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末世
丿最终鬼畜
一个原点，正负相反，渐行渐远，消失不见。
是不是一个成功的寓言呢。他笑了。
自己仿佛戏剧里的木偶，一片错愕的黑暗过后，有人哭泣，有人呐喊，有人不知所措，有人沉默，而他，却只是履行着自己的职责，随波逐流的哭笑，随波逐流的呐喊。玩过了，就扔掉。
可是被扔掉被暗算之后自己还是不解，是不是入戏太深，还是戏太假。
罢了，想这些有什么用。
马车驶过坟地，十字架仿佛与生俱来地生长在坟头上，落满一地孤寂的灰黑色阴影。再往前走就是悬崖。悬崖对面是无尽的苍穹，他想象着自己带着悔恨的表情坠落下去，渐渐缩成一个黑色小点，像原点么？不，不是原点。原点只是旁观者，与生死无关，而自己只是正负轴上随意被移动的，正如来世之时，渺小卑微的尘埃。
“季。”他看着对面的男子问道，“我们还要走多远？”
男子将目光从坟头前收回，目光是一渊幽深的墨。男子冷冷地打量着他，别过头去，纤长的手指支着下巴。过了一会，他的声音翁声瓮气地从指隙间透出：“不远。”
“不远是多远？”他殷切却明知愚m蠢地问道。
“你那么想死我现在成全你。”季的瞳孔似乎不想与他对视，只是对空气说话，指尖烦躁地敲打着窗沿，仿佛狂欢曲的前奏紊乱无序。
为什么不看着我说话呢。他如此想着，局促地干笑两声。
一小时前他被逮捕，一个月前他还在完成杀手的任务，十几年前他还残存着少年的怯弱，而十几年前再加上几年，他们是挚友。时间仿佛倒带轧轧而过，留下的，除了空白还有什么。别人都说，沉浸在回忆里的人是失败者，因为成功者从来不回头驻足看看那些失败尴尬的回忆。然而现在，他看回忆，季看未来。
这象征着什么？
仿佛昨天他还在用颤抖的手与季挥手道别，午后的阳光把两个少年的瞳孔照得淡如熔金，然后他们转身，头也不回地背道而驰。
仿佛昨天，季还是一个唯唯诺诺的人，细声细语地说“我的梦想是当一个杀手”，他笑了半天直到面瘫抽筋。
他的目光空洞而遥远，透过坟地，透过悬崖，透过苍穹，衍生向不为人知的回忆。
他记得年少时季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
季是个怕生的人。人海茫茫中往往手足无措，把手举过头顶遮挡阳光，可是如此僵硬，看起来像是行礼。阳光漏过指隙错落着光泽不定的斑驳落在头上，他大大咧咧地拽着季走到阴凉的地方，嘲笑他有多么娇气。“吸血鬼一样。”他总爱这么评价一句。季脸红起来大声争辩吸血鬼不是什么娇气的生物，引得旁人纷纷侧目。
他笑着说，看吧，你还是引起注意了。季用力的翻出一个白眼，扭头就走。不要生气嘛，我请你喝啤酒。他笑着拉季的手腕，看着季露出胜利并期待的笑容，却因为顾及面子还不肯原谅他憋着笑。好了季你要笑就笑吧，我看你这样迟早会抽筋。他又补充了一句。
季用力的踹了他一脚。
季说话的时候从来不看别人的眼睛，他解释这是要保留自己的霸气。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他再一次笑道抽筋，说道，季你就装吧装吧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去。季在生气的时候会什么人都不理，季吃饭的时候无奈的扶额。年少的季乖巧却想叛逆，耍酷的动作与其说狂野不如是蹩脚。
做你自己就可以了。他这么对季说道。
做我自己的话，我什么都不是。季回敬他一句。
那时年少尚可轻狂，怎知时光不再。
若说人生路如直线，叛逆时走出那条直线，到时候还不是要走回来，绕了一个圈，回来才发现什么都没了。
要是早一点知道的话是不是可以败的不这么彻底。
……
“到了。”季冷冷地说。
他回过神来，看向窗外。
窗外的苍穹明净得可怕。
他没有焦虑，只是很平静的抽烟，烟雾缥缈蜿蜒如蛇，仿佛浮出深深浅浅的断锦。
“快点下去，我要完成任务。”季板着脸。他感到自己嘴角微微上扬。
其实自己这么久就是在想一个问题。活下去，还是不活下去。
如果自己就这样消失的话，或者如果成为另一个身份的话，或者还有很多的假设。
季严肃的看着他，拿出枪。他闭上眼。
可是没有响起枪声。
过了很久，他听见季的声音。
“等一下，闭着眼，马上就好了。”
季的声音很轻柔。
三分钟后，他听见重物坠落的声音，空旷又辽远。
“季，有一天你要当杀手的话，会不会杀了我？”
“会。”
这是他们年少相别时的最后对话。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
他突然累了。自己在余生里，不想再走得越来越远。或许应该去某个地方隐居，看流云，煮一壶酒，然后独酌。数一数鸟的啁啾，然后慢慢老去。
他缓缓地睁开眼，走下马车。
坟地里穿过的不再是肉体，而是游灵了罢。
“砰。”
子弹完美的从后向前贯穿了他的大脑，倒下的那一刻，他的神情突然兴奋了起来，仿佛要说出什么话。
但他终究是倒下了。
季站在他的身后，吹去枪上冒出的白烟，眸中，依然是墨。
谁会说这是一个末世，谁又不会断言，这将是一个末世。
季没有多想。
三天后，季死在公寓里，死因，枪杀。
杀手本该如此，不是杀，就是被杀。
既然本该如此，是不是有包含感情的就是失败。
他失败了。
季也失败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应该放弃什么，得到什么。
所谓舍得，不舍不得，不得必舍。
何为舍得，舍何得何，不得而知。
因为，这是末世。
这是末世的命。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一个原点，正负相反，渐行渐远，消失不见。
是不是一个成功的寓言呢。他笑了。
自己仿佛戏剧里的木偶，一片错愕的黑暗过后，有人哭泣，有人呐喊，有人不知所措，有人沉默，而他，却只是履行着自己的职责，随波逐流的哭笑，随波逐流的呐喊。玩过了，就扔掉。
可是被扔掉被暗算之后自己还是不解，是不是入戏太深，还是戏太假。
罢了，想这些有什么用。
马车驶过坟地，十字架仿佛与生俱来地生长在坟头上，落满一地孤寂的灰黑色阴影。再往前走就是悬崖。悬崖对面是无尽的苍穹，他想象着自己带着悔恨的表情坠落下去，渐渐缩成一个黑色小点，像原点么？不，不是原点。原点只是旁观者，与生死无关，而自己只是正负轴上随意被移动的，正如来世之时，渺小卑微的尘埃。
“季。”他看着对面的男子问道，“我们还要走多远？”
男子将目光从坟头前收回，目光是一渊幽深的墨。男子冷冷地打量着他，别过头去，纤长的手指支着下巴。过了一会，他的声音翁声瓮气地从指隙间透出：“不远。”
“不远是多远？”他殷切却明知愚m蠢地问道。
“你那么想死我现在成全你。”季的瞳孔似乎不想与他对视，只是对空气说话，指尖烦躁地敲打着窗沿，仿佛狂欢曲的前奏紊乱无序。
为什么不看着我说话呢。他如此想着，局促地干笑两声。
一小时前他被逮捕，一个月前他还在完成杀手的任务，十几年前他还残存着少年的怯弱，而十几年前再加上几年，他们是挚友。时间仿佛倒带轧轧而过，留下的，除了空白还有什么。别人都说，沉浸在回忆里的人是失败者，因为成功者从来不回头驻足看看那些失败尴尬的回忆。然而现在，他看回忆，季看未来。
这象征着什么？
仿佛昨天他还在用颤抖的手与季挥手道别，午后的阳光把两个少年的瞳孔照得淡如熔金，然后他们转身，头也不回地背道而驰。
仿佛昨天，季还是一个唯唯诺诺的人，细声细语地说“我的梦想是当一个杀手”，他笑了半天直到面瘫抽筋。
他的目光空洞而遥远，透过坟地，透过悬崖，透过苍穹，衍生向不为人知的回忆。
他记得年少时季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
季是个怕生的人。人海茫茫中往往手足无措，把手举过头顶遮挡阳光，可是如此僵硬，看起来像是行礼。阳光漏过指隙错落着光泽不定的斑驳落在头上，他大大咧咧地拽着季走到阴凉的地方，嘲笑他有多么娇气。“吸血鬼一样。”他总爱这么评价一句。季脸红起来大声争辩吸血鬼不是什么娇气的生物，引得旁人纷纷侧目。
他笑着说，看吧，你还是引起注意了。季用力的翻出一个白眼，扭头就走。不要生气嘛，我请你喝啤酒。他笑着拉季的手腕，看着季露出胜利并期待的笑容，却因为顾及面子还不肯原谅他憋着笑。好了季你要笑就笑吧，我看你这样迟早会抽筋。他又补充了一句。
季用力的踹了他一脚。
季说话的时候从来不看别人的眼睛，他解释这是要保留自己的霸气。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他再一次笑道抽筋，说道，季你就装吧装吧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去。季在生气的时候会什么人都不理，季吃饭的时候无奈的扶额。年少的季乖巧却想叛逆，耍酷的动作与其说狂野不如是蹩脚。
做你自己就可以了。他这么对季说道。
做我自己的话，我什么都不是。季回敬他一句。
那时年少尚可轻狂，怎知时光不再。
若说人生路如直线，叛逆时走出那条直线，到时候还不是要走回来，绕了一个圈，回来才发现什么都没了。
要是早一点知道的话是不是可以败的不这么彻底。
……
“到了。”季冷冷地说。
他回过神来，看向窗外。
窗外的苍穹明净得可怕。
他没有焦虑，只是很平静的抽烟，烟雾缥缈蜿蜒如蛇，仿佛浮出深深浅浅的断锦。
“快点下去，我要完成任务。”季板着脸。他感到自己嘴角微微上扬。
其实自己这么久就是在想一个问题。活下去，还是不活下去。
如果自己就这样消失的话，或者如果成为另一个身份的话，或者还有很多的假设。
季严肃的看着他，拿出枪。他闭上眼。
可是没有响起枪声。
过了很久，他听见季的声音。
“等一下，闭着眼，马上就好了。”
季的声音很轻柔。
三分钟后，他听见重物坠落的声音，空旷又辽远。
“季，有一天你要当杀手的话，会不会杀了我？”
“会。”
这是他们年少相别时的最后对话。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
他突然累了。自己在余生里，不想再走得越来越远。或许应该去某个地方隐居，看流云，煮一壶酒，然后独酌。数一数鸟的啁啾，然后慢慢老去。
他缓缓地睁开眼，走下马车。
坟地里穿过的不再是肉体，而是游灵了罢。
“砰。”
子弹完美的从后向前贯穿了他的大脑，倒下的那一刻，他的神情突然兴奋了起来，仿佛要说出什么话。
但他终究是倒下了。
季站在他的身后，吹去枪上冒出的白烟，眸中，依然是墨。
谁会说这是一个末世，谁又不会断言，这将是一个末世。
季没有多想。
三天后，季死在公寓里，死因，枪杀。
杀手本该如此，不是杀，就是被杀。
既然本该如此，是不是有包含感情的就是失败。
他失败了。
季也失败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应该放弃什么，得到什么。
所谓舍得，不舍不得，不得必舍。
何为舍得，舍何得何，不得而知。
因为，这是末世。
这是末世的命。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