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序 回忆 111第一百一一章 真相
思瑶刚打算转身往顾烁的别殿走,突然听到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传来一断对话声，而其中一个人的声音让思瑶大惊！那个声音凡是听过一次的人就绝对不会忘记的！他怎么会出现在华烨国宫中？如果他在这里的话，那么……一肚子的疑问还来不及理清出头绪来，就听到对方说要走,于是思瑶想都没想就赶紧出声留人。
可是等她追到院墙后面的时候，只剩下那个此时正一脸错愕的公公，赶紧转移视线，四下扫去，就发现另外一个院墙的拐角处闪过一道黄影，思瑶连裙摆也未提起，就施展轻功追了过去。
一连追了好几个大的院落,思瑶越追越觉得奇怪，她发现对方似乎是有意让她追不上,但是又在快要完全跟丢的时候，有让她发现其踪迹。现在思瑶脑子里越来越混乱，她真的很想去把那些困惑自己的谜团全部解开，可是这样的追法真让她怒了！提起一口真气，看准了一处目标，就跳上了房梁。又兜兜转转了几个来回，终于被她抢到一个死角前把人拦了下来。
“小女子程思瑶，方才在前面听到这位老先生说话的声音，疑似小女子的一位旧识，不知老先生是否认识小女子？”
思瑶从房梁上跳下来，并未近到跟前去，始终与对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老尜见过程姑娘，多日不见，程姑娘别来无恙啊！”
听到思瑶的声音，前面的人赫然止步，微微迟疑了片刻才转过身来，不过转过来后倒是直接坦白了身份。
“果然是尜老啊！托福，思瑶及家人一切安好，这也有亏得尜老当日的提醒，才能保全思瑶全家的安危。正愁没机会报答尜老的大恩，今日巧在此遇见，若是尜老需要思瑶做什么，只有是思瑶力所能及的，一定不推推托！”
思瑶说得很诚恳。这老尜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震撼人心哪！
“哪里！老尜只是奉我家主公之命传话而已，真正救了姑娘的其实是姑娘自己，所以没有报答一说。姑娘无需客气。”
老尜还礼。语气还能客气，并不像在那老宅子时那般森冷，那般不真实。
“不管怎么说，若是没有尜老家主公的授意，思瑶真的很难全身而退，所以思瑶还是很想前去拜谢一番，不知尜老是否能为思瑶引见一下他老人家？”
思瑶看着老尜脸上那张让人看了就望而生畏的人皮面具，也不知那下面是何种表情，但是她瞧见了他嘴角似扬起了一点点的弧度，心下一转，于是就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姑娘再次稍后，容老尜进院通报一声。只是若家主不愿相见，也请姑娘莫要为难老尜。”
略微迟疑了一下，老尜才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自然，若是无缘相见，还麻烦尜老代为转达谢意，思瑶感激不尽！”
想当初在那老宅子里时，都没见着那神秘的宅主一面，而现在又在这皇宫里里见到，此人的身份绝对非同一般哪！
“请稍候！”
思瑶见老尜只是转了个身就进去了一个院门，这才回过身来，怪不得他不跑了，原来是到地儿了。闲着无聊，开始打量起这做院落来。这院殿相当的大，至少从这外围的院墙来看，这一眼看去，都找不到边儿。相较于顾烁的别殿，这里丝毫不差。回忆着来时的路线，此处正位于北方。
“咦？”
思瑶皱眉，难道说这里就是那个公公口里说的北殿？对呀！那公公刚才说是帮北殿的贵客取东西的，而之后老尜就出现了……贵客……皇帝的贵客……天！这位神秘的主公到底是何方神圣？
“程姑娘久候了，我家主公有请。”
稍稍等了片刻，老尜就从另外一个偏门走了出来。
“呃！多谢！有劳尜老带路！”
其实对于能不能见到人，思瑶并没有报多大希望，这突然听到老尜说人家有请了，还着实让她愣了个神。但也没多想，对着老尜欠了个身。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个感觉，可是她就是觉得老尜在帮她，及时说不上帮，至少不会害她。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请！”
“主公，程姑娘来了。”
老尜把思瑶引到一处水榭边，先用手势示意她稍等，思瑶点头。而后老尜才独自走上水榭中央的一个观景亭里，并对着亭子里的那个此时背对着他们的人十分恭敬的禀告着。
“唔！请人上了歇会儿。”
听到有生人来，那人也不回头，只见他微微鞠楼着背，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似乎他只专注于自己眼前的事情。思瑶不会觉得怠慢，倒是更好奇此人的身份了。
“小女子程思瑶有礼了。”
思瑶在老尜的示意下，虽然近到了亭子里，依旧只看到一个背影。但是这一看，竟让她混乱了，看背影最多不过而立之年，可是口音却没那么大，但是再看到他的头发，思瑶也不知道该拿什么词汇来形容，呃，估计说是不修边幅吧，这样一个组合，思瑶还真捉摸不透对方的实际年纪，所以一时也不知道该称呼人家什么才合适。
“等等等等！就快好了！还差一点儿！还差一点……”
那人还是没有回头，依旧专注的自己手头上做的事情。思瑶好奇的将身子前前靠近了一点，想瞧个究竟。这才发现原来他是在作画啊！
“大功告成！如何？”
一时安静的画了些时候，终于点上最后一笔。将笔置于研上，再拿起宣纸晾了晾墨汁，之后才将画移到思瑶面前。
“很了不起的画！但是更了不起的画画的人。”
思瑶细细的看着画，由衷的叹道。被画吸引，倒是无暇去看人了。
“哦？如何个了不起？”
“嗯，瞧这画中的景物，虽说是在临摹眼前的水榭，但是又不是完全临摹，眼下正是初秋，画中的却是深冬的景象，那一枝一叶、一砖一瓦，每一次细节都画得很逼真，让人看了，都似以为这画并不是此时所画，所以很了不起。而说画画的人了不起，是因为只有懂得享受生活，对生活观察入微的人才能画出这样的画来，所以更了不起。”
思瑶将自己想到的都说了出来，若是没有见过实景，而是全凭想象画出来的，那就太厉害了！
“过奖过奖！承蒙抬爱！”
“呃……呀！原来大叔你就是尜老的主公呀！怪不得了！怪不得了！那是还担心大叔是否安全离开，这下倒是安心了，真好！”
看完画思瑶才抬起头来看人，只是这一看就把她看乐了。那一天乱糟糟的头发，还有那一脸夸张的大胡子，这人不就是那日在老宅子失火后，替他们指路的那个泰山大叔么？这样想来，那时那些混沌的事情，都渐渐有条理起来了。
“…………大……叔啊……唔！成！大叔就大叔吧！你就喊我大叔好了。嘿！还挺亲切。”
没有立刻回答思瑶的问题，而是有自顾自的想了片刻，待到思瑶有些尴尬的时候，只见他击了下掌，然后对着思瑶认真的点了点头，接着又自己琢磨了起来。
“大……大叔别来无恙啊！今日能在此再见，着实有缘，啊！不知大叔可是这皇宫中人？”
思瑶真的是对这个“怪叔叔”很是无语， 不过对方既然不想道出姓名，她也不勉强，更何况她现在更关心的是对方的身份到底为何。
“非也非也！你大叔我不过是个周游列国的自由之人，幸得华烨国国君看得起，邀此做客而已。不过能再见到你，也确实有些意外啊！”
泰山大叔转过身去放下画纸，并将其碾平与石桌上。由于背对着人，所以也看不清他说这话时是何种心思。
“思瑶之前一直在暮云亲王哪里做客，不多日就接到了华烨皇帝病危的消息，而后就跟着他老人家一起来了。说到这个，大叔应该早就在这里了，不知大叔对皇帝的病有何看法？据某位太医说并不是普通的病，不知大叔以为呢？”
皇帝的贵客，知道皇帝病危，还能这么惬意的在此作画，想来也应该知道些什么。但是怕自己说错了话，所以问的很小心。
“被人下毒。”
泰山大叔还是没有转过身来，但是回答思瑶的语气是肯定的。
“确定么？”
虽然早听说是如此，但是此刻从这人嘴里说出来，还是让思瑶暗暗一惊。
“当然！因为这话是我告诉那个太医的。”
说这话时，泰山大叔才回过头来直视着思瑶。但是他的语气听起来就像闲话家常一般轻松随心，丝毫未觉得紧张。
“这……既然大叔诊断是被人下毒，那不知大叔是否知道是什么毒这么厉害呢？可有解药？”
思瑶暗自惊心，没想到对方会对自己这么坦白，也更不可能想到会是他诊断出的这一结果。
“呵呵！放心，有那位什么什么……哦对，暮云亲王，有他在，这种毒不过如同寻常的发热风寒。我们这些闲人，就在这里喝喝茶，聊聊天就好！来来！吃橘子！吃橘子！”
轻笑出声，似真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说到最后，还拉着思瑶坐了下来，还递给她一个橘子。
“多谢。”
思瑶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说的话，但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说这些扫兴的事情了，说说你吧！还真是看不出来啊，你的命还真够硬的，这样都能让你活下来。”
见思瑶没有动手剥橘子，泰山大叔就自己剥好了，分了一半给思瑶。
“……嗯？哦，是呀！那也多谢大叔那日的指点了，要知道当时可谓是生死一线，若是再耽搁一会儿，怕是很难走出火海了。”
思瑶也没觉得这个话题很无礼。她以为对方指的是发生在那老宅子里的那场火宅，所以说得也很诚恳。
“你说那一次呀？那你无须谢我，因为那火是我放的。”
塞了一个橘子到自己嘴里，跟着思瑶一起回忆，吞了橘子以后才轻飘飘的蹦出这一记重磅炸弹。
“……咳咳咳……为……咳……为何？”
正吃着橘子的思瑶听到这话，一下子被橘子汁呛到了喉咙，咳嗽个不停。别的不说，那宅子不是他的么？为何要将那么大一片宅子烧了？
“我不是说了么，我是自由人，那宅子不是我的，不过倒是个慌宅，我见那里安静，环境也不错，就搬进去了。只是住了没多久就有人搬了进来。他们是什么人我不感兴趣，做了神秘也与我无关，反正那宅子不是我的。但是凡事有个先来后到，我们达成了协议，只有他们不破坏我的规矩，那他们要做什么我也管不着。可是呢，最后他们还是破坏了我的规矩，还好那时我也觉得住腻了，就一把火烧了它咯。”
递了杯茶水给思瑶顺喉咙。也不知是何原因，竟愿意替她揭开答案。
“…………”
对于这样的答案，思瑶根本没办法接口，只是神情复杂的看着一边吃橘子吃得正欢乐的某人。这人总是喜欢给人出其不意的信息。
“不愧是宫里的极品蜜橘，真不错……”
“不过，你说‘那一次’，我们不是就见过那一面么？为何说‘那一次’？莫非还在其他的地方见过？”
思瑶也往自己嘴里塞橘子，但是却有些食之无味。不过回想起刚才泰山大叔说的话，似乎有哪里不对，于是赶紧问了出来。
“当然！我们在那谁……让我想想，哦！‘万金庄’，就那个地方，我们在那里见过呀？哎！真伤心，你居然没发现我。”
泰山大叔佯装难过的样子，但是看在思瑶耳里却丝毫不觉得好笑。天！这太惊悚了！现在思瑶倒是有些怕再听到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东西了。
“‘万金庄’？？哪儿？？”
真的吓到了，不可能吧？他去那儿做什么？他他到底是谁啊！
“哦对！瞧我这记性，那时你忙着呢，不就是那个悬崖边么？你被人一张打落悬崖，嘿！居然还能挺过来！着实不错！”
吞完手里的最后一个橘子，泰山大叔还拍了拍思瑶的肩膀。
“你你你如何得知？当时你在那儿？为何我不曾发现？”
思瑶惊得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她从没有高估过自己武功，因为来这里以后发现武功好的人太多，她还曾一度沮丧过。但是那个时候是神经高度紧张的状态下，任何风吹草动都不会逃过她的眼睛和耳朵啊！这太匪夷所思了！
“呵呵！因为呀……那个把你打落悬崖的人，正是你大叔我了！”
似很满意思瑶的反应，泰山大叔笑得很开心。倒是可怜了思瑶，只见她听到这个话话，手里的橘子也无意识的掉了下去。完全没有办法消化对方的话，只能呆若木鸡的看着他。
可是等她追到院墙后面的时候，只剩下那个此时正一脸错愕的公公，赶紧转移视线，四下扫去，就发现另外一个院墙的拐角处闪过一道黄影，思瑶连裙摆也未提起，就施展轻功追了过去。
一连追了好几个大的院落,思瑶越追越觉得奇怪，她发现对方似乎是有意让她追不上,但是又在快要完全跟丢的时候，有让她发现其踪迹。现在思瑶脑子里越来越混乱，她真的很想去把那些困惑自己的谜团全部解开，可是这样的追法真让她怒了！提起一口真气，看准了一处目标，就跳上了房梁。又兜兜转转了几个来回，终于被她抢到一个死角前把人拦了下来。
“小女子程思瑶，方才在前面听到这位老先生说话的声音，疑似小女子的一位旧识，不知老先生是否认识小女子？”
思瑶从房梁上跳下来，并未近到跟前去，始终与对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老尜见过程姑娘，多日不见，程姑娘别来无恙啊！”
听到思瑶的声音，前面的人赫然止步，微微迟疑了片刻才转过身来，不过转过来后倒是直接坦白了身份。
“果然是尜老啊！托福，思瑶及家人一切安好，这也有亏得尜老当日的提醒，才能保全思瑶全家的安危。正愁没机会报答尜老的大恩，今日巧在此遇见，若是尜老需要思瑶做什么，只有是思瑶力所能及的，一定不推推托！”
思瑶说得很诚恳。这老尜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震撼人心哪！
“哪里！老尜只是奉我家主公之命传话而已，真正救了姑娘的其实是姑娘自己，所以没有报答一说。姑娘无需客气。”
老尜还礼。语气还能客气，并不像在那老宅子时那般森冷，那般不真实。
“不管怎么说，若是没有尜老家主公的授意，思瑶真的很难全身而退，所以思瑶还是很想前去拜谢一番，不知尜老是否能为思瑶引见一下他老人家？”
思瑶看着老尜脸上那张让人看了就望而生畏的人皮面具，也不知那下面是何种表情，但是她瞧见了他嘴角似扬起了一点点的弧度，心下一转，于是就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姑娘再次稍后，容老尜进院通报一声。只是若家主不愿相见，也请姑娘莫要为难老尜。”
略微迟疑了一下，老尜才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自然，若是无缘相见，还麻烦尜老代为转达谢意，思瑶感激不尽！”
想当初在那老宅子里时，都没见着那神秘的宅主一面，而现在又在这皇宫里里见到，此人的身份绝对非同一般哪！
“请稍候！”
思瑶见老尜只是转了个身就进去了一个院门，这才回过身来，怪不得他不跑了，原来是到地儿了。闲着无聊，开始打量起这做院落来。这院殿相当的大，至少从这外围的院墙来看，这一眼看去，都找不到边儿。相较于顾烁的别殿，这里丝毫不差。回忆着来时的路线，此处正位于北方。
“咦？”
思瑶皱眉，难道说这里就是那个公公口里说的北殿？对呀！那公公刚才说是帮北殿的贵客取东西的，而之后老尜就出现了……贵客……皇帝的贵客……天！这位神秘的主公到底是何方神圣？
“程姑娘久候了，我家主公有请。”
稍稍等了片刻，老尜就从另外一个偏门走了出来。
“呃！多谢！有劳尜老带路！”
其实对于能不能见到人，思瑶并没有报多大希望，这突然听到老尜说人家有请了，还着实让她愣了个神。但也没多想，对着老尜欠了个身。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个感觉，可是她就是觉得老尜在帮她，及时说不上帮，至少不会害她。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请！”
“主公，程姑娘来了。”
老尜把思瑶引到一处水榭边，先用手势示意她稍等，思瑶点头。而后老尜才独自走上水榭中央的一个观景亭里，并对着亭子里的那个此时背对着他们的人十分恭敬的禀告着。
“唔！请人上了歇会儿。”
听到有生人来，那人也不回头，只见他微微鞠楼着背，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似乎他只专注于自己眼前的事情。思瑶不会觉得怠慢，倒是更好奇此人的身份了。
“小女子程思瑶有礼了。”
思瑶在老尜的示意下，虽然近到了亭子里，依旧只看到一个背影。但是这一看，竟让她混乱了，看背影最多不过而立之年，可是口音却没那么大，但是再看到他的头发，思瑶也不知道该拿什么词汇来形容，呃，估计说是不修边幅吧，这样一个组合，思瑶还真捉摸不透对方的实际年纪，所以一时也不知道该称呼人家什么才合适。
“等等等等！就快好了！还差一点儿！还差一点……”
那人还是没有回头，依旧专注的自己手头上做的事情。思瑶好奇的将身子前前靠近了一点，想瞧个究竟。这才发现原来他是在作画啊！
“大功告成！如何？”
一时安静的画了些时候，终于点上最后一笔。将笔置于研上，再拿起宣纸晾了晾墨汁，之后才将画移到思瑶面前。
“很了不起的画！但是更了不起的画画的人。”
思瑶细细的看着画，由衷的叹道。被画吸引，倒是无暇去看人了。
“哦？如何个了不起？”
“嗯，瞧这画中的景物，虽说是在临摹眼前的水榭，但是又不是完全临摹，眼下正是初秋，画中的却是深冬的景象，那一枝一叶、一砖一瓦，每一次细节都画得很逼真，让人看了，都似以为这画并不是此时所画，所以很了不起。而说画画的人了不起，是因为只有懂得享受生活，对生活观察入微的人才能画出这样的画来，所以更了不起。”
思瑶将自己想到的都说了出来，若是没有见过实景，而是全凭想象画出来的，那就太厉害了！
“过奖过奖！承蒙抬爱！”
“呃……呀！原来大叔你就是尜老的主公呀！怪不得了！怪不得了！那是还担心大叔是否安全离开，这下倒是安心了，真好！”
看完画思瑶才抬起头来看人，只是这一看就把她看乐了。那一天乱糟糟的头发，还有那一脸夸张的大胡子，这人不就是那日在老宅子失火后，替他们指路的那个泰山大叔么？这样想来，那时那些混沌的事情，都渐渐有条理起来了。
“…………大……叔啊……唔！成！大叔就大叔吧！你就喊我大叔好了。嘿！还挺亲切。”
没有立刻回答思瑶的问题，而是有自顾自的想了片刻，待到思瑶有些尴尬的时候，只见他击了下掌，然后对着思瑶认真的点了点头，接着又自己琢磨了起来。
“大……大叔别来无恙啊！今日能在此再见，着实有缘，啊！不知大叔可是这皇宫中人？”
思瑶真的是对这个“怪叔叔”很是无语， 不过对方既然不想道出姓名，她也不勉强，更何况她现在更关心的是对方的身份到底为何。
“非也非也！你大叔我不过是个周游列国的自由之人，幸得华烨国国君看得起，邀此做客而已。不过能再见到你，也确实有些意外啊！”
泰山大叔转过身去放下画纸，并将其碾平与石桌上。由于背对着人，所以也看不清他说这话时是何种心思。
“思瑶之前一直在暮云亲王哪里做客，不多日就接到了华烨皇帝病危的消息，而后就跟着他老人家一起来了。说到这个，大叔应该早就在这里了，不知大叔对皇帝的病有何看法？据某位太医说并不是普通的病，不知大叔以为呢？”
皇帝的贵客，知道皇帝病危，还能这么惬意的在此作画，想来也应该知道些什么。但是怕自己说错了话，所以问的很小心。
“被人下毒。”
泰山大叔还是没有转过身来，但是回答思瑶的语气是肯定的。
“确定么？”
虽然早听说是如此，但是此刻从这人嘴里说出来，还是让思瑶暗暗一惊。
“当然！因为这话是我告诉那个太医的。”
说这话时，泰山大叔才回过头来直视着思瑶。但是他的语气听起来就像闲话家常一般轻松随心，丝毫未觉得紧张。
“这……既然大叔诊断是被人下毒，那不知大叔是否知道是什么毒这么厉害呢？可有解药？”
思瑶暗自惊心，没想到对方会对自己这么坦白，也更不可能想到会是他诊断出的这一结果。
“呵呵！放心，有那位什么什么……哦对，暮云亲王，有他在，这种毒不过如同寻常的发热风寒。我们这些闲人，就在这里喝喝茶，聊聊天就好！来来！吃橘子！吃橘子！”
轻笑出声，似真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说到最后，还拉着思瑶坐了下来，还递给她一个橘子。
“多谢。”
思瑶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说的话，但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说这些扫兴的事情了，说说你吧！还真是看不出来啊，你的命还真够硬的，这样都能让你活下来。”
见思瑶没有动手剥橘子，泰山大叔就自己剥好了，分了一半给思瑶。
“……嗯？哦，是呀！那也多谢大叔那日的指点了，要知道当时可谓是生死一线，若是再耽搁一会儿，怕是很难走出火海了。”
思瑶也没觉得这个话题很无礼。她以为对方指的是发生在那老宅子里的那场火宅，所以说得也很诚恳。
“你说那一次呀？那你无须谢我，因为那火是我放的。”
塞了一个橘子到自己嘴里，跟着思瑶一起回忆，吞了橘子以后才轻飘飘的蹦出这一记重磅炸弹。
“……咳咳咳……为……咳……为何？”
正吃着橘子的思瑶听到这话，一下子被橘子汁呛到了喉咙，咳嗽个不停。别的不说，那宅子不是他的么？为何要将那么大一片宅子烧了？
“我不是说了么，我是自由人，那宅子不是我的，不过倒是个慌宅，我见那里安静，环境也不错，就搬进去了。只是住了没多久就有人搬了进来。他们是什么人我不感兴趣，做了神秘也与我无关，反正那宅子不是我的。但是凡事有个先来后到，我们达成了协议，只有他们不破坏我的规矩，那他们要做什么我也管不着。可是呢，最后他们还是破坏了我的规矩，还好那时我也觉得住腻了，就一把火烧了它咯。”
递了杯茶水给思瑶顺喉咙。也不知是何原因，竟愿意替她揭开答案。
“…………”
对于这样的答案，思瑶根本没办法接口，只是神情复杂的看着一边吃橘子吃得正欢乐的某人。这人总是喜欢给人出其不意的信息。
“不愧是宫里的极品蜜橘，真不错……”
“不过，你说‘那一次’，我们不是就见过那一面么？为何说‘那一次’？莫非还在其他的地方见过？”
思瑶也往自己嘴里塞橘子，但是却有些食之无味。不过回想起刚才泰山大叔说的话，似乎有哪里不对，于是赶紧问了出来。
“当然！我们在那谁……让我想想，哦！‘万金庄’，就那个地方，我们在那里见过呀？哎！真伤心，你居然没发现我。”
泰山大叔佯装难过的样子，但是看在思瑶耳里却丝毫不觉得好笑。天！这太惊悚了！现在思瑶倒是有些怕再听到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东西了。
“‘万金庄’？？哪儿？？”
真的吓到了，不可能吧？他去那儿做什么？他他到底是谁啊！
“哦对！瞧我这记性，那时你忙着呢，不就是那个悬崖边么？你被人一张打落悬崖，嘿！居然还能挺过来！着实不错！”
吞完手里的最后一个橘子，泰山大叔还拍了拍思瑶的肩膀。
“你你你如何得知？当时你在那儿？为何我不曾发现？”
思瑶惊得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她从没有高估过自己武功，因为来这里以后发现武功好的人太多，她还曾一度沮丧过。但是那个时候是神经高度紧张的状态下，任何风吹草动都不会逃过她的眼睛和耳朵啊！这太匪夷所思了！
“呵呵！因为呀……那个把你打落悬崖的人，正是你大叔我了！”
似很满意思瑶的反应，泰山大叔笑得很开心。倒是可怜了思瑶，只见她听到这个话话，手里的橘子也无意识的掉了下去。完全没有办法消化对方的话，只能呆若木鸡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