踪他，直接去元香楼见了空灵之巅的人？”
“是的。属下一路尾随，并未发现他有任何察觉不妥之处，反而做什么都是光明正大，有点像。。。。。。”
“像做给你看的是吧。”苏澜卿冷笑一声，“可惜他这个戏有些做的过头了。”
“王爷，您的意思是？”苍逸站在苏澜卿的身后，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感觉他的主子已经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不禁出声询问道。
“从上次在后山看他出手时我就发现，这个莫问的武功不一定在我和紫玥之下。但他整天装疯卖傻，确实将自己掩饰的很好，如果不是亲眼见他动过手，我也不会想到他的武功会与我不相上下。从紫玥对待他的态度来看，不像是仆人，而且紫玥在闪躲方面的套路，也很像出自莫问的武功。我想我没猜错的话，这个莫问就算不是紫玥的师傅，但也肯定教过她功夫。”苏澜卿淡淡的说着，眸光深邃。
“既然他的武功这么高，不会发现不了属下在跟踪他，那他为什么还要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呢？”苍逸有些不明白的问道。
“苍逸，假如现在你不止是个我的侍卫，还有某些不能让我发现的其他身份，你会怎么做？”
“属下会尽全力做好一个侍卫该担起的事情。”
“这就可以解释他为什么没有甩掉你反而让你一路跟着他了。”苏澜卿转过身来，眼中闪动着深邃犀利的光芒，开口笑道：“这个莫问果真没让本王失望！他的身份绝对不简单，能够和空灵之巅左护法武功不相上下，身份不分尊贵低贱，肯定也是个人物！”
苍逸见主子心中已有定数，知道不必再多说些什么，问道：“那王爷，还需不需要属下去探探他的底儿？”
“不了。既然他是紫玥的朋友，我们也就不能太大张旗鼓。再说，紫玥知道的身份，也并不一定就是他的真实身份。这个莫问，本王要亲自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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