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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问君能有几多愁 67番外之翩然如梦

    “师父……”软糯娇柔地低吟,是谁在轻喃?

    “溪儿……”疏冷淡漠地回音,是谁在浅叹?

    她浑浑噩噩地迷失在这一片浓雾之中,不知身在何方,不知今夕何夕。

    突然,眼前浮现一袭清冷白衣,依稀可以看出是个女子。那女子怀中抱着的清隽少女,分明是溪儿的模样。

    面如满月,眸似春花,端的是娇俏妍丽,顾盼生辉,却让她升起一腔妒火,恨不能立刻将那少女抢回自己怀中。

    然而,她却发现,自己声不能喊,身不能动,像是一缕孤魂幽幽地飘荡在这一方天地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白衣女子慢慢俯下、身去,轻柔地贴上了溪儿的脸颊,轻啄,辗转,遍尝娇颜。

    让她心痛的是,溪儿非但没有推开那女子,反而微微仰了小脸,羞涩却顺从地任由她轻薄,菱唇微勾,竟是笑得甜蜜!

    一时间怒从心起,血气上涌。

    天旋地转后,猛地从榻上惊起,冷汗涔涔,犹自轻喘不已。

    不过梦一场。

    幸而,只是梦一场。

    窗外,天光正好。

    午后的光晕透过纱罩朦朦地探进屋子,勾勒出绵绵的光影,驳杂而慵懒地交缠在略显凌乱的薄衾上,给那疏懒的影子又添了几分缱绻的味道。

    以指为梳,随意打理了一下垂至腰际的青丝,顾翩然一向淡然的脸上竟是染了一分躁意。

    当年为了解毒,她以天山雪蛤与火焰赤蟾为引,自我封印,虽然止住了毒素的蔓延,却也失去了意识。

    不忍怀溪为了自己空耗年华,便让宋以澜寻一处僻远的地方将自己藏着,等待生命的消逝,或者,奇迹的发生。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在那七年中,她的灵魂竟然飘至了另一处陌生的世界。

    “会动的方形盒子”、“会发生的砖头”、“会自己发光的灯”,曾经溪儿说起过的东西,在这里一一验证,她才惊觉:难道自己竟来到了溪儿的家乡!

    费尽心机,她终于找到了溪儿;历经考验,她终于如愿以偿。

    待得垂垂老矣,白首不相离。

    眼睛一闭一睁,却是又回到了原来的世界。

    甫一回神,又见到了无意间闯入石室的溪儿。

    冥冥中自有天意,每一次的轮回,都只是为了和她再次相遇。

    唇边挑开一缕笑意,转念又想到了方才的梦境,不觉怨从心起,想见到骆怀溪的念头更是如春草遇风,一发不可收拾。

    仗着晴光暖日,只简单地在亵衣外罩了一件素袍,她推开房门,悠悠地向后院的小竹林踱去。

    这个光景,城儿定是赖着午睡,翎儿应是看护着翩翩,妍儿则是雷打不动地在教念然习武,而她心心念念惦记着的溪儿,必是在清幽的林子里打坐修行——这也是自己给她定下的功课。

    果然不出所料,那盘膝坐在大青石上的纤弱身影,可不正是她梦中的可人儿——只是,她应该,也必须是在自己的怀中!

    顾翩然也没有刻意放轻脚步,只是随着心意,慢慢走向那青石,在骆怀溪睁开清亮的眸子含笑望着她的时候,伸出手臂,温柔而不容拒绝地将她圈在怀里。

    “师父,你怎么来了?”骆怀溪挺了挺身,避免将全身的重量都压过去,也让顾翩然可以抱得更舒服。

    “怎么不多穿几件?着凉了怎么办!”因着着急,语气不免有几分急切。

    本就失去武功,再加上棺中的七年虽然抑制了毒素,却也使她的体制彻底转成阴寒,每到寒冬腊月阴雨天气都格外难受。

    为此,骆怀溪不惜花了重金在整个庄子里都埋了地龙,房间里铺满了昂贵的狐裘虎皮,四角都放了螭吻团兽的鎏金香鼎,鼎腹烧着银炭,鼎首熏着七宝安神香,珍惜的补品按着一日三餐的量上,就连盛夏热季也要裹上三层衣服才放她出门,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把她抱在怀里捂着。

    无奈之余,顾翩然心里也有一丝化不开的甜蜜,被爱人如此重视,哪个女子不高兴呢?

    因此,当骆怀溪难得地强势,对她每日在房中午睡半个时辰的要求,她也含笑答应了。

    现在的两人,在经历过重重阻碍之后,已经完全敞开心扉接纳彼此。顾翩然不再顾虑许多,也默许了其他三人的存在,只一心享受有骆怀溪陪伴的每一天。

    当然,看开了一切之后,顾翩然性格里鲜为人知的一面也渐渐展露在她面前。

    “怎么,我不能来么?”背对着她的骆怀溪自然看不到她嘴角戏谑的弧度,只是从那冷淡的反问中自以为是的判断:难道自己的无心之语惹恼了佳人?

    “你既不愿意见我,我走便是。”没等到骆怀溪的回答,顾翩然松开了手,转身作势要离去。

    骆怀溪忙扯住她的衣襟,急声辩解:“我不是那个意思,别走!”

    然而不知是骆怀溪扯得不巧,或者说,是她扯得太巧,被顾翩然随意系着的外袍竟然禁不住她这一扯的力道,就这么松了开来,露出里面绸制的轻薄亵衣以及,嫩黄色的抹胸。

    骆怀溪被突然绽开在眼前的大片雪色的肌肤惊得呼吸一窒,迎上顾翩然似笑非笑的眸子后,白净的脸蛋立马红透了,连带呼吸也急促了些。

    “呃,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她才低下头去,害羞地解释着,话还未说完,就被突然抵上下巴的纤指抬了起来,正对上顾翩然深幽如墨的眼。

    那眼中藏着海样的深情,还有一丝她熟悉的悸动。

    轻眨了几下晶亮的双眼,还待说点什么,不防顾翩然已经欺身吻住了她的唇,舌尖迅速启开她的牙关,在里面翻腾扫荡,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机会,更别提拒绝的念头。

    被动地承受着她有些霸道的吻,骆怀溪渐渐软下了身子,抵在她肩上本是推拒的手也改为搂住她的脖颈。

    感觉到她的回应,冷然的眸子染上了两簇火焰,稍稍退开一些,让她得以轻喘几下,顾翩然看着她水漾丰润的菱唇,一本正经地开口:“溪儿这么迫不及待,为师自然会好好满、足、你。”

    “哎?我……”在骆怀溪小小地惊呼声中,顾翩然一把扯下已经形同虚设的外袍铺在那光滑的青石上,只轻轻一使力,就将面泛桃花,身娇体软的骆怀溪推倒在其上,随即压了上去。

    那溪边的青石天生带寒,即使垫着一层薄袍也凉得骆怀溪一个哆嗦,然而猛地贴上了顾翩然罕见的带着灼热温度的身体,压得她不得动弹。

    背后是冰凉冷硬的青石,身前却是玲珑火热的娇躯,这双重刺激让骆怀溪忍不住轻吟一声:“唔……”

    这酥中带柔的吟哦让紧贴着她的顾翩然眼底更深了几分。

    虽然身上热得紧,她却并不急着动作:这到嘴的美食,需要细嚼慢咽,方能更好地品嚐其中的滋味。

    淡粉色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啄着骆怀溪细嫩的脖颈,仅着着抹胸的身子不轻不重地厮磨着身下柔软的女、体,随着她口中倾泻出的一声又一声娇吟而满意地弯起嘴角。

    骆怀溪难耐地抬起雾气迷蒙的水眸,似嗔还怨地控诉着在她身上不断点火的女子,轻咬下唇,微微扭动着腰肢,发出无声的邀请。

    顾翩然却不打算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慢条斯理地解开骆怀溪已经大开的外衫,手指灵活地三两下挑开了里衣,露出牛奶一样嫩滑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桃色肚兜来。

    隔着丝滑的布料,重重吻上了她的柔软,在那一点打着旋儿,间或用牙齿啮咬,引来那张秀美而愈见成熟风致的脸上隐忍而羞怯的红晕,随着她齿间每一次刮、擦而轻颤不已。

    没一会儿,桃红色的布料被濡、湿,嫣红更甚,诱惑更深。

    在骆怀溪无意识地细碎轻哼下,顾翩然一手绕过她的颈子,扯开那绳结,银牙轻咬,慢慢将肚兜扯离白嫩的胸脯,在她因那突如其来的凉意而不自在地轻扭腰身想摆脱窘境之时,含住了毫无阻隔的一方梅色,舔、舐、吮、吻,诱出她软糯声线媚然的呻、吟:“嗯……”

    而解开绳结后的纤手也不甘示弱,沿着脊柱而下,依次侵袭她敏、感的穴位,将因情、欲带来的酥、麻无限放大,另一只柔荑则悄无声息地滑向了大腿内侧,在她反应过来下意识夹紧双腿前占据了主动,来回抚摸着湿润的兰瓣,细细安慰,浅浅试探。

    “哼嗯……师、师父,呃啊……”此时此刻,骆怀溪甜而不腻的轻唤是最好的催、情剂,特别是当她娇娇地喊着“师父”的那一刻,顾翩然心里就只剩下一个念头:狠狠地,狠狠地满足她!

    想要看她嘟着嘴撒娇的样子,想要看她敛着眉羞涩的样子,想要看她咬着唇失神的样子,想要看她含着泪迷醉的样子……只有狠狠地,狠狠地给与!

    让她在自己身下化成一滩水,在自己唇下融成一团火,在自己指间绽成一朵花!

    “溪儿,溪儿,我的溪儿……”顾翩然几近疯狂地低喊着,清冷如仙的脸庞泛着红潮,漾着无边的春、色,竟是妖冶到了极致。

    在她愈来愈激烈地冲击下,骆怀溪承受不住地摇头:“师、师父,溪儿难受……呜,不要,不要了……”她的双手紧紧搂住身上人的腰背,修剪的平整的指甲还是留下了一道道或轻或重的红痕,而她修长窈窕的双腿却是自觉缠上了那人的腰胯,用行动表达着最动人的情话。

    顾翩然少有表情的脸在察觉到她的动作后漾开了一抹倾国倾城的笑,瞬间晃了她的眼,愣神过后,猛然而至的充实感激得她娇呼一声,天鹅似的脖颈仰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引得正在亲吻她一侧雪峰的女人情不自禁地将一朵朵红梅烙在那白皙的肌肤上。

    “嗯……”酥、痒中又带着一点轻微的刺痛,骆怀溪细声喘息着,嘴唇咬得发白,显得楚楚动人。

    注意到这一点,顾翩然腾出一只手不由分说地抵住了她虐、待自己薄唇的贝齿,青葱玉指探入她的口舌,勾动她的小舌翩翩起舞。

    在骆怀溪半是撒气半是无意地咬住她的指腹,带给她些许疼痛时,她手下的动作也陡地将那下口的小家伙推向了巅峰。

    被手指阻住了出口的低喊,骆怀溪却止不住因汹涌而至的快、感而决堤的泪珠,滑过她绯色的肌肤,在滴落青石化入尘土前被滚烫的舌尖裹住。

    “嘘,如果不想把其他人引来,最好叫的轻一点,我的溪儿。”在那银牙将将要咬住前抽回了手指,顾翩然情、欲未退的眸中更是多了几分兴味,在骆怀溪羞恼而弱气地瞪视下,微勾的唇角上扬的愈发放肆,清雅的容颜生生染上了撩人心弦的媚、色。

    正对她的调戏忿忿不平的骆怀溪突然感觉到了谷口处蠢蠢欲动的纤指,大惊之下脱口而出:“不要……呃啊……”却是在猝不及防之下变调娇吟。

    骆怀溪抬起乏力的手,轻轻搭在顾翩然滑腻而带着一层薄汗的肩膀,绵软无力地讨好道:“师父,溪儿好累……”

    那雾气氤氲的眸子,一开一阖的娇艳红唇以及微微上挺的柳腰,非但没有让某人起了怜香惜玉之心,反而教人食欲大增,恨不能立时将她拆骨入腹,摁在身下好好疼爱个遍。

    顾翩然是这么想的,当然也是这么做的。

    “好溪儿,你只要乖乖躺着就好,为师不会让你难受的……”轻吻了一下骆怀溪香汗淋漓的额发,顾翩然柔声轻哄道,手下的动作却截然相反。

    “呜……师父,师父,师父……”骆怀溪却是连瞪她的心思都无,除了软绵绵地一遍又一遍轻喊着她,再也没了别的方式抒发。

    “乖孩子……”顾翩然俯□凝视着她不甚清醒的眼眸,低低的呢喃淹没在贴合的唇间,“我爱你。”

    被辗转的唇轻颤,却是慢慢弯起,主动加深了这个火热的吻。

    如若此刻是梦,惟愿长梦不醒。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过会放番外的,言而有信的喏~~

    本来对于结文有一大堆话要讲,但是临到最后却发现当初的想法都忘记了= =

    这并不是我的第一篇文,但却是我第一篇完结文,耗时半年,拖得还蛮长的(惭愧一下……)

    我很开心,对于懒惰成性的人来说能坚持写完二十多万字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自我鄙视中……)

    最初写这篇其实只是为了现代篇的交待,预期五万字,主角也只有顾翩然一个而已,没想到最后偏得越来越远……难为亲们耐着性子看下去,包容七夜的任性(笑……)

    我一直很喜欢一句话:男人与女人的爱情,是现实;男人与男人的爱情,是电影;女人与女人的爱情,是童话。

    我热衷于将我脑海中的片段糅合成文字,跟读者分享我心中的童话。

    我不喜欢悲剧,因为现实已经充满了无奈,难道小说里还不能容我暂时的喘息,肆意地幻想么?哪怕被嘲讽是YY过度,我还是愿意给我笔下的人物赋予大多数美好的品格,那些往往是我求之不得的憧憬。

    无论如何,我希望我可以坚持下去,继续写我想写的东西。

    那么,新坑见~~群摸大家。

    ——20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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