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十三章：没想当兵
第二十三章：没想当兵
1
马克看到何静和婷婷他们这一代人，逐渐成熟起来，将自己学到的知识运用到实践中来。婷婷和何静大学毕业没几年，都研发出了自己的新产品，研究成果凸显出，这一代有知识的年轻人的青春与活力。
自己像婷婷他们这个年龄的时候，虽然也同样为国家和人们贡献着自己青春和热血。但是，毕竟当时的条件和现在相比，差得太多了。
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成长的过程。
马克出生在华北平原上一个非常偏僻的村落，一个当时非常贫困的家庭里。
在他的记忆里，好像自己在上学读书前，就没穿过一套完整的衣服，更别说新衣服了。
每年生产队分的那点儿粮食，一家人能够填饱肚子就算不错了。只有到了过年的时候，才能吃到点儿肉，一块肉吃到嘴里，感觉那个香啊，含在嘴里久久地不愿咽下去。所以，来到部队后，唯一爱吃的就是肉。
在他读初中的时候，他的哥哥，考上了本省的一所重点大学。这是他们这个小村全国解放以来，考上的第二个大学生。
家里人和乡亲们，都感到非常高兴和自豪。
当时改革开放没几年，家里依然贫穷。高兴之余，父母为哥哥的学杂费、生活费发起了愁。
这所大学，离他们县只有几十公里，就在他们地区的市里。虽然路费用不了多少钱，可是，读大学的学杂费、生活费每年都需要近千元。
把母亲喂养的那头猪卖了，又向亲戚们借了一些，那时候大家手里没有几个钱，只凑了几百元钱。
可还是不够啊！没办法，父亲只好带着哥哥，到邻村的砖窑上去打工挣学杂费。
当时，正处在三伏天，父亲、哥哥和窑工们一起，钻进还烫手的砖窑里，缷窑砖。他们把烫手的红砖装在平板车上，拉出来。再码放在砖窑外面的砖场上。
他们和其他干活的工人一样，干活时只穿一条大短裤，赤着背，肩头搭一条看不出颜色的毛巾。
砖厂只给发一双白帆布手套，这种手套，磨不了几下就磨破了。好在还有一只铁砖夹子，用这只铁夹子，将几块砖夹起，再放在平板车上，拉出窑后，再用铁夹子夹着卸下来。
三伏天外面的温度高，窑里的温度更高。人只要一进砖窑，头上的汗一下就涌出来，滴滴答答的，擦也擦不完。
每天从砖窑进进出出近百趟。回到家，父亲还好些，哥哥哪干过这样的体力活啊，累得躺在炕上就不想起来，脸也不想洗，饭也不想吃。可第二天还照样得去干。
有一天，哥哥连累带热，晕倒在砖窑里。母亲说什么也不让哥哥再到砖厂去打工了。
快要到去大学报到的日子了，可学杂费还差一百多块。
父母只好借遍亲戚、朋友，才将那一百多块钱凑够。
为了省几个钱，哥哥说：“学校离家不远，我不坐车了，走着去吧！”
父母也实在拿不出钱了，只好答应哥哥走着去学校。
那天，母亲早早起来，蒸了一锅馒头，让哥哥多带上几个，好在路上和到了学校吃。
父亲说陪着哥哥到学校去，哥哥不愿让父亲陪着来回走二百来里路，说什么也不让父亲陪着去。
一大早，父母和邻近的乡亲们，都来送哥哥。看着哥哥离开家去上大学，母亲不时地擦着眼泪。
马克帮哥哥背着行李，走了十几里路，哥哥就不让他送了：“回去吧，以后好好学习，不要光顾着练武术，影响了学习，你要知道，学习成绩才是主要的。还有，以后多回家帮帮父母，他们不容易。”
“我知道了，哥！你放心地去吧！”马克边把手中的行李交给哥哥，边答应着。
由于营养跟不上，马克原来个子瘦小，体质较弱。
上初中后，担任马克他们班的体育老师会武术，看到马克体弱，就劝他练武术：“武术能强身健体，还能防身。你体质太弱，练练武术吧！”
马克在武术老师的指导下，每天比别的同学早起一小时，练长跑或武术基本功。
过去在当地，流传着一句“京油子，卫嘴子，保定府的勾腿子。”的顺口溜。意思是，北京人比较油滑；卫是天津，说天津人爱说；保定人喜欢练一种叫勾腿的腿上武功。
后来，这句顺口溜就给误传成了：京油子，卫嘴子，保定府的狗腿子。好像保定的汉奸走狗特别多。
马克的武术教练教他练的就是散打和勾腿。
半年下来，马克的体质明显增强，饭量也增加了。
一年后，马克的武术功底提高了，在地区中学生运动会上，一举夺得青少年武术散打第一名。个子长到了1米75，学习成绩也不错。
高中快毕业的时候，马克的身高已达到了1米83，他虽然家中贫寒，艰苦的生活，却将他磨练成了一种，不畏艰难，奋发向上，乐观豁达的性格。平时，好像没有看到过他发愁的时候，总是看到他乐呵呵的。
他的武术勾腿及散打功夫，也引起了县体委的关注，想让他报考体校。
可是，高考成绩出来后，马克的成绩并不理想，他报考的志愿书上，在是否服从调剂一栏中，他又填写的是：不服从。这样，马克落榜了。
马克没有考上大学，父母因为要想办法挣钱供哥哥上大学，他们辛苦一年挣来的钱，除了供哥哥上大学外所剩无几。所以，也就没有再让他复习一年明年再考的打算，因为复习是要交学费的。实在没办法，只好让马克辍学了。
可县体委感到马克是个体育人才，如不到体校深造，就太可惜了。他们劝说马克父母，让马克复习一年再考。
马克父母感到，实在没钱供他再复习了，始终不答应县体委的要求。
体委看到马克家中实在困难，就决定由他们体委出钱，让马克再复习一年，条件是，明年必须报考体育院校，毕业后，如果没有接收单位，县体委负责安排工作。
这样，马克父母答应了，马克才又进了学校开始复习，等待明年的高考。
2
年底，一年一度的征兵工作开始了，今年是川成军区到这个县招收新兵。
前来征兵的部队人员中，有军区司令部侦察处的参谋张阳。他是专门跟随征兵人员，为军区侦察营招收武术人才的。
他来到这个县不久，就听说县第一中学有个叫马克的学生，武术功底相当不错，就想试试马克的武功到底如何。如果武功确实不错，就想办法把他招到部队。
一天下午快要下课的时候，张参谋找到马克的武术指导老师，说自己是部队上的征兵干部，听说马克的武功不错，想和他切磋切磋。老师同意了。
在学校体育馆武术训练室里，马克和张参谋都换上了散打训练服，头戴防护罩，手戴拳击手套，站在防护垫的两端。
马克的武术指导老师，担任临时裁判。他一声：“准备，开始！”
俩人跳跃着，开始了搏斗。
前两个回合，打了个平手。
第三回合，张参谋瞅准时机，一个跃起腿击，马克倒在防护垫上。张参谋获胜。
张阳参谋通过和马克切磋武艺，摸清了马克的武术造诣。立即向远在川成的军区司令部侦察处长汇报： “处长，我在接兵的地方，发现一个武功不错的在校复习生，我想把他要过来，你说行吗？”
“只要政治与身体合格，可以争取把他招来。咱们侦察营不是缺这方面的人才吗？”侦察处长说。
“好的，明白了，只要他符合当兵的条件，我一定想办法把他招来。”
可是，马克根本就没打算当兵。
张参谋只要有空儿就到一中来，找马克切磋武艺，还通过交谈，一步步地密切着和马克的关系。
马克看到这个当兵的武功很好，并且都是硬功夫，不像有些人的花拳绣腿。特别是他那套擒敌拳，一招一式都能致命。自己的招式和他比起来，就显得轻飘飘了。通过几次接触，感觉这个人不错。所以，自己也愿意和张参谋多接触，同时也想向他多学几招武功。
“张参谋，我想向你学擒敌拳，你能教我吗？”在一次切磋武功后休息时，马克问张阳参谋。
“我非常愿意教你，可是，我的时间很紧，只要新兵数量一招够，我们就得回部队。再说，你还得复习功课呢，这样时间更不够了。”
“哎呀，那怎么办呢？”马克有点儿着急。
“你如果喜欢擒敌拳，不如当兵，到部队去，你又有武功基础，如果当个侦察兵，一定是个武功拔尖的侦察兵。”
“当兵？我没想过。再说，就是当了兵，就一定能当上侦察兵吗？”
“你知道我是干嘛的？我就是军区侦察处的侦察参谋，我们军区侦察营，都是从地方和基层部队，选拔的武术较好的人才。你如果能当兵，我保证让你当上侦察兵。”
“真的？你说话可算数？”马克有点儿心动。
“军中无戏言！”
“ 好！我这就报名去！”张参谋的鼓动有了效果。
3
体检、政审马克都符合征兵标准。张参谋很高兴。
可是，县体委不想放人。他们是和马克有过口头协议的，他们想让马克上体校，目的是为县里培养体育骨干，如果马克当兵一走，这样的体育骨干人才就算流失了。
张参谋让征兵带队的领导去和体委协商，说让马克到部队，也是培养他的武功，将来回到地方，依然是体育骨干。
无论怎么做工作，县体委就是不松口放人。
没办法，张参谋又给处长打电话讨要办法。
处长说：“咱们419师原来的老师长，现在不是在冀保市的驻军当军长呢吗？我请咱们部长求他给说说，看行不行。你告诉我那个学生的姓名和学校。”
“哦，那太好了！”张阳参谋立即在电话中报了马克的姓名和学校名称。
可能是驻地集团军军长给当地有关领导打了招呼，他的话起了作用，当地军分区司令员，亲自给县里的书记、县长打了电话，请他们做做体委的工作，让部队把叫马克的这个兵带走。
在地方上一个县里，只要县委书记或县长说了话，这事就算成了。
这下，体委没招儿了，只好同意放人。
马克是穿着军装回到家里的。
他父母看到他穿着一身军装回来，都愣住了：“老二，今天不是星期天，怎么跑回来了？这是上哪淘了身军装穿？学校发的？”妈妈先开口了。
“嘿嘿，妈！什么学校发的，你好好看看，这是正儿八经的军装，你儿子我，当兵了！”
“什么？当兵了？你不想考大学了？”爸爸一听，急了。
“不考了，当兵去！征兵的首长说了，让我当侦察兵。我的武功会更厉害。以后退伍回来，如果找不到工作，我就开武馆，说不定我还能成为第二个霍元甲呢！”
看着马克得意洋洋的样子，他父亲气得抓起一根棍子，追着打他：“什么霍元甲！我看你就是欠打！”
马克嘻嘻笑着，蹦蹦跳跳地躲着爸爸的棍子，棍子一下也没有打着他，父亲却累得呼呼直喘气。
“你呀，从小就这样，想起一出是一出！他爸，咱们别管了！他愿干什么干什么吧，咱们也管不了了！”妈妈无奈地说。
“你说的轻巧！人家体委出钱让他复习，为的是让他上个体校，回来也给安排工作。他这一当兵，咱们可怎么给人家体委交代呀？”爸爸怕得是人家体委不高兴。
“爸，这些事，你就别管了！部队已经和体委协商好了，体委已经同意我去当兵了。”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信我和你一块去体委问问！”
“既然人家同意了，当就当吧，咳，你这个小子！我先说下啊，到了部队要好好干，干不出个样子了，别回来见我！”爸爸听说体委同意儿子去当兵，也没招儿了。
穿上军装没过几天，马克他们这批新兵，就辞别亲人，登上了北京开往川成的火车，开始了他们的军旅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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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看到何静和婷婷他们这一代人，逐渐成熟起来，将自己学到的知识运用到实践中来。婷婷和何静大学毕业没几年，都研发出了自己的新产品，研究成果凸显出，这一代有知识的年轻人的青春与活力。
自己像婷婷他们这个年龄的时候，虽然也同样为国家和人们贡献着自己青春和热血。但是，毕竟当时的条件和现在相比，差得太多了。
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成长的过程。
马克出生在华北平原上一个非常偏僻的村落，一个当时非常贫困的家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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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读初中的时候，他的哥哥，考上了本省的一所重点大学。这是他们这个小村全国解放以来，考上的第二个大学生。
家里人和乡亲们，都感到非常高兴和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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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母亲喂养的那头猪卖了，又向亲戚们借了一些，那时候大家手里没有几个钱，只凑了几百元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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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正处在三伏天，父亲、哥哥和窑工们一起，钻进还烫手的砖窑里，缷窑砖。他们把烫手的红砖装在平板车上，拉出来。再码放在砖窑外面的砖场上。
他们和其他干活的工人一样，干活时只穿一条大短裤，赤着背，肩头搭一条看不出颜色的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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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伏天外面的温度高，窑里的温度更高。人只要一进砖窑，头上的汗一下就涌出来，滴滴答答的，擦也擦不完。
每天从砖窑进进出出近百趟。回到家，父亲还好些，哥哥哪干过这样的体力活啊，累得躺在炕上就不想起来，脸也不想洗，饭也不想吃。可第二天还照样得去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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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到去大学报到的日子了，可学杂费还差一百多块。
父母只好借遍亲戚、朋友，才将那一百多块钱凑够。
为了省几个钱，哥哥说：“学校离家不远，我不坐车了，走着去吧！”
父母也实在拿不出钱了，只好答应哥哥走着去学校。
那天，母亲早早起来，蒸了一锅馒头，让哥哥多带上几个，好在路上和到了学校吃。
父亲说陪着哥哥到学校去，哥哥不愿让父亲陪着来回走二百来里路，说什么也不让父亲陪着去。
一大早，父母和邻近的乡亲们，都来送哥哥。看着哥哥离开家去上大学，母亲不时地擦着眼泪。
马克帮哥哥背着行李，走了十几里路，哥哥就不让他送了：“回去吧，以后好好学习，不要光顾着练武术，影响了学习，你要知道，学习成绩才是主要的。还有，以后多回家帮帮父母，他们不容易。”
“我知道了，哥！你放心地去吧！”马克边把手中的行李交给哥哥，边答应着。
由于营养跟不上，马克原来个子瘦小，体质较弱。
上初中后，担任马克他们班的体育老师会武术，看到马克体弱，就劝他练武术：“武术能强身健体，还能防身。你体质太弱，练练武术吧！”
马克在武术老师的指导下，每天比别的同学早起一小时，练长跑或武术基本功。
过去在当地，流传着一句“京油子，卫嘴子，保定府的勾腿子。”的顺口溜。意思是，北京人比较油滑；卫是天津，说天津人爱说；保定人喜欢练一种叫勾腿的腿上武功。
后来，这句顺口溜就给误传成了：京油子，卫嘴子，保定府的狗腿子。好像保定的汉奸走狗特别多。
马克的武术教练教他练的就是散打和勾腿。
半年下来，马克的体质明显增强，饭量也增加了。
一年后，马克的武术功底提高了，在地区中学生运动会上，一举夺得青少年武术散打第一名。个子长到了1米75，学习成绩也不错。
高中快毕业的时候，马克的身高已达到了1米83，他虽然家中贫寒，艰苦的生活，却将他磨练成了一种，不畏艰难，奋发向上，乐观豁达的性格。平时，好像没有看到过他发愁的时候，总是看到他乐呵呵的。
他的武术勾腿及散打功夫，也引起了县体委的关注，想让他报考体校。
可是，高考成绩出来后，马克的成绩并不理想，他报考的志愿书上，在是否服从调剂一栏中，他又填写的是：不服从。这样，马克落榜了。
马克没有考上大学，父母因为要想办法挣钱供哥哥上大学，他们辛苦一年挣来的钱，除了供哥哥上大学外所剩无几。所以，也就没有再让他复习一年明年再考的打算，因为复习是要交学费的。实在没办法，只好让马克辍学了。
可县体委感到马克是个体育人才，如不到体校深造，就太可惜了。他们劝说马克父母，让马克复习一年再考。
马克父母感到，实在没钱供他再复习了，始终不答应县体委的要求。
体委看到马克家中实在困难，就决定由他们体委出钱，让马克再复习一年，条件是，明年必须报考体育院校，毕业后，如果没有接收单位，县体委负责安排工作。
这样，马克父母答应了，马克才又进了学校开始复习，等待明年的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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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一年一度的征兵工作开始了，今年是川成军区到这个县招收新兵。
前来征兵的部队人员中，有军区司令部侦察处的参谋张阳。他是专门跟随征兵人员，为军区侦察营招收武术人才的。
他来到这个县不久，就听说县第一中学有个叫马克的学生，武术功底相当不错，就想试试马克的武功到底如何。如果武功确实不错，就想办法把他招到部队。
一天下午快要下课的时候，张参谋找到马克的武术指导老师，说自己是部队上的征兵干部，听说马克的武功不错，想和他切磋切磋。老师同意了。
在学校体育馆武术训练室里，马克和张参谋都换上了散打训练服，头戴防护罩，手戴拳击手套，站在防护垫的两端。
马克的武术指导老师，担任临时裁判。他一声：“准备，开始！”
俩人跳跃着，开始了搏斗。
前两个回合，打了个平手。
第三回合，张参谋瞅准时机，一个跃起腿击，马克倒在防护垫上。张参谋获胜。
张阳参谋通过和马克切磋武艺，摸清了马克的武术造诣。立即向远在川成的军区司令部侦察处长汇报： “处长，我在接兵的地方，发现一个武功不错的在校复习生，我想把他要过来，你说行吗？”
“只要政治与身体合格，可以争取把他招来。咱们侦察营不是缺这方面的人才吗？”侦察处长说。
“好的，明白了，只要他符合当兵的条件，我一定想办法把他招来。”
可是，马克根本就没打算当兵。
张参谋只要有空儿就到一中来，找马克切磋武艺，还通过交谈，一步步地密切着和马克的关系。
马克看到这个当兵的武功很好，并且都是硬功夫，不像有些人的花拳绣腿。特别是他那套擒敌拳，一招一式都能致命。自己的招式和他比起来，就显得轻飘飘了。通过几次接触，感觉这个人不错。所以，自己也愿意和张参谋多接触，同时也想向他多学几招武功。
“张参谋，我想向你学擒敌拳，你能教我吗？”在一次切磋武功后休息时，马克问张阳参谋。
“我非常愿意教你，可是，我的时间很紧，只要新兵数量一招够，我们就得回部队。再说，你还得复习功课呢，这样时间更不够了。”
“哎呀，那怎么办呢？”马克有点儿着急。
“你如果喜欢擒敌拳，不如当兵，到部队去，你又有武功基础，如果当个侦察兵，一定是个武功拔尖的侦察兵。”
“当兵？我没想过。再说，就是当了兵，就一定能当上侦察兵吗？”
“你知道我是干嘛的？我就是军区侦察处的侦察参谋，我们军区侦察营，都是从地方和基层部队，选拔的武术较好的人才。你如果能当兵，我保证让你当上侦察兵。”
“真的？你说话可算数？”马克有点儿心动。
“军中无戏言！”
“ 好！我这就报名去！”张参谋的鼓动有了效果。
3
体检、政审马克都符合征兵标准。张参谋很高兴。
可是，县体委不想放人。他们是和马克有过口头协议的，他们想让马克上体校，目的是为县里培养体育骨干，如果马克当兵一走，这样的体育骨干人才就算流失了。
张参谋让征兵带队的领导去和体委协商，说让马克到部队，也是培养他的武功，将来回到地方，依然是体育骨干。
无论怎么做工作，县体委就是不松口放人。
没办法，张参谋又给处长打电话讨要办法。
处长说：“咱们419师原来的老师长，现在不是在冀保市的驻军当军长呢吗？我请咱们部长求他给说说，看行不行。你告诉我那个学生的姓名和学校。”
“哦，那太好了！”张阳参谋立即在电话中报了马克的姓名和学校名称。
可能是驻地集团军军长给当地有关领导打了招呼，他的话起了作用，当地军分区司令员，亲自给县里的书记、县长打了电话，请他们做做体委的工作，让部队把叫马克的这个兵带走。
在地方上一个县里，只要县委书记或县长说了话，这事就算成了。
这下，体委没招儿了，只好同意放人。
马克是穿着军装回到家里的。
他父母看到他穿着一身军装回来，都愣住了：“老二，今天不是星期天，怎么跑回来了？这是上哪淘了身军装穿？学校发的？”妈妈先开口了。
“嘿嘿，妈！什么学校发的，你好好看看，这是正儿八经的军装，你儿子我，当兵了！”
“什么？当兵了？你不想考大学了？”爸爸一听，急了。
“不考了，当兵去！征兵的首长说了，让我当侦察兵。我的武功会更厉害。以后退伍回来，如果找不到工作，我就开武馆，说不定我还能成为第二个霍元甲呢！”
看着马克得意洋洋的样子，他父亲气得抓起一根棍子，追着打他：“什么霍元甲！我看你就是欠打！”
马克嘻嘻笑着，蹦蹦跳跳地躲着爸爸的棍子，棍子一下也没有打着他，父亲却累得呼呼直喘气。
“你呀，从小就这样，想起一出是一出！他爸，咱们别管了！他愿干什么干什么吧，咱们也管不了了！”妈妈无奈地说。
“你说的轻巧！人家体委出钱让他复习，为的是让他上个体校，回来也给安排工作。他这一当兵，咱们可怎么给人家体委交代呀？”爸爸怕得是人家体委不高兴。
“爸，这些事，你就别管了！部队已经和体委协商好了，体委已经同意我去当兵了。”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信我和你一块去体委问问！”
“既然人家同意了，当就当吧，咳，你这个小子！我先说下啊，到了部队要好好干，干不出个样子了，别回来见我！”爸爸听说体委同意儿子去当兵，也没招儿了。
穿上军装没过几天，马克他们这批新兵，就辞别亲人，登上了北京开往川成的火车，开始了他们的军旅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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