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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内战 第一百零四章 困之境(二)

    “无聊!”噬凡转身要走。

    “你去哪里?能去哪里?这里就是全部了,你哪里也去不了!”戛纳那毫无感情基调的双眼,盯着噬凡背过去的背影,继续道“如果你不答应,你将在这里独宿一辈子!一辈子也别想出去了!”

    “可笑,根本没打算出去了,这里不是挺好吗?不要以为小小的几个计量,就能摧垮我!”

    “那好!”话音一落,周围的世界再次发生了扭转、淆乱。

    所有的颜色都被分散各处的漏口吸去,只剩下了一片单单的黑色。

    当噬凡再次睁开眼时,所在已经是这里了——那张烂床上。

    此时的噬凡可是在刚刚连续遭到了数十个曾经记忆的梦境的洗涮,脑中变得一片空白。正是太多的记忆在此刻发生了再生,才使得自己此时脑中变得一片空白。——就如一盘燃料,你不断地在里面掺杂颜料,不断地掺杂不同等量的原料,最终你会惊奇的发现,燃料会变成统一的浓白色。此时噬凡脑中的世界,就是这样。因此一片空白。

    然而,噬凡却是下了床,脚踩在那随时都有可能塌陷的地泥板上。

    这家伙,到底给我准备了什么?从这乱烂的房间中,噬凡却是内心中萌生出了畏惧。——畏惧与惶恐是相连的。

    推开那道半开着的朽木的扇门,‘吱——’一声被推开后,却是看到了外面那映红了整片大地的天空。

    而那连在楼台外面的电线上停留着一排的乌鸦。它们都一个共同的特点,两眼发红。

    也许是闻到了动静,全都望向了从扇门中走出的这个穿着西装的小伙子。

    它们那眼中满怀着期待,但是谁也不肯去当出头鸟——下达第一口。

    都在希望,希望谁能当第一个牺牲者。

    出了门后,走在那泥石砌成的走道上。另一边就是有着半米隔墙的楼台。

    噬凡双手掌在那隔墙之上,向前俯着身子,望向了楼下的大坝。

    大坝中有一棵浓郁的黄角树,而黄角树茂密树梢下,却是阴着一张石圆桌,石圆桌旁配这两张石凳。

    老人可以再坐在石凳上,喝茶。也可以跟友人对棋。但这里没有老人,更没有人。

    也不全是如此——

    “噬凡。。。。。。”一个幽凉的声音从另一边的走道尽头想起。

    噬凡猛的扭过头,却见那片因为折道而阴暗处。一个身影,从阴影处渐渐拖出。

    噬凡没有回答,正站对着她。等待着她的完全露面。

    她的脸上一片苍白,手中握着提琴柄,提琴拖在身后,琴肚在地上被拖着划出长声。

    她穿着一身制服,更重要的是,那身制服竟然是‘夙寐高校’的专用制服。更加重要的是,这个人噬凡还认识,而且熟悉得不得了。这个人就是————‘云馨’

    “云馨,”噬凡那本谨慎的双眼中,在刚刚认清来者的刹那,显然放松了一下,但旋即又是严肃起来,重回刚刚那股透亮的冷酷“你到底是谁?”

    云馨的双眼中没有旁物,只有正与自己步步拉近的噬凡。脸上没有丝毫血色,有血色也不是在脸上,而是在那蓝色的制服翻领上,还有嘴角上。嘴角微弯,那笑又多么的恐怖,傻傻又险恶“噬凡。。。。。。。。噬凡。。。。。。。。,”

    两人的距离拉近了,然而,因为清晰的视角。那似乎被人恶意扯开的翻领中,白皙透亮的双峰间,一个被掏空了的大血洞,里面的血淋淋的器官在活跃,然而器官的中心枢纽却是一片血红的空白。

    “你!,。。。。。。。”

    刚说出口,还未继续,云馨却是突然弹身向前,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把长剑,拖拉在后的左手掌剑,上前挥臂摆出。

    噬凡反应迅猛,在煞气扑面的霎那,就一个后跳避开。轻身落到了走道后面五米之远。蹲在地,刚刚那一剑却是将自己胸前划开了一道狭长的口子。一声低哏“该死的,劳资的西装。”

    哪里肯等噬凡消停,身体前倾,两脚加快,神速而来。

    上前来就是扬起长剑,一剑狠狠刺下。

    噬凡见势不妙,向后贴地,连连翻滚,才幸而避开那迎脸而刺下的剑头。剑头刺穿了地板,那地板就如一块儿豆腐一般柔弱,被剑攮了个透彻,剑身穿出了那片地板的后面。

    不过说来云馨的手法独断,根本没有丝毫的踌躇,抽出那深深刺穿水泥地板的长剑,跃到那隔墙上,又以隔墙为支撑点,拉伸直向噬凡而来。

    噬凡刚落脚在走道的折角,迅而从翻领中取出了匕首,端着匕首,将那迎头劈下的剑刃‘当’一声架下。

    随即就是旋身一脚将那单薄的身体踢飞出去。

    鱼跃而起,双脚本弯曲,猛然拉伸,身体如子弹出膛般弹射而出,如离线之弓,直射而去。

    云馨在空中变换姿态,扭身双脚接住整个身体的惯性,踩在那隔墙上,刚一踩稳,就是一阵风声而来。噬凡的短刀匕首与长剑再次相继。

    然而,于此同时,右边风声扑面而来。一张鼓鼓的琴肚就撞在了噬凡的脸上。

    旋即又是腹肚被受一脚,身体弓腰,犹如枪弹出膛后的后坐力一般,身体后射出去,弓出的腰杆狠狠砸在那半开着的朽木扇门上,门被撞飞,自己也是借此双脚压下,两脚犹如刹车一般,划过地面,在地面划过两道长长的痕迹。

    惯性还未完全消除,身体依然还在不由自主地后划不止,那道长剑伴随着刺眼的剑光,长剑剑头削泥一般,轻而易举地刺穿噬凡的肩头,整个剑身毫不留情地刺透了那锁骨间,从肩头的另一边突出。

    每一寸的深入都是一股剧烈的穿透之痛。噬凡哪里能忍受这般折磨,扬起匕首狠狠砍下,‘当’一声擦出火花,以三尺为线,将剑劈成了两截。旋即又是起脚摆出,直腕将云馨给一脚鞭出。

    然而,那丫头完全就如磁铁一般,刚被扯开又,落到窗台,又是被吸来。弹身而来的云馨握住剑柄,将断了的剑身猛然刺入噬凡的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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