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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问君能有几多愁 31番外之语笑妍然

    八月十五中秋夜,人月相宜两团圆。

    蓝翎要回府陪父亲,顾倾城自是要守着自家姑姑,好巧不巧,原本要回家探望的苏妍却不慎在前几日被一宵小暗算,从几米高的屋顶上坠下。

    所幸并无大碍,只是折了双腿,只需在床上结结实实躺上几个月也就罢了。然比起痴呆、失忆、半身不遂,区区骨折实在是不值一提。骆怀溪可漫金山的眼泪好歹省了大半,只是抽噎了小半夜,让其他几人不至于心疼地把苏妍的双手也一并废了。

    不过,一想到衣食住行甚至某些私密的事情都要经过帮忙,连出院门都要借助下人的力量,委实愁煞了独立到孤傲的苏女侠。

    更重要的是,今年的中秋夜,怕是不得与家人团聚了。

    可是,苏女侠的归属问题摆在了众人眼前。

    于是乎,骆怀溪放弃了原来的打算,主动请缨留下来照顾半残的苏妍。用她的原话来说:“妍妍受了伤不能随意行动,本就难受,若是再扔下她一人,叫我如何放心?况且,在我心中,妍妍早就是我的家人了,又有什么理由不和她一起度过呢?”

    一番质朴却真挚的剖白,直感动得苏妍再也端不住一贯的冷脸,笑得像朵花儿似的灿烂,心里直呼“断得好!”甚至生了几分感谢那害她断腿的贼人。那模样,恨得其他人牙根痒,却是无可奈何——骆怀溪一旦决定了,便是谁都不能阻止的。更何况,她们也一向尊重她的决定。

    因此,在这个阖家团圆赏月游玩的日子里,骆怀溪挥别了美人们,准了所有仆从的假,偌大的宅院里只剩下她与苏妍两人。

    不管在别人眼中是如何凄凉,对于此时的苏妍来说,却是心情愉悦——今夜,只有她和溪溪两人,她却仿佛拥有了整个世间。

    简简单单吃了些饭菜,骆怀溪抱着苏妍来到院中的凉亭里赏月。

    桌上早就准备了月饼和一些精致的糕点,还有一小壶清酒供两人对酌。

    将苏妍半揽半抱在怀中,骆怀溪笑得得意:平日里都是自己被她们捏扁搓圆,任意调、戏,今天终于轮到自己翻身作主,这感觉,果然是妙不可言!

    骆怀溪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中,没有看到怀中人嘴边狡黠的弧度。只听那平日里清亮的声线突然变得低柔,无端让人觉出了几分妩媚:“溪溪,我要喝酒。”小鸟依人地靠近骆怀溪单薄的胸怀中,苏妍难得的娇态叫她看直了眼。

    “哦、哦!酒、酒,我、我给你倒!”单手揽住佳人的肩,另一手匆匆倒了一杯酒,骆怀溪磕磕绊绊的连话都说不清了。

    苏妍“扑哧”一笑,纤长的十指抚上骆怀溪娇嫩的脸蛋,笑意满满地抛了个媚眼:“我要你喂我!”

    骆怀溪眯着眼笑,将酒杯递到她最边。她却不理,纤指顺着脖颈的弧度下滑,攥住她的衣领,将她扯向自己,一字一顿地说:“我要你用嘴喂我!”口中呼出的热气喷在骆怀溪脸上,让她忍不住眨了眨眼,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更是让她红霞满面,引得苏妍真想上咬一口。

    不愿拂了苏妍的兴致,骆怀溪抿了抿唇,压下害羞,将一杯酒含入口中,顺着衣领的力道低下头,轻轻贴上了那粉嫩的香唇。

    本想缓缓渡到对方嘴里,却不料一条小舌在双唇甫一接触便迫不及待地闯入她的口中,夺走了甜香的酒液,尤嫌不足,又蛮横地扫荡过她的每一寸唇舌与贝齿,直把她吻得喘不过气来才意犹未尽地退开。

    也不知是这酒劲太大,还是这月色太过勾人,骆怀溪的眸子湿漉漉的,像是初生的小鹿一样单纯无害,又好似有水波荡漾,晕着摄魂夺魄的光华,顿时迷得苏妍乱了吐吸,也不再装矜持,抓过酒壶一仰脖灌入一大口,随即双手捧住骆怀溪的脸颊,急不可耐地献上了自己的吻。

    这个吻,比方才的浅酌要激烈百倍,也柔情百倍,骆怀溪能轻易地从这深情款款的厮磨中体会到苏妍汹涌丰沛的情感,这让她放下了羞涩,也积极回应起来。

    白皙的喉头迅速滚动,不住吞咽着对方渡来的佳酿,仍免不了一缕酒渍从嘴角溢出,顺着颈子蜿蜒到衣领深处的沟壑中。

    “唔……”骆怀溪承受不住地别开头,躲过快要令她窒息的吻,虽然妍妍的吻技很好,但是自己的肺活量还是比不上这些武林高手,每每遇到类似情况,都让她忍不住掬一把辛酸泪:她讨厌武林高手!

    苏妍深知她的程度,倒也不以为意,随手擦去她嘴边的银丝,声音却难以察觉的幽沉了:“呐,溪溪,千金难买的曲林清酿,可不能浪费了……”不待怀溪回话,细碎的轻吻已经从嘴角蔓延到了小巧的下巴。

    见怀溪半推半就地仰起了脖子,接受了她的亲昵,苏妍露齿一笑,改亲为舔,一点一点,将残留在怀溪肌肤上的清酿纳入口中。那混合着少女体香的酒液似乎比原有的更加醇香动人,沁入心脾,叫人由里到外都陶醉于那独特的滋味中,难以自拔。

    苏妍的唇舌火热,或轻或重,在骆怀溪滑嫩的肌肤上留下一瓣瓣绯红的樱花,枝桠深纵,一路开到了她的锁骨间。

    再往下,便是那起伏不大却玲珑有致的酥、胸。炽热的吻刚要向那里进发,却听骆怀溪抑制不住的呻、吟:“嗯……妍、妍妍,不要、不要在这儿……嗯啊……”

    苏妍依言放过了她,却在离开那细嫩的肌肤前吮出了一朵鲜艳的红梅,惹得骆怀溪一声娇呼,有些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却是娇羞无限,风情万种,差点让她把持不住,将溪溪就地正法。

    两人来到房间沐浴。热水是尽职的仆从早就备好的。

    不顾苏妍一脸别扭,骆怀溪坚持为她沐浴清洁。她难得的羞意让骆怀溪在心中直呼可爱,手下动作更是卖力,在那私、密之处多次流连,若非那张单纯无邪的小脸和清澈剔透的双眸,苏妍几乎要以为骆怀溪是故意这样对她,以报先前的调戏之仇。

    安顿好苏妍,放她在榻椅上擦拭头发,骆怀溪这才将自己沉入屏风后的浴桶中,洗去一身酒气和满心燥热。

    想到刚才脱衣时底裤上的水渍,骆怀溪在雾气蒸腾下的脸愈发红润,也愈发的动人。

    磨蹭好久,她才整理好了心情,收拾干净自己,走向早已等得不耐烦的苏妍。

    百无聊赖的苏妍早已擦干了头发,就等着小白兔自投罗网。只是左等右等都不见人来,心火却是越烧越旺,毫不见退势。

    总算不负久待,美人出浴的确是人间少有的风景,更何况是自己心仪之人,那更是世间绝景,望之弃俗。

    骆怀溪披散着一头长及腰际带着水气的墨发,只裹了一件轻薄的单衣,内里的景致若隐若现,瓷白的美肌泛起一层淡淡的粉,有水珠沿着那细腻的肌理滑下,性、感得令人血脉贲张。

    “溪溪,快来,我帮你擦头发。”苏妍攥紧了手中的布巾,笑得温文尔雅,比之平日里的蓝翎也是不遑多让,只是猛然加深的眸色总让人觉得不怀好意,幸而自顾自害羞着的骆怀溪并未发现——否则,她是绝对不会乖乖送上门去的。

    抓紧了衣领,形同虚设的遮掩让骆怀溪十分不自在,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自己准备好的棉质亵衣亵裤会不翼而飞,只剩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白纱单衣,通透得让她恍然以为自己根本什么都没有穿。

    算了,等擦干头发就早点抱着妍妍去睡吧,饮了小半壶清酿,又泡了个热水澡,着实有些晕乎。扭扭捏捏地靠坐在宽大的榻边,骆怀溪背对着苏妍,等待她的动作。

    发丝被温柔地擦拭着,头皮是她十指穿插不轻不重的按摩,骆怀溪昏昏欲睡,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落入一个清爽淡香的怀抱。

    有些舒适地蹭了蹭身下的人、肉、垫子,骆怀溪转身趴伏着,寻了个舒适的位置,正准备沉沉睡去,却陡然间被一双手锁住了腰。那不容忽视的力道唤回了她几分神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顺着那双臂膀抬头望去,对上一双写满情、谷欠的眼。骆怀溪一惊,睡意被驱走了大半,这才注意到当前的状况,心中一咯噔,却是避无可避。

    此时的她,被妍妍半托在身上,躯体相贴,四目相对,那璀璨似囊括整个星空的眸子就这样定定地,定定地望着自己,仿佛灵魂都被吸入一样。骆怀溪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印上了对方的唇。

    好像是千年来不断寻找着另一半的树叶终于发现了相同的纹路,这两瓣唇也终于找到了最为熨贴的对方,并且义无反顾地,不留缝隙地痴缠在一起,无声的倾诉着彼此绵绵不尽的情意。

    骆怀溪的手不自觉地抚上了苏妍胸前的丰盈,张弛有度地揉、捏;苏妍的手也不甘示弱地探进那层几近半敞的单衣,沿着柔滑的腿向上摩挲。吞咽着对方口中的琼汁和呻吟,两人的吻越发的热烈,好似要燃尽一切的狂野。

    觉得时机差不多成熟了,苏妍那带着一层薄茧的指尖终于来到了觊觎已久的圣地,轻轻拨开阻碍,窥视其中绝妙的瑰景。

    不出所料,指下一片泥泞,含蓄地邀请着她进去一探究竟。苏妍自是不会客气,指尖微一使力便探进了一方紧致的甬、道。

    由于指上略硬的茧子在那细腻之处的搔、刮,使得本就敏感的少女反应更大,吟哦连连,手腕失了力气,再难支撑,倾倒在苏妍的身上,让她更便于享用到嘴的美味。于是,苏妍不假思索的含住了近在咫尺的耳垂,轻、舔几下,又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啮咬着,换来骆怀溪难以自抑的轻颤。

    对于她的敏感点了如指掌的苏妍勾唇一笑,口、舌卖力,手也不闲着。右手附在骆怀溪绵软的胸、脯,有节奏地抚摸着,左手则加快了频率律动着,激烈却又不失温柔地怜爱着身上视线迷蒙的可人儿,听得她不绝于耳的娇吟,更是心神俱动,气势如虹,冲锋陷阵,所向披靡。

    “嗯……啊……嗯哼……”骆怀溪虽是沉迷,却多少保留了两分理智,控制着身形,怕自己压到了苏妍受伤的双腿。

    却也正是因为如此,她的身子总是微微上抬,给了苏妍可乘之机,以绝佳的角度进入,给予她销、魂、蚀、骨的快、慰。

    每一次的下坠,都是直顶至深,骆怀溪甚至以为自己会被贯穿,那种强烈的羞、耻、感伴随着汹涌而来的快、感,合成了一首美妙至极的旋律,将她的灵魂掠夺,带入了另一个世界。

    骆怀溪下意识地摆动着腰肢,跟随着苏妍的节奏,全盘接受她不知节制的给与。她只想用自己的行动告诉身下这个尽力取悦自己的女子,自己对她也是怀着同样赤诚的情谊——由是,她愿意交付自己的一切。

    “妍妍……呜呜,不要了……”不知疲倦地纠缠到了后半夜,苏妍仍是没有半点放过她的意思,骆怀溪却是支持不住投降了。纤弱的腰肢几乎要断掉,身下的某处也是难以言喻的酥、麻,身体的反应让骆怀溪不得不弱弱地发出抗议。

    却听苏妍一声轻笑,手中动作逐渐慢了下来,却是没有停下的意思。殊不知这拖拖拉拉、磨磨蹭蹭地勾挠,远比猛烈地冲刺更折腾人,那不上不下吊在半空的滋味,堪比酷刑。

    “哦?可是你的身体不是这么说的啊……”苏妍轻佻地舔、着自己指尖上透明的液体,笑得十分恶劣。

    “溪溪,怎么办?花花说,它很想要……”见骆怀溪咬着唇不吭声,苏妍又笑着添了一把火。

    骆怀溪眼带控诉地瞪着笑得一脸淫、荡,完全和正气不搭边的某人,却懦懦的无法辩驳:混蛋妍妍!谁是花花啊……

    心中傲娇地咆哮着,骆怀溪倒也不敢真的说出口,妍妍的报复心可是很强的。只是却也不愿轻易遂了对方的意,把头一扭看向别处,不理会苏妍得瑟的笑。

    苏妍爱极了她这气鼓鼓的小模样,宠溺一笑,不再逗她,却是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动作。谁都知春宵苦短,又怎能浪费?

    “哼!嗯……呃啊……轻一点嘛……”骆怀溪嘟着小嘴埋怨道,却怎么听怎么像是撒娇,引得苏妍推送地更深,勾画地更快。

    月,一如每一个中秋节那样圆得没有瑕疵。

    心,一如每一个夜晚那样柔软得不可思议。

    夜,在继续。

    爱,在延续。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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