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南粤寻梦7 打工者的牢骚话
曹斐也点头道：“没错，我小时候上幼儿园时，有两个幼儿园老师。那时我经常尿裤子，每当换裤子时，长的丑那个老师就骂我，帮我换裤子的动作也很粗爆；而长的很漂亮的那老师总是笑着一边给我换裤子一边跟我说，斐斐！下次要尿尿了就要叫老师哟，如果又尿在裤子里，老师就把你的小弟弟系起来哟，告诉老师，你怕不怕呀。说着还用手拨我小鸡鸡一下。”
曹斐女朋友与伍紫瑜听着有点不好意思，曹斐女朋友笑骂道：“下流，那女老师肯定变态。”
曹斐笑道：“但那老师给我的记忆是很温馨的，在我以后所有老师中，她给我的印像是最深刻，最温馨的。那时起在我心目中长的丑的阿姨都是坏人，对长的漂亮的女性都心存好感。现在看到幼儿园漂亮的女老师，我都有想尿裤子的感觉。”
陈岭忍不住大笑起来：“是不也希望她们弹你那里一下？你好色就好色呗！还说出那么一大堆理由来，”忽然想起曹斐女朋友在这里，急忙转口说道，“你们可好了，小时候还有幼儿园上，我到十岁时才直接上小学一年级，因为家里穷，上学我很用功。小学时成绩一直很好，到了初中，成绩也还不错，我们那里每年能考上的也没几个，家里那时穷，知道考上了也没法读下去，所以就放弃了，然后出来打工。”
向岸喝了口酒说：“可惜我的成绩就是不理想，我父亲是个公务员，单位里的其他人的小孩书都读得很好，我也想每次能学好考好，让我父母不用在跟同事一谈到自家小孩的情况时就沉默不语。我小学时迷迷糊糊居然总是名列前茅。到了初中，我觉得我应该开始懂事了，可是学习却越来越吃力，数学物理还不错，但英语，政治我现在想起来都头痛。特别是政治，人民和公民到现在还分不清是怎么回事，对那些理解不了。教政治的老师每次端着课本在上面念，我就晕晕欲睡，为了考好，只好死记硬背。可我对不理解的东西根本就记不住，低声的念大声的读越想记住越记不住。慢慢地，偏科越来越严重，成绩越来越差，到最后也不得不放弃。”
曹斐说：“我读书那时候只要是要考试的，我都能考得好。就算是有时贪玩，一时成绩下降，只要再用功一段时间马上又追上了。说句不谦虚的话，我真没觉得自已是多么吃苦多么用功去读过书。在学校我一点都没比别人少玩。但我考试从没让我那当中学校长的老头子失望过。直到大学四年毕业成绩都还过得去。”
“那你怎么没继续读下去？”他女朋友问。
曹斐摇头道：“我也在读大二时开始犯迷糊了，打个比方，就拿政治学来说，在初中，我对公有制、私有制、什么社会主义，什么资本主义，在我脑海中都很清淅的，但后来我开始发现以前学的东西在我脑海中越来越混沌了。到现在我更稀里糊涂了，就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以前能用文字区分它，现在我不知怎么区分了，社会主义有的，资本主义有，资本主义有的社会主义也有，我现在唯一能分得清的是：社会主义的钞票是红色的，印着主席的头像，资本主义的钞票是绿色的，印着华盛顿的头像。同样各自宣扬自己是民主的，人家的民主最少选总统时有一张选票，我们可连被谁代表了都不知道，别说省长市长，我连我们镇的镇长是谁是怎样一个人都不知道。只有等他被双规了，我们才能听到一点关于他的事。渐渐得，我觉得自己被教育忽悠了。说什么人民当家作主，我现在除了拉屎放屁可以自己作主，我还不知有什么能自己作主的。所以也就对读书失去了信心，失去了方向。也就没心情再读下去了。”
曹斐女朋友说：“那是你们没静下心来读书，自己读不下去了，就找理由。”
向岸说：“我不怪别的，只能怪自己资质太差了。读书读不进去，就像失眠一样难受，明知自己很困，一心想让自己睡着，却怎么也睡不着。我甚至怀疑过是不是中国教育制度不适合我。”
陈岭笑道：“拉不出屎赖茅坑臭。”
“人家在吃东西，你怎那么恶心！”伍紫瑜瞪眼说道，“我就没你们那么痛苦了，我从小家里穷，父母多病，为了能让弟弟继续读书，我小学毕业后就没读了。”
向岸听了不禁心疼地把手揽在伍紫瑜腰间，伍紫瑜轻微触电般颤抖一下，随即向向岸投于感谢的目光，旁人未察觉。曹斐女朋友接着说：“我还算好啦，父母是小商人，我不缺吃穿，只安心读书，也没你们男孩子那样胡思乱想，所以成绩一直都不错，中专毕业本可以在镇上工作，算个公务员，但我父亲把我的工作机会让给了工商局一个狗官的子女。所以我现在都不太打电话回家，只有我妈知道我在这里。”
向岸失声笑道：“你妈你知道了，你爸会不知道？”不禁又问：“你爸为什么把自己女儿的前途让给别人？”
“还不为了得到一个项目，那狗官的家里又有人在银行工作，一个公务员指标换一个项目，还能在银行贷款做项目，我这女儿就不重要了，反正他们还有儿子。”曹斐女朋友气愤地说，“我也不回去了，让他们跟钱过去。”
“哎哎！你们吃够没？”陈岭不愿他们又谈些不开心的事，插话道。说完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又说道，“靠，都十二点多了，又不能回厂了。”说完点了一支烟，把烟盒递向曹斐，并对向岸说：“你也来一支？”
向岸摇头道：“我老人家还想多活几年。”
曹斐伸手接过烟盒，抽出一支叼上，点了火，说：“饭后一支烟，我就是活神仙。”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抽烟了？”向岸一边问道，一边叫过老板结账。
“男人嘛，抽烟喝酒还用学。”曹斐双手一张，叼着烟一付很潇洒的样子说道。
“靠，我不抽烟不好酒，按你的意思我老人家就不是男人了？”向岸说。
曹斐笑道：“你只是个小男孩，还不能算男人！陈岭，你说是不？”
“没错，还是个毛头小子，还不是一个成熟的男人”陈岭附和着。
向岸说：“我老人家觉得你们也不是个成熟的男人。我活了一大把年纪，据我观察，成熟的男人有两个标准：一，当过兵；二，坐过牢。”
曹斐无耻地说道：“你瞎胡扯，我是不是男人在座有一位可以证明，你们我就不敢保证了。”还没说完曹斐大腿上就传来一阵剧痛，他女朋友伸手从桌子下掐了他一把。众人装着没看见，却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
待向岸结完账，五人离开小夜市，曹斐说：“那么晚了，你们厂是不能回去了，我租的房子一直没退，可惜太小了，岸子，委屈你了，你和伍紫瑜只好另找地方了。”说完朝向岸会心地笑了一下。向岸见伍紫瑜听了顿时脸红低着头，伪善装好人的心态促使向岸立刻接口道：“我们还是都去你那狗窝，房东认识，大家在一起也有个照应，在外面找临时房容易被查暂住证，我的暂住证一直补办回来。”
曹斐知道向岸是个死要面子的人，除非伍紫瑜自己提出去开房，否则向岸就不会主动要求的。曹斐心道：兄弟，这方面得靠你自己，我帮不了你，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想吃榴莲又怕臭，那你就别吃了。
五人避过几处查暂住的地方，回到曹斐的租房里。三个男的只好睡地板，把床让给曹斐女朋友和伍紫瑜。
第二天五人差点睡过头了，陈岭、向岸、伍紫瑜急急忙忙跑回厂宿舍洗涮完后早餐都没吃就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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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斐女朋友与伍紫瑜听着有点不好意思，曹斐女朋友笑骂道：“下流，那女老师肯定变态。”
曹斐笑道：“但那老师给我的记忆是很温馨的，在我以后所有老师中，她给我的印像是最深刻，最温馨的。那时起在我心目中长的丑的阿姨都是坏人，对长的漂亮的女性都心存好感。现在看到幼儿园漂亮的女老师，我都有想尿裤子的感觉。”
陈岭忍不住大笑起来：“是不也希望她们弹你那里一下？你好色就好色呗！还说出那么一大堆理由来，”忽然想起曹斐女朋友在这里，急忙转口说道，“你们可好了，小时候还有幼儿园上，我到十岁时才直接上小学一年级，因为家里穷，上学我很用功。小学时成绩一直很好，到了初中，成绩也还不错，我们那里每年能考上的也没几个，家里那时穷，知道考上了也没法读下去，所以就放弃了，然后出来打工。”
向岸喝了口酒说：“可惜我的成绩就是不理想，我父亲是个公务员，单位里的其他人的小孩书都读得很好，我也想每次能学好考好，让我父母不用在跟同事一谈到自家小孩的情况时就沉默不语。我小学时迷迷糊糊居然总是名列前茅。到了初中，我觉得我应该开始懂事了，可是学习却越来越吃力，数学物理还不错，但英语，政治我现在想起来都头痛。特别是政治，人民和公民到现在还分不清是怎么回事，对那些理解不了。教政治的老师每次端着课本在上面念，我就晕晕欲睡，为了考好，只好死记硬背。可我对不理解的东西根本就记不住，低声的念大声的读越想记住越记不住。慢慢地，偏科越来越严重，成绩越来越差，到最后也不得不放弃。”
曹斐说：“我读书那时候只要是要考试的，我都能考得好。就算是有时贪玩，一时成绩下降，只要再用功一段时间马上又追上了。说句不谦虚的话，我真没觉得自已是多么吃苦多么用功去读过书。在学校我一点都没比别人少玩。但我考试从没让我那当中学校长的老头子失望过。直到大学四年毕业成绩都还过得去。”
“那你怎么没继续读下去？”他女朋友问。
曹斐摇头道：“我也在读大二时开始犯迷糊了，打个比方，就拿政治学来说，在初中，我对公有制、私有制、什么社会主义，什么资本主义，在我脑海中都很清淅的，但后来我开始发现以前学的东西在我脑海中越来越混沌了。到现在我更稀里糊涂了，就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以前能用文字区分它，现在我不知怎么区分了，社会主义有的，资本主义有，资本主义有的社会主义也有，我现在唯一能分得清的是：社会主义的钞票是红色的，印着主席的头像，资本主义的钞票是绿色的，印着华盛顿的头像。同样各自宣扬自己是民主的，人家的民主最少选总统时有一张选票，我们可连被谁代表了都不知道，别说省长市长，我连我们镇的镇长是谁是怎样一个人都不知道。只有等他被双规了，我们才能听到一点关于他的事。渐渐得，我觉得自己被教育忽悠了。说什么人民当家作主，我现在除了拉屎放屁可以自己作主，我还不知有什么能自己作主的。所以也就对读书失去了信心，失去了方向。也就没心情再读下去了。”
曹斐女朋友说：“那是你们没静下心来读书，自己读不下去了，就找理由。”
向岸说：“我不怪别的，只能怪自己资质太差了。读书读不进去，就像失眠一样难受，明知自己很困，一心想让自己睡着，却怎么也睡不着。我甚至怀疑过是不是中国教育制度不适合我。”
陈岭笑道：“拉不出屎赖茅坑臭。”
“人家在吃东西，你怎那么恶心！”伍紫瑜瞪眼说道，“我就没你们那么痛苦了，我从小家里穷，父母多病，为了能让弟弟继续读书，我小学毕业后就没读了。”
向岸听了不禁心疼地把手揽在伍紫瑜腰间，伍紫瑜轻微触电般颤抖一下，随即向向岸投于感谢的目光，旁人未察觉。曹斐女朋友接着说：“我还算好啦，父母是小商人，我不缺吃穿，只安心读书，也没你们男孩子那样胡思乱想，所以成绩一直都不错，中专毕业本可以在镇上工作，算个公务员，但我父亲把我的工作机会让给了工商局一个狗官的子女。所以我现在都不太打电话回家，只有我妈知道我在这里。”
向岸失声笑道：“你妈你知道了，你爸会不知道？”不禁又问：“你爸为什么把自己女儿的前途让给别人？”
“还不为了得到一个项目，那狗官的家里又有人在银行工作，一个公务员指标换一个项目，还能在银行贷款做项目，我这女儿就不重要了，反正他们还有儿子。”曹斐女朋友气愤地说，“我也不回去了，让他们跟钱过去。”
“哎哎！你们吃够没？”陈岭不愿他们又谈些不开心的事，插话道。说完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又说道，“靠，都十二点多了，又不能回厂了。”说完点了一支烟，把烟盒递向曹斐，并对向岸说：“你也来一支？”
向岸摇头道：“我老人家还想多活几年。”
曹斐伸手接过烟盒，抽出一支叼上，点了火，说：“饭后一支烟，我就是活神仙。”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抽烟了？”向岸一边问道，一边叫过老板结账。
“男人嘛，抽烟喝酒还用学。”曹斐双手一张，叼着烟一付很潇洒的样子说道。
“靠，我不抽烟不好酒，按你的意思我老人家就不是男人了？”向岸说。
曹斐笑道：“你只是个小男孩，还不能算男人！陈岭，你说是不？”
“没错，还是个毛头小子，还不是一个成熟的男人”陈岭附和着。
向岸说：“我老人家觉得你们也不是个成熟的男人。我活了一大把年纪，据我观察，成熟的男人有两个标准：一，当过兵；二，坐过牢。”
曹斐无耻地说道：“你瞎胡扯，我是不是男人在座有一位可以证明，你们我就不敢保证了。”还没说完曹斐大腿上就传来一阵剧痛，他女朋友伸手从桌子下掐了他一把。众人装着没看见，却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
待向岸结完账，五人离开小夜市，曹斐说：“那么晚了，你们厂是不能回去了，我租的房子一直没退，可惜太小了，岸子，委屈你了，你和伍紫瑜只好另找地方了。”说完朝向岸会心地笑了一下。向岸见伍紫瑜听了顿时脸红低着头，伪善装好人的心态促使向岸立刻接口道：“我们还是都去你那狗窝，房东认识，大家在一起也有个照应，在外面找临时房容易被查暂住证，我的暂住证一直补办回来。”
曹斐知道向岸是个死要面子的人，除非伍紫瑜自己提出去开房，否则向岸就不会主动要求的。曹斐心道：兄弟，这方面得靠你自己，我帮不了你，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想吃榴莲又怕臭，那你就别吃了。
五人避过几处查暂住的地方，回到曹斐的租房里。三个男的只好睡地板，把床让给曹斐女朋友和伍紫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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