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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十三,叶轻舞

    第十三章  叶轻舞

    没想到啊,她对悲剧这么不可抵挡……唉,以后,不让她看悲剧了……而且,也没想到她这么擅长轻舞,嘿,真的,我实在是太不高兴了,得意不忘形……哼哼……!但她却哭得稀里哗啦了,唉……:P

    -----选自《静枫日记》

    电影院是什么地方?那个娱乐消谴者,人山人海!差点挤去了偶半斤油水,我右边,她左边,左手牵着右手,这的确是一大失策!

    毕竟我用右手掏钱,她没有阻止我的机会……钱包里阵亡的将士们啊……你们安息吧!你们死得够值了!再见,我一定会超度你们的……

    电影院真的很不冷清!

    而今天上演的,是谢霆峰主打的这样一部电影,名字叫作《还我情心》,是一个很诗意的名字,还有那么一点摸不着头脑……心亦能还吗?不过……电影票就……哎,贵就贵吧,我豁出去了!

    走进电影院,这才发现她有些紧张,全身都在流汗,而她似乎在思考什么,唉,还是那句话:女人心,海底针,猜不透啊……

    “心雨,怎么了?你怎么流了这么多汗,是不舒服吗?我现在就出去,带你去医院。”我握着她的手,真的是冰冰凉凉的,心中感到一丝担心。她以前很少这样,以前在枫林的时候,她总可以很开心的对我笑……

    她却悠悠的笑笑说:“没什么的,天生这样的,我身子本来就很单薄,这种情况,很正常的,你放心,我还不会死的。毕竟有你陪着我,我想出事都难啊!”她的声音里有几丝的不屑,还有几丝的难过……

    我却是敲了敲她的脑袋:“傻瓜,什么死不死的!你比我得后死!”

    “不行,我是一个很怕孤独的人耶…所以,如果我后死,我会受不了而崩溃的……允许我先死,行不?毕竟,你还有许多的人陪你,你也没有我这一般的脆弱,我怕孤独,所以我先去,好不??”她的逻辑推理,的确不是一般的厉害啊……说得也对呵。

    “这倒是啊,好吧,允许你。不过,在这之前,这一部电影我们得将它看完,对吧?电影是电影,人生是人生,生命就是这样的,很相似。所以,钱是不能浪费的,更何况是我的钱!”我超级怀念我的钱……

    这部电影还不错,是一个挺悲剧的爱情故事,一个杀手的爱情!你说,一个杀手的爱情能有结果吗?他为了自己的爱情,终于的,杀手死在杀手手里,但是,杀手(谢霆峰)中弹的瞬间都没有人哭啊,可是……

    当杀手的求婚戒指还未送到她手上,戒指离手指只有一厘米的时候,他一震,瞬间倒地,而戒指也坠落,溅起几点灰尘之时,电影院里便开始哀嚎遍野了……而她么……那哭得个山崩地裂,泪水都可以制造两个冲积平原……

    想不到,她那么经受不住悲剧的纠缠……

    我也很想哭……当戒指坠落的瞬间,我想到我失去的人民币……555…这颗钻戒该多值钱啊!!可惜,唉,太想哭了……

    这倒不是我无情,唉,我天生不是浪漫的人,也没有浪漫主义精神,当然的,我不被虚构的浪漫爱情故事感动很正常,可她……我也想哭了……

    我不知道今天上演的是悲剧,所以没带手帕纸,而她又抑制不住,她先拿她衣服擦,湿了之后又拿我的衣服擦,反正来说,我的衣服是没救了……呃,眼泪是有轻微的腐蚀性的……这样一来,我可就……

    反正是电影放完了好几分钟了,她还在傻傻的哭……我晕…虽然有些不忍,但是我仍然是不要命的将她叫醒了:“心雨,该走了,人散了……”

    不知觉的,我竟觉得这句话万分的遥远……我心中一揪,竟觉得心雨与我之间也是那么的遥远,越来,越远……就像当初我和她的成绩一般,就像倩女永远也追不上心明儿一般,就像紫兰永远也舍不得绽放一般,一切都太遥远了!!

    我不由得一阵心悸!

    “到了散场了吗?”

    “是啊,都该走了!”我的声音,她的声音,都给人一种遥远的感觉,遥不可及!我和她都吓了一跳,她用茫然的眼睛看着我。

    “不!我不想走……电影是完了,可人生还得继续……对,我们回家吧。回属于我们的地方……”她的声音让人感到了一丝的近。

    我很害怕,这才小心翼翼的道:“好,回家。”

    “静枫,以后人散之时,你会抛弃我吗?高三了,我们只有这不足一年的时光了!以后,我们怎么办?高中毕业了,我们又怎么办?”她问我,她的声音,再次变得遥远起来,就好像来自飘渺的天际,那么的虚幻而不真实!

    我终于一愣,果真,我和她都太过于高兴得太早了……终于,我们开始面对上这一个两难的选择……我……我到底……

    我终于哽住了,脚步停了下来,她也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我很矛盾!然而,我说得很重:“我和你上同一所大学。”

    她的表情有些沮丧,她说:“可是,父母是最爱我的三个人之中的两个,我不可能违背他们,而且,我打算报读复旦大学,你又可能吗?静枫,你不用强撑了,我问过医生,你已经有轻度神经衰弱,不能太用功了,不然,头发会很容易变白。所以,我们到高中毕业时,也许就是结果的时候了!…”

    “我……”我说不出话来,总在最重要的时候,我说不出一句话来……“也许吧,也许……也许,也许我能做到!你要相信我!知道吗,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你要相信我,相信你自己,知道吗?”

    她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过了许久,她终于微微的一笑:“是的,我相信你,走吧,我们回家,我何尝不是这样想?”她心中加了一句:‘珍惜我们最后一年的时光吧,这一年,我是你的……’

    回到了我的‘家’,她做饭,我拖地,这是没办法的!哎,她因为这里太脏,差点将我一脚踢出了窗户……不过,她却好似没有以前那么开心了……

    拖完地,我又去弄我的必修课了。

    轻轻的捧出一支玉箫,听我老爸说,这是我爷爷的爷爷的东西了,很贵重的!而说实话,在我家里,就这么一支玉箫最值钱了……

    而我每天都要将它拿出来,摆上乐谱,用半小时吹上一曲,呵呵,受父母影响,我的音乐天赋也并不弱,但是,我天生吹曲,都只挑哀婉一点的曲调,而今天却不能,哎,平时是平时,今天已经够悲剧了!

    今年是我最衰的一年吗?也许吧……但悲剧总是袭来,我想,是与我自己的逻辑理论太有关系了……谁叫四川的天空总是灰蒙蒙的阴沉着呢……

    指间握着玉箫,有着一种舒服的,微凉的触感,但我却是一愣。因为我找不到一本好点的乐谱,因为,没有一篇是高兴一点的,我这人修养不好,不怎么积极向上,挑来挑去,选了一曲霓裳,这一曲不哀不乐,勉强。

    “静枫?你这干嘛呢?你饿了这么久,还不吃点好吃的,明天我看你怎么~~”她忽然意识到言辞有些不雅,于是就没有再说下去了,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快点了,我的手艺可是很不错的,不尝尝,你这一辈子都吃亏了!”

    我轻轻的一笑,看来还是有她在好啊,自己倒是会做,但是天生懒人,这是不可克服的!所以才会喜欢她吧??呃,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了……

    “我练箫呢,不过,对于心雨姐姐你,额,我大老远就闻到了香味了!哈,的确是不尝会悔恨终生……”我呀,是馋的那个口水欲滴……

    “喝!你又占人家便宜!!哼!”她俏脸上一红,但又立即转移话题:“不过,你竟然还会吹箫??不如我当你的听听众如何?”

    我摇摇头,想想又点了点头,说:“其实心雨,我没有占你便宜的意思,我说的,是实话呀……要不,大学之后,嫁给我?”我看着这一支箫,竟想将它交给她保管的意思……

    “李静枫!别这样,行不?我是女方耶~~呃……说漏嘴了……”她这才想起自己怎么的又说错话了,唉,恋爱中的女人啊……“你到底还吹不吹??就不怕你这么好的玉笛生锈了!你看,这玉质多好,温润而清凉,好东西呵!”

    我只是不以为意的笑笑:“当然要吹,只是见到心雨你太美了,一时竟忘了!这玉质再好,又怎么比得上心雨你呢??呵呵。”

    她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哼,尽贫嘴,罚你吹完了这一曲才可以吃饭!快吹啦!哼,好 像我会跳舞的样子,你吹的好,我给你跳一支??”她用了极尽诱惑性的话语,哎,本人哪有可能惊受得了她这种诱惑啊……毕竟她是美女,而且还是美女中的美女,我也不好不答应啊……哎,人之初,性本色……

    “这好说,你就准备跳吧,呵呵,这是我最拿手两项技能之一了!呵呵,你也许不知道,我从三岁起,就开始摸箫了,看你不心悦诚服,嘿嘿,还没见过心雨你跳舞呢,倾国倾城的容颜和身材,原来,Y中的男同胞们是这样被迷倒的啊!”我轻抚着玉箫,便想起了从小之事,而箫这种东西,的确神奇!

    “切,你就吹吧!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她的表情洋溢着自信,双手一挥,完全不惧,反而迎难直上,呵,还真的是胆大包天!见过胆大的,没见过这么胆大的,不过分析一下,她自然是有必胜的把握,也是因为如此,她才敢这么说吧。

    我轻轻一笑,没有再言语什么,只是轻轻的抚起,轻柔的吹奏着《霓裳》。这首霓裳羽衣曲,是中国古代八大名曲之一,会的人不少,但是,能领回它意境的却很少,许是我的音乐天赋过人,还是父母的启发,我正好能把握住节奏,但无法把握住感情,所以这一曲吹出来,也许只是好听,但却并无感情。

    一曲完毕,她皱着眉,嘟着嘴,那双眼睛转来转去想了半天,说着:“好听是好听啊,可是么,我总觉得缺点什么,感到美中不足,硬生生降低了它的层次!额…到底少了一点什么呢?……弄不明白!…”她的脑袋里不知装的什么解读器,评价没想就出来了,也幸好,她并非专业人士,不然,我可能就真的只有选择跳嘉陵江大桥的第四个桥洞了……原来天才也不好当的……

    我只得对她竖了竖大拇指,然而,她却接过茬儿道:“怎么?我说得很对吗?呵呵,平时,我会听听音乐会,所以对这有一点认识。”她谦虚的为自己开脱一下。

    “对,你说得很对!”我丝毫不避讳所谓优劣成败,只是很柔和的说:“你的确造译不浅了!那我再吹一曲《仙凡之旅》,你也许就明白了。这才是音乐的真缔之一!”我想想,还是加上了之一两个字。这样更符合实际一些。

    我见她微微的点了头,这才开始回想那种玄妙的感觉,音乐叫乐感,道家叫境界,只有处在那种境界,那才能能吹出真正的音乐!而非音符。音乐是用来干嘛的,所以,音乐是一门艺术,一种无止境的艺术!正因为是艺术,才需要全神灌注!

    终于的,心无波澜,就如同湖面的明月,没有一丝风,接近于死寂!而生命的气息却又暗存其中,人一种无限宁静,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来。虽然对于我来说,没有风是极为残酷的,可这是情非得已……

    于是,一阵悠扬深沉的箫声响起,时高时低,似乎看透了尘世俗人的所有心理!

    似在讲述一个不同寻常的美丽故事,美丽得让人心酸,美丽得让人落泪……似生命的最后一滴泪水跌落凡尘……暗藏着深深的绝望,又隐藏着强烈的希望……

    这是怎样的一首曲子?心雨听得痴了,不由自主的,轻轻的踩着拍子,自编了一段舞,就以这手仙凡之旅为原型,按照它的曲调,轻轻的舞动着,只重其神,未重其形,美兮妙兮,引魂夺魄,举手投足,妙曼异常……

    当音乐生越来越激烈高亢时,她舞动的幅度微大,随心所欲,有如天然般,美丽仙子落下凡尘,动作中带点悲伤,优雅中带着气节,轻舞中带着柔情,一**的传向还在吹箫的他,而他以眼观,心到为旨。渐渐地,他似乎感情节奏掌握得更好,这一曲宛如天赖,凡尘?仙境?已经分不清了……

    而她的身影时快时慢,有如梦幻一般飞舞,迷离的眼中仍带对音乐的丝丝沉醉,而在瞬间,她也终于明白了我对她说的话:原来如此。

    然而,此刻却是难以停下,也不愿停下了。

    一个希望多看一刻她的翩翩舞姿,一个希望能多听一刻他的婉转悠扬的箫声,这样一来,我尽情的吹着,她尽情的舞着,舞动青春,舞动美丽,舞动生命!也舞动了我的心,毕竟她还是太妖孽了,加之轻柔的舞蹈,那个什么风情万种之类的就可以用了……

    而我也终究是回来了,累了,就该休息了!而她,也应该累了吧……

    心雨轻轻的踩着步子走来,说:“吹得真好。”

    我也缓缓的点着箫孔收好,说:“舞得真好。”

    她噗哧的一声,一下就笑了,就像水仙花绽放在兰花群中,美得独特,美得自然,就像风与枫的交织,演奏出生命的乐章,美到人心里去了……不过,这笑与众不同也在这里,既不像温柔可人的西施,憔瘁病美;也不似心机深沉的貂蝉,红颜祸水;亦不同骄小柔弱的林黛玉,风吹易倒;更不似楚楚动人的杨贵妃,魅惑心田;但这些人无一不是过去的,作为礼物的,所以她是独一无二的,至少在我心里是这样的……

    她听了一笑之后,到我耳边说道:“你可别吹捧我,我会骄傲的!呵呵,你不知道美女也是有虚荣心的吗??再说了,你的箫也吹的是一流的丫!不然的话,以我的高傲,会为了你这一曲仙凡之旅而跳上这支舞吗?”她的语气有几分的天真,又有几分的得意,还有的,大概就是对我箫声的赞赏吧?

    “那倒是啊!”我也一点都不谦虚,对她加倍的赞赏道:“你这一支舞,可跳得太好了,幸好这时只有我一个人在这儿,不然,来几个,就会有几个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唉,看吧,我都被你这小妖精给制约了,呼呼……”

    她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道:“我才不是小妖精呢……还不是怪你……这一支舞是专门为你而跳的,呵呵,我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跳,那肯定是要出问题的!况且,制约也是你情我愿,你看啊,我连鱼饵都没上,是你自己要咬勾的,可怪不得我。我还不想将你钓着呢,哎,你这是悲哀!…”她耸耸肩装作很无奈的样子,我也无奈!

    “的确啊,我太蠢了!”我这才一拍脑门,忽然笑眯眯的说:“刚才那一段,我们给它取个名,就叫仙凡之旅-岭上,叶轻舞,好不?这个名字多好,超有诗意而又美丽,呵呵,你说呢??心雨姐姐?”我这才想起给它起个名字,毕竟,这么美的舞,这么好听的箫,如果不留下的话,实在是太浪费了……

    她听完,想了想,却觉得什么不好,于是道:“这似乎有些哀婉,落叶的爱情,飞翔,却在坠落,你说,这似乎……”她在心中缓缓的添上一句,挺符合情境的,然而,口中却默默的说着:“其实也挺好听,也不错丫!还很浪漫耶…”她的表情,语气中透着淡淡的遮掩之意,而在其中还有淡淡的悲伤,也不知是什么。

    我倒也察觉了一点,但是见她似乎不愿意说,我也不能逼迫她吧?只得想想道:“心雨,你似乎并不是一个多追求浪漫的人……好听是好听,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点不妥,就叫,岭上,花儿开,挺适合你的,你绽放的如花的青春才是最美的!”我只想了一会儿,就定下了另一个超适合她的名字。

    她的神情有几分哀婉,几分伤心,还有更明显些的几分舍不得吧?然后,她才淡然的说:“其实,就用岭上,叶轻舞也不错,只是,为什么要有个岭上呢?这又有什么非同寻常的意义啊?”她特意的想转移话题。

    我并未意识到这一点,只是耐心的跟她解释:“岭上是宽阔的,是你的广阔的天地,是你发展的天地,是你的空间,你的尽情发挥的世界,自然而然的,你是水仙,不信你闻闻,淡淡的水仙香,恩,好香,呵呵……”

    她脸色微红的嗔了我一眼,坐下来娇容烂漫:“你说的也对,所以,你也要加油爬,爬到岭上来哦!我永远在岭上等你,然后给你跳支最美的舞……你也吹一次最动人心,最美的箫给我听,好吗?这样,我们也许就能真的在一起了。。”她的声音震颤人心,又带着丝丝的诱惑,还有点点…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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