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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第七章

    “谁!!”

    方泽陡然惊醒,猛地伸手向前推去。

    眼前黑影一闪,方泽身上顿时轻松不少。他一个大喘气,啪得按亮床头灯。惊悚的四下观望,

    “谁?是谁在那里!”

    神经质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可什么也没有。不大的房间里除了方泽,唯有馒头一个喘气的,正趴在床上,两只前脚下压,一副被惊吓到的模样。

    方泽只觉背后的汗毛乍起,冷汗落了一身。

    就在刚在,半梦半醒间,方泽分明感到有人压着他,那种触感和温度,让人从睡梦中惊醒。

    手里拽着被角,掌心有微微的汗湿,方泽再次环顾房间,还是没有人。

    难道是传说中的鬼压床?方泽有些糊涂,他似乎还能感觉到身上由对方残留的体温,这种感觉太过真实!

    馒头仰着头看方泽半天,突然伸出爪子在被子上撕拉一下,这才唤回了方泽的注意力。

    对啊,还有馒头。

    方泽颤着音问:“馒头,有没有看见陌生人?”

    大狗趴下,头枕在前爪上,很无辜。

    方泽的心放下一点,但还是不安。这只狗空长了大个子,傻了吧唧,还是不要太信任的好。

    方泽觉得今天他不好好确认一下,是不可能睡得安稳了。他从床上下来,因为习惯裸睡,还必须将床头的睡袍胡乱的系上。想了想,眼睛左右寻找,最后颠了一本砖厚的汉语词典在手里。

    “馒头,跟上!”心里这才有了底气。

    方泽第一目标是厨房,因为考虑到汉语词典的笨重,他果断的换了把菜刀在手。

    只见寒光一闪,馒头惊恐的往后退了两退,原本高高翘起的尾巴也耷拉下去。

    方泽感觉脚边一阵凉风。

    他瞪了大狗一眼,低喝道:“过来!”手中的刀柄随之晃动。

    馒头再退两步,耳朵耷拉了。

    方泽有些急。刚才不知出于哪种自欺欺人的心理,方泽一路小跑直接从卧室溜进厨房,没有在客厅停留半秒,好歹开个灯神马的。现在,他望着黑洞洞的客厅脚底发虚。

    “馒头,快靠近点。”方泽将刀往身后藏了藏,哄它:“我不是要砍你,快过来,馒头,我……有点怕。”

    好吧,谁说男人就一定要天不怕地不怕,方泽自觉自己的神经还没有那么粗大。

    馒头在光洁的地板上滑了一下,然后夹着尾巴贴上方泽,屁股墩在对方的脚背上友好的蹭了蹭。

    方泽就势踹了它的屁股一脚,大狗耳朵一抖,朝前跳了跳。

    一人一狗装备着菜刀和牙齿在不大的小屋里来来回回的转,到底什么也没有发现。

    难道真的是做梦?鬼压床?

    将卧室的门锁好,方泽倒在床上想。

    馒头蹭的窜上床。方泽摸摸他的头,将被子一扬,馒头看看他,又疑惑的盯着被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方泽拖进去了。

    “嗷~”

    男人压着它的头,狠狠蹂躏一番,轻笑出声,他觉得今晚的自己有点傻。馒头好不容易从魔掌下逃生,仰起头,正见了他的笑容格外温柔,它愣了愣神。

    “嘻嘻,好痒。”方泽胡乱的挡着馒头的进攻,大狗正踩在他的腿,一个劲的舔着他耳边发梢。方泽痒的不行,忍无可忍敲了某狗一记。“一边去,不卫生。”

    “吼吼~”

    方泽侧卧在床,中间这一打岔,他有点睡不着。馒头确是累了,毛茸茸的大头搁在方泽的脖颈上,半眯着眼,偶尔扭一扭,方泽便有些痒。

    大概是觉得温暖安心,也没有将大狗赶下去。

    他真的很喜欢馒头,或者是屋子里少了人,方泽便更在意起点滴的温暖,大犬很好的填满了他的空虚。

    轻轻点了点馒头的鼻头,方泽闭上眼。好像自言自语:“没关系,我不会让别人把你带走的,”

    在方泽看不见的角度,馒头睁开眼,兽瞳里有光闪过。

    接下来几天,方泽就宅在家里完成他的稿子。客厅的沙发已经完全沦为狗窝,馒头在上面作威作福。方泽则坐在地板上,背靠沙发,腿上放着本本,裸着脚趾蹬着茶几腿,这一坐就是四五个小时。

    王宾开始还打电话给他,约他出去玩,本着人道主义精神,为失恋的朋友打气。可无奈方泽没有一点自觉,手机夹在颈下,手上噼里啪啦敲打,嘴里含含糊糊的哼哼,终于被吵得没有耐心,对着话筒就吼:我是病人知不知道,见不得风!

    王宾于是只有挂了。

    后来,王宾倒是不打电话约人出去,就是不断的骚扰:“猫咪便便怎么办?”“是伯可心的猫粮好一点还是嘟嘟豆的?”“小咪一直叫是不是哪里疼?”“猫咪多大就能发春……”

    “啪叽!”方泽黑着脸将手机卸成三块。

    王宾:“……”

    馒头无聊的紧,不满的瞪着方泽的背。它窝在沙发上,前爪一只伸出沙发外,一荡一荡。时不时挠方泽一爪子。

    方泽却陷入他的世界里,十分投入,并不理会。

    馒头很不甘心,在沙发上走来走去,软软的坐垫被它踩出一个下陷的窝儿,终于,它将两只爪踏上方泽的背,男人抖了抖,大狗却得寸进尺,直接踩在男人的肩膀上。

    “馒头?”

    “呜……”馒头半拉着眼皮,将下巴搁在方泽的发旋儿上,不满的咕噜着。

    方泽无奈的摸摸自己脑袋上多出来的重量,一只手从茶几上拖来电视机遥控板,嘀的一声,屏幕亮了。

    “乖,自己看电视,别闹我。”

    话说馒头看电视的历史由来已久,在它以伤狗的身份搬到方泽家来的时候,方泽依着人道主义精神给它刷毛,就在这沙发上。当时电视开着,里面的女主人公哭的声势力竭。馒头仰着大头盯得入神,时不时不满意的拱一拱遮住它视线的某人,眼巴巴的谴责他。

    方泽当时瞄了眼电视,又看了看大犬,一拍手,大呼:“神了!”,便很自觉地腾开了地方。为此,馒头还很是知恩图报的舔了方泽好几口。

    现在,馒头瞪着电视,很哀怨。

    电视机里,穿着夸张花衣服的姐姐对着个小不点嗲声道:“小朋友好可爱,姐姐好喜欢~”

    馒头:“……”

    花衣服姐姐继续说:“小朋友真聪明,姐姐再问你个问题!”

    馒头一溜烟蹿下沙发。

    “要是答对了,大老虎就是你的了!好不好?”

    馒头叼着鞋带,两只黄色旅游鞋被拽了过来。

    花衣服姐姐:“这个问题就是——2+2=?”

    馒头:“汪!”

    花衣服姐姐:“真聪明,答对了~”

    馒头:“汪汪!”

    方泽抬头瞄一眼电视,又转目瞧向大狗:“……”

    馒头将鞋子往方泽脚下拱,眼神期待,尾巴欢快的摇摆。方泽认命的叹了口气,“哔”关掉电视,起身将鞋子穿上。

    “好吧好吧,就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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