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子衿 第五十五章 胃里有只苍蝇
听着霜霜的讲述，卓尔的内心波涛汹涌，乱哄哄一阵阵悸动，像一条蛇在心脏里穿梭，可是她的表情却很镇定。要是十年前听到这种描述，她肯定早就六神无主，不知所措，坐立不安了，早已嚎啕大哭起来了。可是，流走的岁月教会了她遇事要镇定，思考问题要理性，所以还算比较镇定。
霜霜讲一会儿，看一眼卓尔。卓尔呢？像听一个传奇故事一样，安安静静地听着霜霜叙述。
这会儿，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那个男人一定是陈文勇，那个女孩肯定是邰文静，她曾经见过女孩两次，印象特别深刻。陈文勇说她很像自己，母亲也说和自己长得很像。此刻，她脑海中出现了陈文勇和邰文静成双成对的画面，死活挥之不去。
可是她却安静得出奇，脸上挂着那种欲怒不怒的浅浅讪笑。霜霜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卓尔抬手一把将霜霜的手打了下去，而后又安静地坐着，一动不动。
她的安静和镇定让霜霜很担忧，兼有几分害怕。
“卓尔，那个人是不是陈文勇，还不敢肯定。别这样安静，出点声好不好？怪吓人的。”霜霜哀求道。
卓尔依然一动不动，眼睛一眨不眨只顾盯着桌上已经凉了的咖啡看。
霜霜有点发慌：“卓尔，你倒是说句话呀！”
卓尔安安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猛然端起剩下的咖啡，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放下杯子，复又安安静静坐着，这回眼睛却湿润了。
霜霜没敢再言语，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安慰的话。
泪水在她眼睛打了几个转，然后一泻而出，滚滚而下。
霜霜彻底慌了手脚，一边抽纸，一边安慰说：“天底下长得像的人多了去，肯定不是陈文勇。”
她还是没说话，也没有伸手去接霜霜手中的纸。此刻，她的眼泪像没完没了的雨，下个不停。
“卓尔，即使那人就是陈文勇，可能也只是逢场作戏，不会认真的。”
卓尔终于“哇”地哭出声来，一下扑进了霜霜怀里，放声嚎啕。
哭了好久好久，她直起身来，喃喃道：“该来的，终于来了。”
霜霜有点摸不着头绪，试探着小心问：“什么该来的？”
卓尔没有回答，眼泪再次滑落。她心里早已混乱如麻，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她站起来，轻轻向阳台走去。
霜霜一下慌了，一把抓住她的胳臂：“想开点，丹丹还小。”卓尔一把挣脱她的手，径直走向阳台，霜霜紧紧跟在她的身后。
卓尔走到窗前，轻轻拉开窗帘，安安静静地看着外面闪烁的霓虹。她突然觉得，自己一点力气没有，心不断往下沉，往下掉，仿佛掉进了无底的深渊。身体轻飘飘的，脚上也没有力气，像踩在海绵之上。
“嘿嘿，嘿嘿嘿。”她轻轻笑出声来。
霜霜满脸焦急，孤独无助地看着她。
卓尔一直傻傻地笑。苦心经营多年的大厦，突然轰然倒地，心立即被掏得空空如也。
霜霜寸步不离地陪在她的身旁。
她就这样在窗前站着，站着，举着头，眼睛空空洞洞地看着遥远的天空。
“卓尔，你的心情我理解。我知道这个时候说啥也没用，我能够体会出你的痛苦。”霜霜有点语无伦次。
“哎，该来的总要来。”这是一个小时里，卓尔说的第二句话。
“别这么想，也许事情不是那样的。”霜霜旧话重提。
“哎，我连死的心都有。”卓尔叹了一口气。
“事情还没搞清楚，别说丧气话。再说，这个世界离了谁都照样转。”霜霜安慰她。
卓尔没有答话，依然安安静静地注视着窗外。
寂静，再次笼罩了这个房间。
凉凉的夜风吹了进来，两个好朋友默默伫立在窗前，像两个毫无生命气息的木头人。
良久，卓尔长长吁了一口，问了个傻傻的问题：“哎，是不是我做得不够好？”
“哪能怪你？要怪得怪沾花惹草的男人。”霜霜说。
“我现在很后悔，当初不让他出国就好了。”卓尔的口气平和了许多，心情平静了许多。
“卓尔，你不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推。我们去沙发上坐一坐，好不好？”霜霜征求她的意见。
卓尔点了点头，没有出声。
二人轻轻走回客厅，轻轻蜷缩进沙发里。
“卓尔，你冷静一下，还是那句话，那个人可能不是陈文勇。”
卓尔微微苦笑了一下，缓缓地摇了摇头，咬着嘴唇，用近乎绝望的声音慢慢挤出三个字：“就是他！”
霜霜依稀明白了点什么：“那个女孩你见过？”
卓尔点了点头，喃喃道：“见过两次，她老家也在龙市，也是他们公司的，和他们一块儿出的国。”
说完，她闭上了双眼。
霜霜能够体会出卓尔内心的那种痛。
沉默了好一会儿，霜霜又试着问：“那么说，你早猜到他们俩会？”
卓尔又缓缓摇了摇头，顿了好半天，有气无力地说：“没这么想过。”
“哦，是这样，不过。”霜霜顿了顿，见卓尔没有过激反应，又说：“不过，我觉得孤男寡女一起呆着国外，难免做出点荒唐事，充其量是逢场作戏。”
卓尔慢慢摇了摇头，没有吱声。
“你别把问题想得那么严重，一定没到那种程度。”
卓尔还是慢慢摇头，冷冷一笑：“你不了解陈文勇，他是那种敢爱敢恨的人，做事认真又很投入，一旦决定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霜霜浅浅笑一笑：“不可能吧？平时他老笑眯眯的，很温和的。”
卓尔苦苦一笑，依然摇了摇头：“你真不了解他，看人不能看外表，他是那种善于主动进攻的人。”
霜霜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觉得此时的卓尔已经钻进了牛角尖，怎么也拔不出来。
卓尔还是很安静，脸上挂着几丝冷冷的微笑。
“卓尔，想开点，事情肯定到不了那种地步。”霜霜还在安慰，还在坚持自己的观点，但却不再那么肯定，“我始终认为，那个男人应该不是陈文勇。”
“哎，天要下雨，由他去吧。”卓尔沉默了好半天，再次蹦出了一句无奈的话。
见她这副摸样，霜霜有点生气，有点恨铁不成钢：“如果真是陈文勇，你就这么算了？”
“哪能怎么办？把他吃了？把他杀了？”卓尔终于有了一丝恨意。
“他不让你好过，你也不要让他如意。大不了撕破脸，鱼死网破。”霜霜的情绪高涨了起来。
卓尔惨然一笑：“你不了解我此刻的感觉。”
霜霜忙问：“啥感觉？谈感觉有啥用？”
卓尔说：“我一点不愤怒，我只是感觉到了羞辱，受到了那个女孩的羞辱，受到了生活的羞辱。他在我心目十几年的形象已经荡然无存，我真不知道今后该怎么面对他，要是和他继续在一起，肯定生活在羞耻之中。再说了，人家不定还不愿意呆着这个屋檐下呢！”
她的语气很冷静，像是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事情还不至于到这个程度吧？”霜霜怯怯地问。
“如果这事是真的，我一定不愿意继续和他生活下去。看见他，就像吃下半只苍蝇，除了耻辱，就是恶心。你说，这日子还怎么继续？”
卓尔说完，真感到了一阵恶心，一股腥臊味从胃里往上窜。她猛地站了起来，拔腿向厕所冲去，霜霜紧跟着跑了进去。
卓尔弯着腰，手扶着马桶盖，“哇哇”一阵作呕，可是却吐不出东西来。
霜霜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怎么了？麻辣香锅吃得不合适了？”
卓尔轻轻摇了摇头，还在一个劲干呕。
折腾好长时间，她觉得胃里好受一些，便直起腰，走到洗手盆旁，拧开水笼头，捧了水涮了涮口。
回到沙发坐下，卓尔的脸煞白。
霜霜看着她，眼睛里一团迷惑。
卓尔苦笑一下，淡淡说：“一想起他和那个女的纠缠在一起的身体，我就恶心，真的很恶心，胃里好像一只苍蝇在飞。”
霜霜没想到，精神上的打击会造成身体上这么剧烈的反应。
“你呀，凡事追求完美。天底下哪有完美的事？有血有肉的人，哪有不犯错误的？降低点标准，就不那么痛苦了。”霜霜说。
“这点我也明白，可是，这么多年养成的性格，养成的心理，怎么说改变就能改变，哎。”卓尔很无奈。
“你们要是分了，丹丹怎么办？”
“只是走一步算一步喽，暂时顾不了那么多。”
“可是我还是不相信那个男人就是陈文勇，真的，我心里就这么想的。”霜霜说得很真诚。
卓尔叹了口气：“但愿吧，我也希望不是。等那个人回来了，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即使我不主动问，他也会主动提出来的。”
夜已经深了，霜霜劝卓尔睡一会儿。
卓尔站起来，轻轻笑了笑：“也该睡了，那个人在外面风流，我们也不该折磨自己呀，是不是这样？”
二人和衣躺在床上，谁也不能入眠。
黑暗里，卓尔眼睛睁得大大的，脑海里空白一片。虽然她一直担心陈文勇会随着社会潮流作出些苟且之事，但最多不过想想而已，从来不曾想会变成现实。一旦猛然变成了现实，她还真有些措手不及，她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便一下被抛进了无情的深渊之中。
她依然睁着大大的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紫罗兰窗帘上慢慢出现了一丝亮光。她知道，又一个白天降临，不管自己愿意不愿意。
讲述的不仅是一个故事，更多的是一种情绪和氛围。喝点红酒，放上老歌，坐在床上，慢慢来读。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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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那个男人一定是陈文勇，那个女孩肯定是邰文静，她曾经见过女孩两次，印象特别深刻。陈文勇说她很像自己，母亲也说和自己长得很像。此刻，她脑海中出现了陈文勇和邰文静成双成对的画面，死活挥之不去。
可是她却安静得出奇，脸上挂着那种欲怒不怒的浅浅讪笑。霜霜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卓尔抬手一把将霜霜的手打了下去，而后又安静地坐着，一动不动。
她的安静和镇定让霜霜很担忧，兼有几分害怕。
“卓尔，那个人是不是陈文勇，还不敢肯定。别这样安静，出点声好不好？怪吓人的。”霜霜哀求道。
卓尔依然一动不动，眼睛一眨不眨只顾盯着桌上已经凉了的咖啡看。
霜霜有点发慌：“卓尔，你倒是说句话呀！”
卓尔安安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猛然端起剩下的咖啡，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放下杯子，复又安安静静坐着，这回眼睛却湿润了。
霜霜没敢再言语，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安慰的话。
泪水在她眼睛打了几个转，然后一泻而出，滚滚而下。
霜霜彻底慌了手脚，一边抽纸，一边安慰说：“天底下长得像的人多了去，肯定不是陈文勇。”
她还是没说话，也没有伸手去接霜霜手中的纸。此刻，她的眼泪像没完没了的雨，下个不停。
“卓尔，即使那人就是陈文勇，可能也只是逢场作戏，不会认真的。”
卓尔终于“哇”地哭出声来，一下扑进了霜霜怀里，放声嚎啕。
哭了好久好久，她直起身来，喃喃道：“该来的，终于来了。”
霜霜有点摸不着头绪，试探着小心问：“什么该来的？”
卓尔没有回答，眼泪再次滑落。她心里早已混乱如麻，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她站起来，轻轻向阳台走去。
霜霜一下慌了，一把抓住她的胳臂：“想开点，丹丹还小。”卓尔一把挣脱她的手，径直走向阳台，霜霜紧紧跟在她的身后。
卓尔走到窗前，轻轻拉开窗帘，安安静静地看着外面闪烁的霓虹。她突然觉得，自己一点力气没有，心不断往下沉，往下掉，仿佛掉进了无底的深渊。身体轻飘飘的，脚上也没有力气，像踩在海绵之上。
“嘿嘿，嘿嘿嘿。”她轻轻笑出声来。
霜霜满脸焦急，孤独无助地看着她。
卓尔一直傻傻地笑。苦心经营多年的大厦，突然轰然倒地，心立即被掏得空空如也。
霜霜寸步不离地陪在她的身旁。
她就这样在窗前站着，站着，举着头，眼睛空空洞洞地看着遥远的天空。
“卓尔，你的心情我理解。我知道这个时候说啥也没用，我能够体会出你的痛苦。”霜霜有点语无伦次。
“哎，该来的总要来。”这是一个小时里，卓尔说的第二句话。
“别这么想，也许事情不是那样的。”霜霜旧话重提。
“哎，我连死的心都有。”卓尔叹了一口气。
“事情还没搞清楚，别说丧气话。再说，这个世界离了谁都照样转。”霜霜安慰她。
卓尔没有答话，依然安安静静地注视着窗外。
寂静，再次笼罩了这个房间。
凉凉的夜风吹了进来，两个好朋友默默伫立在窗前，像两个毫无生命气息的木头人。
良久，卓尔长长吁了一口，问了个傻傻的问题：“哎，是不是我做得不够好？”
“哪能怪你？要怪得怪沾花惹草的男人。”霜霜说。
“我现在很后悔，当初不让他出国就好了。”卓尔的口气平和了许多，心情平静了许多。
“卓尔，你不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推。我们去沙发上坐一坐，好不好？”霜霜征求她的意见。
卓尔点了点头，没有出声。
二人轻轻走回客厅，轻轻蜷缩进沙发里。
“卓尔，你冷静一下，还是那句话，那个人可能不是陈文勇。”
卓尔微微苦笑了一下，缓缓地摇了摇头，咬着嘴唇，用近乎绝望的声音慢慢挤出三个字：“就是他！”
霜霜依稀明白了点什么：“那个女孩你见过？”
卓尔点了点头，喃喃道：“见过两次，她老家也在龙市，也是他们公司的，和他们一块儿出的国。”
说完，她闭上了双眼。
霜霜能够体会出卓尔内心的那种痛。
沉默了好一会儿，霜霜又试着问：“那么说，你早猜到他们俩会？”
卓尔又缓缓摇了摇头，顿了好半天，有气无力地说：“没这么想过。”
“哦，是这样，不过。”霜霜顿了顿，见卓尔没有过激反应，又说：“不过，我觉得孤男寡女一起呆着国外，难免做出点荒唐事，充其量是逢场作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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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尔苦苦一笑，依然摇了摇头：“你真不了解他，看人不能看外表，他是那种善于主动进攻的人。”
霜霜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觉得此时的卓尔已经钻进了牛角尖，怎么也拔不出来。
卓尔还是很安静，脸上挂着几丝冷冷的微笑。
“卓尔，想开点，事情肯定到不了那种地步。”霜霜还在安慰，还在坚持自己的观点，但却不再那么肯定，“我始终认为，那个男人应该不是陈文勇。”
“哎，天要下雨，由他去吧。”卓尔沉默了好半天，再次蹦出了一句无奈的话。
见她这副摸样，霜霜有点生气，有点恨铁不成钢：“如果真是陈文勇，你就这么算了？”
“哪能怎么办？把他吃了？把他杀了？”卓尔终于有了一丝恨意。
“他不让你好过，你也不要让他如意。大不了撕破脸，鱼死网破。”霜霜的情绪高涨了起来。
卓尔惨然一笑：“你不了解我此刻的感觉。”
霜霜忙问：“啥感觉？谈感觉有啥用？”
卓尔说：“我一点不愤怒，我只是感觉到了羞辱，受到了那个女孩的羞辱，受到了生活的羞辱。他在我心目十几年的形象已经荡然无存，我真不知道今后该怎么面对他，要是和他继续在一起，肯定生活在羞耻之中。再说了，人家不定还不愿意呆着这个屋檐下呢！”
她的语气很冷静，像是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事情还不至于到这个程度吧？”霜霜怯怯地问。
“如果这事是真的，我一定不愿意继续和他生活下去。看见他，就像吃下半只苍蝇，除了耻辱，就是恶心。你说，这日子还怎么继续？”
卓尔说完，真感到了一阵恶心，一股腥臊味从胃里往上窜。她猛地站了起来，拔腿向厕所冲去，霜霜紧跟着跑了进去。
卓尔弯着腰，手扶着马桶盖，“哇哇”一阵作呕，可是却吐不出东西来。
霜霜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怎么了？麻辣香锅吃得不合适了？”
卓尔轻轻摇了摇头，还在一个劲干呕。
折腾好长时间，她觉得胃里好受一些，便直起腰，走到洗手盆旁，拧开水笼头，捧了水涮了涮口。
回到沙发坐下，卓尔的脸煞白。
霜霜看着她，眼睛里一团迷惑。
卓尔苦笑一下，淡淡说：“一想起他和那个女的纠缠在一起的身体，我就恶心，真的很恶心，胃里好像一只苍蝇在飞。”
霜霜没想到，精神上的打击会造成身体上这么剧烈的反应。
“你呀，凡事追求完美。天底下哪有完美的事？有血有肉的人，哪有不犯错误的？降低点标准，就不那么痛苦了。”霜霜说。
“这点我也明白，可是，这么多年养成的性格，养成的心理，怎么说改变就能改变，哎。”卓尔很无奈。
“你们要是分了，丹丹怎么办？”
“只是走一步算一步喽，暂时顾不了那么多。”
“可是我还是不相信那个男人就是陈文勇，真的，我心里就这么想的。”霜霜说得很真诚。
卓尔叹了口气：“但愿吧，我也希望不是。等那个人回来了，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即使我不主动问，他也会主动提出来的。”
夜已经深了，霜霜劝卓尔睡一会儿。
卓尔站起来，轻轻笑了笑：“也该睡了，那个人在外面风流，我们也不该折磨自己呀，是不是这样？”
二人和衣躺在床上，谁也不能入眠。
黑暗里，卓尔眼睛睁得大大的，脑海里空白一片。虽然她一直担心陈文勇会随着社会潮流作出些苟且之事，但最多不过想想而已，从来不曾想会变成现实。一旦猛然变成了现实，她还真有些措手不及，她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便一下被抛进了无情的深渊之中。
她依然睁着大大的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紫罗兰窗帘上慢慢出现了一丝亮光。她知道，又一个白天降临，不管自己愿意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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