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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十六章 唱歌

    听歌,大抵听的都是心情。

    在我生命中,歌,也是我回忆的一个载体。曾几何时,那些歌都是我们一起哼唱过的,在岁月里。

    如今,可能早已忘了歌词,忘了怎样去唱。但若无意中耳畔又响起了那首旋律时,我还是会记得,记得那个曾经的我和那个无忧的年代。

    打个比方。我童年爱看动漫,听的多是动漫的同名曲:“叮当当咚咚当当,葫芦娃。叮当当咚咚当当,本领大,啦啦啦啦······”

    初中的时候,周杰伦的歌是当时最红的,大街小巷播的都是他的歌。那时候年少,哪有所谓的品味。一个人没了自己的主见,便很容易形成很风。所以那时候走在校园里,同学们耳朵里都会塞个耳机,摇着头、晃着脑,嘴里哼的有滋有味的,完全一副自我陶醉样,并且觉得自己这样特酷。

    笔者当年也没例外,但我喜欢周杰伦的歌的原因更多的是方文山作的词。华丽的词藻,淡淡的哀愁,似乎正是自己内心多愁善感的写照。其实呢,少年强说愁,无病呻吟而已。

    太年轻了!

    但这些到底还不算太坏,至少每当我耳畔听见那些年哼的歌调时,也能随着旋律一起,回到那个年代。或许这些歌早已融入了岁月中,成了回忆的导索线,只要无意中听见这些歌,回忆也会随着倾泻而来,在内心敲响一声铜锣般的遥远的叹息。

    如席慕容说:“在一个特定的刹那,一种似曾相识的忧伤就会袭进我的心中,而那个缓慢却又熟悉的曲调就会准时出现,我就知道,那是我的歌。”

    其实笔者觉得自己唱歌还不错,可令我不解的是,所有的同学却都是一致的评价:极其难听。

    曾有一个朋友这样说我:“用五音不全形容你,那是高估你了!我就搞不懂了,你都唱成那样了,怎么还可以那么的自我陶醉啊?”

    王八蛋!这么说我!枉费我当时唱的时候是那么的声情并茂、声泪俱下!就算不能掌声鼓励鼓励,也不该如此的诋毁我带有磁性的嗓音吧!而且,我再怎么差,也比某些人好听了。比如阮棋,比如小狗。

    阮棋其实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知道自己的嗓音不咋的,平时也很难听他开口唱的。除非是他自己无意识哼出来的,比如在他塞上耳机听歌的时候。

    阮棋听歌时,满脸的陶醉样,嘴里也会跟着唱出来。其实这里不能说是“唱”,只能算作“说”,声音低沉且没有任何的音调。尤其唱到了副歌部分的前奏时,他完全找不到节奏,不会停顿,然后便抢了拍子唱了出来。可还没吐出几个字,他也意识到了自己抢了拍子,于是又重新找到节奏跟着哼……这期间他完全陶醉在音乐中,搞得似乎手机里的声音就是他唱出来的。但这可害苦了他周围的同学,那样萎靡的声音、那副自我陶醉的表情,真叫一个让人无奈。冲动点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阮棋唱的再怎么难听,他也不是故意的,可以原谅。小狗明显就有恶意的嫌疑了。但他自己肯定不会承认,他一直认为自己的声音是天籁,能给人心理安慰的那种。

    刚开学那会,每节课后,教室里必然会有两种声音对唱。

    一个是金典的:“你把我灌醉……”

    另一个便是小狗的:“你是我的眼,带我领略四季的变换……”

    两人功力相当,如此相持对唱着,将教室里的其他同学全都笼罩在恐怖之下,受着折磨。自制力差点的,会不耐烦的捂着耳朵,尽量让自己不去听。实在受不了的,会冲出教室,假装去上厕所。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有所收敛。金典吼的次数明显少了,小狗也只是在自己的座位上唱着,声音并不是很大。但对于我,足以惊心动魄了!

    有那么几天,小狗最爱唱黄日华版的天龙八部的主题曲《难念的经》,每次他唱的时候总爱拉我一起唱,想是用我扎实的唱功带带他吧。可我根本就不会粤语,而且那首歌那么难唱,我也是无能为力。可小狗却有这种硬着头皮,迎难而上的气魄,虽不会粤语,却也能跟着原唱哼着,但效果是可想而知的。最让我受不了的是,快进去副歌的时候,他都得拿支笔作麦克风,然后撕心裂肺的跟着进去高潮……吓的周围的女生花容失色的。

    而每当唱完时,他还会意犹未尽的拍拍我的肩说:“怎么样,哥唱的好听吧!不过这歌确实难度太小了,我再给你来个高难度的吧……”

    我吐他满脸的唾沫星子。

    文二班的男同学唱歌好听的找不出一个,但女同学的唱歌水平大体还是不错的。我周围的几个女生就挺不错的。

    一天地理课,一武哥让我们做卷子,我们做着做着便聊了起来,聊着聊着便聊到了唱歌上。就这么奇怪!

    我们每聊到一首歌时,都会唱出几句。当然,是她们几个女生唱,我是没资格的,她们一致认为我唱出来的歌,肯定会让她们没了兴致,所以集体决定封杀我。有时她们记不得的歌词问我时,我也只能读出歌词,唱出来那是决不允许的!

    值得一提的是,那几女都挺喜欢陈奕迅的,他所有的歌几乎都被我们提到了。我当时就想,都是有故事的人呐!

    那天最让我印象深刻的,便是崔安安提到的一首歌《我爱的人》。

    据她说,这是她曾为之流泪的一首歌,也是她的一段暗恋史。崔安安曾喜欢过一个男生,我也认识。不过很多人都为之费解,那男子不算太帅,学习比小崔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小崔为人开朗,长相也还是挺不错的。所以她说她喜欢那男生,很多朋友都曾为此咋舌。后来崔安安才将原因娓娓道来……

    崔安安高一时和那男生是同班同学。那时候崔安安整天都爱看狗血的言情小说,多是多金公子和灰姑娘的故事。既然是言情的,那么所谓的浪漫场面肯定少不了,当然也少不了俗套的雨中表白。崔安安正被这俗套的故事情节感动着,哪知她自己却也能遇见半个情节……

    一天下午放学,下起了大雨,天灰蒙蒙的,像是要沉了下来。

    我们故事的女主角,崔安安同学,正抱着书包在楼道里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子,她心里暗暗埋怨:“这鬼天气,怎么说下雨就下雨,我到底该怎么回去啊?”

    正当她看着雨越下越大,而感觉烦躁不安时。这时候我们故事的男主角出现了,只见他很帅气的将伞撑好,递到崔安安面前,什么话都没说。崔安安瞪大着眼睛看着他,内心满满的都是感动,也说不出一句话,只是呆呆的伸手接了过来。

    那男生随后报一灿烂的微笑,顶着书包冲进了大雨中。崔安安呆呆的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那男生在雨帘中渐渐模糊的背影,她首先想到的竟是她看过的言情小说,仿佛自己便置身于小说情节中。

    终于,她那颗少女的春心萌动了。书里书外。

    直到那男生消失在雨中,她才缓过神来,痴痴的一笑,心里更是花痴的夸道:“真特么的帅!”

    从那天开始,崔安安便喜欢上了他,在众人的怀疑中。但她却是悲剧的,因为那男子已有了对象。正应了那首令她哭过的歌:“我爱的人,早已爱上别人。”

    所以现在每每谈起当年,崔安安总是一番感慨的说:“那一年的大雨害苦了我。不过也正因那场大雨,让我的那颗少女心生了根、发了芽……”说时,她惨然一笑,无奈的续道,“可惜,终究开不出一朵幸福的花儿。”

    我们都曾为她的这段狗血经历感到惋惜,喜欢上一个根本不可能的人,却又是突如其来的,这种感受我想应该是折磨人的吧。尽管事情已过去了好几年,但若崔安安听见那首歌时,也会有想哭的冲动。

    这几年里,崔安安没谈过一次,很大关系是因为那个男子。所以现在她一直等着,等着一个靠个人魅力将她征服的那个人。我祝福她。

    鉴于此,我说:如果你想记住一些人或事,不妨在当时重复哼着几首歌,让这些调子和着岁月一起沉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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