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子衿 第二章 消失的影子
大一下学期，卓尔依然饱尝相思之苦，依然沉醉在凄美的幻想之中。
“卓尔，老想他，身体会吃不消的。要不去跳跳舞吧？音乐会让你忘却烦恼，热闹会让你青春如炽。”肖德琼颇有诗意地劝道。
“我不会跳，别让人笑话。”她回答。
“没关系，我教你，两次包会，还不收学费。”肖德琼笑。
“那好吧，去试一次。”她有点心动。
于是，她扭扭捏捏跟着肖德琼进了学校舞厅。
她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初春的晚上。肖德琼迈着熟练的舞步，伴着伤春的舞曲，在舞池中央尽情招蜂引蝶。她静静坐在舞池边的条凳上，看着转来转去的男女发呆。一个身材挺拔、微微发胖的男孩子几次走过来邀请她，她都以不会跳为由拒绝了。男孩很绅士，说自己也喜欢听歌曲不喜欢跳舞，坚持要坐下来陪她。他们就这样默默坐着，直到舞会结束。男孩提出送她回宿舍，她婉言谢绝了。
以后每次去舞厅，她都会发现那个男孩在舞厅外东张西望。见她来了，男孩子总会惊喜地走过来，默默陪她坐在一旁，静静看着青春四溢的男女纷纷起舞。渐渐地，他们有一句无一句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再后来，他们的交谈多起来，偶尔还会跳几支曲子，她不再拒绝他送她回宿舍的请求；再后来，她知道他已经毕业并在一家机关工作，知道了他的大名叫陈文勇。那时，他们似乎成了熟悉的普通朋友，她发觉自己的日子不再那么虚无，对影子的思念不再那么钻心疼痛。
当有一天，发现自己居然有些盼望周末的到来，居然有些盼望那个男孩子身影的出现，她才体会了影子的担心：女人是耐不住寂寞的。
和影子的最后一次见面是大学二年级上学期，正是梧桐更兼细雨的冷落清秋节。影子从长安古都出发，翻越一重又一重的山脉，风尘仆仆来到她的校园。他们约定去郊区看那晚圆圆的明月。
于是，他们来到七曲溪的龙头桥。
天上一轮明亮的圆月，桥下流水潺潺，远处山丘影影绰绰，一拢茂密的修竹在月光下婆娑。他们拍照，他们幸福地相拥，他们踏着月光沿溪畔徘徊，大声念着“小桥流水人家”。后来，他们走过小桥，走上山丘，走进竹影，在一棵小斑竹上刻下彼此的名字。那一夜，他们深信这一辈子定会手牵手，走过青春，走过中年，走进晚年，躺在椅子上，晒着暖暖的冬日，闲说那些青春的往事。
事情的转折，正好发生在这年冬天。
那天，天色阴暗，然后渐渐泛黄，像一幅老照片。傍晚时分，多年未见的雪花纷纷飘落，不一会儿，校园里一片白色的世界。陈文勇到校园里找她，要陪她在雪地里走走，说是要赏一赏久违的冬雪。
他们肩并肩，沿着操场400米跑道转圈。
雪越下越大，地上越积越厚，脚下发出咕吱咕吱的声音。
路灯之下，银色的世界，洁白无瑕，大朵大朵的雪花轻轻飞舞。他们伸出双手，一把一把去抓上苍赐予的洁白花朵。
时间慢慢流逝，他们都觉得有些饿，于是去校园外的小餐馆吃夜宵。陈文勇要了一瓶白酒，说是要庆祝他们相识两百五十天，同时庆祝难得的冬雪。
他让她多少喝几口，驱驱寒。刚开始，她坚决不喝。陈文勇笑呵呵盯着她看，看一会儿便摇摇头，如此重复了好几次。
“你什么意思？”她的好奇心慢慢升起。
“没啥意思，只是觉得你今晚特可爱。”他笑着打开了酒瓶，给自己满了一杯。
“可爱？此话怎讲？”她调皮地问。
“可爱需要理由吗？需要吗？”他喝了一口酒，依然呵呵笑，“我看不需要理由。”
“你啥时候学会贫嘴了？”她皱了皱眉头，轻轻笑了起来。
“别动，这个样子更可爱。哦，对，浅浅的笑，带一缕淡淡的愁。”他还在笑。
“酒真是好东西，乏味的人也诗情画意了。”她把菜送进嘴里，慢慢咀嚼着。
“要不然，你也来几口，免得心里不平衡。”他一边说，一边帮她倒酒。
也许是心中顾恋远在八百公里外的影子，她突然有些惆怅，突然很想喝酒。于是他们一杯一杯地喝，她向陈文勇说起自己的爱情，说起对影子的相思，直说得泪如雨下。陈文勇为这个故事感动，一个劲安慰她。
她继续喝着酒，陈文勇劝她不要再喝，直到气得将酒瓶摔碎，才止住她。那晚，他们都喝醉了，她吐得一塌糊涂。他想送她回学校宿舍，可她怕室友们笑话，坚决不回去，。那晚，他们来到陈文勇的单身宿舍；那晚，生米煮成了熟饭。针对这一次教训，她总结出一条人生经验：女人喝酒乱性，男人劝女人喝酒有企图。
第二天，她后悔不迭，再也不想见到陈文勇。但陈文勇热情依旧，坚持每天来看她，于是她成了他的女友。从此，她再也没敢给长安古城的影子写信，再也不愿拆开影子蜂拥而至的信件，而是撕得粉碎，丢进了垃圾桶里。终于有一天，百思不解的影子亲自到学校找她，她觉得无颜相见，躲开了。
影子在校园里转悠了两天，留下一封信之后，黯然离去。她躲在学校图书馆窗户后，看见影子背着包，耷拉着脑袋，六神无主走出了学校。她无声的眼泪，如倾盆之雨，哗哗而下。
她不知道是怎样走回宿舍的。看见那封信，她的心阵阵刺痛。轻轻拿起信，翻转了好几次，好几次想打开，但最终还是划了一根火柴，轻轻点燃，转瞬之间，曾经的故事便化为了灰烬。其实，她内心深处依然深深爱着他，可是身体已经有了瑕疵，有何面目见他呢？他要是知道了真相，肯定不会原谅自己的。后来，影子不再来信，他们就这样结束了。
第二年秋天，她收到他寄来的一盘情歌王子张信哲的专辑《等待》。从此，他便音信杳无，从她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了。
记得刚收到包裹的时候，她心里一阵悸动，随即是一阵久久的疼痛。失魂落魄地打开包裹，再打开磁带，映入眼帘的是封页上那段前言：
子夜三点
……
一个被爱洗劫过的男子
灯曾经亮过的所在
男子挖了一口井 名唤思念
仰躺在黑暗里用眼神和微光温习
一张脸和一段曾经
疼痛。于是竭力的捶打黑暗。
爱或如潮水 你要设法涉过这片水域
业已成形的已然不只是回忆而已
……
读了前言，她心里一阵痛，捂着胸口坐了好久，才疲惫地将磁带放进了卡式收录机。当听到那首名叫《别怕我伤心》的时候，她忍不住放声大哭。
好久没有你的信
好久没有人陪我谈心
……
异乡的午夜特别冷清
一个男人和一颗热切的心
不知在远方的你是否能感应
……
你和他之间是否已经有了真感情
别隐瞒对我说
听完这首歌，她完全懂得了他这一年里的心情和这一年里的痛苦。可是，木已成舟，事情已然如此，又能怎么办呢？就这样，她一遍又一遍听张信哲，一遍又一遍自责，一遍又一遍流泪。
那些日子，陈文勇一有空就来陪她，陪她谈心，陪她散步。可是她眼前始终晃着前影子的身影，对于陈文勇，她心里还没有完全准备好。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的心渐渐被陈文勇的柔情感动，慢慢走进了陈文勇布下的情网。终于有一天，她听完张信哲那首情歌，居然不再流泪，她知道自己已经正式告别那段伤感，于是挥挥手，不带走过去的一片云彩。
真正让她从心底完全接纳陈文勇是自己大学毕业那段时光。
那会儿，同学们放下卿卿我我的缠绵，像无头的苍蝇四处找工作，她亦是如此。陈文勇放下手头的工作，整天找熟人，帮她联系工作，陪她去笔试、面试，走遍了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一家有名的国有企业接纳了她，当然这里面有陈文勇父亲的功劳，因为公司里一个中层干部曾经是老爷子的学生且给他当过几天下属。看见分支机构负责人在就业协议书上签完字，他们一阵狂喜。
那个夏夜，天上挂着一轮明亮的圆月。
他们漫步在大江之畔。
城市的霓虹映在江水中，亦幻亦真。
江风从江面吹来，带一丝凉意，带一丝潮湿。
“谢谢你，文勇。”看着江面上泛起的波光，她由衷地说。
他惊喜地大叫了一声：“嘿，嘿，你叫我什么？文勇？这么亲切，第一次，绝对第一次。”他的眼中分明有激动的泪花。
她有点难为情，脸因为害羞而微微发红。
“在我最艰难的时候，是你陪我走过的。真的谢谢你，文勇。”她有点动情。
“能为你做点什么是我这些年最大的心愿。”陈文勇说。
“文勇，你别说了。你心里怎么想的，我知道。你为我付出的，我记着呢！”她害羞，把目光再次投向江面。
江面之上，雾霭蒸腾。
“那么说你心里接受我了？”他激动得声音发抖。
“嗯”她轻轻点了点头，脸又微微发红。
“换句话说，你终于爱上我了？”陈文勇追问。
“嗯”她再次轻轻点了点头，脸滚滚发烫。
陈文勇一阵激动，一把圈住她的腰身，低头轻吻她的面庞。
他们紧紧相拥。
四行眼泪，从他们脸上滑落。
江畔，不知何时初现月，亦不知江月年年待何人。
这一夜，月光一如往昔般皎洁。
讲述的不仅是一个故事，更多的是一种情绪和氛围。喝点红酒，放上老歌，坐在床上，慢慢来读。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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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跳，别让人笑话。”她回答。
“没关系，我教你，两次包会，还不收学费。”肖德琼笑。
“那好吧，去试一次。”她有点心动。
于是，她扭扭捏捏跟着肖德琼进了学校舞厅。
她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初春的晚上。肖德琼迈着熟练的舞步，伴着伤春的舞曲，在舞池中央尽情招蜂引蝶。她静静坐在舞池边的条凳上，看着转来转去的男女发呆。一个身材挺拔、微微发胖的男孩子几次走过来邀请她，她都以不会跳为由拒绝了。男孩很绅士，说自己也喜欢听歌曲不喜欢跳舞，坚持要坐下来陪她。他们就这样默默坐着，直到舞会结束。男孩提出送她回宿舍，她婉言谢绝了。
以后每次去舞厅，她都会发现那个男孩在舞厅外东张西望。见她来了，男孩子总会惊喜地走过来，默默陪她坐在一旁，静静看着青春四溢的男女纷纷起舞。渐渐地，他们有一句无一句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再后来，他们的交谈多起来，偶尔还会跳几支曲子，她不再拒绝他送她回宿舍的请求；再后来，她知道他已经毕业并在一家机关工作，知道了他的大名叫陈文勇。那时，他们似乎成了熟悉的普通朋友，她发觉自己的日子不再那么虚无，对影子的思念不再那么钻心疼痛。
当有一天，发现自己居然有些盼望周末的到来，居然有些盼望那个男孩子身影的出现，她才体会了影子的担心：女人是耐不住寂寞的。
和影子的最后一次见面是大学二年级上学期，正是梧桐更兼细雨的冷落清秋节。影子从长安古都出发，翻越一重又一重的山脉，风尘仆仆来到她的校园。他们约定去郊区看那晚圆圆的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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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转折，正好发生在这年冬天。
那天，天色阴暗，然后渐渐泛黄，像一幅老照片。傍晚时分，多年未见的雪花纷纷飘落，不一会儿，校园里一片白色的世界。陈文勇到校园里找她，要陪她在雪地里走走，说是要赏一赏久违的冬雪。
他们肩并肩，沿着操场400米跑道转圈。
雪越下越大，地上越积越厚，脚下发出咕吱咕吱的声音。
路灯之下，银色的世界，洁白无瑕，大朵大朵的雪花轻轻飞舞。他们伸出双手，一把一把去抓上苍赐予的洁白花朵。
时间慢慢流逝，他们都觉得有些饿，于是去校园外的小餐馆吃夜宵。陈文勇要了一瓶白酒，说是要庆祝他们相识两百五十天，同时庆祝难得的冬雪。
他让她多少喝几口，驱驱寒。刚开始，她坚决不喝。陈文勇笑呵呵盯着她看，看一会儿便摇摇头，如此重复了好几次。
“你什么意思？”她的好奇心慢慢升起。
“没啥意思，只是觉得你今晚特可爱。”他笑着打开了酒瓶，给自己满了一杯。
“可爱？此话怎讲？”她调皮地问。
“可爱需要理由吗？需要吗？”他喝了一口酒，依然呵呵笑，“我看不需要理由。”
“你啥时候学会贫嘴了？”她皱了皱眉头，轻轻笑了起来。
“别动，这个样子更可爱。哦，对，浅浅的笑，带一缕淡淡的愁。”他还在笑。
“酒真是好东西，乏味的人也诗情画意了。”她把菜送进嘴里，慢慢咀嚼着。
“要不然，你也来几口，免得心里不平衡。”他一边说，一边帮她倒酒。
也许是心中顾恋远在八百公里外的影子，她突然有些惆怅，突然很想喝酒。于是他们一杯一杯地喝，她向陈文勇说起自己的爱情，说起对影子的相思，直说得泪如雨下。陈文勇为这个故事感动，一个劲安慰她。
她继续喝着酒，陈文勇劝她不要再喝，直到气得将酒瓶摔碎，才止住她。那晚，他们都喝醉了，她吐得一塌糊涂。他想送她回学校宿舍，可她怕室友们笑话，坚决不回去，。那晚，他们来到陈文勇的单身宿舍；那晚，生米煮成了熟饭。针对这一次教训，她总结出一条人生经验：女人喝酒乱性，男人劝女人喝酒有企图。
第二天，她后悔不迭，再也不想见到陈文勇。但陈文勇热情依旧，坚持每天来看她，于是她成了他的女友。从此，她再也没敢给长安古城的影子写信，再也不愿拆开影子蜂拥而至的信件，而是撕得粉碎，丢进了垃圾桶里。终于有一天，百思不解的影子亲自到学校找她，她觉得无颜相见，躲开了。
影子在校园里转悠了两天，留下一封信之后，黯然离去。她躲在学校图书馆窗户后，看见影子背着包，耷拉着脑袋，六神无主走出了学校。她无声的眼泪，如倾盆之雨，哗哗而下。
她不知道是怎样走回宿舍的。看见那封信，她的心阵阵刺痛。轻轻拿起信，翻转了好几次，好几次想打开，但最终还是划了一根火柴，轻轻点燃，转瞬之间，曾经的故事便化为了灰烬。其实，她内心深处依然深深爱着他，可是身体已经有了瑕疵，有何面目见他呢？他要是知道了真相，肯定不会原谅自己的。后来，影子不再来信，他们就这样结束了。
第二年秋天，她收到他寄来的一盘情歌王子张信哲的专辑《等待》。从此，他便音信杳无，从她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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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在远方的你是否能感应
……
你和他之间是否已经有了真感情
别隐瞒对我说
听完这首歌，她完全懂得了他这一年里的心情和这一年里的痛苦。可是，木已成舟，事情已然如此，又能怎么办呢？就这样，她一遍又一遍听张信哲，一遍又一遍自责，一遍又一遍流泪。
那些日子，陈文勇一有空就来陪她，陪她谈心，陪她散步。可是她眼前始终晃着前影子的身影，对于陈文勇，她心里还没有完全准备好。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的心渐渐被陈文勇的柔情感动，慢慢走进了陈文勇布下的情网。终于有一天，她听完张信哲那首情歌，居然不再流泪，她知道自己已经正式告别那段伤感，于是挥挥手，不带走过去的一片云彩。
真正让她从心底完全接纳陈文勇是自己大学毕业那段时光。
那会儿，同学们放下卿卿我我的缠绵，像无头的苍蝇四处找工作，她亦是如此。陈文勇放下手头的工作，整天找熟人，帮她联系工作，陪她去笔试、面试，走遍了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一家有名的国有企业接纳了她，当然这里面有陈文勇父亲的功劳，因为公司里一个中层干部曾经是老爷子的学生且给他当过几天下属。看见分支机构负责人在就业协议书上签完字，他们一阵狂喜。
那个夏夜，天上挂着一轮明亮的圆月。
他们漫步在大江之畔。
城市的霓虹映在江水中，亦幻亦真。
江风从江面吹来，带一丝凉意，带一丝潮湿。
“谢谢你，文勇。”看着江面上泛起的波光，她由衷地说。
他惊喜地大叫了一声：“嘿，嘿，你叫我什么？文勇？这么亲切，第一次，绝对第一次。”他的眼中分明有激动的泪花。
她有点难为情，脸因为害羞而微微发红。
“在我最艰难的时候，是你陪我走过的。真的谢谢你，文勇。”她有点动情。
“能为你做点什么是我这些年最大的心愿。”陈文勇说。
“文勇，你别说了。你心里怎么想的，我知道。你为我付出的，我记着呢！”她害羞，把目光再次投向江面。
江面之上，雾霭蒸腾。
“那么说你心里接受我了？”他激动得声音发抖。
“嗯”她轻轻点了点头，脸又微微发红。
“换句话说，你终于爱上我了？”陈文勇追问。
“嗯”她再次轻轻点了点头，脸滚滚发烫。
陈文勇一阵激动，一把圈住她的腰身，低头轻吻她的面庞。
他们紧紧相拥。
四行眼泪，从他们脸上滑落。
江畔，不知何时初现月，亦不知江月年年待何人。
这一夜，月光一如往昔般皎洁。
讲述的不仅是一个故事，更多的是一种情绪和氛围。喝点红酒，放上老歌，坐在床上，慢慢来读。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