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十章 浮光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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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寻给我打电话说他的包工头弟弟杨兴承包了一口矿井，昨天点炮炸石头了，约我有空上山看看。我说那感情好啊，不过炸石已经被人为破坏了，失去了自然原始状态下浑然天成的美感，稀罕东西不会太多。
我知道你的心思，老寻嘿嘿一笑说，你还是惦记着那个山洞，希望哥们儿我一炮炸出个洞口，里边奇珍异宝应有尽有，哪有这美事？！
我说我这人就爱异想天开，小时候就爱看阿里巴巴的故事了，最好不过洞里再藏着个把仙女儿，咱哥俩岂不是等着享受人间荣华富贵了哈哈。
我靠！仙女都是天上掉下的，洞里出的那是妖精！你老弟独自享受吧。我看你是想女人中魔了。哥哥我大咧咧没心没肺没有女人照样乐得逍遥自在，你可不敢学我，四十多岁了还东游西逛吊儿郎当。兄弟你才貌双全赶紧谈个女朋友是正经事。
老寻话题一转接着又说，陈畔这姑娘一人在店里，你可要多照应，她要是寂寞你有空带她出去散散心罢，我看她一人怪冷清的，别给一大姑娘憋出毛病来了。
我心下领会他的美意，哈哈一笑说不要搞错了你可是店老板，哪有你这甩手掌柜，巴不得员工被拐跑才高兴！
嘿嘿！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老兄我等着喝喜酒呢。我看出来了，这姑娘有灵性，保准会为咱们生意带来好运哩。
……
我左思右想最后安排在一咖啡厅约苗杰和韩彤见面。想想本人还是光棍一个却忙着为别人牵线搭桥，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做嫁衣裳啊，现如今象我这样的傻X好人也不多见了，不过既然是好事就要好好办。说起来这苗杰同志情商也不算太低，就是认个死理，现如今想泡到女孩子只靠花前月下吟诗诵词谈个人生理想自我吹捧以获取芳心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我多次以无数失败的教训和成功的经验从正反两面给其灌输与时俱进的思想：谈感情是要伤钱嘀。可这家伙对我的告诫置若惘闻，依然我行我素的奉行“抠门儿主义”，在该下本儿的时候他还在精心算计投入产出比例呢，虽说是农村出身手头不太阔绰，可是不给点小恩小惠的刺激恐怕女孩子都会对你敬而远之。有时看他不开窍的样儿我都心急：“你说你一个刑警，就算是百分百纯爷们儿在大姑娘面前低头曲身怎么了，端个范儿给谁看呐，关键时刻要热情浪漫死皮赖脸，只有投桃献礼才能证实你对女孩儿重视，非要人家倒贴反过来追你才行？你以为是贝克汉姆啊！你这是媒人介绍不是两情相悦感情发展水到渠成的事，两人见面主题鲜明内容确定，这王八对绿豆的事只要看对眼儿了，事儿基本就成一半了，再追不上那就真是你的问题了。”
“行了别说了！你就适合做个媒婆儿。唉呀！看来还是旧社会好呀，包办婚姻多省事啊……”我靠！对这人我只有无语凌乱。
苗杰小名叫“飞飞”，因他长得有点黑，同学们都叫他“狒狒”，这也倒适合他的愤青倾向。苗警官现任“黄赌毒”中队长，对工作蛮敬业的，我和韩彤在咖啡厅等了足足一个小时他才姗姗而来，一坐下就开始骂领导发牢骚：“都他妈猴急，都盯梢一个多月了我就不信还能跑了咋地！弟兄们辛辛苦苦想捞条大鱼，这下可好，现场就抓两对野鸳鸯，打死也供不出别的了！”
听他话的意思是和领导有分歧了，急于求成没有抓住组织卖淫的首要分子。我说你先喝口茶消停一下，现在娶个老婆成本太高，这些大龄青年又不能活活憋死。卖淫嫖娼可是最古老的职业之一，一不废水电二没有污染，以后经济发展全依靠这种清洁环保娱乐身心繁荣娼盛的第三产业，这叫科学发展！
你说的简单，可上面有任务，不仅案件数量而且罚没收入都有指标，那些大宾馆旅社根本动不得，这些街头小发廊按摩屋总不能一棒子打死不给活路了，民生多艰呐！领导们也只想罚款了事，但考核业绩还得看案件数量，硬是要逼良为娼啊。
哈哈，这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说，我俩今儿个请你来是想和你沟通一下，能不能提供方便让我们会见一下当事人，不是听你来汇报工作的！来，先干一杯！
“狒狒”喝口酒，说：“我知道你们的意思，这家伙没有别的背景吧，据我所知，他的一部分货销给了刘矿长的小儿子叫刘栋，上面一直让追查这个事，可这家伙死活不承认。”
你说的那个刘栋吧，韩彤说，他曾因吸毒被劳教过，但他不缺毒资，应该不会贩卖，现在这些人都很聪明，懂得司法程序，可以说判决认定的数量不足实际交易量的十分之一，这是案件特点本身决定的。
“刘栋、郭东、杨雷这三人都是有前科的，他们是同学，以前都只是打架斗殴，现在刘栋吸毒贩毒、郭东开旅社当鸡头、杨雷组织人员聚赌，黄赌毒让他三人占全了，三人都有背景有后台，刘栋是刘金贵的儿子，官二代公子哥；郭东的哥哥郭利在火车站任站长，一手遮天；杨雷的爹杨兴承包几口矿，有名的爆发户。我们一直在寻找时机整治一下来着。”苗杰说。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们一定会大力配合，破案保一方平安也是我们律师义不容辞的责任。”韩彤不失时机表态。
“那就谢谢你了！你以私人身份会见吧，能把毒源弄清楚最好不过了，不过这家伙油盐不进，你作为律师也不勉强，我能交下差就是了。”
“谢谢你！你放心吧，只要是违法犯罪线索信息我不偏不护一概上交！”
我见他们二人谈的挺默契，就想抽身走人，给他们些自由空间，苗杰几杯酒下去也进入状态，开始话多起来：“干我们刑警的，不进重案中队那是遗憾，黄赌毒基本是罚款了事，人越干越疲踏，社会阴暗面全暴露了……”
韩彤喝几杯酒脸颊泛起红韵，粉面桃花煞是好看。我悄悄借机上洗手间，苗杰见我使个眼色就跟来了。“怎么样？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底下的事就不用我多说了，你也是情场老手了，要是满意赶快下手。我走啦。”苗杰说有这好事能轮到我？你再透个底呗，她以前谈过没有？我呵呵一笑，说这我哪能知道？至少目前她现在感情完全空白，其他你别瞎猜了，你要是没有洁癖趁早追吧，现在她有求于你，正是好时候啊。他嘿嘿笑了，跟我出来洗手间。韩彤远远见我和苗杰在嘀咕什么大概明白几分，我借口家中有事出来告别时她也没说什么。
“那你路上小心。”韩彤朝我说。
我说一句：“以后就看你们的了，祝你们合作愉快！”一语双关他心领神会坏坏一笑，看我消失在视野中。
从咖啡厅出来我寻思着上哪儿去，就想到前几天老寻给我说的话，于是驱车来到名古屋。我把月牙儿从车上取下掂在手中，陈畔还是一人坐在电脑前不知忙些什么，见我掂着月牙进来一脸兴奋，说：“杨哥真有你的！卖出的东西还能再要回来！”
你没听说吗？失而复得的东西，永远都是二手货，大大贬值了呢。我说，虽说我和它缘份未尽，但意义已不似从前了。
“哈哈，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我猜这是定情物吧你还不承认！”陈畔道。
“小时候我家养的小猫，总是光景不长就丢了，徒增一阵相思之苦，但有只小猫失而复得居然又回来了，就觉得弥足珍贵便对它更倍加呵护，谁知最后还是吃了有毒的死耗子，眼睁睁看着它痛苦中死去，想来还不如走失不来的好，这叫塞翁失马焉知祸福。”我淡然一笑说。
“猫都是嫌贫爱富，是奸臣，狗是忠臣。看不出来你整天笑嘻嘻的，倒挺多愁善感呢。”
哈哈……我虽不忧国忧民，但也能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我从来不对身外之物寄托什么感情，一切都是大自然的，只有灵魂是自己的。如若有可能我还真想把飞盘和月牙再镶贴到悬崖峭壁上，让它们返璞归真！你就先替我收放起来吧，看你这么热爱学习，就当赠送你的创作材料啦。
陈畔有些不好意思了，把头一低说，干这工作好是好就是一个人太孤单，没事上网聊天吧朋友们也都有自己的事要做，我就一遍遍地往石头上临摩古画，水平大有长进呢！昨天就出手一部作品了哩，我现在特需要一些版面大一点的石块。
她一番话正中我意，我旋即就势说，我带你去吼天峰转转吧，你要的材料应有尽有。她一听高兴得手舞足蹈。
什么时候去呀？她问。
捡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怎么样？说走咱就走。
你不忙吗，别耽误你时间了。
切！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更何况陪美女逛呢，走吧。
呵呵，那好，等我把店门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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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栋、郭东、杨雷这三人都是有前科的，他们是同学，以前都只是打架斗殴，现在刘栋吸毒贩毒、郭东开旅社当鸡头、杨雷组织人员聚赌，黄赌毒让他三人占全了，三人都有背景有后台，刘栋是刘金贵的儿子，官二代公子哥；郭东的哥哥郭利在火车站任站长，一手遮天；杨雷的爹杨兴承包几口矿，有名的爆发户。我们一直在寻找时机整治一下来着。”苗杰说。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们一定会大力配合，破案保一方平安也是我们律师义不容辞的责任。”韩彤不失时机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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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彤喝几杯酒脸颊泛起红韵，粉面桃花煞是好看。我悄悄借机上洗手间，苗杰见我使个眼色就跟来了。“怎么样？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底下的事就不用我多说了，你也是情场老手了，要是满意赶快下手。我走啦。”苗杰说有这好事能轮到我？你再透个底呗，她以前谈过没有？我呵呵一笑，说这我哪能知道？至少目前她现在感情完全空白，其他你别瞎猜了，你要是没有洁癖趁早追吧，现在她有求于你，正是好时候啊。他嘿嘿笑了，跟我出来洗手间。韩彤远远见我和苗杰在嘀咕什么大概明白几分，我借口家中有事出来告别时她也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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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我猜这是定情物吧你还不承认！”陈畔道。
“小时候我家养的小猫，总是光景不长就丢了，徒增一阵相思之苦，但有只小猫失而复得居然又回来了，就觉得弥足珍贵便对它更倍加呵护，谁知最后还是吃了有毒的死耗子，眼睁睁看着它痛苦中死去，想来还不如走失不来的好，这叫塞翁失马焉知祸福。”我淡然一笑说。
“猫都是嫌贫爱富，是奸臣，狗是忠臣。看不出来你整天笑嘻嘻的，倒挺多愁善感呢。”
哈哈……我虽不忧国忧民，但也能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我从来不对身外之物寄托什么感情，一切都是大自然的，只有灵魂是自己的。如若有可能我还真想把飞盘和月牙再镶贴到悬崖峭壁上，让它们返璞归真！你就先替我收放起来吧，看你这么热爱学习，就当赠送你的创作材料啦。
陈畔有些不好意思了，把头一低说，干这工作好是好就是一个人太孤单，没事上网聊天吧朋友们也都有自己的事要做，我就一遍遍地往石头上临摩古画，水平大有长进呢！昨天就出手一部作品了哩，我现在特需要一些版面大一点的石块。
她一番话正中我意，我旋即就势说，我带你去吼天峰转转吧，你要的材料应有尽有。她一听高兴得手舞足蹈。
什么时候去呀？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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