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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问君能有几多愁 24妥协

    <div class=readsmall style=color:#009900>作者有话要说:</br>

    很多人反映看不到前一章,我就再发一遍==

    还有,过几天七夜要去军训了,大概两个礼拜没空写……

    不过不会坑的,大家不要抛弃我!要想我!等我勾搭妹子回来上荤菜(骗人……

    第二十二章  好事

    “哎,王兄,那姑娘是不是新来的花魁啊?”甩开家丁的手,身穿华服的微醺男子笑嘻嘻地搭上了另一华服男子的肩。

    “嗝,这个嘛,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看也差不离了!老鸨才不会放过这棵摇钱树呢!”被唤作王兄的男子哥俩好的回搭住他的肩,酒气冲天地回道。

    啧,这聚芳阁的酒后劲还挺大,男子心里想着,脚步有些虚浮,却不愿意让家丁来搀扶:“去去去!你们这些大老粗,别碰本少爷!本少爷没醉!”晃了晃头,笑得一脸痴傻:“要是那美人来扶就好了……”

    摇头晃脑地幻想了一会,又一脸嫉妒:“也不知道那臭小子有什么好,那小身板单薄的一阵风就能吹走,细皮嫩肉的像个兔儿爷,哪里比得上本少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搭着他的男子嗤笑他:“嗨,看着是弱了点,架不住人家会武功不是!好家伙,那么高的地方,呼啦一下就飞下来了,高手!”

    王姓男子冷哼一声:“匹夫之勇!少爷我有的是钱!会武功有什么用!还不是治不了家里的河东狮!都找上门来了……”他似是有些回味的咂了咂嘴,“不过那娘们凶悍是凶悍了些,倒也颇有姿色,比之那花魁怕也不遑多让!那臭小子何德何能啊,左搂右抱……”

    “只怕那小子身娇体弱,无福消受啊!”另一人忍不住插嘴道。

    “哈哈哈……”两个醉鬼对视一眼,大笑不止。

    “得了,贤弟慢走!我、我们明儿接着喝!”他大着舌头说道。

    “一言为定!王兄请!”男子随意的拱了拱手,哼着小曲离开了。

    这条小巷终于恢复了宁静,然而相似的一幕却在其他地方不断上演着。

    几乎所有聚芳阁的客人都在议论着那两名约斗的绝色女子和从天而降的少年,三人的身份却无人知晓,扑朔迷离。

    而被惦记着的三位主人公,此刻,正齐聚在聚芳阁后院某间豪华的厢房内,一站、一坐、一卧床。

    床上是一名面色苍白的女子,俊俏英朗的眉眼柔和又无奈地看着床边不停抹泪的人:“我还没死呢!你哭什么呀?傻溪溪!”

    嘴上不满着,暗自却心疼不已:好像装的有些过了……其实刚才比琴的时候她发现了溪溪的身影,所以故意抽回了自己的内力装作被反噬的样子吐了一口血。

    她早就知道顾倾城必会趁她不备把脉检查,干脆就势封住气府、天枢、空谷三穴,造成气血阻滞的假象,让她误以为自己受了内伤。

    虽然这么做不够磊落,但是看到溪溪这么在乎自己那一点点愧疚感也就烟消云散了。

    苏妍强自压下快要上扬的嘴角,尽量虚弱地说道:“我没事。”

    岂料听了她的话,骆怀溪非但没有止住泪,反而落得更凶了:“呜呜呜,你刚才都吐血了……呜呜,我、我……”

    见骆怀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顾倾城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行了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不就吐口血么,至于这么激动么!喝两帖药就好了!”

    在骆怀溪炯炯的注视下,顾倾城不甘不愿地点点头:“好啦好啦,我去给她熬药行了吧!”转身时顾倾城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来:苏老虎啊苏老虎,希望你不怕苦……

    顾倾城离开了厢房,还十分体贴的关上了门,留下两人继续大眼瞪小眼。

    骆怀溪的脸上犹带着泪痕,还有几颗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鼻头红红的,嘴唇也咬的发白,实在是惹人怜爱。

    苏妍眼中光芒连闪,心中一动。

    正抽噎着,却突然觉得臀、上传来奇怪的触感,似乎是被抚摸一般,骆怀溪一惊,与此同时,腰上也遭到突袭,她吓得一愣,身子突然一轻,还未叫出声来,便发现自己整个人都伏在苏妍身上。

    骆怀溪有些发懵:不知何时,妍妍的一条腿弓起,自己就好像骑马一样跨、坐在她的腿上,双手下意识的穿过她的两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而她和妍妍的脸,两两相对,鼻尖的距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只要她稍稍往前,便要贴在一起……

    想到这儿,骆怀溪的脸“倏——”地红了个彻底,连脖颈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来不及细想自己怎么会突然扑在妍妍身上,她轻轻挣扎着,想要摆脱这尴尬的境地。谁知腰间不容忽视的力道让她动弹不得,生怕压坏对方又让她不敢用力,只能小小声叫着对方示意她松手:“妍妍……”

    “嗯?”苏妍无辜的看着她,眼中却划过一丝笑意。

    “你!你、你……”你的手放在哪里啦!骆怀溪有些羞恼,却磕磕绊绊的说不出口。

    苏妍握惯长剑的左手有一层薄薄的茧,但并不妨碍她感受那让人爱不释手的触感,挺、翘而饱满,柔软而有弹性,让她忍不住坏心眼地轻捏了一下,惹来身上的怀溪一阵轻颤和闷哼。

    “妍妍!”居然捏她……怎么可以这样!骆怀溪带着三分羞涩七分嗔怪怒瞪着身下的苏妍,然而一对上那双如黑曜石一般清亮的双眸,就仿佛被漩涡吸取了灵魂,迷失在那空灵而含情的眼波之中,只能失神地任由对方纤巧而有力的双手在自己的腰间、臀、瓣肆意流连。

    “嘤……”一声娇而不媚的轻吟将怀溪迷离的神志拉回几分,她只觉身上有些闷热,小、腹有些胀痛,腿、间隐隐有黏腻之感,然而她的全部精神都集中在自己的右手上——不知不觉中,自己竟然将手搭在了妍妍的胸、口——那柔软丰盈让人不舍用力。

    骆怀溪僵硬着身子,脸上一片燥、热,心里更像是揣着只兔子一般“砰砰”直跳。

    小嘴微张,傻傻地注视着苏妍半是惊讶半是羞涩的眸子,脑中一片空白。

    却觉得臀、瓣的手顺着脊线向上滑到后颈,又搭在脑后,微微使力。

    顺着那力道,骆怀溪的下巴靠在苏妍的肩头,鼻息间尽是对方清甜的芳香:“溪溪,你轻、薄我……”随着轻柔的话语呼出的热气拂过耳垂,钻进耳洞,说不出的痒,说不出的……诱、惑。

    腿、间切切实实传来一阵濡、湿的感觉,骆怀溪闷闷地将头埋进枕头,细细地喘着,不说话。

    苏妍止住心中翻滚的情、潮,低声问道:“溪溪,你怎么了?”奇怪,反应跟预料中的不一样啊……

    扶在她脑后的手来到鬓角、前额,竟是一手冷汗。

    苏妍终于察觉出不对——骆怀溪双手捂着小腹,整个人都趴伏在自己身上,紧闭双眼,蹙着眉头,脸颊潮红,鼻尖却细细密密浮起一层汗,粉唇已失了颜色。

    这般模样,不像动、情,却像是在忍受着什么苦楚。

    “溪溪!”一翻身将两人的位置对调,此时的苏妍也顾不得装虚弱了,只想着骆怀溪千万别有事才好。

    只不过,溪溪到底怎么了?

    焦急地在她身上摸索着查找令她不适的原因,苏妍已没有了调、戏的念头……

    “精心”熬制了一大锅伤药,又将它提炼成一小碗“精华”,顾倾城笑得日月无光、天地失色:“良药苦口利于病啊……”

    正想将药端去厢房内,让苏妍喝下去然后借此奚落对方一番,却被匆匆赶来的属下告知有公务需要处理,有些遗憾地将药递给老鸨,吩咐一定要亲眼看着对方喝下去,这才赶去处理公务。

    顾倾城冷哼:要不是看在你受了伤,才不会让你跟小鬼见面呢!等处理完公务,看我怎么整你……

    得到命令的老鸨端着药来到厢房外,还没敲门却见门“刷——”的打开,那个跟少主比试的女子一脸焦急的说:“快点打盆热水来,找一条干净的毛巾!再煮一碗姜茶来!”

    老鸨一脸疑惑地看着对方,还是先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却见她一把夺过托盘上的碗,毫不迟疑地一饮而尽,“哐——”的放下碗:“行了吧!快去准备!”

    撇撇嘴,老鸨想着还是照她说的做吧,找来一个小丫鬟给她送来了一盆热水和一条毛巾,又端来了姜茶,连忙抽身——那姑娘喝完药的表情真的好吓人!

    苏妍一手端着托盘,一手猛地掼上了门:该死的苏狐狸!绝对是故意的!居然在药里动手脚!卑鄙!

    抿了一口姜茶,压下嘴里弥漫的苦味,苏妍叹了一口气:顾倾城整她也就算了,偏偏溪溪也不让人省心,真是……至于究竟是抱怨骆怀溪不知分寸还是没能顺利揩、油,那就不得而知了。

    扶起骆怀溪,喂她喝下了微烫的姜茶,见她面色恢复了一些,才松了口气。

    “溪溪,是第一次么?”褪、下骆怀溪的外裤,见她咬着下唇,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苏妍无奈的问道。

    “什么?”骆怀溪明显想歪了,眼神一暗。

    “笨溪溪,我是问你,是不是第一次来月事……”知道怀溪误会了,见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事,苏妍忙解释道。只是毕竟对这种女儿家的私、密事还是有些羞涩,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自己第一次的时候是十二岁吧!当时可是吓坏了……苏妍有些怀念的一笑。

    “嗯……”原来是例假啊!以前上生、理课倒是有听卫生老师讲过,只不过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这里好像也没有妈妈常用的护、舒宝……怎么办呢?

    腹部隐隐的疼,头也昏昏沉沉的,骆怀溪只能任由苏妍褪、下自己的衣服,为她擦、拭着。虽然尴尬至极,骆怀溪却无力改变,只能自欺欺人的闭上双眼。

    不得不承认,喝了姜茶之后,身子暖暖的,不似刚才痛得那么剧、烈了。

    妍妍的动作也很轻柔,不会让她觉得难受,只是心理上有些不自在罢了。

    作为一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苏妍从来都没有服侍过别人。然而为骆怀溪擦、身却让她一点都没有反感。

    毛巾沾了热水,抚过怀溪细长的脖颈,圆润的肩头,精致的锁骨,来到小巧而娇美的酥、胸,有意无意地,辗转良久,在她忍不住抬臂遮挡时才顺势而下滑到了纤丽的腰侧。

    似乎受不住痒,骆怀溪扭了扭身子,却不防曲起了膝,虽便于苏妍继续擦拭,却也将那一处瑰丽的景致完全暴、露在对方眼前。

    后知后觉地想要并、膝,却被轻轻按住了。

    怀溪惊慌的眼对上了苏妍带笑的眸子,感觉到对方眼里的安抚之意,她犹豫着放弃了挣扎。

    轻柔而耐心的擦拭从大、腿内侧一直延伸,终于来到了羞人的一处,骆怀溪死死忍住嘴边的呻、吟,眼中却浮起一层雾气,那一种奇异的感觉,似曾相识。

    注意到怀溪的神情,苏妍怜惜地捧起她的脸,缓缓印上了自己的唇。

    仅仅是简单的相贴,并未深入,唇瓣可以感觉到对方的馨香柔软。

    一个轻如羽毛的吻,温柔而纯洁,不带一丝侵略,却让怀溪体会到苏妍满满的疼惜,她感动地挑起唇,不再胡思乱想,乖乖地享受苏妍细致的服、务。

    清洁完毕,苏妍将怀溪环在身前,双手贴在她腹部,输送内力,缓解她的痛楚。

    身心俱暖的怀溪甜甜地坠入梦乡,苏妍轻嗅着她的发香,闭目养神。

    而另一边,处理完公务的顾倾城正幸灾乐祸的向着厢房走来……

    <hr size=1 /></div>  正在闭目养神间,苏妍突然睁开眼,耳尖轻耸,看了看在她怀中睡得香甜的小家伙,漾开了一抹温柔的笑……

    推开门的顾倾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本该安安分分躺在床上的人,此刻正老神在在地坐在桌边喝着茶;本该兢兢业业在床边照顾着的人,却舒舒服服地与周公下着棋。

    挑眉看去,得到对方一个冷瞥,顾倾城眯了眯眼,勾着笑也在桌边坐下。

    两人十分有默契的朝着正酣睡的怀溪投去一眼,确定她已睡沉,这才开始了会谈。

    “你的伤?”从老鸨处已经得知苏妍喝下了那碗特制的“良药”,顾倾城对于没能亲眼见到她的表情表示万分遗憾,遗憾万分。

    苏妍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凝滞,快到让人以为只是眼花,一直注意她的顾倾城却及时捕捉到了,心中大笑不已,面上却不露半分:哼哼哼,苏老虎,知道厉害了吧?

    “无碍……多、谢、你、的、药!”几乎是一字一顿说出这句话,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论武学造诣,两人虽称不上当世巅峰,但在年轻一辈中却是首屈一指的佼佼者;论琴艺水准,一个是圣水宫的少宫主,一个是枫叶山庄的大小姐,没有大家闺秀的骄矜,却远比大家闺秀更有见识与气魄,这琴艺自是不在话下。

    因此,那一出闹剧之中的关窍,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早在属下通报苏妍很快便找到聚芳阁之时,顾倾城便已有数:若不是小鬼通风报信,凭圣水宫暗卫的本事,又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苏家的人找到?只是小鬼有意包庇她,自己也不便多加阻挠,姑且听之任之。

    也不知那苏老虎怎的就入了小鬼的眼!

    后来提出比琴,也不过是想找个机会断了她的念想,却不料反被她利用。也罢,本就是自己有失风度,看在她对小鬼不错的份上,随她去吧!就不信自己与小鬼三年的情谊还比不上这个才相处几天的外人!

    而在苏妍看来,接受顾倾城的邀战,只不过想挫挫她的锐气。对于将溪溪当成赌注的做法,心里是不赞同的,即使输了也无所谓,矢口否认就好——反正自己本就不是什么一诺千金的君子。

    没料到溪溪会突然出现,于是灵机一动,故意造成受伤吐血的假象。没成想溪溪那么紧张自己,直接从二楼一跃而下,虽然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就这么打横抱起不符合第一侠女的光辉形象,不过对象是溪溪的话也就不需要介意了。

    偶然起了坏心,想要好好逗逗这个不解风情的木头,却发生了令人哭笑不得的小插曲。

    不过,结果也不坏——没想到溪溪的身子还挺漂亮的,虽然谈不上玲珑有致,但却别有一番少女的娇嫩。

    对着如小白兔一样的溪溪,自己也不忍再作弄她。抱着她睡的那一刻,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宁静。

    听见顾倾城脚步声的一刹那,让顾倾城误会的念头一闪而过,终于还是舍不得让溪溪为难,起身离开了床榻。换做从前的自己,一定会顺势误导,然后挑拨离间,趁虚而入,利用一切机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也是从小接受的教导。

    可是面对溪溪,却始终狠不下心来,纵有一腔诡计却不愿对她使出分毫,也许自己是真的对她有了超出友谊的感情……所以,就在溪溪身边守护她吧——即使,只是以友谊之名。

    片刻的沉默,两人俱是心念电转。

    顾倾城掀盖撇着茶末,却不喝,只盯着那打旋的茶叶,装作不在意地问道:“小鬼怎么了?”为什么会躺在床上?为什么没有穿衣服?别以为盖着被子就能掩人耳目!小鬼的衣服,连肚兜都好好的放在床脚以为她看不到么?你这个禽兽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如果没有一个好的解释……凌迟!

    虽然在心底咆哮着,面上却是笑意盈盈。

    瞥了一眼顾倾城青筋暴起的手背,苏妍单手支颚,微微勾起唇:“溪溪流血了,所以我帮她擦擦身子罢了……”果然看到顾倾城勃然变色的脸,苏妍心情大好地收回视线,端详着自己粉嫩剔透的指甲,漫不经心地补充道,“溪溪很痛,所以我就哄她睡一会,哪知道她一直拽着我的手叫我不要离开她,阿咧,真是拿她没办法啊!”虽说不愿让她误会什么,不过逗她一下总是可以的——苏狐狸逗起来也挺好玩的。

    眼角余光发现顾倾城脸色铁青地大灌一口茶压制情绪,苏妍眼中划过一抹算计,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哦,别担心,溪溪没受伤,不过是来月事了……”

    “噗——咳咳咳!你!咳、咳咳……”满意地看到那一口极品贡茶如数献给地板,苏妍好整以暇地端起眼前的茶杯轻抿一口,享受地半阖双眸,敛去眼中恶作剧得逞的笑意。

    抚顺气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顾倾城脸上又挂回了妖孽般的笑,但是任谁都能看出这笑中的森森寒意。

    不理会苏妍挑衅的眼神,顾倾城硬生生转移话题:“你的目的?”只有小鬼才会相信你是为了保护她才一路跟在身边这种甜言蜜语!

    “天山雪蛤。”苏妍摩挲着杯沿,似在思考着如何开口,“家父重伤,需要用它吸、出体内瘀血——不过,在鄙庄重重守卫之下,它竟然不翼而飞了,而又那么巧,贵派宫主在同一时间失去踪迹,不知道顾小姐是否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呢?”

    有意无意地向床榻方向投去一瞥,苏妍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顾倾城的纤指卷起自己的一缕发丝,绕了几圈又放开,一直重复了几次才回道:“据我所知,令尊的伤势并没有那么严重。昆仑派的掌门功力虽深,令尊也绝不在他之下,明面上是玉石俱焚,实际上却是点到即止,不过损了几年修为而已,哪里需要天山雪蛤?便是一株百年老参也就够了!”却是绝口不提顾翩然失踪与奇宝被盗之事。

    苏妍也不再深究,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成功激起了顾倾城的愧疚——虽然只有那么一丝,但也足够了。

    “我知你此行必是要与宫主汇合,所以我才想一路跟着你,不求找回天山雪蛤,只想查清原委,也好给我父亲一个交代——为了动用这一干暗卫,我与父亲立下君子协定,若是一无所获,便要听从他的安排与铁砂堡的少堡主定亲。”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法子,眼眶微红,眼含悲戚,愣是从盛气凌人的压迫者转换成凄楚可怜的被害者,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顾倾城不置可否的撇撇嘴,心中鄙夷;得了吧!如果你不想嫁谁能逼得了你!什么君子协定,完全是子虚乌有!也只有小鬼这种笨蛋会同情你……嗯?不对!

    想到了什么,顾倾城隐蔽而迅速地朝床榻方向投去一眼——那个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泪盈于睫,隐忍不语的小家伙不是骆怀溪是谁!

    眼刀“嗖——”地飞向对面朝着她龇牙咧嘴的苏妍:狡诈的苏老虎!又被她摆了一道!分明是做戏骗取小鬼的同情,可恨自己却不能揭穿她!真是走了一招好棋!

    第一次红事便伴随着剧烈的痛楚,骆怀溪经不住终是失去了意识,然而苏妍的怀抱再温暖,她还是不能久眠——那样温暖的怀抱,总是让她不经意想起武林大会前的点点滴滴。

    曾几何时,那人也是这么的温柔,这么的温暖,而现在却几乎变成她挥之不去的梦魇——不能忘,却也不想忘。

    听到妍妍有可能因为丢失了天山雪蛤而被迫嫁给不喜欢的人,骆怀溪心里很难过,但更多的,却是愧疚。

    隐隐觉得,这事一定与那人有关。

    于情于理,她都应该给妍妍一个交代,与她一起查出真相。

    其实在骆怀溪心底,一直不愿相信自己最敬、最爱的人会做出这种事,所以她潜意识里,更想证明那人的清白。

    “师姐……”见顾倾城不语,骆怀溪忍不住轻轻唤道,语声哀哀,带着恳求。

    顾倾城一下子就心软了,终于缓下了绷着的神情,幽幽一叹:“我收到师父的信,天山雪蛤并不在她手上……至于小鬼,师父本想让我带你先回圣水宫休养,一切等她回来再说……”

    “我不要!”却不想话还没说完就遭到了骆怀溪的反对。

    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激、烈,她顿了一下,平复了心情才继续开口道:“我又没什么事!我要和你一起去!去找……师父。”有些艰难的说出这两个字,骆怀溪觉得眼眶涩涩的,忍不住闭上了眼。

    别看骆怀溪平时一副软弱可欺的模样,若是犯倔却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顾倾城自是清楚她的性子,只是略叹了一口气便不再阻拦。

    “既然如此,明天我们便启程去蓝府……也许,会碰到师父。”看了一眼恹恹的怀溪,顾倾城不再多言,起身离开了。

    见师姐面沉如水,骆怀溪心里也不好过,默默地看了一眼仿佛事不关己的苏妍,翻身面朝墙壁,将脸埋进枕头不说话。

    虽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见到骆怀溪的神色,苏妍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苦笑着为自己倒了一大杯茶,像灌酒一样仰脖饮下,那苦涩似乎流进了心底。

    是夜,思绪如潮,无人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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