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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十二章 3

    3、我唯一到过的天堂就是你的怀抱

    一如既往的打开电脑,登陆QQ,忽然弹出一个视频的要求,一看,我靠!是马新缘。

    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现在找我也一定没有什么好事。果然,看到我第一眼的时候,他就在那头笑得都快断气了:“林沐月,才多久不见啊,你怎么憔悴成这样了?失恋了?还是……”

    没等他说完,我就吼了起来:“是灯管太暗了,憔悴个毛线啊,我健康着呢,活力四射!”

    马新缘在那头搔首弄姿,吐了吐舌头,我顿时就笑了起来,如果你看见一个如花似玉的男子,对着摄像头吐舌头,明明就是快成家的人了,还对着镜子扮鬼脸,卖萌啊!

    我笑完的时候,马新缘忽然很严肃的和我说:“你眼睛怎么了?”

    我下意识的地碰了碰,眼角,被他制止了:“不要乱碰,手有细菌。”

    我倒是没有他的大惊小怪,无所谓的说:“可能是最近上火了吧,肿起来了!好几天了……”

    马新缘恨铁不成钢的无语的看着我:“都几天了,你都不去看医生。”

    “又不是什么大事,看什么医生啊!”

    “这是眼睛啊,眼睛啊!”

    我知道这是眼睛,你也不用复读机似的重复吧!

    “我看过医生了,他说没事,也吃过药了。”

    就算说看过医生了,马新缘还是不信我:“马上去看医生,这是麦粒肿!再拖下去的话会很严重的哦,现在去做了小手术就没事了!”

    手术?听到手术我就打了个冷战,坚决不去!

    “不去我就告诉张子松,叫他带你去!”马新缘笑得十分的邪恶!

    听到张子松,我软了下去,举手投降:“好,我去,马上去!”

    不是骗人,是真的,我真的去了看了眼科。

    医生用了一副你真能忍的口气一直跟我说,都这样了才来。我只能嘻嘻的笑,经验告诉我,当别人指出你错误的时候,你不能还嘴,尤其是在你真的错了的时候,更不能还嘴。

    一系列的检查后,我就躺在了手术台上,小手术而已,没有那么多的手术刀,钳子之类,但是就那两瓶酒精和冰冷的空气,就足以让我胆怯了。

    给我打了麻醉,那不足一毫米的针扎进我眼皮,眼泪就留了下来,医生轻声的说,麻醉的时候会有点痛,等会就不会了。

    我是个很容易相信别人的人,所以她说不痛,我以为真的就不痛了,后来才发现,我太天真了!!

    她用夹子掰开我的眼皮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一丝压痛,当她从眼睑里下手的时候,我看见细细的针管,接着就是鲜红的血,医生一直在给我擦掉流出来的血,和她的助手说:“换一个小的夹子,这个太大了,容易出血。”

    我痛的龇牙,知道大夹子容易出血,还下手这么狠。请你们把我当人看行不,我会痛啊!

    最后开的那两个口,可能是麻醉过了,这下子我才领悟到,刚才那点夹子夹,算个屁啊!比起现在直接肉体的割痛,它就是被蚊子叮过一样。

    针扎进去,眼泪就止不住流了下来,我不断的抽着冷气,身体一直在打抖,医生问,很痛是吧!

    我说是,已经带着哭腔,是不是麻醉已经过了,很痛啊!

    医生告诉我,但是眼睛再加麻药的话会有影响的!

    虽然很痛,那时我还是咬牙说:“那没事,我能忍!”

    女医生很欣赏我的勇气,一直在和我说话,试图减轻我的疼痛,说之前有一个男人来做电解,都怕痛,我不知道什么叫电解,也不知道那个会不会痛,但是我知道如果那个男人怕了,那么我一定要比他更坚强勇敢。

    其实后来她说话得声音被接着而来的剧痛取代了,我很想抓住一样东西,不管是人也好,是柱子也好,只要能给我一样东西让我转移注意力就好了。

    忽然医生顿了一下她手中的活,接着我的手被抓了起来。血眼朦胧中,我看见张子松那张脸,微笑着,一个让我安静下来的声音响起来:“忍一忍,再一会就好了。”

    手上源源不绝的传来力量,我像一块在海上漂泊了很久的浮木,终于抓到了一个可以停靠一下的礁石,终于可以放下悬着的心,好好的享受温馨的港湾。

    我紧紧地抓住张子松的手,他的手好温暖,除了温暖,还有夹杂着一些颤抖,可能是他和我一样紧张,也可能是我们兄妹感应,他也觉得痛。

    眼泪还是一直在流,是痛,也是感动,也是伤心,感动我的哥哥来陪我,伤心的是苏易宁没有来,也不怪他,我有什么资格要求他来看我的呢。

    终于,这场小手术在我的眼泪婆娑中结束了,包起了纱布然后就等着来复检。

    出来的时候,我也一直在抖,张子松扶着我,看到门外的人,粟洋,小三,老六,我就把刚才一直瞥住的眼泪流了出来。

    “痛死了!”这是我说的第一句话。

    坐下来的时候我还是一直在抖,不断的抽泣但是是笑着的,既然都哭了,那就哭得好看一点吧,带点微笑。

    因为我实在不想哭得撕心裂肺。

    看着我打抖,老六做了一个龇牙的表情:“是我的话肯定也会哭!”

    粟洋很人性的说:“林沐月不怕痛,她可是金刚啊,人家是感动的哭了。”

    好吧,我承认,是有那么一点感动。

    其实大家是什么表情我并不是很清楚啦,因为我还没有到那种独眼龙的境界。

    张子松一直牵着我的手,粟洋就一直和小三老六说说笑笑,气氛挺活跃的,张子松偶尔会他们插上一两句,我也只是呵呵一笑,没有说太多。

    独眼龙的感觉真不好受,我好几次都忍不住拿手去碰它,被张子松制止了,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到学校,我准备下车的时候,被张子松制止了:“眼睛不方便,回家吧,那里方便点。

    他说了什么,他说了回家,回家!是怎么定义的家,我很想问。

    为了不让自己表现得那么的兴奋,我很纠结的看着粟洋,希望帮我一把,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说:“宿舍条件不好,还是回去吧,有个人照顾我也放心。”

    我很想问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回宿舍你不准备照顾我,让我自生自灭?死没良心的!

    为了这一口气,我没有下车,说了句再见,然后就随着滚滚红尘,淹没在车流之中。

    车子长扬而去,粟洋对着车子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看着渐渐模糊的他们的脸,我也弯起了嘴角,很感谢有他们,在我最需要的时候,能给我最温馨的陪伴。

    谁都没有看见,一直站在路边的苏易宁,眼睛已经湿润了。

    我的一举一动就像一个个棒槌狠狠的敲在了他的心里。

    我不知道他本来准备借这个机会跟我道歉,他打电话给粟洋听说我在医院做手术,马上就飞奔过来,可是他赶到的时候,我们一堆人马已经离开了。

    随后他带着焦急回到了学校,看到的就是眼前的这一幕,林沐月顶着纱布,坐在香车里,和粟洋说再见。

    那车的主人,不是她表哥,而是她哥哥,那个一直深藏在她心里的爱人。眼睛有问题这么大的事,竟然不和他说,而是找了张子松,她是在用行动证明这一切都是我们已经分手的表示吗?苏易宁很艰难的扯开嘴角。

    原来心真的会痛,原来男人也会流泪。

    我不知道他看到我随着张子松离开后,苏易宁已经下定决心,不再陪着我走下去了,他觉得是时候放手了,因为坐在张子松身边的林沐月,她是那么的开心,不管是因为亲情让她温馨,还是那份存在心里的感情让她快乐,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就是她能快乐就好了。

    他以为很快乐的我,其实一点儿也不快乐。

    面对着张子松,虽然一只眼睛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应该就不会那么紧张了,可我还是如坐针毡。

    双手握拳也不是,抱胸也不是,摆在腿上也不是,想把它绑起来,就不会那么纠结了。

    张子松感受到了我的不安,也没有直说,而是问我:“感觉怎么样,还痛吗?”

    我摇摇头,接着又是无尽的沉默,车厢里放着轻音乐,缓和了气氛,也阻止了两个人说话的欲望,也隔绝了两个人的内心。

    我很哀伤的想:我们到底是隔了多少亿光年,怎么我感觉不到你的一丝丝情意!

    这样的僵局持续到张子松的家,电梯不断的上升,狭小的空间里,透过明亮的墙壁,我看见了自己狰狞的右脸,包着洁白的纱布,忽然我就失声哭了出来。

    我不要自己变成这个样子,虽然我不是什么沉鱼落雁,也不是什么闭月羞花,可是至少还是有我自己的美丽,反正不是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真的有一点接受不了。

    看着不断抽泣的我,张子松刚想靠近给我一点安慰,电梯门就开了,然后我就很被动地被他很淡定的拉了出去。

    “眼睛都睁不开了,还哭,会影响伤口的。”

    我也不想啊,包着纱布,想擦眼泪也擦不到啊,可是它就是止不住嘛。

    电梯门关上了,张子松靠过来,把我搂在怀里,轻轻拍着我的头:“不哭了,会发炎的,听话。”

    我使劲的点头,努力止住自己的哭泣,很听话。

    那天下午,我就开着电脑,听着音乐,在窗户边坐了一个下午。

    在后来的人生中,遇见这种各样的困难,烦扰,我总是不禁想起那个安静的下午,那是我人生中放松的时刻,什么都不用想,闭上眼睛,听着音乐,像一个渐渐老去的安详的老人。

    张子松把我扔在家里就出去,说是公司有事,我很听话的点头,看到我如此的爽快,张子松似乎不怎么相信:“我回来的时候看不见你你就死定了,知道吗?”

    他进门的时候,看见我安静坐在那里的那一刻,他松了一口气,绷紧的脸色忽然放松了,我知道他还是不相信我。

    不相信我还是那么安静的坐在这里,所以进门的时候,他身上还夹杂着一丝的汗水,带着外面的热气,应该是跑着回来的。

    说来也是奇怪,进门的时候我是想过要偷偷的溜走,可是当他把我安抚好后说:“我去一趟公司很快就回来,我做饭给你吃,想吃什么呢?”

    所以后来他走的时候,我很可耻的竟然想赖着不走了,我想一辈子就这样下去,有一个人说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都说抓住男人,首先抓住他的胃,其实女人也一样,不开心的时候想吃,开心的时候也想吃,因为胃离心脏最近,胃饱了,心就暖了。这就是一个女人很简单的想法。

    医生说了,不能吃酸辣,不能喝酒,不能抽烟……

    但是我傻了,不能喝酒抽烟,可以做到,但是不能吃酸辣,那简直就是要杀了我,没有辣椒的饭吃起来就像没有油盐一样,索然无味。

    张子松还是很遵循医生的教诲,所有的菜都是清蒸水煮,我问能不能给点辣椒,张子松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想留疤就吃。

    好吧,为了我美貌容颜,我妥协,接下来就是吃了一个月清淡的食物。

    在张子松的家中休息了三天,除了粟洋给我一个电话,问我怎么样了,孙正泽打电话来讽刺了我一通,说我活该,早不去看医生,自找的。

    我气愤的把电话挂了,不稀罕你假惺惺的关心。

    其实我最渴望给我关心的人,他是苏易宁,但是现在想接到他电话也成为了一种奢侈,连假惺惺他都不肯给我了,也许我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我一直认为是他的错,我一直不肯原宥在我生病期间对我的冷落,有时候我很变态,明明是自己先放的手,明明是自己说不要见面,明明是自己伤了别人的心,竟然还是渴望别人围着自己转,不禁扪心自问,你算老几啊,难道地球都要围着你转吗?

    那天张子松大清早把我叫起来,我捂着右眼,很不爽的问:“干嘛?这么早!”

    “起来,去复检了!”

    瞎着眼睛爬了起来,拆了纱布很庆幸,没有什么大碍,但是眼睛还是很肿,眼角有一个小小的伤口,我很担心会不会留下疤。

    在回家的路上,张子松嘱咐我:“不要吃牛肉不吃姜,就不会留下疤的,放心,好好擦药。”

    被人照顾的公主般得日子终究是要过去的,我也要回到平民般的原始生活中去。张子松送我回学校的时候,我刚下车,和他说再见,看着他的车子离开,我才转身回宿舍。

    穿过树下的时候,我好像看见了苏易宁,因为太黑了,眼睛又不太好,我以为是自己眼睛花了。可是当那个身影渐渐靠近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对于苏易宁我已经是到了看到他的一双鞋就知道是他的程度。

    他没有像以往那样带着微笑走近我,而是我看不出的表情,是冷漠,是嘲讽,还是不屑……

    我无法读出来,只知道这目光让我难受更是难堪,我不想让他看见我的眼睛,是那么的浮肿。

    他没有问我眼睛是怎么回事,也没有问我最近好不好,更没有说为什么要分手,他只说了一句话,一句让我跌倒地狱的话。

    他说:“林沐月,如果你真的忘不了你的哥哥,那么我想我也不用再自傲的以一个配角的身份活在你的生命里。我走了,你要好好的过日子!”

    我想说,我并没有把你当做一个配角,从来都没有,我想说,我是没有忘记张子松,但是每次我惊醒的时候,出现在梦里的是你的身影,是你上翘的嘴角,和阳光白皙的面孔……我还想说,我唯一到过的天堂就是你的怀抱……

    但是我什么都说出不出来,只能呆呆的看着他,说完话,他转身就走了,没有回头看我一眼。那么的决然!

    他转身的那一刻,眼泪就哗哗的滑了下来,控制不住的倒退两步,身后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我。

    不用转身,就知道是谁,他紧紧抓住我肩:“不要哭,好女孩不应该为了这点小事掉眼泪。”

    就在被张子松拉着走的那一刻,我看见苏易宁回头看了我一眼,很快就转了过去,没有太久的停留,快到根本感受不到,如果不是我一直盯着他没有移开目光,一定是无法捕捉到的。

    被张子松拉走的时候,我强忍着没有哭,我不想再为了一个男人而在另一个男人的面前流泪。

    苏易宁真的离开我了,以后被他温柔呵护的人不再是我了,以后再也没有人会买好早餐打电话叫我起床,再也不会有一个人陪伴你开心与不开心,明明是我自己先把他推开的,为什么我难过到了现在?

    “我真的想狠狠的揍那个臭小子。”

    握着方向盘的张子松,两眼冒着火,这个样子的他吓到了我,我是难过,但是从来没有想到过要伤害谁。

    我一言不发,转过头望着窗外。不管车厢是不是开着空调,我把窗户打开,风呼呼的吹着我的脸,顿时我就清醒我,有一股茅塞顿开的感觉。

    我忽然很想我的亲人,虽然张子松也算是我的半个亲人,可是我还是无法很平静的和他说一些家人之间应该聊的话题。

    我说:“我想去表哥家!”

    他直接把我送到表哥家楼下,在我准备上楼的时候他很轻声的说:“什么都会过去的。”

    我记得当时我很潇洒被梁瑞给甩了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安慰我的。结果就是很快的我走出了那一段阴影,因为那根本就不算是爱情,只是两个年幼无知的人寂寞难耐时碰出的火花。可是现在我真的是喜欢苏易宁了,甚至可以说是爱上了,失去他比知道张子松是我的哥哥还要难受,还要让我不能自拔,还要让我生不如死……

    我知道,什么都会过去的,我现在需要就是时间和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不知道在我上楼梯短短的几分钟里张子松和表哥说了什么,因为我神经的走楼梯到达的时候,他倚在门口看着我从安全通道里出来,一脸的笑意。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笑屁啊笑!就直接进门,平时的话,我会隔着老远就叫起来,表哥。

    这从我很没有礼貌的没有等他请我进门,就直接冲了进去,刚跨进一步,就被他扯住了:“拖鞋!”

    哼,你就呵斥我吧,等以后我买了房子,我一定要求客人在门外拖鞋,还要把袜子给拖了。

    “还没吃饭的吧?”

    我点点头,中午是吃过了。

    表哥直接冲进厨房,把我一个人凉在客厅,不再理我。好吧,都不要理我,全世界都不要理我,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好了。

    当表哥把那碗鸡蛋面放在我面前的时候,鸡蛋很鲜嫩,面韧性也刚好,表哥什么也没有说,叮嘱我:“趁热吃。”

    我扒了几口,忽然哇的哭了出来。

    一个人哭了不是因为她是有多么的难过,而是因为她实在扛不住了,因为她坚持了太久,已经身心具惫,此刻的她如同一个脆弱的泡沫,轻轻一触碰就会破碎。

    我不知道此时的我在表哥眼里是一个什么样子,是失落还是凄凉,是孤单还是难过,他轻轻拍着我的背:“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可是没有过几秒他马上转变了另一种态度,命令道:“不要哭了,再哭的话 眼睛又会肿起来的。”

    至于表哥是怎么知道的我不在乎,就凭他和张子松的关系,我什么也瞒不过他,

    就因为这一句话,哀嚎渐渐的停了下来,我的眼睛实在经不起再一次的创伤。

    哭过之后,闷的那一肚子委屈,就像是屁一样被放掉了,过了今天,我还是一个很阳光的女生,没有阴影的活着。

    那些经过我人生的人,那些在我生命写下五线谱的人,那些如鸿雁般在我脑里留下回声的人,谢谢你们,包容了我的任性与固执,原宥我所有的一切缺点,那些感动不言语,但是我记在心里,印子脑子里,永远。

    我和张子松,张子松和夏夏,我和苏易宁,谁遇见谁,谁爱上谁,都是不可抗的命理,都是不可强求的缘分。

    有些人注定陪你一辈子,有些人来了又走,有些人注定驻足,不管谁是谁非,我都感谢你曾经走进我的生命,带领我领略不一样的风景。

    我也曾经很天真的以为,如果我能这样想,那么一定会看开很多东西,会放下很多东西。

    可是就在我渐渐走出阴影,渐渐走向快乐,走向阳光的时候,命运忽然跟我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大到就算用尽我的生命也承担不起,大到我第一次觉得怨念上天对我如此的淡薄,大到如果可以,我宁愿用生命去实现这真的是一个玩笑,而不是实实在在已经发生的事情。

    从那时起,我的阳光全部被乌云遮住了,我的快乐已经被打入地狱,我的人生从此只剩下黑色,眼泪已经流干了,我已经无法用眼泪来祭奠这一切。

    你们有的是我的阳光,有的是我的希望,而另一些则是心里的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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