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读了十多二十年的柳绿哪里会认不得字的？就算是古代汉语，她因为男友，额，前男友的关系，也补过课的，前男友的妈妈是大学历史系教授，博士生导师，那古文功底，真是没话说。她知道男友的妈妈是研究历史的，还自己找书来看，尤其是，强化了自己的古文知识才去，就怕拜访未来婆婆的时候，半个字都说不出来。认识婆婆以后，还常常去她的书房里头找书看呢，那些书……不少都是大部头，竖版，从后往前读，繁体的。
直看得她头大，好在，也部了不少。不说举人，以她的文字功底，秀才还是比得上的。
柳绿回到灶前加柴烧火。她现在对于火，已经很小心了，她甚至都觉得，自己是的了强迫症，每晚睡觉前，她都会跑厨房土灶前来转一圈，看看还有没有半点火星星。就怕因为自己的失误，又闹出什么大乱子。再闹出个什么，只怕就没有人家会收留自己了。大火估计都会以为自己是灾星，冲撞了火神真君。古人，可是很信神佛的。
“妹妹，来来，跟姐姐读，这个是人之初，这个是性本善……”柳红很快翻到书，回到厨房，做到柳绿身边，拿着那本书，让柳绿看着，三个字三个字的指给她读。
“哦，好，人之初，善本性……”柳绿故意搞怪。
柳红果然一点就着，“错了错了，妹妹真笨，是性本善，性本善，哪里是善本性了？我都一个字一个字的指给你了，你居然还读错，真是太笨了。”柳红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太伟大了，这般想着，高扬起她可爱的小脑袋，一脸骄傲的继续纠正柳绿的错误。妹妹真是太笨了，真拿她没办法。不行，她得多教几遍。
于是，二人就在你追我赶中慢慢消磨时光。不协调的，是柳绿一会儿舀米，一会儿洗菜，而柳红却亦步亦趋的跟在身边，把书举到柳绿眼前，让她看着读。一个小小的个子在劳作，一个高出许多的孩子在拿着书本说教……
柳江夫妻和柳青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般画面，柳绿站在凳子上，拿着锅铲在炒菜，柳红同样站在凳子上，拿着书本在教柳绿，还时常叮嘱柳绿转过头来看书本。
柳江媳妇心霎时软成一团，以前，她都是回来后，自己烧火做饭的，自家闺女，早已被孩儿她爹惯得没边了，让她耍拳打棍成，让她洗衣做饭？还是算了。再说，孩子也还小，她想着，可以等以后慢慢教导。
可现在看到小女儿那般懂事，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惯大女儿了？大女儿就算是镖师的女儿，以后也是要嫁人的呀。嫁出去的时候，她不也得洗衣做饭侍候公婆？那个时候这耍拳打棍起什么作用？指不定亲家和亲家母晓得了，还要嫌弃呢！
不成，她得从头好好教导女儿，不能让她再这般野下去了。
柳红不知道，她未来的一段日子，因为柳绿的参入，变得无比惨淡。
****************
“娘，哥哥，你们回来了，再等一会儿就可以开饭了。你们先等会儿，顶罐里头有热水，我舀给你们洗脸洗手。”柳绿扭头看见见娘和哥哥进了厨房，笑着说道。
娘进来估计是打算做饭的，而哥哥嘛，大概是肚子饿扁了，想找找有没有东西垫肚子。
柳绿正准备从土灶悬置于两口铁锅之间地方的铁罐子里头，把借着煮饭炒菜热量而烘热的水舀出来给娘他们洗漱，一直大手已经接过柳绿手里的木瓢瓜。
“你这孩子，让娘怎么说你好。娘都说了，等娘回来，娘自己烧饭。你瞧瞧，你一个人张罗了那么一大摊子，累坏了可怎么办？好了，这水啊，娘自己舀，你也别忙活了，接下来的活儿，娘干就行。”柳江媳妇对这可人的闺女喜爱的不得了，懂事听话不说，还能干。只是，年纪还太小，未免显得太能干了，这般能干，也是受了很多苦头的吧。唉，比自家嫡亲闺女小两岁呢，却比自家闺女懂事太多。跟柳绿一比，柳红这丫头还真成了烧糊了的卷子，不够看了。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不过，说归说，柳江媳妇自己也明白，如果自家闺女真的四岁就如柳绿这般懂事，她估计得心酸死。这是受了多少苦才练出来的呀！
“没事儿的，娘，我都是做惯了的。菜都烧好了三样了，现在只要把锅里的烫盛好就成。不过，这汤碗可热了，回头娘可得替女儿端端才成。还有……女儿手艺不怎么样，娘跟爹，哥哥，姐姐们莫要嫌弃才好。”柳绿憋红了脸，做出一副羞涩态来。仿佛自己的手艺很拿不出手的样子，看到柳江媳妇一愣一愣的。
这丫头，居然还害羞上了。也是，她长那么大，从来都只跟她娘一块儿，外人就是见了，也没谁理过她。如果那天不是碰上了自己男人，而她娘又恰好死了，估计，自家也不会跟她接触。这个年纪的丫头，又这般经历，会害羞很正常。她见柳绿这般能干，差点儿都忘了她还是个四岁的孩子了。
“成，今儿为娘的就偷偷懒，常常咱们家幺女的手艺。”柳江媳妇很快的洗了把脸，正回头叫柳青洗，就发现这死小子居然在偷吃菜。
“你个混小子，手脏兮兮的就往菜里伸，作死啊！还不快来洗洗你那爪子？”柳江媳妇对于儿子跟女儿，完全是两个教育，女儿可以宠，可以疼，毕竟，女儿长大了，就是人家的了，还不知道会被未来的婆婆小姑妯娌给折腾成什么样子呢！都说婆媳妯娌是冤家，这里头，哪里能少的了算计？趁着现在女儿还小，可以多疼一疼。而儿子就不一样了，儿子以后是顶门立户的，宠得过多了，指不定就成纨绔……额，不对，他们家也就是普通人家，想儿子当纨绔还当不成呢！就成泼皮无赖了吧。所以啊，等好好管。
“娘，平时我这样你也没说什么，今儿怎么就这多事。”柳青被自家老娘这么一吆喝，顿时不满了。可不满归不满，他却也再不敢偷吃起来。听了娘的话，赶紧跑水盆边。嘴里还不时的嘟哝着：“平日里也没见娘说吃饭前要洗洗，今儿怎么这生讲究？”洗了洗，又跑柳绿身边，“妹妹，你烧的菜可真好吃，比娘烧的好吃多了。以后妹妹天天做吧……哎哟！”话没说完就被他娘拍脑袋。
“好你个混小子，老娘成日里累死累死侍候你们几爷子，你们还敢嫌弃？听听你都说些什么话？你妹妹年纪还那么小，你让你妹妹成日里烧菜做什么？想把你妹妹累坏不成？”这小子，真不会心疼人。“闺女，咱别听他的。以后啊，娘自己烧菜就成了。你还那么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别累坏了。”
“娘，没事儿的，就做点儿饭，不会累着的。谢谢娘关心。”她这么做，确实有讨好这家人的意思，人家收留了你，你可不能把自己当大老爷们让人家侍候。力所能及的活，能多干一些是一些，感情都是需要培养的，可不能挥霍人家的同情心。不然，她还不如沿街当乞丐算了。
“大哥要是喜欢，妹妹以后见天儿烧给大哥吃。”柳绿笑意盈盈的对着柳青说道，这小半月养出不少肉的柳绿，看起来分外可爱。弄的柳青眼睛都看直了，嘴里直嚷嚷：“妹妹，你笑起来真好看……哎哟！娘，你怎么又打我，还专打脑袋？”憨小子还真闹不明白。
“你这混小子，还不去端菜盛饭？你妹妹都做好了，难不成还要她喂到你嘴边？”柳江媳妇心里那个气啊！她怎么不知道，自家小子也是个好色胚子？这小小年纪就知道调戏人了？调戏的，还是自家妹子。
柳红见自家娘跟哥哥回来了，撒丫子就往外跑，早把要给柳绿当好老师的心思抛十万八千里了。她这时候正想着跟自家爹爹撒娇呢！
“爹，这冰糖葫芦可真好吃。”柳绿舀了饭，端往正屋客厅的时候，就见柳红窝柳江腿上，一只手扒着自家老爹，另一只手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在吃。估计这柳江每日回来都会给孩子带好吃的，也难怪柳红见自家娘回来，就往自家爹爹这里冲。
“好，红儿喜欢，下回爹再给你买就是。绿儿，快来。你这丫头，怎么忙这个去了，让你娘忙就成。这是爹给你买的冰糖葫芦，过来，快吃。”柳江虽然人长得牛高马大的，可心思却十分细腻，走江湖这么些年，见识也广，还是个疼孩子的主儿。尤其喜欢娇滴滴的闺女。见到长了不少肉的柳绿模样越发出众，心下就很是喜欢。
“爹爹，那个留给姐姐吃吧，我不是太喜欢吃。”柳绿见到那酸酸甜甜的，心思莫名，她不是太爱吃甜食，尤其这个还是沾牙的，再说，街上做的东西，也不知道干不干净。
“你这丫头，真不喜欢？”柳江很怀疑，这孩子是不好意思，又或者，是看到柳红这般喜欢吃，想让给红儿。唉，小小年纪，心思这般重，专为别人着想，真让人心疼。
“是的爹爹。”柳绿笑着回到。言行举止里，少了孩子的天真。
其实她本来就是大人，实在做不出来小儿态，再有，这一家人又不是从小跟她接触的，对于这身体的性情肯定一点儿都不清楚，所以，她才敢放心大胆的表露自己，毕竟，装个三五八年，会累死人的。
正说着，话头就给柳青接过，“爹爹，妹妹不喜欢吃，我喜欢，妹妹，要不哥哥帮你吃吧？”柳青还挺好吃的。
“哥……”喊声一扬三抑，拖得那叫一个长，声音那叫一个婉转。
“嘿嘿，妹妹，这一次就让哥吃了，可好？哥哥都忘了这冰糖葫芦什么味儿了。”柳青见自家妹妹不高兴，赶紧把手里的菜放下，就过来跟妹妹说道。
“不嘛，哥哥一口一个就吞下去，现在才跟人说你妹尝出味儿，怨谁呢这是？”柳红是非常明白自家大哥吃东西的模样。
“谁都不许吃，那是你们小妹的，你们怎么当哥哥姐姐的？妹妹的东西也抢？真不害臊。”柳江媳妇端着汤进来，放下后就一人头上拍一下。
“可是娘，小妹说她不喜欢吃。”柳红撇撇嘴。
“你妹妹那是不好意思。这你也不懂？真是，白吃了那么多米。”柳江媳妇真觉得自己养了两个笨孩子。
“是这样？”柳青不确定的问自家老娘。
“娘，女儿是真不爱吃。”柳绿刚刚说把冰糖葫芦让给柳红就回厨房了。这一次他又端了两碗饭来，正准备再回去一趟。
“小妹，你别去了，哥哥再跑一趟就两躺就成。”柳青见自家老娘瞪自己，赶紧溜号。
“嗨，哥你……”柳绿话都来不及说，柳青人就已经钻进厨房了。
“幺儿甭管他，他呀，就是皮痒了。好了江哥，咱们开饭吧。”柳江媳妇说着就把碗筷一一摆上，让柳绿做自己身边，而柳红挨着柳江做。于是，剩下的柳青只好坐柳绿和柳红之间。
柳江夹了一筷子红烧肉，嘴里止不住的赞道：“她娘，你可被咱闺女给比下去了。”眼神里带着几丝打趣的味道。
“真的？”柳江媳妇挺自家男人这般说，想起刚刚儿子的说辞，也夹了一块红烧肉。“哟，这味道真新鲜，还别说，真比我做的好吃。江哥，你可有福气了，以后啊，多了个好闺女孝顺。”柳江媳妇对柳绿越发的满意。
柳绿渐渐的，在柳家扎了根，日子也安稳起来。怎料，天有不测风云，真不是假话。
直看得她头大，好在，也部了不少。不说举人，以她的文字功底，秀才还是比得上的。
柳绿回到灶前加柴烧火。她现在对于火，已经很小心了，她甚至都觉得，自己是的了强迫症，每晚睡觉前，她都会跑厨房土灶前来转一圈，看看还有没有半点火星星。就怕因为自己的失误，又闹出什么大乱子。再闹出个什么，只怕就没有人家会收留自己了。大火估计都会以为自己是灾星，冲撞了火神真君。古人，可是很信神佛的。
“妹妹，来来，跟姐姐读，这个是人之初，这个是性本善……”柳红很快翻到书，回到厨房，做到柳绿身边，拿着那本书，让柳绿看着，三个字三个字的指给她读。
“哦，好，人之初，善本性……”柳绿故意搞怪。
柳红果然一点就着，“错了错了，妹妹真笨，是性本善，性本善，哪里是善本性了？我都一个字一个字的指给你了，你居然还读错，真是太笨了。”柳红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太伟大了，这般想着，高扬起她可爱的小脑袋，一脸骄傲的继续纠正柳绿的错误。妹妹真是太笨了，真拿她没办法。不行，她得多教几遍。
于是，二人就在你追我赶中慢慢消磨时光。不协调的，是柳绿一会儿舀米，一会儿洗菜，而柳红却亦步亦趋的跟在身边，把书举到柳绿眼前，让她看着读。一个小小的个子在劳作，一个高出许多的孩子在拿着书本说教……
柳江夫妻和柳青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般画面，柳绿站在凳子上，拿着锅铲在炒菜，柳红同样站在凳子上，拿着书本在教柳绿，还时常叮嘱柳绿转过头来看书本。
柳江媳妇心霎时软成一团，以前，她都是回来后，自己烧火做饭的，自家闺女，早已被孩儿她爹惯得没边了，让她耍拳打棍成，让她洗衣做饭？还是算了。再说，孩子也还小，她想着，可以等以后慢慢教导。
可现在看到小女儿那般懂事，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惯大女儿了？大女儿就算是镖师的女儿，以后也是要嫁人的呀。嫁出去的时候，她不也得洗衣做饭侍候公婆？那个时候这耍拳打棍起什么作用？指不定亲家和亲家母晓得了，还要嫌弃呢！
不成，她得从头好好教导女儿，不能让她再这般野下去了。
柳红不知道，她未来的一段日子，因为柳绿的参入，变得无比惨淡。
****************
“娘，哥哥，你们回来了，再等一会儿就可以开饭了。你们先等会儿，顶罐里头有热水，我舀给你们洗脸洗手。”柳绿扭头看见见娘和哥哥进了厨房，笑着说道。
娘进来估计是打算做饭的，而哥哥嘛，大概是肚子饿扁了，想找找有没有东西垫肚子。
柳绿正准备从土灶悬置于两口铁锅之间地方的铁罐子里头，把借着煮饭炒菜热量而烘热的水舀出来给娘他们洗漱，一直大手已经接过柳绿手里的木瓢瓜。
“你这孩子，让娘怎么说你好。娘都说了，等娘回来，娘自己烧饭。你瞧瞧，你一个人张罗了那么一大摊子，累坏了可怎么办？好了，这水啊，娘自己舀，你也别忙活了，接下来的活儿，娘干就行。”柳江媳妇对这可人的闺女喜爱的不得了，懂事听话不说，还能干。只是，年纪还太小，未免显得太能干了，这般能干，也是受了很多苦头的吧。唉，比自家嫡亲闺女小两岁呢，却比自家闺女懂事太多。跟柳绿一比，柳红这丫头还真成了烧糊了的卷子，不够看了。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不过，说归说，柳江媳妇自己也明白，如果自家闺女真的四岁就如柳绿这般懂事，她估计得心酸死。这是受了多少苦才练出来的呀！
“没事儿的，娘，我都是做惯了的。菜都烧好了三样了，现在只要把锅里的烫盛好就成。不过，这汤碗可热了，回头娘可得替女儿端端才成。还有……女儿手艺不怎么样，娘跟爹，哥哥，姐姐们莫要嫌弃才好。”柳绿憋红了脸，做出一副羞涩态来。仿佛自己的手艺很拿不出手的样子，看到柳江媳妇一愣一愣的。
这丫头，居然还害羞上了。也是，她长那么大，从来都只跟她娘一块儿，外人就是见了，也没谁理过她。如果那天不是碰上了自己男人，而她娘又恰好死了，估计，自家也不会跟她接触。这个年纪的丫头，又这般经历，会害羞很正常。她见柳绿这般能干，差点儿都忘了她还是个四岁的孩子了。
“成，今儿为娘的就偷偷懒，常常咱们家幺女的手艺。”柳江媳妇很快的洗了把脸，正回头叫柳青洗，就发现这死小子居然在偷吃菜。
“你个混小子，手脏兮兮的就往菜里伸，作死啊！还不快来洗洗你那爪子？”柳江媳妇对于儿子跟女儿，完全是两个教育，女儿可以宠，可以疼，毕竟，女儿长大了，就是人家的了，还不知道会被未来的婆婆小姑妯娌给折腾成什么样子呢！都说婆媳妯娌是冤家，这里头，哪里能少的了算计？趁着现在女儿还小，可以多疼一疼。而儿子就不一样了，儿子以后是顶门立户的，宠得过多了，指不定就成纨绔……额，不对，他们家也就是普通人家，想儿子当纨绔还当不成呢！就成泼皮无赖了吧。所以啊，等好好管。
“娘，平时我这样你也没说什么，今儿怎么就这多事。”柳青被自家老娘这么一吆喝，顿时不满了。可不满归不满，他却也再不敢偷吃起来。听了娘的话，赶紧跑水盆边。嘴里还不时的嘟哝着：“平日里也没见娘说吃饭前要洗洗，今儿怎么这生讲究？”洗了洗，又跑柳绿身边，“妹妹，你烧的菜可真好吃，比娘烧的好吃多了。以后妹妹天天做吧……哎哟！”话没说完就被他娘拍脑袋。
“好你个混小子，老娘成日里累死累死侍候你们几爷子，你们还敢嫌弃？听听你都说些什么话？你妹妹年纪还那么小，你让你妹妹成日里烧菜做什么？想把你妹妹累坏不成？”这小子，真不会心疼人。“闺女，咱别听他的。以后啊，娘自己烧菜就成了。你还那么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别累坏了。”
“娘，没事儿的，就做点儿饭，不会累着的。谢谢娘关心。”她这么做，确实有讨好这家人的意思，人家收留了你，你可不能把自己当大老爷们让人家侍候。力所能及的活，能多干一些是一些，感情都是需要培养的，可不能挥霍人家的同情心。不然，她还不如沿街当乞丐算了。
“大哥要是喜欢，妹妹以后见天儿烧给大哥吃。”柳绿笑意盈盈的对着柳青说道，这小半月养出不少肉的柳绿，看起来分外可爱。弄的柳青眼睛都看直了，嘴里直嚷嚷：“妹妹，你笑起来真好看……哎哟！娘，你怎么又打我，还专打脑袋？”憨小子还真闹不明白。
“你这混小子，还不去端菜盛饭？你妹妹都做好了，难不成还要她喂到你嘴边？”柳江媳妇心里那个气啊！她怎么不知道，自家小子也是个好色胚子？这小小年纪就知道调戏人了？调戏的，还是自家妹子。
柳红见自家娘跟哥哥回来了，撒丫子就往外跑，早把要给柳绿当好老师的心思抛十万八千里了。她这时候正想着跟自家爹爹撒娇呢！
“爹，这冰糖葫芦可真好吃。”柳绿舀了饭，端往正屋客厅的时候，就见柳红窝柳江腿上，一只手扒着自家老爹，另一只手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在吃。估计这柳江每日回来都会给孩子带好吃的，也难怪柳红见自家娘回来，就往自家爹爹这里冲。
“好，红儿喜欢，下回爹再给你买就是。绿儿，快来。你这丫头，怎么忙这个去了，让你娘忙就成。这是爹给你买的冰糖葫芦，过来，快吃。”柳江虽然人长得牛高马大的，可心思却十分细腻，走江湖这么些年，见识也广，还是个疼孩子的主儿。尤其喜欢娇滴滴的闺女。见到长了不少肉的柳绿模样越发出众，心下就很是喜欢。
“爹爹，那个留给姐姐吃吧，我不是太喜欢吃。”柳绿见到那酸酸甜甜的，心思莫名，她不是太爱吃甜食，尤其这个还是沾牙的，再说，街上做的东西，也不知道干不干净。
“你这丫头，真不喜欢？”柳江很怀疑，这孩子是不好意思，又或者，是看到柳红这般喜欢吃，想让给红儿。唉，小小年纪，心思这般重，专为别人着想，真让人心疼。
“是的爹爹。”柳绿笑着回到。言行举止里，少了孩子的天真。
其实她本来就是大人，实在做不出来小儿态，再有，这一家人又不是从小跟她接触的，对于这身体的性情肯定一点儿都不清楚，所以，她才敢放心大胆的表露自己，毕竟，装个三五八年，会累死人的。
正说着，话头就给柳青接过，“爹爹，妹妹不喜欢吃，我喜欢，妹妹，要不哥哥帮你吃吧？”柳青还挺好吃的。
“哥……”喊声一扬三抑，拖得那叫一个长，声音那叫一个婉转。
“嘿嘿，妹妹，这一次就让哥吃了，可好？哥哥都忘了这冰糖葫芦什么味儿了。”柳青见自家妹妹不高兴，赶紧把手里的菜放下，就过来跟妹妹说道。
“不嘛，哥哥一口一个就吞下去，现在才跟人说你妹尝出味儿，怨谁呢这是？”柳红是非常明白自家大哥吃东西的模样。
“谁都不许吃，那是你们小妹的，你们怎么当哥哥姐姐的？妹妹的东西也抢？真不害臊。”柳江媳妇端着汤进来，放下后就一人头上拍一下。
“可是娘，小妹说她不喜欢吃。”柳红撇撇嘴。
“你妹妹那是不好意思。这你也不懂？真是，白吃了那么多米。”柳江媳妇真觉得自己养了两个笨孩子。
“是这样？”柳青不确定的问自家老娘。
“娘，女儿是真不爱吃。”柳绿刚刚说把冰糖葫芦让给柳红就回厨房了。这一次他又端了两碗饭来，正准备再回去一趟。
“小妹，你别去了，哥哥再跑一趟就两躺就成。”柳青见自家老娘瞪自己，赶紧溜号。
“嗨，哥你……”柳绿话都来不及说，柳青人就已经钻进厨房了。
“幺儿甭管他，他呀，就是皮痒了。好了江哥，咱们开饭吧。”柳江媳妇说着就把碗筷一一摆上，让柳绿做自己身边，而柳红挨着柳江做。于是，剩下的柳青只好坐柳绿和柳红之间。
柳江夹了一筷子红烧肉，嘴里止不住的赞道：“她娘，你可被咱闺女给比下去了。”眼神里带着几丝打趣的味道。
“真的？”柳江媳妇挺自家男人这般说，想起刚刚儿子的说辞，也夹了一块红烧肉。“哟，这味道真新鲜，还别说，真比我做的好吃。江哥，你可有福气了，以后啊，多了个好闺女孝顺。”柳江媳妇对柳绿越发的满意。
柳绿渐渐的，在柳家扎了根，日子也安稳起来。怎料，天有不测风云，真不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