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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拒绝你第二次,就像我深知不会有第三 Chapter 9 (5)

    小幻还从来没被男生这样长时间的牵着手。

    掌心之间的温度滚烫传递着,层层密密的细汗渗透出来,他使得力气都弄痛她了,但她始终维持沉默。

    郑煜祺拉着喻歆幻在学校里绕了好久,才停下来喘口气。期间,多少人侧目,多少人只能远观不能近探,大家的反应依然相当震惊。就像那天他在教室说出那些话来,全班诡异的寂静。

    其实在那以后所发生的事,他完全不知,他头昏脑胀当场睡了过去,却不是纯粹的不计后果,这般年少轻狂。

    “你回教室吧,我过会去找你。”

    他总算放了她,朝前走去。

    喻歆幻着急拽住郑煜祺的衣角,抿唇端看他,忽然发现,自己竟如此贪婪地想去捉他的手。她这个样子,只能依靠拐杖支撑,她是人生一旦有了残缺,什么也不敢争取了。可是,她却很想去握他的手,就像紧紧把握她的爱情。

    “你要做什么,我知道,我陪你去。”教务处她去过,也没什么好怕的。

    “做错事理应自己承担,我怎么能再拖你下水,这段时间难为你了。”他立志担当一切。

    喻歆幻用力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郑煜祺,我说真的,我跟炎彬同样的想法,我不相信,你是会说出那种话的人,而且,”她垂目,“我很怀疑……你喜欢我。”

    “你知道吗?你前后的态度有很大出入,我甚至无法识别你对我究竟存在怎样的一种情绪,也许你打心眼是排斥我的,可是又很同情我,我相信你是个好人,很善良,就像刚才为我解围那样。郑煜祺,我很高兴,有个人肯关心我,哪怕仅仅是怜悯之心。但是,你这样做的代价让人难以接受,你其实没必要和她分手,也没必要在老师面前承认一切。如果到了教务处,你就说,你那天是因为生病,烧坏了脑子,意识模糊才会胡说八道,老师们看在你以前是好学生的份上肯定会网开一面原谅你的。”

    她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慌里慌张收手,然后,她感到他的身子前倾了过来,她紧张仰脸,整个人被他拥进怀抱。

    那刻起,怎样形容心跳,怎样形容表情,怎样形容眼底的色彩。

    那绝对是如此活力,如此幸福,如此光明。

    如此叫人怦然心动。

    她全身的血液沸腾着,迅速着,猛烈着,冲向头部。

    拐杖从手掌心脱离,喻歆幻双手搭下,“郑煜祺,你要明白,我的腿可能永远也好不了了。”

    “也许现实把你的路封死了,但内心强大的你凭借自己的力量开采出一条新的道路,在这条路上也许是笔直平坦,也许是坑洼弯曲,或者布满荆棘,但你无悔,因为你比谁都清楚,如果不是有这条路,你早就陷入无路可走的逆境,而当终于眼前出现一条开阔的大道,你笑了,笑容充满兴奋和希望,你甚至无比相信,这条路的终点,会有幸福在那里等你。小幻,即使你不再是从前的小幻,不能活蹦乱跳,不够勇敢,没勇气找我谈论舞蹈,我仍旧想,你是幸福的,快乐的,活泼的。你的顾虑我都懂,但是不为别的,只为我已经喜欢上你了,所以从今起把我当成是你渴望的幸福,留在我的身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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