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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南粤寻梦34 捡垃圾的遇上抢劫的

    向岸起身朝右边坟头走去,只见有几个碑前有已萎靡的花束,也有些坟头四周散落着些纸钱。当走至大约刚才白影停留的地方,向岸闻到一股香味,烧烤的香味。在星光下,向岸看见数串烧烤的鸡腿鸡翅。正饥饿的向岸闻着这烧烤的香味,咽了几下口水,伸手拾起一串鸡翅,居然还有余热,便说道:“鬼大哥,不好意思了,我现在已弄得身无分文,明天也不知生死,或许用不了几天我也是鬼,那时你就是我的前辈了,你得多多照顾我这个晚辈。现在这东西你也确实享用不了,还是先救济救济我这个活人吧!要死也不能成为饿死鬼。”向岸说完,操起鸡翅鸡腿,三下五除二就吃得干干净净。也许是向岸太饿了,向岸只觉得以前从来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鸡翅鸡腿。向岸抹了抹嘴,向黑漆漆的四周看了看,心道:“我现在的状况,混得跟鬼差不多,甚至还不如鬼。明天怎么办?现在连证件都丢失了,身上又没钱,别说找工作,明天就是吃饭都成问题。要是IC卡没丟,还可以打电话给陈岭。”向岸琢磨了半天,不知不觉地打起哈欠来,还没等想出个主意,向岸便依在墓碑上睡着了。

    第二日,向岸醒来,离开坟场,费了半天功夫才找到车站。为了能有钱吃饭,向岸只好一路捡矿泉水瓶,待到了车站,向岸居然捡到二十四个矿泉水瓶子和十一个易拉罐。向岸去车站,心里存着一份侥幸:希望碰到昨天抢劫的人,或在车站附近的垃圾桶里找到自己的行李和证件。这些东西不值钱,抢匪很有可能会扔在附近的。

    向岸在车站四周一边捡瓶子,一边打量着像贼的人。可惜直到中午,向岸除了又捡到一些易拉罐和矿泉水瓶子外,就没有别的收获。反而遭到很多乘客的白眼和怜悯,因为向岸年轻动作快,还有两个捡废品的人便很难捡到瓶子和拉罐了。一个是个老太太,背微驼,默不着声地留意着候车厅里的几个垃圾桶,只要有人往里扔东西,她就上前看,若废品站会收的,她便捡进蛇皮袋里,偶而看见有人把垃圾乱扔,她便顺便捡起扔进垃圾桶。另一个是常年在车站捡矿泉水瓶的老头,他对向岸这个竞争对手抱有很大敌意。每当看见乘客手里有矿泉水瓶子,老头就跟着,可是经常在等乘客扔下瓶子时,还没等老头弯腰,向岸已捡起了瓶子。每当这时老头便用方言骂骂咧咧的,向岸虽然听不懂,但知道没什么好话。向岸不愿与老头起争执,便想把自己捡的东西五元钱卖给老头,哪知老头恶言相向,并且只愿出二元钱买。看着老头满脸肉随着骂骂咧咧的嘴一起扯动着,向岸盯了老头片刻,转身走向老太太。

    向岸只要了老太太一元钱,便把自己拾来的所有矿泉水瓶子和易拉罐给了老太太。

    向岸拿着一元在车站外买了二个包子,狼吞虎咽地吃了。然后又走进车站,直奔洗手间,偏门口有个收费的,向岸只当没看见,直闯进了男厕所。在洗手间门口摆张桌子收费的大妈望着进了男厕的向岸,喊道:“靓仔,你还没交钱呢!”

    向岸闪进了男厕后,在洗手台上洗了把脸,闻了闻水龙头出来的水,见没有什么异味,便用手掬起喝了几口。然后解了手,便出了男厕。收费的大妈一边收着进厕所的人的钱,一边用眼瞄着从男厕所出来的人。见向岸出来,大妈便站起来,向向岸喊道:“靓仔,你刚才还没交钱。”

    向岸口袋里哪有半毛钱?在众目藈藈之下,向岸心里有些紧张,随口问道:“多少钱?”

    收费的大妈重新在桌子后面坐下,说:“五毛!”

    向岸胡扯道:“给我开个增值税发票,我要回去报销。”

    收费的大妈条件反射地拉了一下抽屉,随即愣了一下,不由乐了,笑道:“我这没发票,哪有上个厕所五毛钱都要报销的?”

    几个正进出洗手间的人听了都憋着嘴笑。向岸说:“官员吃饭喝酒都能报销,我拉屎拉尿怎么就不能报销?你要收我钱,又没发票,那你最少得给我开个收据吧!”

    收费的大妈挥挥手,说:“收你五毛钱还那么麻烦,你走吧,我不收你钱了。我就没见过上个厕所还要发票的。”

    在众多不同表情的眼神下,向岸快步离开洗手间,心中无奈地自嘲道:“吃霸王餐的人听说过很多,拉霸王尿的我恐怕是第一人了!

    向岸在车站一个下午,空瓶子捡了不少,但终究没看到像抢劫的人,小偷倒被向岸发现了四五个。待到下午六点多,车站的人越来越少,向岸决定离开车站,去附近街道上碰碰运气。于是又把捡来的东西卖给了那捡垃圾的前辈,老太太好像看出了向岸的迥境,慷慨地给了向岸五元钱。

    向岸揣着五元钱出了车站,漫无目的地在街上穿梭,目光却四周搜索,心里打定主意:只要看见了那骑摩托车的抢贼,哪怕求他们,也得把证件要回来。

    在街上逛了一个时辰左右,天已黑了,向岸没遇到骑摩托车在街上抢劫的人,却遇到了在半空中围堵抢劫的。向岸通过一个天桥时,被四个混混堵在天桥上。向岸一上天桥,就发现了逗留在天桥上的这四个人非善类,还未等向岸决定退下天桥还是大胆通过时,四个人便扑上前按倒向岸,向岸死命地反抗,还是被他们死死地按住搜了身。四个劫匪费了半天功夫才从向岸身上搜出唯一的五元钱,气得四人把向岸一顿好揍,且骂道:“身上就五元钱,也他妈的好意思出来混!”当向岸被揍得绝望中,决定与匪徒拼命时,四个匪徒却一哄而散,下了天桥分四路跑。向岸便咬住其中一个猛追,结果追得那匪徒心慌连摔两跤,可惜向岸浑身是伤,逮住后与匪徒撕打中,向岸占不了上风,街上的人在夜灯下只看热闹,却没一个人来帮忙。最后匪徒只被向岸撕去了一只袖子,便走脱了。

    向岸痛苦地瘫坐在街上,一阵风吹来,把一个泡沫快餐盒吹得翻滚着,正巧停留在向岸面前。几个女孩嘻嘻哈哈地经过,见向岸这般模样,只道是乞丐,便朝快餐盒里扔了二元钱,然后仍是嘻嘻哈哈地走了。向岸尴尬地想起自己写的诗:“挥袖辞行色匆匆,难期伍子乞吴中;虽怀仲父成伯策,不遇当年齐桓公。”难道自己真的要像伍子胥一样,沦落为乞丐吗?向岸忍着浑身的疼痛站起身,一脚把快餐盒及那二元钱踢飞。然后蹒跚地离开,刚走至另外一条街时,向岸闻到一阵烧烤鸡腿的香味,肚子禁不住咕咕地响起,腿也身不由己地朝香味飘来的地方走去。

    小说中主人公的遭遇,大部分70后,80后的打工朋友应都有亲身体会,而现在90后,00后的朋友可能无法想像当年我们那一代打工人的辛酸。且不说上班的艰辛,就是从家来广东的路上,那时没高速,一路颠簸,长途车在半路停车吃饭,你若不吃都有可能挨打,那份饭的价格可是其它地方的四倍还多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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