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章 第七节 中年人左拉库尔
第一章 第七节 中年人左拉库尔
洛从地上捡起那把毫无光泽的匕首，在手中细细的把玩，修长的十指不停地屈伸，那把匕首就像一条黑色的毒蛇，不断地游走在她的指间，吞吐着致命的寒光。
“他是怎么回事？一个机器人？”班看着洛的心情还算不错，适时的想解决班的困惑。
洛刷的一下，将匕首在班脖子上虚晃一下，惊出了他一身冷汗。还没有等他完全回过神来，匕首就消失在了她手中，完全失去了踪影。
“他是我父亲哦，你可不许讨厌他。”洛笑着说。在班看来，洛正在一脸平静的说自己不是人。
过了很久，班都还没有从洛河左拉库尔的关系中缓过来。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岂不是说洛在很小的时候就和成年人在一起？
荒野上，规矩是生存至上，常态是食物稀缺，所以荒野上的小孩出生率很高，但死亡率也如出一辙，原因之一就是他们比成年人要弱小。女人本身就是累赘，大多数女人不能狩猎，没有独立生存的能力，需要依靠更有力量的男人。可问题是，这种需要是单方面的。男人在关于生存这方面并不怎么需要女人。她们对于他们来说，只是在食物充足的情况下满足欲望的工具。女人不但不能获得食物，还会白白消耗食物。这种并不复杂的加减法，使得几乎没有力量的女人在荒野中只能变成附庸和必要情况下别人新鲜的肉食。
而小孩，半都不记得上次听到这个词是什么时候了。除了用来满足某些变态需求外，小孩连解决生理欲望的价值都没有，不过却肉质鲜美。。。那些流民把炖婴儿肉看作是不可多得的美味。班在南方的时候，不止一次遇到过他们这样的大餐。
孩子的母亲通常会短暂的伤心一下，然后尽可能的讨好那些围在锅边的男人们，希望能分一杯羹。尽管锅里炖着的就是她自己的孩子，她需要不断地讨好男人才能分到一块肉。
至于孩子的父亲。。。谁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本能强烈的反对班询问这件事情，所以一直到天色重新暗下来，他都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问一句。他有相当多的事例证明，在这个见鬼的时代，好奇心害死的并不只是猫。吃完晚餐后班就安逸的躺在火堆旁，慢慢的睡去。
梦里充斥着杂乱的黑色阴影，一颗巨大的星辰孤悬在宇宙中，慢慢的甄灭，塌缩。到了一个极致的时候突然爆裂开来，散成一朵绚烂的星云。
晨曦初临大地的时候，班就睁开了双眼，洛还在睡，像只小猫一样蜷成一团，那把匕首被她捂在手里。此刻真随着她的呼吸轻微的颤动。中年人依旧保持着昨晚的姿势坐在篝火边，似乎一夜没睡。所以篝火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熄灭。他们也没有被某些用胃思考的蠢兽叼走。左拉库尔背对着班，但班还是可以看到他的右手像是骨折一样耷在身体一侧，在风中不自然的晃动。十分的诡异。
他身上披着晨光，班终于觉得自己应该知道点什么了。
班悄无声息的走到他身侧，和他一起眺望远处的绵延的山脉。良久他才好奇的问道：“你真的是她的父亲？”
“嗯。”中年人似乎早就发现班醒了，一点也不惊讶。
“不想多说点吗？”
“我记得不多，当时发生了一件大事，我受伤严重，但是没有死，等醒过来之后，就是现在这样了。”中年人托起自己的右臂，嗤的一声扯断，然后递给班。
他的手臂中布满了电线，充当骨骼的金属臂上雕刻有复杂难明的花纹，看起来不像只是用来装饰那么简单。班近距离的观察着那些花纹，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班看着手里半条手臂，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么你的类法术呢？五阶异界火系能量操控对吧？这种完全依靠天赋的能力，再精密神奇的机械业不可能复制。”班把他的手臂还给左拉库尔，他接过后又对接在一起。参差的伤口逐渐长在一起。
“是因为那些花纹的缘故。它们被称为失落神文，拥有不可想象的力量。”中年人淡淡的说着，并不像过多的解释。
骗鬼去吧，班在心里想。要是真的有“不可想象的力量”，他还至于被弄残吗？但是班不可能直接说出来。而是换一种委婉的方式“可是他们的力量看起来并不大。。。至少没有你说没那么大。”
中年人好像知道班在想什么，笑着摇摇头，说：“那是因为地球上的任何一种材料都不能完全承受他的力量。雕刻神文的金属属于特种合金，有些原料在地球上不太好找。”
“哈哈，这样啊。”班尴尬的打了个哈哈。没有继续追问。但是本能却自主的分析出来一些东西。一刻也不停的往他的脑子里面涌。
如果什么狗屁神文真的存在而地球上的物质又没有办法承担，那就只能说明它并不是地球上的产物，但是，如果不是产生于地球，那又是源自哪里？班稍微想了一下，就把这个问题抛到脑后，这个见鬼的世界里，飞出大气层已经变成了所有人遥不可及的梦想。就班所知，凡是高度超过边缘山脉的东西，都会被摧毁。
至于为什么和被什么摧毁，他一概不知。
这个时候洛醒了。左拉库尔就像她最忠实的仆人那样走到他的身后，默默地站着。
洛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然后右手一晃，把昨天的战利品就消失在她。这样快的收刀速度在意味着更快的出刀速度。她玩味的看着班和中年人站在一起，想了想，又转过头，重新将匕首拿出来，在修长的十指间极速的飞旋。
班转过偷来刚好看到这一幕，他的喉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哽了一下，有些发干。
看的出来，洛今天准备一口气达到远方的那条山脉，新时代南北方真正的分界线，不过让班高兴地是，经过昨天一天的跋涉，那座雄伟的高山已经出现在了不远处。
荒野上的人把它叫做戴斯山脉或者进化山。前者直译为死亡山脉，另一个则是说，只要越过它，进化就不再像南方一样困难。因为北方的两大巨擘---太阳帝国和神十字军就盘踞在那，那里完全是由能力者构建的战场，在强者看来，所有的敌人都是带着大量进化点散步的柿子，还是非常软的那种。
吃过早餐，班默默的跟随者洛向北方前进，天气越来越冷，而班却越来越兴奋。
一路上班都全力释放感知，慢慢的探索着周围的一切。心中不断地分析眼前的情况。
北方不像南方，它已经形成了统一的强大组织。不同于南方分散的基地联盟统治，它采取了一种更加古老也更加有效的方式---帝国和宗教。这意味着强大的军事力量和数量巨大的资源，现在看来也就是高风险和高回报。在南方，自己5阶的能力完全可以成为一方霸主，要是舍得拼命的话，占领一个地下基地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北方完全是能力者的天堂，还没有真正进入北方，就已经遇见了3个6阶的能力者，尽管他们并没有因为高阶段位而变得难以对付，但是下一次，如果有能力者想要偷袭或者干点别的什么，情况就不会像现在这么乐观了。
班有理由相信，北方绝对不缺实力强劲，品行傲慢而且荷尔蒙分明过剩的家伙。所以就算是自己这三个人安安静静的在北方闲逛，什么也不做，洛的美貌也会带来相当多的麻烦。
班下意识的想象不久的将来自己可能会遇到的悲惨生活，不由得一阵苦笑。而罪魁祸首现在显然没有丁点觉悟，一路上嘻嘻哈哈，对各种事物都充满着好奇。
5个小时后，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蜿蜒巨大的山脉就横亘在他们面前，暗绿色的森林严严实实的覆盖了山脉，那些灰暗的山峰全部都直直的插入云层中，班无论如何都无法估计出高度。东西走向的山脉也不知道有多长，仿佛一条巨龙躺倒在大地之上。
洛也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面前感到惊叹。长而空灵的睫毛不住的闪动，大大的眼睛不住的眨。就连中年人那样的面瘫也露出了仰之弥高的表情。
班放弃了对山脉的长度探知。探测这条山脉的长度显然和把感知穿过云层去探测它的高度一样不切实际。他转而把感知集中起来，慢慢的向大山中延伸。纵深探测比较的容易，而且这样更有必要，毕竟还需要穿过它，他们才能找到那些该死的太阳和宗教疯子。
随着感知的延伸，班开始有了新发现。在他的感知中，代表生命的光点不计其数，几乎汇成了一整片光幕，当他将植物的生命信号过滤掉之后，那些光点也不计其数。而且每隔数百公里，就会有一团光点比周围亮得多。毫无疑问那些就是森林的霸主，千奇百怪的变异生物。
洛还没有回过神来，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山脉。暗绿色的盛林看起来完全让她迷醉。洛口里喃喃道：“好美啊。”
美？班再次苦笑，荒野中的人都知道逢林莫入的道理。但并不是因为什么狗屁的穷寇莫追。辐射带来的变异无处不在，植物也不可能例外。人口锐减之后，植物就夺回了大部分的土地。为了适应土壤的强辐射，它们大多改变自己的行为模式，让自己更加的自由和灵活。也更加的具有攻击性。现在，大多数的植物都是杂食性的了。
洛该不是因为他爸爸变成残废又加上走了5个消失的路而变得不正常了吧？班恶意的揣测着。但是没有有说出口。
洛似乎能感受到班的想法，突然凑到班面前的脸上是一种邪恶的笑：“你该不是在暗中骂班我？我从你身上感受到了敌意哦。”
班吓了一跳，“敌意前具？你可没有告诉我你有这个能力。”班吃惊的说道：“这个能力是个2阶的列表能力。虽然很常见，但是是感知域的能力。你。。。你怎么会有？”
“啊，原来这个能力叫敌意前具。嗯。。。不错不错。”洛又瞬间被自己陶醉。
“敌意前具的作用是感知敌意，当别人对你有敌意的时候，根据敌意的程度不同，就可以做出相应的反应。”班继续说道。
洛听到班对他新能力的描述十分高兴。脸上的笑容开得和花一样的灿烂。
“但是，你要知道。。。这个见鬼的世界上，谁对谁都不友善。况且这个世界本身也有了意识。它同样也对能力者不友善。”
“什么？”洛瞬间失望。”也就是说这是个鸡肋？”
班没有接话，而是问道：“你怎么会有2阶的感知域能力的？我记得你是格斗域的能力者。”
现在的能力者通用分类为四类，分别是：肉体强化，精神强化，操控强化和先知。强化肉体的强者依靠身体本身进行战斗，拥有强大的物理攻击和防御。精神强化的能力者精神力量非常强大，可以通过触摸世界意识，用以感知从实体到虚无的一切。操控类的能力者一般分为两类：机械操控和能量操控，擅长机械操控，主要是对于枪械和机甲的使用，通过对机械的同化来增强实力。能量操控者被称为术士，可以控制元素来形成类似于法术的攻击。至于先知，则是仅仅存在于理论上的变异，它的一切资料都只是数字模拟。但是只要那些数据有10%是真的，绝大部分的能力者晚上都得失眠。
但是由于天赋，也就是基因稳固程度的限制，能力者大多只能发展出一类能力。几乎没有人同时在两类能力上同时进化。成为了术士，就不太可能在格斗或者感知上有所发展，天赋异禀者最多也只能在其它能力域内选择几个低阶的能力作为辅助。比如班自己，除了5阶精神强化外，还又2阶的速度和1阶的力量。
均衡并不是这个世界的法则，如果在各能力域上同时发展，最终会导致各项能力都不高阶。一个8阶的专精能力者，可以轻松收拾一打各项3阶的能力者。
而精神感知和肉体强化的格斗术并没有相互辅助的地方，至少没有那么多。所以班不太能理解洛为什么会选择精神感知类的辅助能力，而且还是那么鸡肋的能力。
“看你每次先知先觉，人家有点羡慕啊，所以就把这两天得到的进化点用在了精神强化上，可是。。。”洛撅着嘴，看起来相当的委屈，仿佛一个不好就要落泪似得。“而且天才的我，一定有这个天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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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然后右手一晃，把昨天的战利品就消失在她。这样快的收刀速度在意味着更快的出刀速度。她玩味的看着班和中年人站在一起，想了想，又转过头，重新将匕首拿出来，在修长的十指间极速的飞旋。
班转过偷来刚好看到这一幕，他的喉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哽了一下，有些发干。
看的出来，洛今天准备一口气达到远方的那条山脉，新时代南北方真正的分界线，不过让班高兴地是，经过昨天一天的跋涉，那座雄伟的高山已经出现在了不远处。
荒野上的人把它叫做戴斯山脉或者进化山。前者直译为死亡山脉，另一个则是说，只要越过它，进化就不再像南方一样困难。因为北方的两大巨擘---太阳帝国和神十字军就盘踞在那，那里完全是由能力者构建的战场，在强者看来，所有的敌人都是带着大量进化点散步的柿子，还是非常软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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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不像南方，它已经形成了统一的强大组织。不同于南方分散的基地联盟统治，它采取了一种更加古老也更加有效的方式---帝国和宗教。这意味着强大的军事力量和数量巨大的资源，现在看来也就是高风险和高回报。在南方，自己5阶的能力完全可以成为一方霸主，要是舍得拼命的话，占领一个地下基地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北方完全是能力者的天堂，还没有真正进入北方，就已经遇见了3个6阶的能力者，尽管他们并没有因为高阶段位而变得难以对付，但是下一次，如果有能力者想要偷袭或者干点别的什么，情况就不会像现在这么乐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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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个小时后，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蜿蜒巨大的山脉就横亘在他们面前，暗绿色的森林严严实实的覆盖了山脉，那些灰暗的山峰全部都直直的插入云层中，班无论如何都无法估计出高度。东西走向的山脉也不知道有多长，仿佛一条巨龙躺倒在大地之上。
洛也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面前感到惊叹。长而空灵的睫毛不住的闪动，大大的眼睛不住的眨。就连中年人那样的面瘫也露出了仰之弥高的表情。
班放弃了对山脉的长度探知。探测这条山脉的长度显然和把感知穿过云层去探测它的高度一样不切实际。他转而把感知集中起来，慢慢的向大山中延伸。纵深探测比较的容易，而且这样更有必要，毕竟还需要穿过它，他们才能找到那些该死的太阳和宗教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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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还没有回过神来，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山脉。暗绿色的盛林看起来完全让她迷醉。洛口里喃喃道：“好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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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该不是因为他爸爸变成残废又加上走了5个消失的路而变得不正常了吧？班恶意的揣测着。但是没有有说出口。
洛似乎能感受到班的想法，突然凑到班面前的脸上是一种邪恶的笑：“你该不是在暗中骂班我？我从你身上感受到了敌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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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来这个能力叫敌意前具。嗯。。。不错不错。”洛又瞬间被自己陶醉。
“敌意前具的作用是感知敌意，当别人对你有敌意的时候，根据敌意的程度不同，就可以做出相应的反应。”班继续说道。
洛听到班对他新能力的描述十分高兴。脸上的笑容开得和花一样的灿烂。
“但是，你要知道。。。这个见鬼的世界上，谁对谁都不友善。况且这个世界本身也有了意识。它同样也对能力者不友善。”
“什么？”洛瞬间失望。”也就是说这是个鸡肋？”
班没有接话，而是问道：“你怎么会有2阶的感知域能力的？我记得你是格斗域的能力者。”
现在的能力者通用分类为四类，分别是：肉体强化，精神强化，操控强化和先知。强化肉体的强者依靠身体本身进行战斗，拥有强大的物理攻击和防御。精神强化的能力者精神力量非常强大，可以通过触摸世界意识，用以感知从实体到虚无的一切。操控类的能力者一般分为两类：机械操控和能量操控，擅长机械操控，主要是对于枪械和机甲的使用，通过对机械的同化来增强实力。能量操控者被称为术士，可以控制元素来形成类似于法术的攻击。至于先知，则是仅仅存在于理论上的变异，它的一切资料都只是数字模拟。但是只要那些数据有10%是真的，绝大部分的能力者晚上都得失眠。
但是由于天赋，也就是基因稳固程度的限制，能力者大多只能发展出一类能力。几乎没有人同时在两类能力上同时进化。成为了术士，就不太可能在格斗或者感知上有所发展，天赋异禀者最多也只能在其它能力域内选择几个低阶的能力作为辅助。比如班自己，除了5阶精神强化外，还又2阶的速度和1阶的力量。
均衡并不是这个世界的法则，如果在各能力域上同时发展，最终会导致各项能力都不高阶。一个8阶的专精能力者，可以轻松收拾一打各项3阶的能力者。
而精神感知和肉体强化的格斗术并没有相互辅助的地方，至少没有那么多。所以班不太能理解洛为什么会选择精神感知类的辅助能力，而且还是那么鸡肋的能力。
“看你每次先知先觉，人家有点羡慕啊，所以就把这两天得到的进化点用在了精神强化上，可是。。。”洛撅着嘴，看起来相当的委屈，仿佛一个不好就要落泪似得。“而且天才的我，一定有这个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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