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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五十五章:咫尺便是地狱,退后却没有路。(5)

    第五十五章:咫尺便是地狱,退后却没有路。(5)

    我面无表情坐上他的车,冷然的问:“还来干什么?”我昨天明明白白告诉你,你,从此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生活中,我不想,到时候爱上你,却看到你和她一起,令我揭斯底,这样丑陋的我,也许连我自己也无法接受。

    “坐前面来。”他头也不回的命令,右手轻敲着方向盘,目光延伸窗外没有焦距。

    “不必。”我冷硬的回答,昨天的事也给了我一个教训,这种邪魍的男人,应该理智的保持距离。

    他手一紧,脚下使力,车子便滑出停车场,我一时没坐稳向前跌去整个脑袋砸在了软软的驾驶垫上,姿态狼狈。微眯眼,抿起唇,有点恼怒。这个男人,怎么也不说一声?!

    轻笑声从前方传来,从我这边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他的侧脸,什么时候的男生最美,专注的看着一个地方或者专注的坐着某件事时候的侧脸,是最美的。这些天似乎都有阳光,在绿色玻璃镜寰转,还有几绺调皮的从窗缝中透露,打在他的脸上却显得更加浑然天成。

    我急忙闭上眼,心底暗骂:浅浠羽你给我理智点!

    调整好心态,却发现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宋纸砚放大的俊脸就在我眼前,带着似笑非笑的调侃之意看着猛然睁大眼睛的我,低低的笑了…

    我气愤的推了他一把,哪知,他一把用自己的手包住我的手。暖暖的,并非薄凉,我生性偏寒,手足冰冷是冬天惯有的,如今在他的包裹下却有回温的迹象。

    心跳又开始不齐率了,浅浠羽,你他妈的给我争气点!

    接下来的话,更令我心口窒息,只觉他的手紧了紧,喟叹一声:“天冷,多穿点。”

    天冷,多穿点…多久,没有人这样嘱咐我了…

    泛着点点星光的眼珠随即被阴霾所笼罩,浓浓的悲哀仿佛积墨成水。我一直是个悲观的女孩。

    当初一旦心情不好,便会在深夜,就着月光,用床头的小刀割着自己的手臂,看着泛起的点点红色,犹如令人窒息的毒药,在那细细的凹槽中蔓延开来。嘴角勾着残酷满意的笑容,因为我始终觉得,唯有手上的痛,才能弥补心底最深处的空洞与痛楚。

    常年带着手表覆盖了所有长长短短的伤疤,因为皮肤的脆弱,那种伤疤虽然愈合却仍然醒目的存在,也许需要好几年甚至十几年才能为不可闻吧。

    那种切肤之痛,那种内心窒息的疼痛,都在明媚的阳光下泛着明媚的曜色,灼伤眼睑的韶华,我用青春所有的绝望筑起了心城的高墙。

    绝望的彼岸,便是地狱,而我,已经半只脚,踏入了深不见底的,牢笼。

    其实我也渴望过光明,我也渴望过像个正常女孩子一样笑的纯粹,不带斑驳,只是,无论怎么笑都觉得勉强,不如,不笑。

    我随手拂起垂到脸上的半长发,不知不觉,头发已经开始长了,已经快过肩了,呵呵,也懒得修理呢~

    苍白的脸上带着阴森的纹路,纤细的手指轻轻滑过自己的脸,来到自己的耳畔。抚摸着上面的凹陷,这个耳洞,已经愈合了。那天生日,我问顾卿彦,喜欢我打耳洞么?他说,喜欢。我说,为什么。他说,你做什么我都喜欢。我想,这大概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一句情话吧。

    因为喜欢上了一个人,所以喜欢上了一座城,因为爱上一个人,所以爱上了她的一切,所有一切,只要她喜欢,她愿意,他什么都不会介意,他也什么都喜欢。

    别以为打耳洞的女孩子都是坏女孩,也别以为打耳洞的女孩子都是为了打扮的非主流。女为悦己者容,当女孩子开始注意自己的仪表,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只是因为,她开始为他‘容’,也只为他‘容’。

    那天我和他一起走进那家饰品店,无痛穿耳,只是看到那个针,我落荒而逃了。他肆意的大笑着说我胆小,我正要赌气的回去他却拉住了我,说,会疼。

    疼,因为我疼,所以他会心疼,如果我喜欢,那他不介意,但是如果我会疼,那么宁愿不要去做了。

    当初多么爱我的一个男孩,后来却闹成那样,我知道,一直都是我在犯贱。隔年的生日,他已经不在我身边,我独自一人站在那家饰品店的门口,深吸一口气踏了进去。出来时左边已经多了一个银色的东西,那叫,耳钉。

    你说,你最爱的除了紫色,便是银色,所以我选择了银色。都说男左女右,我选择了左,我想,你就在我平行空间的身边,在我看不见的地方,那股爱意仍然没有灰飞湮灭。

    刚打耳洞不带消毒棒容易发炎,庆幸的是我并没有发生这样的状况,说我是庆幸呢,还是悲哀呢,连伤痛都抛弃了我呵。

    看着宋纸砚却总是想起顾卿彦,只是做每一件事,看着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我都会揪痛,这个城市的天空,埋葬了我的青春,而侩子手,便是宋纸砚。

    可悲的是,我却发现他已经渐渐出现在了我的心里,成为那午夜梦回的病痛根源,因为在心底,所以会心痛,不是么?

    这两个男子,在我生命中扮演了最重要的人,一个是我青春里回不去的记忆,一个是我现在痛苦的根源。

    唇上一痛,一下子把我从回忆剥离。

    我蹙起眉,倒抽一口冷气:“宋纸砚,你属狗的啊!”

    谁知他却孩子气的撅起嘴,埋怨:“谁叫你想着别的野男人啊!”

    你才野男人,你全家野男人。我很毁形象的犯了个白眼:“宋纸砚你正常点,警告你,别再对我动手动脚。”唇瓣肯定肿了,好痛。

    他无辜的眨眼:“我只是动嘴了。”说吧暧昧的看着那丝丝血迹,舐了舐唇,车厢内的气氛在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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