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003，翡绿长裙
细碎的脚步声从回廊传进来，有丫头隔着帘子问：“慧妈，老爷问姑娘好些了没有。等着回话呢。”
“回老爷去，就说刚出了一身汗，烧退了些。”
“好呢。你早点休息，明天太太们要去上香，晴儿，雨儿，银儿，春儿和几个婆子都陪着去，家里的大小事就劳驾你了啊。”脚步声渐行渐远，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慧妈啐了一口道：“没长皮的小蹄子，也敢指派老娘了，小心明儿被人拐卖到窑子去！”边说边拨了拨烛芯，房里顿时一亮。女孩此时呼吸很平稳，脸色恢复了正常的红润。慧妈摸了摸额头，发现烧全退了。
刚想靠一会儿，门帘一挑，又有两个丫头进来了。她们拿来新茶水，香包，新鲜玫瑰，一套粉色丝织衬裙和一件翡绿对襟长裙，以及一些发饰等。
“慧妈，老爷说等姑娘醒了，让她洗个热水澡后换上这身衣服。”大点的丫头将衣服小心地叠放在床边的椅子上。在烛光的辉映下，那件翡绿长裙显得特别素洁雅致，看上去青山绿水，不染俗尘。
“春儿，你吃了豹子胆么？怎么把这件宝贝给拿来了？”慧妈大惊失色。
看着慧妈一脸惊恐，春儿冷笑道：“借我天大个胆子我也不敢呢！上次三太太动了它，还被老爷禁了七天。老爷整天黑着脸子，看谁不顺眼就撵谁。那些日子，邬家上下谁不踮着脚尖走路？见了老爷都像见了猫的小老鼠，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我可记清楚着呢。谁想不要命啊。”
“你是说，是老爷让你拿来的？！”慧妈舒了口气，她将毛巾搭在盆架上，又将香包挂在床头。看着女孩清俊的五官，她心里嘀咕了一句“她到底是谁呢？老爷的行为也忒奇怪了。”不过，这句话在她的喉管里滚了滚，就轻轻地吞进肚子去了。
多做事，少说话，是慧妈几十年积累的经验。
“是啊。一开始还以为听错了呢，听说这衣服放在老爷书房多年，除三太太拿出来穿过一次，这算是第二次面世了。慧妈，你说老爷咋就对这个外人开了窍呢？莫非——？”春儿朝床上挤了挤眼。
“我又不是老爷肚子里的蛔虫，咋知道呢？对了，太太们明天不是要去观音庙上香吗？你们敢紧睡觉去，别明儿一个个都像只蔫鸡，得罪了菩萨。”
“ 慧妈才像蔫鸡呢。”春儿跺脚道：“每次说要紧话就支走我们，叫我们好想。你越活越像古董了，而且是一只讨厌的古董！”
“哎呀你个死丫头，居然骂起老娘来了，下次错事了，别指望我给你擦屁股啊”！慧妈伸手要去打春儿，春儿却拉着小丫头，一闪身，吃吃笑着跑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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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老爷去，就说刚出了一身汗，烧退了些。”
“好呢。你早点休息，明天太太们要去上香，晴儿，雨儿，银儿，春儿和几个婆子都陪着去，家里的大小事就劳驾你了啊。”脚步声渐行渐远，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慧妈啐了一口道：“没长皮的小蹄子，也敢指派老娘了，小心明儿被人拐卖到窑子去！”边说边拨了拨烛芯，房里顿时一亮。女孩此时呼吸很平稳，脸色恢复了正常的红润。慧妈摸了摸额头，发现烧全退了。
刚想靠一会儿，门帘一挑，又有两个丫头进来了。她们拿来新茶水，香包，新鲜玫瑰，一套粉色丝织衬裙和一件翡绿对襟长裙，以及一些发饰等。
“慧妈，老爷说等姑娘醒了，让她洗个热水澡后换上这身衣服。”大点的丫头将衣服小心地叠放在床边的椅子上。在烛光的辉映下，那件翡绿长裙显得特别素洁雅致，看上去青山绿水，不染俗尘。
“春儿，你吃了豹子胆么？怎么把这件宝贝给拿来了？”慧妈大惊失色。
看着慧妈一脸惊恐，春儿冷笑道：“借我天大个胆子我也不敢呢！上次三太太动了它，还被老爷禁了七天。老爷整天黑着脸子，看谁不顺眼就撵谁。那些日子，邬家上下谁不踮着脚尖走路？见了老爷都像见了猫的小老鼠，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我可记清楚着呢。谁想不要命啊。”
“你是说，是老爷让你拿来的？！”慧妈舒了口气，她将毛巾搭在盆架上，又将香包挂在床头。看着女孩清俊的五官，她心里嘀咕了一句“她到底是谁呢？老爷的行为也忒奇怪了。”不过，这句话在她的喉管里滚了滚，就轻轻地吞进肚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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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一开始还以为听错了呢，听说这衣服放在老爷书房多年，除三太太拿出来穿过一次，这算是第二次面世了。慧妈，你说老爷咋就对这个外人开了窍呢？莫非——？”春儿朝床上挤了挤眼。
“我又不是老爷肚子里的蛔虫，咋知道呢？对了，太太们明天不是要去观音庙上香吗？你们敢紧睡觉去，别明儿一个个都像只蔫鸡，得罪了菩萨。”
“ 慧妈才像蔫鸡呢。”春儿跺脚道：“每次说要紧话就支走我们，叫我们好想。你越活越像古董了，而且是一只讨厌的古董！”
“哎呀你个死丫头，居然骂起老娘来了，下次错事了，别指望我给你擦屁股啊”！慧妈伸手要去打春儿，春儿却拉着小丫头，一闪身，吃吃笑着跑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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