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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嘿,你瞧见没,那就是柳家寡妇。瞧瞧,长得可真是狐媚。怪不得,她男人刚死,就有人跑她家去,俩人还在灵堂偷情呢!”八卦婆一号背地里指指点点的说道。

    “胡婶子,你从哪里听来的话?他们家不是招贼了吗?怎么就变成偷情了?这消息可可靠?咱可不能随便冤枉人。”八卦婆二号,貌似还有点儿良心在,愿意给人说公道话。

    “这个我晓得,那哪里是贼,的的确确是那狐媚子的相好。只是因为家里一个娃娃半夜忽然醒来,撞见了这狐媚子和那男人偷情,以为那男人是来害这狐媚子的,闹将出来,所以才流出了这起子流言。这狐媚子,可很是不要脸。男人刚走就急不可耐的跟人相好上了。呸!真不是好东西。”八卦婆三号一脸鄙视状。

    “王嫂子,你这话在理,要我说啊,这狐媚子只怕找找的就出墙了。你想啊,她男人因为走镖可是常年在再外,她一个人独守空闺,还不寂寞得要死?她这起子狐媚子的人,哪里会守得住?哎哟,那柳江小子可真真可怜啊!”八卦婆一号继续道。

    “是呢,高家妹子这话实在。不过,这么说来,这狐媚子的一双儿女,会是柳家小子的吗?这狐媚子自己都受不住,她肚子里的娃谁知道是谁的?指不定就是那姘头的种。”八卦婆四号好容易□了嘴。

    “对,这话很对。还有那个收养的娃。你们说,会不会是这狐媚子偷情的男人的种?这狐媚子不忍心心上人的孩子过苦日子,所以接了过来?”八卦婆三号一脸其中有奸/情似的说着。

    “这话倒是不通,如果这样的话,要是那男人的种,怎么着女娃一直会跟着那不要脸的女人一起过活?哪个男人会让自己的女人做那起子事?又会让自己的闺女跟着那起子人过活?”八卦婆四号一副我很明理的说着。

    “也对……”八卦婆一号琢磨了一下,发觉很有道理。

    “你们别这么说,我瞧着那柳嫂子是个正派人,她不会做这般事的。”八卦婆二号忍不住说道。又没人亲眼看见柳嫂子偷情。怎么现在大伙儿说的都跟亲眼瞧见了一般。

    “你这丫头就是单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知不知道?这看人,可不能从表面看。谁知道那人是不是一肚子坏水呢?有得人啊,就是面慈心狠,说一套做一套,让人防不慎防。你可不要让那些人的轻轻易易就给骗了去。人哪,要多长个心眼知不知道?要我说啊,指不定人家姘头不止那一个呢!你瞧瞧她那身段,风骚得哟!”八卦婆一号仿佛天底下就我最聪明似的教导着八卦婆二号,话里话外,全是未尽之意。

    “老板,把这个棉花六斤,这个宝蓝的布给我来四尺,这个粉红色的要八尺,灰色的要五尺我抱起来。算算,一共多少银钱。”柳江媳妇的手都快被自己捏烂了。她怎么也不知道,这济南城会有谁跟自己过不去,居然放出这样不让人活的留言。这可真是不让她活下去啊!好好儿的被害,都变成了不安分过日子,变成了四处勾搭人。再这样下去,是不是会有一些二流子的人成天往自家院子里头钻?这……,这是想逼死人吗?这是?算算这济南城,自己从来都不曾跟人结怨。可压不住无意中得罪了人,就按利益来说,只怕,那得了江哥镖局的张副镖头,不对,现在应该是张总镖头,会作践自己。毕竟,他得到这镖局,名不正言不顺。他有可能想让自己离开济南城,好没人说他闲话。另外一个,就是江哥那块出了五服的亲戚,那个叔公家。只怕人家会把江哥的镖局当做自己的,这下子没到手,还不往死了作践她们孤儿寡母?

    今儿她本来只想出来买些布匹,再买些棉花的,冬天要倒了,她们一家子人可得多置办一些过冬的衣物。济南城的冬天说冷不冷,可再不冷不是夏天,怎么都得御寒。可刚进铺子没多久,就迎来四个女的,见到自己就在一旁嘀嘀咕咕,说是嘀嘀咕咕是客气了。那声音,生怕自己听不见似的。这样的明目张胆,显然是瞧自家没男人撑门户,就是她们再怎么说,也没人会打杀她们。眼睛,还是不是的往自己身上瞟,就怕旁人不知道她们说得是自己似的。估计,更怕自己不知道她们的说道吧。

    柳江媳妇心里头在滴血,曾几何时,她居然被人欺负成这样了?

    要是江哥还在,要是……,自家哪会受这般作践?

    柳江媳妇忍不住悲从中来,可到底还是强撑着一口气,把自己挑好的东西让掌故的包好,仿佛不曾听见她们说三道四,更不知道她们说的是自己似的。

    “好咧,这位客官,一共要一两八钱银子。”掌柜子麻利的打起了算盘,让小二把柳江媳妇要的东西掐好尺寸,斤两,包好。

    “来,您要的东西,可得拿好了,下次可要记得再来。”掌柜的笑呵呵的说着,他同样当那几个妇人不存在。毕竟,几个人进门那么久了,只知道说三道四,一匹布都没看,也不知道会不会买,哪里有眼前这人实在?虽说他也知道那几个人说的是眼前这人,可……到底也不干他的事呀!自己是做买卖的,有人买自己的东西,这才是顶顶要紧的事儿。

    柳江媳妇抱着布匹,脚上跟踏在棉花上似的勉强撑着回到家里。就见自家嫂子又坐在大厅里磕瓜子,瓜子皮扔得到处都是。

    “哟,小姑子您可回来了。哎哟哟,还没了那么多东西。他姑啊,你大侄子二侄子和小侄女可都几年没置办棉袄了。您看,这些能不能给他们置办几身?”那妇人一瞧见柳江媳妇手里头的东西就两眼放光,直勾勾的盯着,怎么也舍不得移开了眼。哎哟哟,粉红的,宝蓝的,可都是上好的细棉,灰的虽然是粗棉,可胜在结实,给那死鬼做一身也是尽够的。妇人心底的算盘噼里啪啦的打着。已经把柳江媳妇手里头的东西全都归入自己户头上了。

    “……”柳江媳妇差点儿一口气上不来。她这么些年是时常贴补娘家,每年也没少往娘家送东西。毕竟,她那哥哥……实在不是个能过活的。她也是可怜几个侄儿侄女才送的。可现在哪里还是当初的光景?家里的银钱差不多被那笔赔款掏空了。住的,还是绿儿的地方。她还得自己存钱送青儿去武馆习武,去学堂习文,哪里还有那些个钱贴补娘家去?这嫂子眼馋和抠门的劲儿她是清楚的。可她万万料不到,这光景了,这嫂子还能把自家的东西当成她家的东西。

    “咳咳……,嫂子,你怎么来了?坐,我先把东西收好再来和你说话。”说完柳江媳妇就抱着布匹想往屋里走。

    “唉,他姑,你是呆了还是聋了?没听见我说话吗?我都说了,这些布匹和棉花我要了。你侄儿侄女可都没衣服穿了。你这当姑的,也不给可怜可怜。拿来,你给我拿来。”妇人见柳江媳妇要把东西拿走,急了,伸手明抢。

    “你放下,给小爷我放下!”柳青柳红柳绿几个见到这妇人来,都坐在大厅里陪她。柳青拿着一本书在看,爹爹走了以后,娘亲死命的要自己读书,就希望自己以后能考中科举,光宗耀祖。柳红柳绿都拿着绣品再绣,可两人的质量,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柳红从来都不喜欢这些东西,只是爹爹走了以后,娘亲怎么都让自己学。以前还有爹爹帮着说道,可以打诨过去,现在……,她也不忍心跟娘亲对着来了。

    这舅娘以前常来家里打秋风他们是知道的。今儿听到她来了以后,柳青柳红就赶紧拿着锁把厨房和娘亲的正屋给锁了起来,就怕这舅娘把家里头的米面以及其他的都搬走。这舅娘可从来都是没脸没皮的人。

    本来他们大厅里头也没放多少值钱的东西,柳江媳妇因为怕被贼惦记,家里的摆设都不值钱了,大厅里,也就一些桌椅,连一副字画都没挂。

    舅母自从爹爹走了以后,好久都没来了,就是爹爹去了的时候,都没上门,他们兄妹心里清楚,只怕舅母是不想送礼,这红白喜事,可都得送礼的。再后来估计又听到家里又不少债务,就更不敢上门了,生怕他们家找她借钱吧。现在都还上了,这人就来了。还自己带了一包瓜子在磕牙,而且,更绝的是,进门后也没招呼他们几兄妹嗑瓜子。问了问知道娘亲不再,就自顾自的拿起桌上的茶壶到了水喝,继续磕牙,嘴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和哥哥说话,而妹妹……,她是一眼都没瞧,仿佛妹妹不存在似的。话里话外,都是在问家里有几个钱,过冬的钱粮存的够不够等等。他们哪里敢跟舅母说这些?这舅母的品性,他们还不清楚?本来哥哥差点儿都要透露的,好在她精灵,打岔过去了。

    现在好了,娘亲回来了,居然盯上自家的布匹了。娘亲现在一个钱都报掰成两个花,节省得不得了,哪里还有东西送舅母?哼!舅舅一个大男人,还想抢他们孤儿寡母的东西!真不要脸!

    柳红感觉用手戳了戳自家哥哥,使了个颜色,都什么时候了,哥哥还顾忌舅母的身份。娘亲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好不好!柳红的意思,拉着哥哥一起上。

    “哎哟,打死人啦,小姑子外甥外甥女要打死自家滴滴亲的舅母了!”妇人眼睛东西被柳红那小妮子给抢了回去,手还被柳青那死小子给掰住,动弹不得。于是,开始鬼叫。

    “嫂子,你说话可得凭良心。这些年我给你们家贴补的东西还少了吗?可今时不同往日,江哥走了,还欠了一大笔债务,我们孤儿寡母自己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哪里还有银钱贴补给你家?现在这些棉花和布料,都是给孩子们做身衣服好过冬的。又哪里能送你你家去?嫂子,哥哥是个大男人,你也有手有脚的。怎么也不能再巴望着窝一个寡妇过日子了不是?我都还没找嫂子借银钱,嫂子偏还想来拿我的东西。嫂子,你这安的是什么心?”柳江媳妇说得是声泪俱下,外人欺负她她忍了,居然亲人也这般欺负人!

    “我呸!现在四周可传遍了,你这不要脸的东西,四处勾搭人了呢!这些个东西,指不定是你哪个相好的送的。我怎么就不能拿了?嗯?”夫人眼睛一瞪,耍起横来,嘴里就开始没干没净。

    “滚!你给我滚,我再没你这样的亲戚,以后怎么两家,不走也罢!青儿红儿,替为娘送客!”柳江媳妇气得脸色发青发紫。她怎么也料不到,自己滴滴亲的娘家人,嘴里会这般说道,居然会跟旁人一起来作践自己。这不是把自己往死里逼吗?

    “大哥大姐还等什么?把人给丢出去。咱们家可是上上好的人家,不跟四处乱咬人的狗来往的。一只流浪狗罢了,居然还敢咬施舍它饭菜的人家,哼!以后看见这起子狗,咱们见一次打一次!”柳绿本来想着这妇人是娘亲的亲人,自己,跟自己又不是自家亲戚,不好动手更不好插嘴。可现在真是被气死了。

    这流言她还真不知道,平日里,她很少出门,或者说,几乎都不出门。没想到……

    只是,流言似乎来得邪乎,也不知道是不是人故意的,柳绿心下没底。看到柳江媳妇气得都快晕倒了,上前拉她坐回椅子上,对着那妇人放狠话。

    妇人看到柳绿居然插嘴,又是一通不干不净的话。柳绿当耳边风。柳青柳红听到柳绿这般说,又见娘亲被舅母气得心口都发疼了,捂着在那里喘气,眼泪珠子直往下掉,也都气上了。两人一拉一拽,还真把人弄到门口丢了出去,大门一关就不管了。

    看着光景,柳绿心底明白,这济南城,他们是再也住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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