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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五章 1

    1。我收到了最重磅的礼物

    。

    我在门口站了很久,像一个傻子似的东张西望。路上有浓妆艳抹的美女,有高富帅的男子,有满脸横肉的老板,但是没有一个是我认识的。

    路过的人都是用一副很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我就奇怪了,今天的回头率几乎是100%啊!

    下意识的往脸上一摸,全是奶油,难怪大家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

    接着我的尖叫声震遍了整条街,我只有狼狈的跑到洗手间把那张吓人的脸给洗了。

    边洗边骂着,死人没事玩什么奶油啊!洗都洗不掉?

    我出来的时候他们个个都是神清气爽的,就我一个人刘海湿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海带汤!是孙正泽那嘴贱的人给我新造型定义的名词。

    狼狈!很狼狈!

    我们站在门口话别的时候,我一直摆着招牌笑脸,开心嘛!今天我是寿星,最重要的是,我还不用花一分钱。这种好事,只有在遇见孙正泽后才会降临到我身上。

    不知道应该谢谢他,还是谢谢粟洋,总之我觉得粟洋应该谢谢我,因为我帮他找了一个那么体贴的男友。

    当我没事干一回头的时候,我看到了梁瑞那张忧郁的脸。

    和我笑得花枝招展的脸简直就是两个世界。为什么要这样的表情,难道他过得不好吗?

    从我们分开以后,就算是在我们生活的那座小小的城市,我们一次都没有见过。我一直在想如果我看见他挽着那个叫周晴的女生的手,我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是难过?是嫉妒?还是不屑?但是他们一直都没有给我表现这个怪异心理的机会。

    我曾经狠狠的我说过,你过得不好我就最开心了。现在看到这样的梁瑞,我并没有眉笑颜开,顿时乌云笼罩了我整个头顶。

    现在他身边没有周晴,也没有其他莺莺燕燕的女孩子,可是他的神情是那么的凝重。

    我却不知道是不是该收起我的笑脸,在我的记忆还没翻江倒海之前,我转过头,脸部的表情已经僵硬了,收不回来了。

    我们都很有,默契的没有继续谈话下去,而是一起盯着那位走过来的梁瑞。我在心里低声呐喊,说话啊,不要冷场。可是很悲剧的没有人听见我心底的呼唤。

    我只有别过头,不去看他,我泪腺会不争气的断掉。

    梁瑞直接无视众人的目光,直径的走到我面前,叫了一声沐月。那一刻,我觉得他是故意冲着我来的,而且有话对我说。

    旧情相见,是喜是悲?

    我觉得众人的目光吧嗒吧嗒的落在我的身上,看得我心底发毛。

    再怎么样,我都觉得应该正视他,我要他看到我的无所谓,没有他我照样过得很好,并且比原来还要好。

    我转过头,在大家的气场下坐镇下,冷冷的回答:“有什么事吗?”

    “我有点事想和你说。”

    呵!还真的是梁瑞,从来做事都不拖泥带水,直接开门见山。

    我还在想要不要给这个机会给他,孙正泽就已经帮我交出了答案:“梁瑞,有什么事就现在说吧!”

    梁瑞没有看孙正泽,还是盯着我的眼睛,好像我是他现在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我想和沐月单独谈谈。”

    孙正泽当时的表情是很想给他两拳的愤怒。

    我看着梁瑞深沉的表情,突然恻隐之心泛滥。后来的事实警告了我,恻隐之心不可有。

    我走到梁瑞旁边,很平静的对大家说:“不要担心,我不会有事的,你们先回去吧。”

    豆子想开口说什么,被粟洋拉住了,粟洋知道这是考验我能不能放下的黄金时期。

    如果当时粟洋他们拉我一把,那么我就不会有接下来的难堪,这是继梁瑞说和我玩玩而已的第二个重磅炸弹。

    直到张子松把我从桥上拉起来,甩到他的背上,我都是一直在歇斯底里的哭泣。

    他问了好多次,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的嘴巴就像被502粘住了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但是和梁瑞的对话还一直在我脑海里浮现。

    江风吹得我们的发型都乱了,飘飘散散、零零落落,像野鬼。

    我们的身影投在大桥上,旁人一看就知道是对失意的情侣,但是我们不是,我们是已经分开的朋友而已。

    朋友,多么伤人的字眼,分开后不能做朋友,因为曾经伤害过,也不能做敌人,因为曾经相爱过。但是此刻的我们,我不知道要用什么词来给这种诡异的关系下定义。

    我不想我的生日就被梁瑞这个衰神的出现,给弄得折寿。我还和粟洋他们说好了,待会还要去唱歌的呢!

    我停住了脚步,问他:“有什么事快说,我还赶着去约会呢!”

    他冷笑一声,看来你过得挺好的嘛。

    我们就像两个困兽,彼此说着伤人的话,来刺激对方达到自己变态的报复心理。

    我可不可以把他现在的心情理解为吃醋啊。但是他的表情和口气真的很像打翻醋坛子一样。

    但是我很好的用表情来掩饰了自己的心理,也冷冷的说了句,我真的没有想到离开你之后,我会过得那么的快乐。

    他点了支烟,看情形是不想再和我继续斗嘴下去。他后来说的话,证实我心中的疑惑,他不是吃醋,我没有资格让他吃醋。

    只是分开后,如果对方过得比之前快乐,那么自己的心里肯定会不好受的诡异心情。况且我表现出来的是那么的无所谓,一瞬间引发了那隐藏很久的怨恨与嘲讽。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他吐出一口烟气,来自遥远国界的声音穿过宇宙、山川,直达我的耳膜:“周晴怀孕了,我想和你借点钱。”

    一句话,我真的以为我听错了,我反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当他重复一遍的时候,他借钱来不是住院,不是用来解除困境,而是用来给周晴,打胎!打胎!

    尽管那句话经过几亿光年才到我的耳朵里,可是那撞击的力度丝毫没有因为长途跋涉而减少。心被石头狠狠的撞击了一下,生生的发疼。

    我真的觉得世界真的是有叫因果报应的这回事,你们踩着我尸体,竟然会走到这一步。

    但是我又很难过,我想骂他,难道你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做避孕套吗?

    然而我的一切难过,或者说是伪装的难过,都在说出话的那一刻,全部变成恶狠狠的嘲笑。

    “梁瑞,你曾经对我不说过要让你看轻我,但是现在的你真让我看轻。”我翘起嘴角,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的我,真的有点笑里藏刀的味道。

    我一直在用自己的冷漠来进行谈判,我怕他看到了我心里深处的那一抹柔软,所以我宁愿他人对我的评价是冷漠,也不要是多愁善感的。

    他在努力和我解释,但是我什么都听不进去,他最后的一句话:“沐月,真的拜托你了,我真的不知道能去找谁了!”

    不知道去找谁,就来找我,看我长得善良好欺负是不是。

    我哼了两声:“梁瑞,你自己惹出来的事自己解决。不要找我这个所谓的前女友为你们排忧,你还不够资格。还有我不是那种含金钥匙出生的人,我很穷,没有钱。”

    我还想说,就算有钱也不借给你,仅有的良知使我把这句话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这次对峙中,我一直处于上风,可是梁瑞接下来的话,让我伪装最后的一层坚强防线断掉。

    他还是用那种哀怨的眼神看着我,好像一只受伤的野马:“沐月,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很善解人意的,就连我说分手,你也没有做过什么过激的事。但是现在我只求你帮帮我,一次就好了。”

    他说我善解人意,说我通情达理,全都是因为现在的我还有利用价值,等到我的期限到了,他又会把我打回原形。

    “如果你肯帮我,我和周晴一定会感激你的。其实你不知道吧,和你分开之后,我也是多么的后悔,其实我真的是喜欢你的。”

    今天是不太阳从东边升起来了?还是今早是母鸡打鸣了?

    他现在和我说喜欢我,说后悔,我真的为自己的有眼无珠感到耻辱。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眼眶已经充满了水汽,只要轻轻的晃动,就会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的落下来。

    我用手掌很粗鲁的擦掉脸上的泪水,用已经嘶哑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对他说:“我真的为那个叫周晴的女孩感到不值,人家躺在医院,你竟然在这里和前女友说你还喜欢她。这样的你,我觉得直接去给人人家当小白脸还比较赚钱。”

    可能小白脸这个词太扎人了,我看到他眼里涌出的恨意,和脸部表情的僵硬、苍白,指着我说道:“林沐月,不帮就算了,说话不要这么难听。”

    说完他转身就走,留给我一个背影,和他离开我那时的不一样,那时的他是那么的高傲,现在他的背影是那么的孤寂。但是所有的难过,悲伤都不是因为我。

    他的背影消失在大桥的尽头的时候,我终于把憋了很久的泪水释放出来了。

    他说我说话难听,难道他对我说的话就是好听了吗?他老远的跑来就是来宣告周晴怀了他的孩子,在暗示我没有机会了,还是叫我死心。

    他不知道,我的心早就死了。

    难过之余我又很纠结的想:如果我能和他好好的说话,也不至于把事情搞得那么的糟糕,可是如果我真的答应了他,那么我仅有的一点点尊严就被这样践踏了。

    这样的纠结,我都想给自己一巴掌,让我清醒过来。

    有人说过,再怎么样自己要保持最原始的那种骄傲,就算它一文不值,总有一天你会为了它而自豪。

    我宁愿事后躲在角落里,独自后悔,而不是这样把我的爱心用于不值得的事情上。

    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哭得这么伤心,是因为见到自己曾经牵过手的那个人,还是因为自己在心里还是很在乎那个人,还是因为那个叫周晴的女孩子怀了他的孩子……

    种种的思绪困扰着我,我除了难过,哭泣,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第一次感到不知所措是什么滋味。

    哭了很久,我都快脱水了,瘫坐在桥上。

    朦胧里,我看见一个穿着休闲衬衫的男子出现在我面前,把我扯起来。

    趴在他的背上,一阵一阵的清香扑鼻而来。我是个蠢货,不知道是什么品牌的香水。很清淡的薄荷香型,迷人,却不撩人。

    我能听见他的心跳,通过衣衫,传到我的心里和大脑,我觉得第一次有一阵温和的暖流划过我的心里。

    坐在他温暖的车厢里,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睁开那双已经水肿的眼睛。

    我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是谁啊?”

    他笑笑了说:“不知道我是谁,乱上别人的车,是很危险的。”

    一瞬间,我核桃般的眼睛瞪得老大,这就是我只能隔着话筒才能听见他声音的人,我一度认为我已经喜欢上他的这个人,现在就在我的身边。

    这真是梁瑞给我重磅礼物后又一个潘多拉的盒子。

    看着我恍然大悟的样子,他满意的笑了起来,但是还是不忘记损我一通:“不要瞪了,核桃眼,眼珠都快掉出来了。”

    我很想给他一掌,但是我一直不敢直视他,我怕自己的心跳会加速,然而其实我已经很紧张了,有点坐不住的感觉。

    他发动着引擎,送你回学校吧!

    一路上他问了我好几次怎么哭得怎么凶,我就是不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毕竟这是一件很混乱的事情。

    这是我魂牵梦绕想见到的人,可以我竟然以这样一个狼狈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噢!上帝,你到底要拿我开玩笑道什么时候呢?

    我看着窗外的风景,心想,我到底是撞见什么衰神了,今天好像什么事都被我遇上了。好的,坏的,一件也不差。

    想着想着,就累了,慢慢的闭上了睡意朦胧的眼睛。所以我没有看到张子松那张带着满意笑容的脸。

    此刻的粟洋和孙正泽正手挽手走在回学校的路上,他们这对是我见过牵手频率最多的情侣。有人说,他牵着你的手,说明你是他的骄傲。不管他们是不是为彼此骄傲,但是我真的为他们骄傲。

    他们脸上洋溢的是幸福的笑,粟洋问他,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我的生日过了不几天就是孙正泽的生日了,仗着比他大几天,我一直要求孙正泽叫我姐。然后他们俩想把我吊起来打,偶尔我还是会戏谑着说,不要和我争,我比你大。

    孙正泽就会说,那您老人家消停点儿吧!

    孙正泽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只要是粟洋送的,那么就算是一把刀也是好东西。

    但是粟洋是不会这样做的,那个想给他一把刀的人的九命连环催电话来了。

    孙正泽看了号码,直接挂断。粟洋凑过来:“谁的电话呢?干嘛要挂断?”

    孙正泽收起手机:“和你在一起,不想接电话。”

    是孙正泽的演技太好,还是粟洋太好骗,反正粟洋没有继续追问这通电话的事。

    但是他们都不知道,一张无形的网向他们扑过来,只要等时机已成熟,网就会越收越紧,让他们都踹不过气来。

    阳光透过米白色的窗帘照到我油光可鉴的脸上,我揉揉自己肿大的眼睛。

    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是哪里?大大的床、洁白的天花板、米白色的落地窗帘。整个房间一尘不染,恰到好处的搭配。用脚趾头想想,就是到是张子松的房间,这应该就是设计师的风格。

    我是从乡下来的,这床和我在学校的睡的那几块板子,简直就是凤凰和麻雀的对比,我真的还想再躺一会,好好的吮吸着那独特的味道。

    在我躺回去的那一刻,我瞄到了床头的一张留言条:我出去了,锅里有粥,记得喝哦!还有一个龇牙咧嘴的笑脸。

    这个笑脸打破了我们半个月来的冷战。

    喝了一碗绿豆粥,我把厨房收拾干净。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子,连厨房都是那么的干净整洁。

    离开前,我做了一件很猥琐的事。用那个即将报废的诺基亚拍下了他的客厅。当时我还很悻悻的想,房子这么大,用来装女人的吗?

    后来我才知道是用来装阴谋和心情的。

    是出于什么样的私心,还是虚荣,反正很久的时间里,这张图片一直是我手机的墙纸。就这样,张子松在我的心里开始是不一样的了。

    尽管后来粟洋说我土,同桌都换了好多个了,你的那张墙纸还是没有换。

    我却很不以为然,爱笑就随她去吧,反正我就是这样的人,喜欢的东西要放在眼前欣赏。

    回到宿舍的时候,粟洋的脸全是赤褐色的颗粒,大清早让我看到这么惊魂的一幕。我大叫一声:“能不能不要大清早的就来给人来一剂心脏增强剂啊。”

    她瞥了我一眼,没有停止往脸上粘面膜的动作:“还知道回来啊,还以为你被梁瑞拐跑了呢?。”

    又是梁瑞,现在的我,一听到梁瑞这两字就会暴跳:“不要和我提起他,他妈的,以为他是谁啊,自己的女朋友怀孕了,来找我借钱给他女朋友打胎,真的他妈的不要脸,无耻。”

    一时愤怒之下,我顾不了那么多,开口就是骂人的话。

    粟洋听了之后,有一种很同情的眼神看着我。

    我抓起桌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买的苹果塞到嘴里:“不要这样看着我,姐姐我坚强着呢!我不但没有答应他,还建议他干脆去做小白脸算了。哈哈哈!”我把苹果嚼得咬牙切齿的,吧唧吧唧地响。

    粟洋停了手上的活,看着我说:“看来,我昨晚没有拦住你是对的,虽然不知道你昨晚是怎么度过那个纠结的时刻,但是我还是很高兴,从你的眼神中,能看出至少你已经放下了。”

    说得倒是轻松,也不想想我昨晚差点就想不开了:“能不放下吗?和我借钱的男人我向来都是很鄙视的,更不用说还是拿去干不正当的事儿。我就后悔了,为什么我当时不建议他让周晴把孩子生下来呢?”

    粟洋很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其实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吧,我认识的林沐月是很善良的。”

    我很不以为然的挥挥手:“我又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每个人心里其实都有一个小恶魔。只要给他注入新的能量,他就会肆意的生长。”

    粟洋说的没错,真的不愧是我多年之交,她知道我是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的典型代表。

    可能是我得很对吧,粟洋点头赞同我的观点:“快去洗洗脸吧,等会还要上课呢!”

    我哦了一声,起身去刷牙。

    她阴魂不散的走到我身边问,昨晚和梁瑞闹毛后你去哪了,可不要告诉我你们是今早才扯清楚的哦!

    我凑到她耳边牛头不对马嘴的说:“其实你敷面膜的时候更好看。”

    伴随着她那声怒吼,想死啊!

    我边吐着泡泡边说:“不要动怒,会长皱纹的。”

    镜子里印着那个还没有经历任何大喜大悲的我们的笑脸,那么的灿烂,那么的朝气。每次我难过的时候,总喜欢想起这幅画面,让人顿时心生感激,感激我们曾经有过的青春年华。

    我们跑到教室的时候,老师正在讲台上讲得唾液横飞,为了不影响同学们的正常上课,我们从后门偷偷的溜进去。其实更多的是心虚,迟到的孩子不是好孩子,我发誓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老师也不是瞎子,他白了我们一眼,继续他那精彩的话题。

    我用手肘碰了碰粟洋,都是你敷什么面膜嘛,迟到了,开心了吧?

    她白了我一眼,是谁要吃两个包子的了,如果你只喝水,肯定不会迟到了。

    只喝水,那还不如叫我去死,我是吃了两个包子怎么了,一个包子都不够我塞牙缝呢?

    懒得理粟洋的刻薄,我翻开书,假装认真的听课。

    下雨天  冷飕飕的   注意健康哦 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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