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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三十二章 矛盾(二)

    当然,吴心平跟我的矛盾还不算多,罗露露最为难缠。

    在我记忆中,我和罗露露闹了矛盾以至于冷战的次数实在太多,大多都是莫名其妙的。

    记得一次下课,我拿出了一袋面包,那是我还没吃完的早点。我撕着面包片儿边看着书边吃着,面包太干,我刚吃了几片,便被噎到了。我那一排的人都还没去楼底打水,杯子自然是空的。我只好点了点罗露露的背。

    她回过头问我:“干嘛啊?”

    “水给我喝点,面包差点把我噎死了。”我咽了一口唾液道。

    她将杯子递给我,特别警告道:“不准对嘴喝。”

    我挥挥手,示意知道了。只是我刚接到杯子,那烫手的温度便透过掌心,我惊的差点丢掉了杯子。迫于无奈,我只好拧下杯盖,将水一点点的倒进杯盖里喝,那样才不会烫着嘴。

    我正喝着,罗露露一回头看见我那姿势,便一把夺过自己的杯子,恶狠狠的说:“刚才不是不让你对嘴喝的啊!”

    “我没对杯口喝啊,我只是拿这个喝的。”我摇摇手中的杯盖,满脸无辜的说。

    “但是你也不能用那个喝啊,我也经常像你那样喝的……”她的声音越说越小。

    我不以为然:“不就喝口水,至于嘛!你不会真的嫌弃我吧?”

    “但是,但是……”她愣不知道自己下半句该说什么。

    “别但是了。这个还给你。”我拿着杯盖敲敲她的手臂。哪知她一侧身,我敲她手臂的杯盖却不小心敲了她几下侧胸。

    虽然我够无耻,但这种流氓事我是决计做不出来的。的确是误会。还不等我解释,罗露露便张牙舞爪的死劲掐我了。掐完后,还会余气未消的狠狠推我几把。我心疼的吹着被她掐红了的手背,有苦难言,毕竟是我不对在先,我可找不到理由去报复她。

    “你真是废掉了,被人这么打都不还手。要是她这么打我,我早就把她打死了!”阮棋在一旁添油加醋,一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我懒的去理他。过了两三分钟,罗露露又回过头,脸上虽有些歉意,但语气仍很强势:“怎么样了,没死掉吧?”

    “没事!”我仍看着我的手,头也不抬的回答。

    她见我不抬头,便认为我被她掐痛了,以至于我生她气了。她似乎对我这种倒打一耙的行为很是气恼,又狠狠的推了我桌上的几本书,然后转回头,再也没有和我说话。

    接下的几天,她每次见到我,都会有意的回避,眼神从未和我交接过。有时她发政治卷子,也从不直接给我,而是通过吴心平这个媒介,让她传给我。

    “你又跟罗露露吵架了啊?”吴心平递过卷子问。

    “没事,她莫名其妙。”我将卷子接过来。

    “你是个男人耶,先说句对不起就怎么了。罗露露人那么好,肯定是你惹她的。”她折着试卷,歪着头道。

    “喂,好歹我是你同桌耶,你这样贬我有意思么!”我虎着脸说。

    “哪有贬你啊,不过我还是相信罗露露的。你说,咱俩吵架,哪一次是我的错了?还不是你这人发神经,惹我生气的……”

    我瞪了她一眼。但她有句话却没说错,我好歹是个男人,认个错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脸皮厚。我这样对自己说。

    下课后,我走到罗露露桌边,低头凑近道:“你到底怎么了啊?”

    罗露露是那种很能说大道理的人,你要是坐下跟她保持一定距离的谈论,她必然会说到你想死的心都有。倘若你直接凑近她,她那女性天生的害羞便将她脑子里的大道理冲的一干二净。

    对于她,与其有一张舌战群儒的利嘴,还不如有一张无耻的脸,就像我一样。

    她见我凑近,便立刻低下头,手臂弯曲挡在头上,让我没法靠近,也不答我的话。

    我摇摇头道:“你至于这样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说吧,到底怎么了?”

    “你不是生气不理我了嘛!干嘛还找我说话啊!”她那姿势依旧。

    被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那天的事。于是无奈答道:“我没那意思哦。再说了,这几天好像是你在生气吧!”

    “你还好意思说……”她撤了姿势开始跟我理论。

    按我以往的经验,她能争吵就没多大事了。冷战不好,我拒绝所有的冷战。

    跟罗露露诸如此类的矛盾实在太多,我也就不絮叨了。而我跟崔安安之间的矛盾就比较少了,印象中只有那么一次。

    记得那天下午,崔安安和我聊着那个她喜欢的男生。女生花痴的表情在她脸上一览无余,那男生怎么怎么好……

    哪知我一多嘴便道:“他又不是你的,你这么夸她有用么!”

    她一听,脸便立刻沉了下来,拿笔戳了我几下后便转回头,任我怎么去骚扰她,她都没再理我。

    就这样,我又委屈了整个下午。

    不过还好,崔安安还是挺大方的。下午一放学,她便转过头瞪着我说:“以后不准说了,再说我锤死你!”

    “一定一定。”我舒了口气。

    相比女生而言,和男同学相处就容易多了。毕竟都是爷们,不会拐弯抹角的来冷战。

    我和阮棋虽没多大的矛盾,但平时拌嘴的次数还是不少的。有时吴心平给我难堪,恰好被阮棋看见,他便对我落井下石:“你看你哦,跟同桌关心都搞不好,连吴心平小可爱敢欺负你。你看我和我同桌,关系多好啊!”说着,他将左手弯曲,横盘在杨静的桌上,身子还侧倾了一点。

    杨静却狠狠的推开他道:“滚!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别跟我套近乎,死远点。”

    我幸灾乐祸:“哎哟,应该先串通好再作戏的嘛!”

    为了不让杨静听见,阮棋拿起书,挡着左脸轻声道:“这小妮子,我不跟她一般见识!”

    “他跟你说我什么坏话了。”杨静指着阮棋问我。

    “他骂你!还说好男不跟女斗!”我将阮棋彻底的出卖了。

    杨静对着阮棋满脸不屑:“哟,就你还好男人呢!不跟女斗是吧……”还没说完,便抄起桌上的一本书,朝阮棋砸过去。阮棋刚被打了两下,便惊的一下逃开了。看他那逃跑的路线和身手,应该是被打惯了。

    见他那狼狈的模样,我也落井下石道:“被同桌打成这样,我要是你,一头撞死算了。”

    于是,他说我卑鄙,我就骂他猥琐。

    而小狗,说实话,我上课和小狗说话的机会实在不多。他太爱睡觉了,有时状态好,能睡上半天。不过一到下课,他便活了过来,精神极佳。

    他没事就用指头弹我的脸,嘴里还念着那句广告词:“弹弹弹,弹走鱼尾纹……”

    这样次数多了,我则会不耐烦的将他的手打落,超痛的!他见我动手,便一脸不可思议道:“耶,可以嘛,都知道反抗了!”然后又起身,双手抱住我的颈脖,将我压在桌上。嘴里也同样念叨着:“我压死你,压死你……”压了几下,他才放开,嘿嘿笑道,“真爽!”

    我无奈的苦笑。都什么人呐!

    当然,对于吵闹,我想它不是个坏词儿。它是相处的结果。正如我和亿万陌生人没有矛盾,但我却和所有最亲近的人都吵过,是所有,包括我爸妈,没有一人例外。

    我总觉得两人相处就如同一同走一段路,开始径直走,心情愉悦。一旦走到分岔路口,两人便各执己见,于是,便有不同的结果。若两人争论后达成一致的意见,那么便可以继续走下一段路,而彼此间的信任也因这次争论更深一层,关系也自然更进一步。倘若那两人偏偏坚持自己的观点,谁也不让,那么只有分道扬镳。或许他们各自会在下以条路上,遇见一个志同道合的人,然后两人再一同走另一段路。

    如此重复着…

    若按我这说法,那怎样去解释当初分开、而多年后重归于好的两个人?

    我想,这或许便是上帝的仁慈了。他不忍见曾经关系亲密的两人,只因一点误会或一点小事便形同陌路。于是,他有意的安排了两人的路,安排了一场在多年后的邂逅。

    那些日后重逢的人呐,你们可知道,你们都是上帝的宠儿。不过我想,他们到那时自然都会懂得。因为在多年后,他们早已没了那颗冲动年轻的心。或许他们独自走过的那些年,也曾为自己当初的偏执而黯然神伤。

    有些事,往往事过境迁后,才知道得之不易。

    等你自己为人父为人母,你才知道父母的不容易,为当初自己幼稚的叛逆而自责。

    等你体验了爱情的苦涩,你才知道那年的初恋是多么的青涩。你可曾为自己的笨拙而痴痴傻笑,你可曾为那抹羞涩而彻夜未眠,你可曾对那位可人儿说过永远的誓言、悸动过年轻的心……

    哦!太遥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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