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木棉花会开

第1卷 第七章 2

    2、不管你想走多远,走到什么时候,我一直在你回头就可以看得见的地方。

    粟洋回到宿舍的时候,我还在对着电脑发呆,QQ音乐播放着《tor jark wun nee 》翻译过来就是从今以后,一首我很喜欢的泰语歌,虽然我听不懂歌词的意思,但是它的旋律我就是特别的迷恋。

    粟洋一巴掌拍醒了我,我从音乐中回过神来,马上就对她进行了挖苦:“哟!约会的人不要打扰我这个没人约的人。”

    她拉了个凳子在我旁边坐着,看了我的QQ一眼,干嘛隐身啊?

    最近习惯了隐身,网上说,喜欢隐身的人都有一个说不出口的故事,我的故事并没有什么新颖,也和平常人一样,恋爱、分手。

    可是为什么我就觉得那么的难受啊,我不得不承认,我一直在等着张子松上线。我不像粟洋那么有骨气,和孙正泽分手后直接把他拉黑,尽管后来又把他加了回来。我还是无法做到那么的决裂,如果以后加不回来了,我肯定会恨死那个做决定的自己。

    他一直是隐身的,然而对我是隐身可见的,当他这样对我说的时候,我的心里是多么的激动,我真的很想跳起来亲他一下。这样就能说明说明了我对于他不是一般的朋友了吧,或者是很好的朋友了。

    可是从那以后,好像他取消了对我的那只小眼睛,因为整天挂Q的我,一直都没有见他的头像亮起来过。

    或者他真的很不想见到我,换了号码。

    粟洋受不了我的忧郁,转移了话题:“今晚苏易宁没有和你说什么吗?”

    我眨眨眼:“能说什么呀?”

    被我泼了冷水,粟洋哦了一声,拿着洗面奶洗脸去了。

    这就是我魂不守舍的原因,经过足球场的时候,苏易宁轻轻的叫了我一声,看着欲言又止的他,我很快就表示出了我的不耐烦。我不适合做老师,从小妈妈就说我没有耐心,她不知道这也是我在乎别人的一种方式,如果我对谁很没耐心,说话很冲,那么说明我越在乎他,这是一个很变态的心理。

    “有什么话快说呀,男子汉说话吞吞吐吐的!”好像面对苏易宁我就特别的刁蛮,说话也特别的不淑女,不过我觉得这才是真的我,不扭捏,不造作。

    他吱唔了一会摸摸头,很艰难的说出了那句在他心里的话:“林沐月,不管你想走多远,走到什么时候,我一直在你回头就可以看得见的地方。”

    这句话我是在什么小说里看见过的?该死!脑子短路,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时空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完全忘记了转动,也许是等待久了,也许是和他呆久了,习惯了有他在我身边有时唠叨,有时犀利,习惯了一个人老是打电话给我只为了叫我去吃饭。

    所以我一直在静静的咀嚼着他的这句话,很久没有人对我说这么深入肺腑的话,我的心里有一股暗涌在作祟。

    可能是我的表情显示得太那个了,苏易宁尴尬的咳咳两声:“回去吧,不早了。”

    为了不让气氛太过于尴尬,我笑笑说:“苏易宁,看不出来啊,你平时也看的小说啊!”

    其实我想和他好好的说,谢谢他一直在我身边的陪伴,我也很高兴有他这个朋友,我怕一出口,我们会连朋友都做不成。

    他低头嘀咕着,我是真心的。

    我碰了碰他的手肘,嘀咕啥呢?

    他抬起头,给了我一个rain的招牌微笑,嘴巴抿成一条线,没什么呀!

    苏易宁真的很帅的,怎么我的朋友都是那么好质量的呢?可不可以很自恋说成是物以类聚啊!

    我在看着张子松的头像的时候一直在脑子里回想刚才苏易宁的话,还一边哼着音乐,原来我是这么的有才,可以一心三用。

    夜深人静的时候最适合发呆,我以为只有一个人在沉思在不知名的情愫中。

    然而我却不知道隔着时空的张子松也在发呆,华灯初上,窗外的人来人往,小花园里有一对对的情侣,坐在窗前的他看着外面不属于自己的热闹,心里涌出了无尽的悲凉。

    如果林沐月在话,就不会这样了吧!

    他是怎么样把她推出自己的生命的,是怎么的让她伤心流泪的,是怎么的让她不顾一切追着自己奔跑的,自己又是如何的决裂的。

    想到这里一股股的思绪挤压在心里,让他觉得呼吸都是痛的,梁静茹唱得好,想念是会呼吸的痛。

    指缝的烟已经有很长一节灰了,它在没有主人在意的情况下,自己由明亮变昏暗,然后自己跌倒桌子上,还不是自己的家烟灰缸里。

    看来今天主人的心情很是不好啊!

    只要一想到林沐月追着自己的车狂奔的那一幕,张子松就觉得自己是一个混蛋,明明想她又不敢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她面前,被她发现后又驾车急速离开。

    透过后视镜他可以看见林沐月的嘴型一直在喊着,张子松,等等。

    她的泪水是那么的多,那么清晰的划过脸颊,然后一颗颗的砸在地上,砸在他心里。其实他是多麽的想踩住刹车,可是内心一个声音一直在怒吼,不准停下来。

    看到她昏倒的那一刻,张子松真的想把自己给杀了,一个人怎么可以坏到这种程度?

    她家就她一个女儿,如果她出了什么事,那么他就是以死谢罪都没法弥补对她的伤害。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我也是这样一天天晃悠晃悠的过着,没有理想,没有未来,没有文化。我一直说自己是四无青年,后来想想不对,最起码,我有素质、有道德。

    不然夏夏约我出去,我怎么就没有拒绝呢!

    我还在牢骚着,今天的食堂阿姨是不是把米洗了一百遍啊,怎么那碗白白的米饭怎么吃起来那么的清淡,一点都没有米饭的味道。

    粟洋敲敲我的碗,这是饭,你吃过加盐的饭吗?

    确实没吃过,但是在和饭真的是一点都不香米饭嘛,都不知道是几年前的米了。

    粟洋白了我一眼,被我这样一说,她的胃口很明显受了影响,喝了几口汤就放下了。

    我在捉摸着去哪找点东西来充充我受虐的胃,这时候手机很适当的响了,我以为是苏易宁这个天才又知道我没有吃饱了,打电话叫我去吃饭呢!

    拿出来一看,不认识的号码,瞬间,我的浑身冷了起来,不好的预感袭击而来。

    对这样的事我特别的敏感,一般打错电话的人是很少的,更何况像我这样手机和不带一个样,有时候手机几天都是没有动静,连10086都没有关系我。

    突然有一个陌生的号码,那么一定是不好的事。

    坐在开往咖啡厅的计程车上,我的脑海一直在浮现和夏夏的对话。

    “是沐月吧,有时间吧,出来一趟吧,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说。”

    她叫我沐月,我真的是受不了,这种假好人的称呼,我听了都害怕会折寿。

    “对不起,现在没空,有时间再说吧!”我真的不知道和这样的人见面有什么意义可言。但是出于礼貌,我还是很客气的拒绝了。

    我听见夏夏子在那头笑得很欢乐,我真的想说,乐什么鸟啊!

    天生的恃强凌弱,对于我这个已经走出张子松世界的人,她占了很大的优势。

    “关于张子松的事,我想你会有空的。”

    我紧紧的握住手机,屏住呼吸,一会,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地点。

    就这样,我赴了这趟约。是好是坏,谁也不知道,谁输谁赢,也是未知数。

    坐在捷佳的咖啡厅里,安静的环境,夏夏坐在我对面,也可以说是我的情敌,不知道我还有没有资格说这个词。

    咖啡的热气在空调的作用下,慢慢的冷却,而我们两个一直在冷眼的打量着对方。不知道我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我认识张子松的时候她似乎也不是张子松的什么人,我和张子松分开后,她好像也还不是他的什么人,除了上次看到他们一起出现在深盛。

    我一直在搅拌着咖啡,灰色和奶球的白色融在一起,有一点像八卦图,我在猜着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分手。然后我可以看着他们的结局大笑。

    最后我还是没有笑,我沉不住气:“你指的事是什么事?”

    她把双手抱在胸前,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俗话说,自信让她如此美丽。

    我不觉得她美,我不喜欢和这种故作姿态的人交流,但是我还是因为张子松没有骨气的来了赴约了。就为了她口中的那一点不值钱的消息。

    她咳咳笑了两声,我顿时皱起了眉头:“我就知道,一搬出张子松,就不会请不动你。”

    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两个会有一天坐在一起,就因为我们之间多了个话题,关于张子松。

    我把身子往后倾,靠着沙发,冷眼看着她,告诉她我在等着她的下文。

    “你不知道吧,张子松他受伤了,怎么都不肯去医院,我想你可能有办法叫他去~~”

    “他受伤了,怎么受伤的,很严重吗?”我的理智顿时没有了,由于太过于激动,咖啡都溢出来了。

    夏夏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读不出感情。

    可能在她眼里,我的表现是很可笑的,看似刀枪不入的我,还是因为一个名字而被扰得心神不宁,方寸大乱。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我理了理刘海,故作镇定的说:“他受伤了,自己回去看医生的,又不是小孩子还需要人照顾。”

    夏夏听了这句话有那么一点恼火:“我告诉你了,去不去看他是你的事,反正我和他的关系不像你们那样……”

    她好像意识到什么了,马上停止了下文。

    我很好奇的看着她,我们那样,我们哪样?

    我还在原地琢磨,她已经提着她的奢华包包,走了。

    拉开门的时候,她回头对我说,话我已经带到,去不去是你的事,至少我觉得你有义务去看看他。

    然后蹬着10公分的鞋子,一扭一扭的走出去了。

    不知道在咖啡厅坐了多久,发了多久的呆。

    直到服务员来告诉我,美女,你包时的时间已经到了。

    我握着已经冷却了的咖啡,恍惚的哦了一声。喝了一口冷的咖啡,苦得我想直接吐掉。

    但是苦涩的味道让我清醒了大半,时间到了!包时到了!

    意思他是来撵我走的?

    我傻傻的笑了一下,呵呵,这里气氛不错哦!仓皇的跑出咖啡厅。

    门上的风铃因为我动作的幅度过大很清脆的响着,感觉是在嘲笑我的大条,不如意的时候,感觉全世界没有一样是站在我这边的。

    夏夏没有骗我,张子松确实是受伤了,但是她的居心我和张子松都不知道啊。

    最近公司在加紧赶工的别墅小区工程,由于施工员的失误,导致房子与设计图出现了差错。而身为这项工程的主设计师,张子松有责任到工地去看看实际情况。

    二楼的转角处,本来是要安装落地窗的,现在成了一堵墙,这和原来坐北朝南的理念不一样了。如果换成了墙,那么窗户就得向东或者向西开。有点常识的人都不希望一拉开窗帘就看见太阳刚升起或是要落下了。

    可是这点小事还是出了问题,张子松没有想太多,直接对着施工员说把这堵墙敲了,还是按照设计图来施工。

    天塌下来有设计师扛着,施工员认真的点点头。

    张子松还加了一句:“以后注意点,现在工程赶工,不能再把时间浪费在修改上了。”

    也不知道那天的木梯是怎么回事,平时人们走上走下都没事,偏偏张子松从上面下来的时候梯子呈现了它最脆弱的一面,断裂开了。

    张子松没有任何防备的从二楼摔了下来,脚后跟被地板狠狠的撞上了,他疼得站都站不起来。

    钻心的痛,一点不亚于他发现自己陷入一场关于伦理的感情的痛。

    在助手的和大家的帮助下,张子松咬着牙,回到了车上。

    助理直接把车往医院方向开,张子松说了不要去医院,我要回家。

    助理看着这个平时很温和有时又很固执的上司,不知道该往哪开,担忧的看着张子松说:“你的脚受伤了,要去医院包扎。”

    张子松皱着眉头说:“那你下车吧,我自己还是可以开车回去的。”

    助理哑然,怎么会有这么固执的上司啊,他平时也见过张子松皱眉头,那是他站在窗前看着夕阳,或者看着外面的雨,他偶尔会皱起自己的眉头。在他帅气外表的掩饰下,更多一层的是忧郁。

    现在张子松脸上又出现了这样的表情。

    他知道,自己是没有能力劝说张子松去看医生的,马上把车子调头,往张子松家的方向开。

    助理小伍有时很羡慕这位上司,身居高职却一点都没有架子,而且整座大楼的女性都是希望自己能成为他的那个她。

    面对整群的莺莺燕燕,他确是无动于衷。

    可是有时候,张子松的伤感不是装出来的,他有时会在话画图的时候失神,喝咖啡的时候叹气,虽然好奇,但是这毕竟是人家的隐私,再怎么熟稔,也不能问。

    固执的张子松没有去医院,忍着痛,在家里呆着。

    夏夏第二天看到他的时候,脚已经肿得像是大白萝卜一样。软磨硬泡的拉他去医院,张子松说什么都不肯。

    夏夏受不了,直接说:“你这是为了林沐月而折磨自己吧。”

    张子松没有说话,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么这一次自己如此的固执,好像希望自己的脚永远不要好起来,就这样一直下去。

    是希望自己受伤的时候林沐月会来看自己,还是如夏夏所说的,在折磨自己?

    我脑海一直在重复着夏夏的那一句话,张子松受伤了,像你们那样的关系,你应该去看看他。

    她想表达什么呢?我们是什么关系,难道我们现在还能说是男女朋友关系吗?而她欲言又止又是怎么回事。

    我就在这样的纠结中上了公车,而且还是终点站到张子松家的那一趟。

    当公车上甜美的声音报站,终点站到了,感谢您乘坐20路公车,请您携带好行李物品从后门下车。

    终点站随着人流下车了,大家往各个方向走去,开始的一窝蜂现在只剩下我一个孤苦伶仃。而我一直在和那个年轻的保安对视,貌似他认识我还是怎么的,我明明看见他在笑,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他马上恢复了很尽责的样子,笔挺地站他的岗。

    这次很顺利就进了小区,第一次来的时候,可能是我长得太寒碜了,硬是被门卫个拦住了,直到张子松下来把我领上去,我还在很气愤保安的狗眼看人低。

    人就是那么的贱,顺利通过了,又觉得心里少了一点挑战。

    进大门的时候,我暗暗的想,如果保安拦住了我,那么我就不上去了,没想到,今天运气出奇的好,老天又一次没有站在我这一边。

    下雨天  冷飕飕的   注意健康哦 亲  ~~~~~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