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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十章 3、

    3、我吼出了这辈子最惨烈的哀嚎

    我转身,你离开,谁也没有去留住谁。

    我以为从今以后,我的世界不会再有张子松的存在,这个人从手机通讯录里删除了,以为就真的能从记忆里删掉。想眼不见为净其实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们很多时候都疏忽了记忆的强大性,只要有一丝的风吹草动,它就会翻江倒海的袭来!

    粟洋一直很鄙视我的行为,都分开那么久了,怎么还念念不忘的!你让苏易宁情何以堪?

    是啊,我把苏易宁放在了什么位置,总不能归为寂寞的玩伴吧,也太无耻和下流了!太暴殄天物了!

    可是我没有办法,要怪就怪惯性太强,记忆太好!

    为了证明我不是一具尸体,所以我决定用暑假的时间好好的陪陪苏易宁,弥补我的愧疚。

    可是旧账还没有还清楚,新的愧疚又来了。

    回到B市,忘掉在A市的一切,那烦人的考试,那炎热的天气,包括那个玉树临风的男子。

    从我家到苏易宁的家几乎要越过整个城区,回来就得两小时。

    他总是不厌其烦的跑过来看我,我也隔三差五孜孜不倦的跑过去看他。

    惹得妈妈一直抱怨:“女孩子越大就越像是帮别人养的。”

    什么话嘛,俨然一副待嫁女的模样!

    没有意外的人生是很单调的,当我再一次接到夏夏电话的时候,真的觉得我的人生有一点平静得过了头!所以这位小霉女时不时给我制造点惊喜!

    为了减少记忆的复发率,我把所有和张子松扯上边的人全部删了。

    所以看到那一串陌生的号码,我愣了好久,犹豫要不要接。

    苏易宁推了推我,用眼神告诉我接电话。

    “喂?”

    “是沐月吧?”

    那个声音,就算耳朵塞上棉花我还是能分辨出来。是夏夏那个巫婆!

    “有事吗?”对于敌人,我从来不会给什么好脸色,就算是电话里也一样,没有必要!

    我真的很佩服她的脸皮,一个处处碰壁的人怎么还能活得那么的兴奋,难不成她喜欢这种挑战。

    变向自虐??

    她清了清嗓子,仿佛在思考什么,然后很快就开口了:“我和张子松在B市。”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这样刺激我很好玩吗?

    她继续说:“是这样的,他想请你出来喝杯咖啡,你应该不会不赏脸吧?”

    其实我想爆粗,你妹啊,你们在这里秀恩爱管我鸟事啊!

    理智告诉我,不要对情敌动怒,那么你就输在起跑线上了。“你还真的猜对了,我就是不赏脸怎么了?”

    她抢在了我挂电话之前说:“他有事情和你说,来不来是你的事儿,我话带到了!”

    我更加愣了,张子松还有话和我说,有什么话不能电话里说啊,见什么面呢?难道他大老远跑来就是要和我说所谓很重要的事?

    另一个声音告叮嘱我‘记住,不论夏夏和你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她’。这是张子松给我的忠告。

    呵呵!就算很久没有联系了,我还是记得他的一言一行。他给我忠顾时的那种严肃!

    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新的矛盾惹得我心神不宁。

    不去嘛,又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去了嘛,又怕会发生什么事!

    几番纠结后,苏易宁终于忍不住了,好奇就去看看吧,注意安全有事马上给我电话,我去接你!

    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最后,好奇害死猫!这也是我这辈子做过唯一一件后悔的事情。很多时候,我们会遗憾,会不舍,会纠结,但是后悔远远比他们的要有影响力。

    我做过很多让自己遗憾的事,比如衣服买回来后,发觉另一种颜色更好看;放弃了一样自己很喜欢的东西,会不舍,但是终究会过去,时间会治愈一切;就连黄金周回不回家,我都要从放假前一星期就开始纠结。

    但是它们都没有令我后悔,后来每次我想到自己赴了一场鸿门宴,我就会悔得肠子都绿了。

    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砍下来当球踢。

    同样让我很不安的还有苏易宁的态度,他没有阻止我,也没有生气,而是允许我去了,这样的平静让我很不安!

    当我把疑惑抛给他的时候,他装得很淡然的说:“你们都分开那么久了,可能他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吧!”

    我不知道的是,说这话的时候,苏易宁心里明显的不自信,他也害怕我一去不回来了,和别人跑了。

    但是聪明的他还是给我一个自己去面对的机会!

    后来我经常想,如果他阻止了我,该有多好啊!

    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很多时候,看似平静的道路总是埋藏着阴险!

    苏易宁把我送上车后,一直目送我,怎么都觉得我是要去上断头台啊!很悲壮的场景,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味道!

    他的身影消失在马路的尽头,我突然有种想奔下去的冲动,最后,相见张子松的欲望战胜了冲动!

    到了夏夏口中的‘乱了’咖啡厅,可是连个鬼影都没有见着,我不禁一愣,难不成给我玩的空城计?

    我要了一杯蓝山,对于咖啡,我没有太多的品味,也喝不出什么感觉。

    无论什么牌子的咖啡给我的感觉都是一个样,苦涩,但是喝不腻!

    很浅薄的认识,所以不得不承认我是一个很俗的女子。

    等了很久还是没有见人来,我下意识,被放鸽子了?难道真的是夏夏的玩笑或者阴谋?

    灯光不是很充足的咖啡厅,让我想起奶奶去世的那一天晚上,叫我去和她一起睡,然后我没有去。

    第二天爸爸把我从床上拉起来,告诉我奶奶去世了。

    当时我第一感觉不是难过,而是震惊,昨天还好好的叫我和她一起睡,今天就走了?

    如果我真的和她睡在一起,她会不会就不离开了?

    后来那个梦靥一直困扰着我,奶奶要和我一起睡,然后就是龇牙咧嘴的对我笑。

    说不清楚是后怕还是愧疚,反正我是用了好长时间才走出来。

    现在这样的环境,我真的毛骨悚然了。

    还是打电话给张子松问问吧,没什么比人生安全更重要了!

    手机里已经没有张子松的号码了,可是我还是不假思索的就可以摁出来,原来文字只是记忆的一个方式,最深的总是埋在脑海里。

    “什么?你在那干嘛?我没有约你!”张子松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直接撞击我的心。

    这下轮到我震惊了,什么?没有约我,那是怎么回事?我有一种被耍的感觉。

    还没等我发脾气,张子松接着说:“沐月,听我说,我没有约你,你快点离开那,我马上去找你!”

    听他紧张的语气,我也来不及矫情了,拿了东西马上离开。

    我闻到了夏夏的专属味道,除去了咖啡厅里的安静,香奈儿的香味让我作呕。

    接着夏夏就从门帘中出现了。

    我不禁冒汗!难道我前世是属狗的吗?鼻子这么的灵。

    白了她一眼,冷场!

    “怎么这么快就走啊?”她还是一如既往的风骚,我很是不明白张子松到底看上她哪一点了?

    除了比我不要脸,奸诈!她哪一点比我强了?

    “张子松呢?你不是说他要见我吗?怎么不见他?”气势上不及她,那我一定要比她更冷才行。

    “不急,不急,他正在来的路上!”

    呵呵!这个我也知道,他还叫我马上离开这,看了你夏夏真的在他心里没什么分量。

    我强忍着心里的怨气:“不好意思,既然他不来,那么我先走了。对了,请你帮我转告他,我来过了!”

    为什么要在后面加上这句话,我也不是很明白。

    “等一下,我有事和你说!”她拉住我的手臂,我像甩牛皮糖一样的甩开。原来厌恶是这样的,难怪那时梁瑞狠狠的甩开我的手,他一定是厌恶我到极点了吧!

    我还是因为她那句我有话和你说而停来了。

    “你和张子松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一坐下,她就开门见山的问。

    这个问题到是问到我了,也是一直困惑我的问题。如果说没有关系,那么我们这样相见不敢见的算是什么,如果说有关系,这么久没有联系也能算是有关系吗?

    我笑笑,并没有回答。

    不是有句话这样说的吗?沉默有时候是最好的回答。

    见我没有回答,她狠狠的灌了一口水,瞪了我一眼。

    额!我到底是哪里得罪她了,看到我有这么大的戾气。难道就是所谓的美女相轻!

    见她不爽的样子,我心里比喝了十瓶蜂蜜还要甜。

    “好奇的话,自己去问他吧,我想他才能给你答案!”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我第二次站起来,真的要走了。

    和这样的女人对峙,没有输赢可言,得到的不过是心理上的郁闷。

    右脚刚踏出门,就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平静的语气里隐藏着千言万语。

    “沐月。”

    张子松站在那里, 额头还挂着汗水,刘海趴在前额,好一个风流倜傥的男子。我冲着他笑笑,然后往他的方向跑过去。

    微笑的表情没有维持几秒!接着他的脸色马上变了,变得苍白紧张。

    “小心!”沙哑的声音,发自丹田深处,然后他发疯似的冲过来。

    我被他这一出搞得云里雾里的,惯性的回头看。

    银白色的刀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到我的眼睛里,我下意识用手挡住眼睛。

    夏夏拿着武器向我奔来,刀口直接对着我心脏的地方。

    我傻住了,为什么?她是要杀了我吗?现在的社会怎么还允许人随身携带危险物品呢?

    可是来不及了,来不及问为什么了,我觉得呼吸已经乱了!

    闭上眼睛,我希望睁开眼的时候,还可以看到明天的太阳。

    突如其来的一股气把我推开,我狠狠的跌倒在马路边。感觉到路人异样的眼光和手掌上锥心的痛。

    胸口没有被利器刺痛的感觉,可是,张子松缓缓的倒下。

    “不……”这是我这辈子最惨烈的哀嚎,撕心裂肺、绝望!顾不上手上和脚上的伤,飞蛾扑火的接住他。

    张子松倒在我的怀里,那把五寸长的小刀在他胸口的左边,那是心脏,我们最重要的器官,鲜血慢慢的流出来。

    我伸手捂住,想止住血,可是怎么都没有用。鲜血沾满了我的手,还带着热气。

    我已经说不出话了,不知所措了。

    他紧紧的握着我的右手,我感觉到他的颤抖,肯定很痛!同样,那一刀也狠狠的捅在了我的心上。

    我快不能呼吸了!

    夏夏脸色苍白,我何其不是一样,我们三个人都是一样。

    是谁帮我们叫的120,医生是怎么把他抬进救护车的,对于那段情节,我患了短暂的失忆。

    医院的走廊,我和夏夏等在外面,现在我们谁也没有理会谁。我在恨她,她在愧疚。但我们应该还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祈福。

    苏易宁来的时候,张子松还是没出来。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也说不出话来。只是傻傻的盯着手术中那几个字看。

    泪水就像张子松的伤口一样,不停的有液体溢出来。

    我从来没有这么的绝望过,绝望得没有思想去思索任何东西。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果张子松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苏易宁把我抱在怀里,握住我颤抖的双手。想给我一点勇气!可是怎么都没有用,我的勇气从看到他胸口淌出的血开始就消失了!

    我的手冰冷,他的手还带着夏天的温度,刚才也是这样的,张子松的手冰冷,我的手也是很温暖的。

    我想给他温度,告诉他我一直都在。

    直到医生掰开我的手,把他推进手术室,把我隔绝了在门外。

    他倒下的那一刻一直在说:“沐月,我说过,不会让你受伤任何伤害的。”

    我的泪水滴到他苍白的脸上,然后缓缓的往下流。

    我反复的说,你一定会没事的,我不允许你有事!可是他进去这么久了,还没有出来。不详的预感弄得我极度的恐慌。

    我像是被施了魔咒一样,从苏易宁的怀里弹了起来。

    时间仿佛停止了,人忘记了行动,鸟儿忘记了早起,太阳忘记了出来,世界一片漆黑、静谧。

    我忘记了所有的难过,只是想你快点平安出来。

    可是为什么?你一直都不出来呢?是在生我的气吗?是因为我太不听话了吗?我发誓,只要你平安出来,从今以后,你说一我绝对不说二!

    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小时,期间,夏夏去洗了把脸,她还是那么的爱美,就算这个时候她还是会记得脸蛋不要长期缺水。

    苏易宁因为等待太久,抽了好几支烟,递给了我,想用尼古丁的作用让我冷静下来。

    我摇头,没有接,也没有去厕所,可能是眼泪把所有的水分都流干了。

    马新缘医生也来了,皱着眉头安慰我叫我放心。我死死的拽着他的手,反复着你一定要救他,一定要救他,求你了……

    然后他就转进了手术室,一直没有出来。

    苏易宁想,他和张子松一定有奸情,从他担心的脸色可以看出。

    可是,我已经感觉不到任何事情了。

    马新缘仿佛给我了一针强心剂,从他进去后,我似乎平静了许多,是相信他,还是单纯的心灵寄托,我也说不出来。

    只是看着门口发呆,数着手腕上的念珠。

    没有预兆的,门开了,戴口罩的医生看着一脸惊愕的我,似乎也吓了一跳,然后问:“你们谁是A型血!”

    恰好,我就是A型,天助我也!那时候我真的是想放鞭炮了,终于可以为你做一件事了,那么请你快点醒来好吗?

    “血库的血不足。”

    我点点头,迫不及待的说:“抽我的吧,一定要救他!”

    医生打量了我两眼:“那你跟我来!”

    就这样,我走进了手术室,留下外面还在发呆的苏易宁和夏夏。

    一个人想,原来不管怎么努力,到最后能救他的只有林沐月,难道这就是命运,夏夏第一次那么的恨自己为什么不是A型血。

    另一个人在想,她为了他可以什么都不顾难道这就是爱的力量吗?整个人像是被冷水从头上淋下来,寒冷刺骨!

    先是抽了一点血来检查,看看是否完全匹配。

    很痛,不过这点痛算个屁啊,就是蚊子叮了一下而已。

    手术台就在里面,通过隔离门,里面灯光明亮而刺眼,我知道,里面的所以人在进行着生死拔河。

    现在的你,是不是已经可以梦见我了,是不是看到我对你微笑了,是不是又想骂我的不听话了。

    那么你就快点出来吧!

    医生叫了我一声,过来输血吧。

    原来真空抽血这么的快,它不停的流进血袋,我不停的说,不管抽多少,一定要救活他。

    医生笑了笑,你们兄妹感情真好啊!

    一阵刺痛,针管拔出去了,难怪那么的痛,这刺痛,让我把我们不是兄妹这句话咽了下去。

    兄妹?呵呵,我们长得很像吗?难道我们不像是男女朋友吗?

    抽完血,我又被赶了出来,我很想在里面等他出来,可是医生没有给我机会,他很忙,没有理我,拿着那袋血液直接钻进手术室。

    看着他手中的血液,我顿时想呕吐,急忙冲了出来!

    苏易宁急忙扶住脸色苍白的我,帮我摁住了手上的棉签。

    很奇怪,整个过程我没有一点的害怕和难受,可能对于医药已经麻痹,也可能是对现实的忘却。

    我知道马新缘一定能妙手回春的,对此我深信不疑!

    好像又过了很久,终于,那扇门开了,我仿佛看见千万束光从那里射出来,点燃我灰色的希望。

    他抿着嘴唇,脸色苍白,五官依旧那么的挺立,这个人如果站在面前,一定是很孤傲、很不屑的看着我。

    可是他躺在床上,没有睁开眼睛看看我,连眼皮都舍不得抬一下。

    我多么的希望他能趾高气扬的叫我滚,或者是很温柔的叫我留下来。不管他说什么,我都会答应。

    我抢在夏夏的前面握住了张子松的手,感觉传来了有一丝丝的暖气,温暖了就好。

    从手术房到病房,我一直没有松开他的手,像是一对永不言弃的爱人。那一刻我真的是爱他的,用我的生命去爱他。

    那段时间我一直在想,等他出院了,我就和苏易宁道歉,和所以关心我的人道歉,因为我要张子松在一起。

    历经了生死,才知道谁是自己最在乎的人,在内心根深蒂固的人!

    在我就准备做出了人生重要决定的时候,那钳制我们已久的命运罗盘开始控制着每个人的走向。

    我以为做了人生最美好的决定,救了张子松一命,虽然就算没有我的血液,他也还可以顽强的活下去。

    在他康复的那段时间,我深深为自己的勇敢而骄傲。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马新缘给我一个化解担心的微笑:“不要担心,麻醉剂过后他就会醒了,还好没有正中心脏,否则就算是华佗,也会束手无策!”

    我真的是感动涕淋了,我相信他一定会醒来,无关我的直觉,无关爱,而是我的信仰。

    我像一个老妈妈,十分的精神错乱,禁止夏夏接近张子松,我决不允许她这样的危险物品出现在张子松的身边。

    指着电梯口压低声音对她说:“你走吧,我不希望他醒来的第一眼就看见杀害自己的凶手。”

    可能杀人凶手这个词太难听,夏夏的眼泪马上落了下来。

    你难过什么?装什么深沉?如果不是你,他会住进医院吗?我没有叫你他妈的滚蛋已经是很客气了。我心里憋着一口气,只要她回我一句,我一定加倍奉还给她。

    可是她一句话也没有说,默默的走进电梯,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身影,我咬咬牙,一定要狠。

    苏易宁一直默默的跟着我,他是怕我会轻生?不会的,张子松没有醒来之前,我要好好的守护他。

    他一直看着我为张子松不顾一切,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因为他知道,说什么都是无益的,因为我的心思全都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就算架一把刀在我的脖子上,也是无济于事!

    苏易宁就是这样一个很善良的人,不舍得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但是这样一个很贴心的人,我还是要把他往外赶:“累了一天了,你先回去吧!”他以为我不知道,这期间他偷偷的摁掉了很多通电话。

    一定是伯母催回去吃饭了。

    苏易宁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他看起来很惹人疼。

    送他到楼下的时候,他还是对我说出了酝酿很久的话:“沐月,我没有要求过你什么,我求你一件事好吗?”

    “嗯?”

    他把我紧紧的拥在怀里,似乎只要一松手,我就会从他的世界里消失。

    “答应我,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照顾好自己。”低沉的嗓音显示了他的疲倦和担忧。

    我知道他在担忧什么,如果张子松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一定也会一起去,和他一起。

    看似在要求我,其实他是在求我,求我要好好的活下去。

    我用力的点点头,眼泪汹涌而出,证明了我不是金刚,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思想有感情的人。

    我很感谢苏易宁在这样的时候能给我一个鼓励的拥抱,没有责怪我不顾自己独自涉险,没有责怪我守着张子松不肯离开,毕竟现在我还是他的女朋友。

    自己的女朋友照顾受伤的前男友,不管是谁都不愿意接受吧,对此苏易宁没有多说一句话,他理解我支持我。

    可是谁来理解你,支持你呢?

    我把你放在了这样一个不堪的境地,你还是那么的义无反顾,和我一样。

    可能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能走到一起的原因吧!异性相吸,同类相残!

    直到苏易宁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我还站在原地愣了好久,不停地问自己,如果真如苏易宁说的那样,我会怎么样?如果他好了,我真的能把这个爱我如此深的男孩给扼杀了吗?

    不知不觉,脸上湿了一大块,真的是大矫情!原来抉择是件这么苦痛的事情。

    我一直告诫自己不能哭,要用最好的微笑迎接张子松重新的生命。

    下雨天  冷飕飕的   注意健康哦 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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