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短篇小故事

第1卷 烟花如梦虽未醒。(最终,你没有回来 .接替.)

    我的爱0只属你

    一

    雨色,隔着几米就看不出对面,是这里常有的事情。朦胧的背影直到看不清楚,粟一直强忍着没掉下眼泪。

    她叫米粟,是一个让人听着就寒冷的名字。米粟,如罂粟花一般,妖艳,却有毒。剧毒。

    从那天开始,米粟成了孤儿。也许称不上孤儿,她从未有个亲人,只是那年山茶花开的时候,她遇见了这个人。她把这个人当亲人一般对待,但最终,还是飘渺在雨林中。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因为她从记事起,就没见过亲人了。对待周围的人,她小心翼翼,生怕几个不注意就被挤兑。她是在一家大户人家长大的,但她只不过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丫鬟。十二岁那年她逃出来,就遇到了他。

    米粟不知道她是怎么相信的他,但是第一次见面他就让人不自主的感觉,他很可靠,他不会欺骗,不会遗弃,是人世间最美好的东西融为一体的人。

    可是米粟又错了。时隔四年,她到了可以出嫁的年龄,便被他赶了出来。原因是他的五姨太,看着她总觉得不舒服,他对于她实在忍无可忍,把她轰了出去。

    结局天定。终归是这样的,躲也躲不掉。

    她十六岁,一个人,还能哪去?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孤女,现在往哪去?

    走着走着,雨便是停了。几个小孩追逐打闹着,路人们说说笑笑,对她来说只是一片浮华,转眼即逝。即使不散,和自己又有何关联?

    终于,停了下来。

    一阵胭脂水粉的俗香,还夹杂着女人的淫笑。米粟抬头,原是到了百花楼。几个女人穿着花枝招展,扭着腰肢摆着手臂,招呼着,客官您来吧,来吧。 米粟笑了。她是打死都不会来这种地方。即使多么一日多金,她也寸步不入。

    刚刚起步转身要走,却被一个叫花子拦住,说,小姐,给点钱吧,三天没吃饭了。米粟愣住。如果自己没了钱,岂不是要和这些叫花子一般?

    我没钱。

    米粟转身,进了这个妖媚的地方。

    唉唉唉,小姐,这可不是你来的地方!”一个穿着华丽富态的女人拦住米粟,不让米粟进。

    “姐,您让我进去谈,行么?”

    有可能是这妖娆的模样和这声“姐”打动了她,便让米粟跟着她进了来。一路上,米粟被这个人搡几下,被这个人看几眼,很不自在。几个女人看着她,眯缝着的眼睛更加不屑。

    她们都知道,这是“后起之秀”。

    到了一个桃花双栏的屏风后,静了下来。

    胖女人打量几眼米粟,“呦”了一声,说:“小姐,你该不是要到我这地方来‘当差’吧?”

    “是。”米粟不敢看着她,低着头绞着手指“我……我十六岁……我可以从……从打理衣服开始……让我……留下吧……”

    “你这是结巴了?”胖女人看着米粟的丹凤眼,嘿嘿一笑“这是难得一见的好料子。先让你去后院洗衣服多浪费啊。只要你是真心的,妈妈我不会少给你钱。”

    “谢谢姐。我没结巴,我只是……第一次来……”

    “呦,第一次来?”胖女人啧了一声,招呼了个女人来,耳语一段。

    “妈妈,一定办好,您放心。”

    这个女人晃动着腰肢,转身拿出一个盒子。盒子里放着一盒胭脂,还有首饰。

    “妹妹,我给你打扮打扮,打扮完了,你去妈妈那里换身衣服。”

    也许米粟是真的天生丽质,画完妆更是妖艳。可谓,临江仙,晏几道,斗草阶前初见,穿针楼上曾逢。罗裙香露玉钗风。靓妆眉沁绿,羞脸粉生红。 流水便随春远,行云终与谁同。酒醒长恨锦屏空。相寻梦里路,飞雨落花中。

    也罢,胖女人笑了笑,这么好的胚子,浪费了多可惜?

    “妈……妈妈。”米粟小心地叫了一声

    “诶,好。什么事啊?”

    “我可不可以不接客?跳舞也可以。”

    “你会跳舞?”胖女人面露疑色,不可置信的看着米粟。

    “是啊,我会,我会跳惊鸿舞。”米粟笑着抬了头。

    “真的?”胖女人像得了宝一样,把米粟拉到里屋,换了衣服,又拥到坐落在大厅正中间的舞台上去。

    一曲舞毕,如天仙走下台,米粟不知自己跳的多么惊艳,仍是绞着手指看着胖女人。

    方才,米粟如天边挥着翅膀飞翔的鸿鹄,摇摆着翅膀,嫣红的脸蛋如丹顶鹤般神定自闲,翩翩起舞中又不带青涩,宛如即将化作飞鸟于天际。

    胖女人笑了,说,你以后只要天天在这里跳舞,一定有钱拿,你就放心吧。还有,你的屋子在阁楼上左数第八间,就是偏中间的屋子,去吧。

    她笑得合不拢嘴,这像是捡了天大的宝贝。

    二

    谁能想到一个在青楼从业半年的女人,除了跳舞,还什么都不会。甚至还是个清倌人。米粟以死相逼,妈妈只好放过。这么好的舞胚子,接客也算是毁了这么个女子。

    “你也总不能米粟米粟地叫着,好让人生疑。”妈妈坐在帘子前扇着扇子,看着帘子内换着舞衣的米粟“总要起个好听的……”

    “罂粟。”

    “……那东西……有毒吧?”

    “正是有毒,我才让他们知道,离我远一点。”米粟掀开帘子走下来,微微一笑,倾城了半个晚霞“妈妈可知,那高峰即将来了。”

    “啊……对,还是米……啊不,是罂粟知道时间。”妈妈笑了一下,脸上的肉堆积在颧骨处“看在你在我这里跳了长么长时间的舞,也算是知晓一二,但你一定要记住,要做到百看不厌。”

    “妈妈,这我都懂。”米粟笑了笑“以后,妈妈会看到不一样的舞,就像惊鸿舞,也算是不同的鸿。”

    妈妈笑得更欢了,甚至合不拢嘴,眼睛眯成一条缝隙。

    “待那太阳落了山,你就前了吧,别让那些人心急。”妈妈晃着身子走了“你可知道,我让你留在这里,不是享清福的。只要干活,人人有用。”

    罂粟哼了一声,坐在梳妆台上,看着铜镜里一天比一天妖娆的女人,心里一阵颤动。自己不纯洁了,她知道。一直都知道。自己被逼到这个地步,都是他造成的。她要他还,一定要还。

    入夜,外面都是淫笑。男人女人的都有。

    一曲始,罂粟站上了台。立刻,所有人都寂静了,只有几个知道罂粟的女人笑着,不屑地笑着。罂粟有条不紊地走到舞台最中间,在古筝声中,开始了舞蹈。

    一曲毕,罂粟一脸劳累地走下台。惊鸿舞需要的是灵动和柔软,还好罂粟年龄并不大,还吃得消。

    “唉老板娘,这姑娘……我怎么没见过她接客啊?”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盯着罂粟若有若无地流着口水问着。

    “她还是个清倌人,从不接客,倒是很会跳舞……唉我跟你说这些干嘛?快付钱!月儿都不愿意了!”

    后屋,一个女子轻轻卸着妆,眼里满是疲惫。

    外面,一片花天酒地,妖娆着,映衬着藏青蓝的天空。

    褪了青涩,罂粟只剩下了一副妖骨,像天生就是跳舞的料子,每次都让人赞不绝口,百看不厌。但……在这种地方,还是没人看的起的吧。

    直至那一天,宫里的公公带着一帮人,来了百花楼。公公说,选最会跳舞的,进宫做舞娘。每月逢银一百两,卖价五百两。

    妈妈立刻想到了罂粟,罂粟也是个好胚子,但是……只是五百两?

    一番讨价还价,罂粟又被卖了出去。这回,仅是八百两。八百两,罂粟听着就想笑,笑到胃抽筋。她,又被像物品一样,扔了出去。

    三

    她逃了。鹅毛般轻盈的舞衣让她也轻了许多。脸上的胭脂涂抹的一点不过分,从颧骨散发到两鬓旁,犹如一朵正开放的百合,袅着,依依向前袅着。

    一阵风一阵雨,毛丝般柔弱的雨打落在发髻,留下一片片没有痕迹的雨痕。她逃的方向,正是那年一朵朵火红的山茶花盛开的地方。

    垂直的发落在纱衣上,一切都那么像一幅水墨画。

    却又那么不真实。

    又是一年山茶花开的季节啊。米粟笑着,她终究还是回来了吧。那一朵朵像烟花一样绽放的,耀眼的山茶花,她还是忘不掉吧。

    山茶花开的正旺,而她却愈加寒冷。手上被锋利的树枝划伤,她忘记了伤痛。忘记了流泪。只是一片朦胧时,她微笑了。笑的那么冷艳,那么妖娆。却又那么悲廖,那么孤独。

    “你还是……听了她的话。”当她纤细的手指摸到山茶花娇嫩的花瓣时,却又款款落泪。笑着流泪,总是那么比悲伤着流泪更沉寂。“我爱你啊。”

    雷声轰然响起。

    我爱你啊。

    你知道吗?

    那年我十二岁,你十九岁。你遇见了我,我便跟了你。你知道吗,我被当做垃圾一样左扔右扔,最后还是流落到这片山茶花里了吧。

    你那个五姨太,还好吧?

    我知道,你不爱她。你的敷衍是为了你们两家的合作。

    那你,就可以随意把我扔走,再去讨好你们商业之和的女人吗?

    不再是烟雨朦胧,而是骤雨。

    无力的瘫软下去。

    你我终究不是一路。不是吗?

    那么,就还是好好的天自各方,过好自己的生活。

    难道这不是最好的方法吗。

    四

    他不知道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只是,从三个月前,他就是一直揪心着。他还是休了她的五姨太。平平静静的,就这么过着单身的生活。

    他在小镇里开设的染衣坊已经逐渐壮大,不需要这个女人家里的帮助。

    他想着她,却又不知道她在哪里。

    今天一直下着雨,像是故意的,下了整整一天,前阵是朦胧着,后面却是混着雷声的大雨。就是那个雨天的下午,他为盆景剪枝的手抖了,把一枝好枝剪掉了。他叹气,说,真是运气不好。还要再上街去一次。

    他发现山茶花开了。山上一片火红,陪着那朦胧的烟雨,多了几分妖艳。

    是啊,妖艳。她亦是如此吧。

    “山茶花,刚开的山茶花咯!”一个卖花的贩子向他招着手。

    这么一说,还真是想去看看刚开的山茶花。他们当年,就是因为山茶花而相遇。

    山上的路还是这么难走。他皱着眉头,一步一踉跄的向前走着,脑袋里时不时想着哪里开着山茶花。

    路上经过几人,他侧耳,就听见了这样一番话。

    “唉你听说了吗,昨天下午一女的,从山上掉下来啦,长得可美啦。”

    你要是敢有事,我饶不了你。

    他迎着风,向山上跑着。

    米粟!你要是敢有事我死给你看!

    雨季,却是停了。一切都停了。

    他找到了她。却已是奄奄一息。他突然也笑了。自己傻了吧。那么重视她,那么放不下她,还是把她弄丢了吧。

    她还是那么美,那么安详。

    绽放的罂粟花,谢了。在那年,他的怀里,他充满了愧疚的怀里。

    你还记得吗,墨尚卿。

    那次你高烧,说的胡话,醒来时,却不认账。害的我那么好笑。

    尚卿有爱,粟则不弃。

    躺在你的怀抱,看着你的面孔,那一刻觉得好安详。

    时间停了吧,就这么停了吧。

    我宁愿一辈子只是那么几秒钟,就这么过完一辈子,那也是满足的。

    烟青色的雨雾中,一抹艳红色,泼墨般的丹青色。

    像一朵罂粟,和摇曳的枝桠。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