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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7 章

    27

    天朝为了表示与匈奴结盟的诚意,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显示天朝的雄厚财力,在双方磋商条约细节的几日中,大摆宴席。

    天朝文武百官与匈奴一方对席同庆,一副和乐融融的表象。

    呼尔赤毫不避嫌,将孟清漓时刻带在身边,寸步不离,眼神流转之间毫不掩饰对孟清漓的喜爱之情。

    由于是出席重要场合,孟清漓自是被精心打扮过了的。

    不过其穿的不再是天朝服饰,而是极具异域风情的匈奴贵族服饰。

    服饰结构相对复杂,上衣是恰到好处的稍微宽松的款式,底色是素雅的象牙白,上面有浅蓝的勾线和精致繁复的图腾。

    鎏金的红色束腰将孟清漓身材修长的特点展露无遗。

    足上一双腾云马靴,使孟清漓显得神采飞扬。

    由于是宽袍设计,加上孟清漓头饰上的雪白流苏发带,进入大堂的一刻,无不令人凝神屏息。

    瓷白的玉肌散发出诱惑之味,而又感觉其人如昙花,不经意间就被迷惑,但却只能远观而不敢亵渎。

    孟清漓并未在意在场众人对他的眼光。

    他只是淡淡地扫视了一下天朝的众官员。

    没有发现宋越的身影。

    遂略带失落地收回目光。

    距离孟清漓比较近的人,看到他脸上郁郁寡欢的神情,禁不由自主地产生怜惜之意。

    只觉得也只有这样的佳人,才能让一代枭雄呼尔赤(在天朝人眼中的形象)与英雄宋越为之神魂颠倒。

    天朝中也不乏不屑孟清漓之人。

    一些保守派的老臣,坚持认为男风虽然是附庸风雅的事情(注一),但从来就不能提上台面而谈,更何况是在这种两国邦交庆典的国宴之上。

    但碍于匈奴的势力,也不能说三道四。

    只是在一旁呲笑一声了事。

    呼尔赤似乎知道孟清漓的心事,在台下捏了捏孟清漓的手。

    孟清漓微微吃痛,回过神来。

    看到呼尔赤看着他。

    不禁有点尴尬。

    便想把手从呼尔赤掌握中挣脱出来。

    谁知呼尔赤根本就不打算放开。

    反倒将两人的手十指相扣。

    孟清漓觉得动作太大给人看到也不好,就由着他握着。

    见孟清漓不再挣扎,呼尔赤很高兴。

    用另一只手端起金杯接受祝酒。

    孟清漓也只好用另一只手随便夹了点东西吃。

    回到行宫已是深夜,摩勒早在二子的陪伴下睡了去。

    孟清漓有点喝多了,脸色微红。

    呼尔赤仍旧没有放开牵着他的手。

    “清漓,再过几日,条约细节便可全部谈成,到时候我们回王庭。卓琅可念着你。”

    听到这话,孟清漓原本有些涣散的眼神又清灵起来。

    他示意呼尔赤放开他的手。

    孟清漓站起来,走了两步。

    让自己的意识更清醒一点。

    “大王,清漓有个请求……”

    呼尔赤听闻笑了,将孟清漓扯回自己怀里。

    “你要什么,尽管说。”

    孟清漓推开贴近他的胸膛。

    “让清漓留在天朝吧。”

    一语惊天。

    呼尔赤也没料到今时今日的孟清漓,竟会跟他提这种要求。

    强压下怒火。

    “你是为了宋越?”

    孟清漓站起身。

    “一半一半吧。”

    呼尔赤眼中喷火。

    “你爱上他了?”

    孟清漓摇摇头。

    “没有,但我欠了他。”

    “你打算怎么做?”

    孟清漓叹息一声。

    “我会迁到天朝与匈奴交界的地方,置几亩薄田,或者当个教书先生,终此一生。当然,如果大王愿意我去探望摩勒的话,我会定期去看看他。”

    “你!!你竟然狠得下心抛弃我和摩勒?!”

    呼尔赤盛怒之下没有掌控好力度,孟清漓手腕上即刻出现道道红痕。

    孟清漓冷笑道:“大王何必呢。我自是舍不得摩勒的,但我现在是男儿身,跟你回匈奴,你要怎么解释我的身份?是你死去的贱妾苏烟萝借尸还魂?呵呵,不对,苏烟萝连妾都不是。”

    孟清漓转过头,不卑不亢地看着呼尔赤。

    “或者你要说,我其实是摩勒的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有见过哪个男人生孩子的?”

    孟清漓的话语针针见血,皆是事情的关键所在。

    呼尔赤也不是没考虑过这些问题。

    只是觉得车到山前必有路,只要先把孟清漓弄回去,这些问题可以逐一击破,慢慢思量。

    “大王肯定是想,如果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你也可以学天朝的皇帝那样金屋藏娇。只要清漓能陪在你身边,形式并不重要,对吧?”

    孟清漓竟像看透了呼尔赤的心事似的。

    一句话顶得呼尔赤答不上话来。

    “大王。”

    孟清漓的眼神清润而坚定。

    “清漓不求大王什么,就当请大王看在苏烟萝为你生下了继承人,看在清漓为你挡了那一箭的份上,我只想要最起码的尊重和自由。”

    说到这里,孟清漓淡淡地笑了。

    他看向北方。

    眼中仿佛映出了天高、草茂、水丰、羊肥的田园生活。

    整个人,散发出柔和的气息。

    但又飘渺得感觉像一阵清风,就要离人远去似的。

    呼尔赤急了。

    他搂过孟清漓。

    “我知道你在意什么。”

    呼尔赤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因为一个人这么慌乱过,这么挫败过。

    “你在为我挡箭之前,我们吵架的那次。我问了卓琅,她说你是情人眼里容不下沙子。她说你是吃彤妃的醋,所以才跟我闹脾气说要离开。”

    仿佛要确定自己说的是真的,呼尔赤抓起孟清漓的手,放在他的胸膛贴近心脏的位置。

    呼尔赤的心跳得很快。

    扑通扑通的。

    孟清漓感觉到了。

    “但是我对同彤妃,不,应该是对所有的妃子,都没有那种感觉。我临幸她们,只是为了早日诞下异瞳的子嗣。”

    “我以为你理解的。”

    望着眼前,从来没有表露出胆怯,但今天却有点患得患失的呼尔赤,孟清漓不能说一点都不动容。

    “现在我们已经有了摩勒,我答应你,追封苏烟萝为后。虽然为了维系各族关系,我不能驱散后宫,但我可以架空它。”

    “那些妃子,我再也不碰。只要你一个,好不好?”

    近似于哀求的语气。

    估计这是呼尔赤这一辈子,唯一的一次软弱的妥协。

    孟清漓想,如果是之前自己还在苏烟萝身体里的时候,听到呼尔赤的这番话,估计他会毫不犹豫地点头。

    但今时今日,经历了那么多,又如何能如此简单就回到过去呢?

    孟清漓把心一横,摇了摇头。

    “请大王成全我吧。”

    说罢就跪在了呼尔赤脚下。

    呼尔赤眼中戾气顿起。

    他受不了,他难得的真情的流露,竟被他人视为无物。

    “清漓,你莫要逼我!”

    孟清漓觉得说他不通,也未坚持,就站了起来。

    一改刚才云淡风轻的神色,忽然嘴角一勾,神色顿转。

    一双丹凤眼魅惑如丝地看着呼尔赤。

    “大王,究竟是我逼你,还是你逼我?”

    呼尔赤被他这一问弄得有点迷茫,不知孟清漓意欲为何。

    谁知孟清漓竟弯下腰来脱去鞋袜,解开鎏金腰带。

    宽袍,亵裤,渐渐脱落,在孟清漓脚下绕成涟漪般的一圈。

    不消片刻,孟清漓便脱开了发髻,长发披肩,全身□。

    窗外的月光晕在身上,他全身散发出白玉的色泽。

    孟清漓两步走去,贴近呼尔赤的身体。

    媚眼如酥。

    不知是因为在水玉的皮囊中,或是因为孟清漓天生就有诱惑他人的气质。

    他还未说话,双唇便被呼尔赤擒住。

    呼尔赤略微粗鲁地扯了一下孟清漓的长发。

    孟清漓顺势抬起头来,接受呼尔赤更为深入的吻。

    脚步凌乱。

    两人倒在床上,气息不稳。

    呼尔赤亲吻孟清漓的粉颈,手顺势下滑。

    但在碰到孟清漓下身的某样事物的时候,呼尔赤仿佛触电一般,手中动作戛然而止。

    孟清漓早料到呼尔赤会是这种反应。

    也不恼怒。

    轻推开呼尔赤压着他的身体。

    扯了一旁的薄被披身。

    孟清漓笑道:“大王本就不是喜好男风之人,何必为了清漓勉强自己?”

    呼尔赤犹如被当头泼了盆冷水。

    “我只是……”

    “大王不必说了,清漓明白。”

    “大王若是喜欢男人,早在你将我带回来的那晚,就要了清漓,何必等到今天?”

    孟清漓将头发挽起,用簪子固定。

    “清漓感谢大王为清漓做的一切。但如果是要报恩,那大可不必。”

    “之前的一切,都是清漓自己愿意去做的。”

    “其实跟大王坦白也没什么。清漓来到这世界之前,本是一个二十三岁的男人。因缘巧合认识了大王……本不应动心,但当时我在苏烟萝的身体里,估计是受了她的影响,竟对大王有情……”

    孟清漓说罢便背过身去。

    “如今清漓得以回归男儿身,只愿能做回自己。大王不爱男人,清漓身为男子又如何会恋上男人?更何况是要清漓当一个辗转承欢的相公?”

    孟清漓的声线平和,句句在理。

    “大王,请回吧,清漓不送。”

    呼尔赤在一旁听得生气,但又觉得无处可发。

    只能气急攻心,脸色潮红。

    孟清漓毫不留情地送客,呼尔赤也觉得今晚多说无益。

    两个人都应该冷静一下,思考一下将来之路要如何走。

    便也退了出去。

    孟清漓一直没有转过头来。

    只是定定地看着窗外的一汪明月,神色平静如水。

    只是他的眼神,却是如此伤感,又如此多情。

    注一:野史上确实有记载,男风为贵族之间附庸风雅的情趣游戏之一,许多达官贵人以豢养男色为荣。与之并驾齐驱的是采莲大赛,即看谁在规定时间内与破处多(当然是处女)……传言白居易就是采莲高手,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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