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十一章：山地旅长
第二十一章：山地旅长
1
驻西藏的三个山地作战旅，是在原来六个边防团的基础上，扩编而成的。
那时候，这六个边防团，全部驻防在东西长两千多公里的中X边境线上，他们长年设法克服缺氧，交通不便，通讯不便，吃不到新鲜蔬菜和水果，强紫外线照射等困难。
因山高缺氧，官兵们的嘴唇都呈显紫色。
因受强紫外线照射，人人脸色是黑紫色或所谓的高原红色。
由于吃不到新鲜蔬菜，缺乏维生素，一些官兵的指甲变了形，或者得了指甲病。牙龈出血，肿胀，牙齿松动。
因交通不便，官兵们收到的家信，是在邮寄路上走了三个月甚至半年时间的，看到的报纸也都是过期的。
大雪封山的时候，有的边防哨所上的官兵们，为了打发在山上寂寞的时间，能把一张报纸看得字都磨掉光了。把个人收到的家信拿出来相互传看；有时为了节省粮食等着雪化开山，一天只能吃一顿饭&#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这些困难没有难倒边防团官兵们，无论驻地条件多么艰苦，官兵们依然忠心地守卫着祖国的疆土。
中X边境线，是一条世界上地理位置最高的边境线，也是一条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划定的边境线。
X方原先一直强调，边境线以所谓的麦克马洪线为准。这是一条不平等的划线，是中方近百年来从不予承认的边境划分线 。
1913年5月，当时的英国外务大臣麦克马洪，令英国情报官F&#8226；M贝利上尉，伪装成探险旅游者，秘密潜入西藏进行实地勘测调查。
1913年10月，以中国代表陈贻范，西藏代表西伦夏扎，和所谓的“调停人”麦克马洪为首的边境谈判，在印度北部的西姆拉进行。
麦克马洪在会上，以英国间谍贝利提供的勘测资料为准，强行划定了一条边境线，这条边境线强行把中国的西藏分割成两块，把西藏南部的一部分划给了印度，就是人们所说的藏南地区。这条边境线就是臭名昭著的“麦克马洪线”
1958年以来，有过几次关于中X边界问题的谈判，但都无果而终。
1962年，曾有过一场边境之战。我方在作战结束后，主动撤回，没有多占一寸原先实际控制线以外的土地。
但对方以前在边界东段，多占着我部分领土。以后又不断地寻机蚕食我疆土。
吴震的第一山地作战旅的基础兵力，是两个驻防东段边境的边防团，他们在几十年的驻防过程中，和对方边防军人，打了几十年的交道。
以前，边防线上，连铁丝网都没有。双方边防部队，沿着双方实际控制线巡逻、警戒。
双方边防军人的情绪变化，是两国政治交手的晴雨表。两国关系和缓时，双方边防军人在巡逻中相遇时，会“哈喽！哈喽！”地打招呼，还相互递烟或相互交换个小礼物。
当两国关系交恶时，双方巡逻中相遇后，互相怒目相视，甚至相互吐口水。
有时，对方会故意把腿伸过临时边界线，来个挑衅动作。
看到他们的动作，好嘛，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巡逻兵也来个伸腿动作。可当我巡逻兵伸腿时，他们却用手中的木棒，击打我巡逻兵。后来我巡逻兵也针锋相对，你伸腿我也打。
木棒成了相互攻击的必备“武器”。打来打去，从来都没有开过枪。因为，在一般情况下，谁也不敢动用枪支先开第一枪。谁先开了第一枪，谁就要承担由此而引起的严重后果。
当两国的关系又和缓了，双方的巡逻兵见了面，又“哈喽！哈喽！”地招呼起来。
这就可以证明，在政治范畴上来说，军队，真是执行特殊政治任务的武装集团，是为政治服务的。
我边防部队始终遵循“有理，有利，有节。”的方针政策。坚持和对方进行边防斗争，维护着国家领土的完整，祖国和民族的尊严。
随着时代的前进，国际形势的变化，边防团的模式，已不适应边防斗争的需要。军委根据未来作战的需要，将边防团扩编为山地步兵旅。从边防一线撤到第二线驻防，成为作战部队。
边防团的守边任务，由边防武警接替。
现在，两国在实际控制线上，拉起了铁丝网，有的地段，在铁丝网上还安上了监控设备。
我边防部队的交通条件、物资供应、通讯条件和营房设施都有了较大程度的改善。
2
吴震三年前奉命离开419师3团团长的位置，到驻藏的第一山地步兵旅任旅长。
他以坚强的毅力，克服了高原反应。励精图治，很快将步兵旅，带进了先进行列。现在，那个普通的山地步兵旅，已成为了装备现代化的合成作战旅。
在吴震进藏快满一年的时候，妻子突发心脏病，倒在了工作岗位上，以身殉职。
吴震接到噩耗时，大脑一片空白。他万万没想到，妻子好好的一个人，会突然离去。
山地步兵旅政委谭平军，得知旅长妻子突然病逝的消息后，立即替吴震向西藏军区和川成军区请了假，购买好机票，把他送上了回家的飞机。
飞机到川成后，军区派去接吴震的车，早已等侯在双水机场。
身穿便服的吴震，回到乐嘉市，看到妻子已停放在了灵床上。
吴震在419师3团当团长时，妻子住的是团后勤处为团领导盖的家属院，只供团领导居住，房产权不归个人所有。
吴震到西藏山地步兵旅任职命令一宣布，吴震就张罗着租了一套民房，地处市郊，是三间砖瓦尖顶平房，独门独院，住起来倒也方便。
房租好后，就将住着的家属院那套房交还给3团。团里的领导都劝说他先住着。
他说：“团里的家属住房本来就紧张，我离开团里了，就不应该再住在这里。”
团里领导只好派人帮着老团长搬了家。
吴震一进院，就看到马克、李智和其他老战友，以及妻子学校的领导们，还有妻子的学生们，围着妻子的遗体忙活着，哭泣着。
儿子已经比他先一步从警校赶了回来，正趴在母亲的身上痛哭，任谁劝说，他也不肯松开搂着妈妈的手。
屋里院内，哭声一片。
吴震进来，他谁也顾不上看，慢慢地来到灵床前，两眼直直的盯着静躺在灵床上的人，当他看清躺在灵床上的人真的是妻子时，他才相信，妻子真的走了，一句话也没留下就走了。
他用颤抖的手，捋了捋妻子的头发，轻轻地在她耳边叫着：“淑琴！淑琴！”像在呼唤熟睡的爱人。
他轻轻地喊了两声，妻子没有反应。
当他又要喊时，儿子吴昊看到是爸爸回来了，他用手拉了拉爸爸的衣服，哭着说：“爸爸！妈妈已经走了！”
吴震听到儿子说妈妈已经走了，他头脑才反应过来，他突然大声喊出来：“淑琴！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啊？！”
这个钢铁般的汉子，痛哭失声，用自己的头抵着妻子的头，喃喃地呼唤着：“淑琴，回来吧，回来吧！啊！你听见了吗？”
吴昊看到爸爸这样也放声痛哭：“妈！你知道吗？爸爸回来了！”
没有人，能在死亡面前坚强起来，除非这死亡和他无关。
人们看到父子俩痛哭亲人的场景，无不潸然泪下。淑琴的学生们，更是哭得不能自持。
马克和李智，俩人上前劝吴震，可怎么也拉不动他。
这时候，杨胜也从绵山市赶来了。
他们三个，把吴震强拉起来，杨胜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让他坐在旁边屋里的床上，让他的情绪缓一缓。
淑琴早年毕业于首都师范大学，毕业后，分配到老家冀保市自己的母校第一中学任教。
后来，吴震为她办了随军手续，先是在一所民办中学任教，后来被聘请进到乐嘉市一中，继续她的教学生涯。
她随军后，一边带孩子操持家务，一边认真完成教学工作。
家务活儿，从来不让吴震沾手，只要自己能处理和解决的家务，从不让吴震参与，使吴震彻底解除了后顾之忧，得以将全部精力，投入到部队工作中去。
由于她学业功底扎实，既敬业又有教学经验，她教的学科和带的毕业班，成绩和升学率都名列前茅，深受学校领导和师生们的尊重。
得知淑琴的丈夫吴震从西藏赶回来了，淑琴所在学校的校长进来，向吴震介绍淑琴猝逝的经过。
他说：“那天，淑琴老师正给学生们上课，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胸部呼吸发憋。
她想手扶教课桌休息一下，没想到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学生们看到老师倒在了课桌旁，都围过来。
等校医跑进教室，淑琴老师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
120救护车来了，一番紧张地就地抢救，也没有将淑琴老师救过来。
没想到，这么好的一个老师，怎么就突然离去了呢？我和大家都感到很痛心，很惋惜。”
听完校长的介绍，吴震默默地好久没有说话，只是一声接一声的叹气。
校长看到吴震一时难以接受妻子离世这个事实，就说着：“请节哀顺变。”慢慢地退出了房间。
屋里，只剩李智等几个老乡加战友了。
李智问吴震：“老吴，淑琴的父母知道这个消息了吗？”
“没有，我赶回来前，吴昊问我通知不通知姥姥和姥爷，我没让他通知，岳父岳母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他们年龄也大了，我怕他们经不起这样的打击呀！”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也好，下来咱们再想办法让他们二老知道吧！”李智也没有什么好主意。
杨胜比他们三个大一岁，平时见面都喊他大哥。这时，他对吴震说：“兄弟，淑琴的突然离开，不要说你，连我们都感到突然和难受！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你要面对这个现实啊！既然没通知淑琴父母过来，那就振作起来，咱们送送淑琴吧？”
吴震强忍悲痛，亲手将妻子的脸洗干净，细心地为她梳了头发。他边梳理边说：“淑琴，你来到我身边后，都是你为我和儿子操心，我很少照顾你，我们父子亏欠你呀！今天让我为你梳梳头，洗洗脸，算是我对你的谢意，也算是为你送行，你一路走好，一路走好啊！”他已是泪流满面。
在人们的痛哭声中，妻子的遗体进行了火化。
几天后，父子俩请假，将骨灰带回老家，进行安葬。
在路过冀保市时，父子俩携带淑琴的骨灰盒，敲开了淑琴父母的家门。
淑琴的妈妈戴着眼镜，手里拿着一张报纸，看到吴震父子俩身穿便衣站在门口，吴昊怀里好像还抱着什么。就高兴地说：“哟！你们俩怎么回来了？快！快进来！”
父子俩进到屋里，淑琴的爸爸从书房里出来：“谁来了？让你这么高兴？”
“你看谁来了！是吴震和小昊他们！来！你们快坐下！”
“哎！怎么就你们俩呀？小昊，你妈妈呢？她怎么没和你们一块回来？”姥爷问吴昊。
“是啊！淑琴怎么没回来呢？”姥姥也才明白少个人。
“姥姥！姥爷！我妈妈在这里！”吴昊扑通一声跪在两个老人面前，双手端着妈妈的骨灰盒，哭着喊道。
“怎么？怎么？这是你妈妈的&#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两个老人看着吴昊手上的骨灰盒霎时间呆住了。
吴震赶紧上前扶住二老，悲切地说：“爸，妈，淑琴她走了。”
妈妈听说自己唯一的孩子走了，眼睛一闭，身体摇晃起来，吴震把她抱住，防止她摔倒：“妈，您一定要挺住啊！”
吴昊喊着：“姥姥，你们要保重啊！”
姥爷用颤抖的双手接过女儿的骨灰盒：“小昊起来吧！让我看看你妈！啊？”吴昊站起来扶着姥爷坐在沙发上。
姥姥缓过劲来，明白女儿真的去了，她扑过来一把抢过骨灰盒：“孩子啊！让妈再抱抱你吧！你怎么就舍得扔下我们就走了呢？啊？”姥姥用手反复摸着骨灰盒上女儿的相片，悲泪长流。
“爸，妈，是我没把淑琴照顾好，我对不起她！”吴震把妻子去世的过程向二老述说了一遍。
二老听完，只是默默地流泪没有说话。他们心里明白，女儿的死是劳累过度导致的。女儿自己选择了吴震这样一个军人，操心苦累是必然的，他爱吴震，爱孩子，爱事业，她无怨无悔，做老人的又能说什么呢？
妈妈抱着孩子的骨灰说：“孩子啊，你怎么突然就走了呢？要走，也应该走在我们的后面啊，你怎么忍心让我们白发人送你黑发人啊？”
岳父情绪稍微稳定一些了，对吴震说：“孩子啊，人常说，少年丧父，中年丧妻，老年丧子是人生的三大不幸，让咱们赶上了！真是不幸啊！可是，丧者已逝，活人仍在。咱们还得活下去，你在部队是带兵的人，责任重大呀！淑琴虽然走了，我和你妈身体还行，我们俩相互照顾着，挺好！你就不要管我们了，尽快把淑琴安葬了，就回部队去吧！小昊啊，你妈不在了，你要多照顾你爸呀！”
“爸，妈！淑琴走了，还有我和吴昊呢，我父母都已不在了，你们就是我的亲爸亲妈，我会为你们养老送终的！”
“姥姥姥爷，放心吧，我会孝顺我爸和你们二老的！”吴昊接过爸爸的话说。
听了父子俩的话，两位老人禁不住老泪纵横。
“孩子啊，你们带着淑琴回家吧，让她去和你父母作伴吧。你年龄还不太大，以后，碰到合适的，就再找个伴儿吧！”妈妈嘱咐吴震。
“妈，我现在还没工夫考虑这个问题。你们二老多多保重，我们带着淑琴回去了！”
“去吧！去吧！我的女儿啊！走好啊！”二老用手摸了摸骨灰盒，算是和女儿告别。
在乡亲们的帮助下，处理完了妻子的后事。
吴震和儿子在北京机场辞别。
儿子坐飞机到川成，回到了警校。他乘飞机直飞拉萨，返回了山地步兵旅。
3
上午，吴震和参谋长秦川，每人手拄着一根木棍，徒步检查着各点儿的防御准备情况。
10点钟左右，看到远处一架直升机，从北向南飞了过来。
他俩正琢磨着是谁过来了的时候。吴震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吴旅长吗，我是川成军区司令部作战部部长林枫！你在哪里？谢司令员找你。”
“对，我是吴震，林部长你好，我和秦川参谋长在6号点儿上。”
“好，你在那等着，我们马上过去。”
飞机向吴震他们站的方向飞来。
直升机来到他们上空，秦川脱下上装，朝着飞机挥动。
飞行员发现了他俩，慢慢地向下降落。
飞机停下，舱门打开，一个人探出身子向吴震招手：“吴旅长，司令员让你们俩上来！”
俩人登上飞机，看到军区司令员、政委和参谋长，还有在军区三月会议上露过面的陈副总长也在里面。
向首长们敬过礼，道一声：“首长们好！”
司令员介绍：“还认识吗？这是总参陈副参谋长。”
吴震说：“认识，首长好！”再次给副总长敬礼。
陈副总长欠身和吴震握手：“来！来！坐这里！”让吴震和秦川坐在他身边。
司令员说：“吴旅长，咱们先在空中，看看你们蓝军的防御区域，你们俩给总参首长，介绍一下具体布点儿情况，回到你的指挥所，再听首长的指示。副总长，这样行吗？”
“好，就按谢司令员说的办！”陈副总长挥了下手说。
飞机再次起飞，在吴震的指引下，低空慢速飞行着。
吴震和秦川，向首长们介绍着具体的布点儿情况。
吴震还抽空打电话让司令部通知蓝军营以上军官到指挥所待命。
从飞机上可以看到各点儿上，有人和车辆在活动。首长们不时提问着。
飞机转了一圈儿后，停在一座山头的南面，一块较为平坦的地方。
首长们下飞机后，已经列队等候的蓝军营以上军官，在蓝军副总指挥，西藏第二山地合成作战旅旅长陆勇的口令指挥下，一起向一行首长们行举手礼。
陈副总长还礼后，看到附近除了几座帐篷外，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司令员不解地问：“吴震，这是什么地方？”大家都看着吴震。
“首长，这是我的指挥所！”吴震回答。
“指挥所？这哪像一个指挥所！”首长们都不明白地思考着。
只见吴震用手摁了一下手机，就听一阵“隆隆”声过后，看到山坡上，一块十几平方大的植被向旁边移动，一个洞口出现在眼前。
“首长们，里面是我的指挥所，请进！”吴震手摆着请的姿势。
陈副总长嘴里说着：“嗯，伪装的不错！”随即带头向里面走去。
指挥所里面的数字化指挥设施，一应俱全。在由多块显示屏组成的大屏幕上，可以看到各点儿上的情况。
“嗯，还像回事儿！”副总长坐下，军区首长们陪坐两旁。吴震和旅里领导，还有配属的各单位的领导，就坐在首长们对面。
副总长：“各位辛苦了！我代表总部领导，来看看大家，请你们向基层的官兵们转达总部领导的问侯！”
吴震：“谢谢首长！我们一定转达首长的问候！”，大家热烈鼓掌。
“我和军区的领导们，刚才在飞机上，听了吴旅长和秦参谋长的汇报与情况介绍。对蓝军的整体布局情况，有了一个基本了解，就不再谈这方面的问题了。
下来，咱们座谈一下，看看大家对这次演习，主要是对你们扮演蓝军这个角色，还有什么看法、想法和建议。大家畅所欲言，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怎么搞好这次实战性演习。军区的几位领导，你们看这样行吗？”副总长想开个座谈会，军区首长们点头同意。
第二山地合成作战旅旅长陆勇、导弹旅旅长、陆航团团长等领导都先后发言，谈了自己的对演习的看法和建议。
“吴旅长，你对这次演习，还有什么其他看法吗？”吴震欲说又止的样子，被副总长发现了，所以，他点了吴震的名。
吴震站起来：“对完成这次演习任务的决心，请首长放心，我们没有丝毫动摇，保证圆满完成！
不过，大家，包括我，在心里，总感觉在这次演习中，和以往的对抗演习不一样，有一种被动挨打的味道。
过去的对抗演习，双方可以采取任何战术手段，还手打击对方。这次有一种被捆住手脚，不能放开打的的感觉。”
军区乔政委接过吴震的话题：“这是一种不太正确的想法。一个部队，要经历各种情况下的锤炼，才能成长。
你担任的角色不同，你的感觉肯定不一样。大家一定要去掉这种想法，首先，是我们的指挥员不能感到，这次担任这种角色，有点儿委屈的想法，这种想法，一定要去掉！否则，会影响任务的圆满完成。”
陈副总长说：“乔政委说得对！对同志们有这种想法，我可以理解。你们这次的角色原型，在以后的实战中，就是一个被动挨打的对象。
可又要辩证地看这个问题，你们扮演的原型军队，在每次侵占别人领土时，是主动的，你占了别人的领土，你就得守着，这就把你固定住了。
当人家要夺回你抢占的地方时，你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放弃，投降或撤退。一条是顽抗，直至被消灭。
所以，实战中，你们的原型的下场只有一个，被打败！因为我们收回领土的决心，是没有余地的！
在某种意义上讲，这次演习中，你们蓝军，起着陪练的作用。你们是陪着兄弟部队练战术，练打法。
陪练的作用不可小觑，你陪好了，练出来的战术和打法，就是一流的。
你陪练不好，练出来的战术和打法可能是在实战中用不上的。
所以说，这一流的战术和打法，就是这次演习的成果，这个成果是咱们全军的，是你的，我的，大家的！
可以肯定的说，演习一开始，你们肯定处于被动挨打的地步，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你可以还击啊，你可以用各种手段来对抗啊。如果你束手就擒，就失去了演习的意义了。
特别是你们山地合成旅，原先在守卫边境时，和你们的原型“肩并肩”，“面对面”打了几十年的交道，应该对他们的战术、作风、习惯和状态是熟悉的。让你们担任蓝军的角色，就基于这一点。
在红军的地域上，也用白石灰标出了一些机场、导弹发射阵地、炮兵阵地等目标，你们在还击时，就可以以实弹打击它。
总之一句话，希望你们在战斗中，全力进入角色，当好陪练，完成好任务！”
谢司令员：“我只想问一下，同志们对总参首长和乔政委的指示，是否理解？！”
“理解！”大家齐声回答。
“对自己担任蓝军角色，还有没有其他想法？！”
“没有！保证完成任务！”
“好！我们期盼着！”
在上飞机前，谢司令员问军区参谋长：“114集团军和后备团到了什么地方？”
“114集团军第一梯队，快要接近滇藏边界，后备团刚刚进入藏区。”参谋长回答。
“让114集团军不要进藏，不要给X外军造成更大刺激。114集团军就地进行高原适应性训练，根据情况变化，再决定他们的进退。后备团的行动不变。”
“对，咱们的军费不是很富余，114集团军做一次拉动就可以了，就地训练很好，省下一些军费，用在改善武器装备上，比无谓地浪费要好！”陈副总长接过话头说。
“明白！”军区高参谋长应答。
在陈副总长、谢司令员和高参谋长交谈时，乔政委把吴震拉到一边：“吴震啊！可以考虑再成个家了，一个人总不是个办法，对工作也不利呀！有合适的，就把这个问题解决了吧！啊？”
“谢谢首长，我会考虑的。”吴震感到了首长的关心。，感动之情，溢满心田。
直升飞机载着首长们向远处飞去，逐渐消失在蓝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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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西藏的三个山地作战旅，是在原来六个边防团的基础上，扩编而成的。
那时候，这六个边防团，全部驻防在东西长两千多公里的中X边境线上，他们长年设法克服缺氧，交通不便，通讯不便，吃不到新鲜蔬菜和水果，强紫外线照射等困难。
因山高缺氧，官兵们的嘴唇都呈显紫色。
因受强紫外线照射，人人脸色是黑紫色或所谓的高原红色。
由于吃不到新鲜蔬菜，缺乏维生素，一些官兵的指甲变了形，或者得了指甲病。牙龈出血，肿胀，牙齿松动。
因交通不便，官兵们收到的家信，是在邮寄路上走了三个月甚至半年时间的，看到的报纸也都是过期的。
大雪封山的时候，有的边防哨所上的官兵们，为了打发在山上寂寞的时间，能把一张报纸看得字都磨掉光了。把个人收到的家信拿出来相互传看；有时为了节省粮食等着雪化开山，一天只能吃一顿饭&#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这些困难没有难倒边防团官兵们，无论驻地条件多么艰苦，官兵们依然忠心地守卫着祖国的疆土。
中X边境线，是一条世界上地理位置最高的边境线，也是一条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划定的边境线。
X方原先一直强调，边境线以所谓的麦克马洪线为准。这是一条不平等的划线，是中方近百年来从不予承认的边境划分线 。
1913年5月，当时的英国外务大臣麦克马洪，令英国情报官F&#8226；M贝利上尉，伪装成探险旅游者，秘密潜入西藏进行实地勘测调查。
1913年10月，以中国代表陈贻范，西藏代表西伦夏扎，和所谓的“调停人”麦克马洪为首的边境谈判，在印度北部的西姆拉进行。
麦克马洪在会上，以英国间谍贝利提供的勘测资料为准，强行划定了一条边境线，这条边境线强行把中国的西藏分割成两块，把西藏南部的一部分划给了印度，就是人们所说的藏南地区。这条边境线就是臭名昭著的“麦克马洪线”
1958年以来，有过几次关于中X边界问题的谈判，但都无果而终。
1962年，曾有过一场边境之战。我方在作战结束后，主动撤回，没有多占一寸原先实际控制线以外的土地。
但对方以前在边界东段，多占着我部分领土。以后又不断地寻机蚕食我疆土。
吴震的第一山地作战旅的基础兵力，是两个驻防东段边境的边防团，他们在几十年的驻防过程中，和对方边防军人，打了几十年的交道。
以前，边防线上，连铁丝网都没有。双方边防部队，沿着双方实际控制线巡逻、警戒。
双方边防军人的情绪变化，是两国政治交手的晴雨表。两国关系和缓时，双方边防军人在巡逻中相遇时，会“哈喽！哈喽！”地打招呼，还相互递烟或相互交换个小礼物。
当两国关系交恶时，双方巡逻中相遇后，互相怒目相视，甚至相互吐口水。
有时，对方会故意把腿伸过临时边界线，来个挑衅动作。
看到他们的动作，好嘛，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巡逻兵也来个伸腿动作。可当我巡逻兵伸腿时，他们却用手中的木棒，击打我巡逻兵。后来我巡逻兵也针锋相对，你伸腿我也打。
木棒成了相互攻击的必备“武器”。打来打去，从来都没有开过枪。因为，在一般情况下，谁也不敢动用枪支先开第一枪。谁先开了第一枪，谁就要承担由此而引起的严重后果。
当两国的关系又和缓了，双方的巡逻兵见了面，又“哈喽！哈喽！”地招呼起来。
这就可以证明，在政治范畴上来说，军队，真是执行特殊政治任务的武装集团，是为政治服务的。
我边防部队始终遵循“有理，有利，有节。”的方针政策。坚持和对方进行边防斗争，维护着国家领土的完整，祖国和民族的尊严。
随着时代的前进，国际形势的变化，边防团的模式，已不适应边防斗争的需要。军委根据未来作战的需要，将边防团扩编为山地步兵旅。从边防一线撤到第二线驻防，成为作战部队。
边防团的守边任务，由边防武警接替。
现在，两国在实际控制线上，拉起了铁丝网，有的地段，在铁丝网上还安上了监控设备。
我边防部队的交通条件、物资供应、通讯条件和营房设施都有了较大程度的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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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震三年前奉命离开419师3团团长的位置，到驻藏的第一山地步兵旅任旅长。
他以坚强的毅力，克服了高原反应。励精图治，很快将步兵旅，带进了先进行列。现在，那个普通的山地步兵旅，已成为了装备现代化的合成作战旅。
在吴震进藏快满一年的时候，妻子突发心脏病，倒在了工作岗位上，以身殉职。
吴震接到噩耗时，大脑一片空白。他万万没想到，妻子好好的一个人，会突然离去。
山地步兵旅政委谭平军，得知旅长妻子突然病逝的消息后，立即替吴震向西藏军区和川成军区请了假，购买好机票，把他送上了回家的飞机。
飞机到川成后，军区派去接吴震的车，早已等侯在双水机场。
身穿便服的吴震，回到乐嘉市，看到妻子已停放在了灵床上。
吴震在419师3团当团长时，妻子住的是团后勤处为团领导盖的家属院，只供团领导居住，房产权不归个人所有。
吴震到西藏山地步兵旅任职命令一宣布，吴震就张罗着租了一套民房，地处市郊，是三间砖瓦尖顶平房，独门独院，住起来倒也方便。
房租好后，就将住着的家属院那套房交还给3团。团里的领导都劝说他先住着。
他说：“团里的家属住房本来就紧张，我离开团里了，就不应该再住在这里。”
团里领导只好派人帮着老团长搬了家。
吴震一进院，就看到马克、李智和其他老战友，以及妻子学校的领导们，还有妻子的学生们，围着妻子的遗体忙活着，哭泣着。
儿子已经比他先一步从警校赶了回来，正趴在母亲的身上痛哭，任谁劝说，他也不肯松开搂着妈妈的手。
屋里院内，哭声一片。
吴震进来，他谁也顾不上看，慢慢地来到灵床前，两眼直直的盯着静躺在灵床上的人，当他看清躺在灵床上的人真的是妻子时，他才相信，妻子真的走了，一句话也没留下就走了。
他用颤抖的手，捋了捋妻子的头发，轻轻地在她耳边叫着：“淑琴！淑琴！”像在呼唤熟睡的爱人。
他轻轻地喊了两声，妻子没有反应。
当他又要喊时，儿子吴昊看到是爸爸回来了，他用手拉了拉爸爸的衣服，哭着说：“爸爸！妈妈已经走了！”
吴震听到儿子说妈妈已经走了，他头脑才反应过来，他突然大声喊出来：“淑琴！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啊？！”
这个钢铁般的汉子，痛哭失声，用自己的头抵着妻子的头，喃喃地呼唤着：“淑琴，回来吧，回来吧！啊！你听见了吗？”
吴昊看到爸爸这样也放声痛哭：“妈！你知道吗？爸爸回来了！”
没有人，能在死亡面前坚强起来，除非这死亡和他无关。
人们看到父子俩痛哭亲人的场景，无不潸然泪下。淑琴的学生们，更是哭得不能自持。
马克和李智，俩人上前劝吴震，可怎么也拉不动他。
这时候，杨胜也从绵山市赶来了。
他们三个，把吴震强拉起来，杨胜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让他坐在旁边屋里的床上，让他的情绪缓一缓。
淑琴早年毕业于首都师范大学，毕业后，分配到老家冀保市自己的母校第一中学任教。
后来，吴震为她办了随军手续，先是在一所民办中学任教，后来被聘请进到乐嘉市一中，继续她的教学生涯。
她随军后，一边带孩子操持家务，一边认真完成教学工作。
家务活儿，从来不让吴震沾手，只要自己能处理和解决的家务，从不让吴震参与，使吴震彻底解除了后顾之忧，得以将全部精力，投入到部队工作中去。
由于她学业功底扎实，既敬业又有教学经验，她教的学科和带的毕业班，成绩和升学率都名列前茅，深受学校领导和师生们的尊重。
得知淑琴的丈夫吴震从西藏赶回来了，淑琴所在学校的校长进来，向吴震介绍淑琴猝逝的经过。
他说：“那天，淑琴老师正给学生们上课，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胸部呼吸发憋。
她想手扶教课桌休息一下，没想到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学生们看到老师倒在了课桌旁，都围过来。
等校医跑进教室，淑琴老师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
120救护车来了，一番紧张地就地抢救，也没有将淑琴老师救过来。
没想到，这么好的一个老师，怎么就突然离去了呢？我和大家都感到很痛心，很惋惜。”
听完校长的介绍，吴震默默地好久没有说话，只是一声接一声的叹气。
校长看到吴震一时难以接受妻子离世这个事实，就说着：“请节哀顺变。”慢慢地退出了房间。
屋里，只剩李智等几个老乡加战友了。
李智问吴震：“老吴，淑琴的父母知道这个消息了吗？”
“没有，我赶回来前，吴昊问我通知不通知姥姥和姥爷，我没让他通知，岳父岳母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他们年龄也大了，我怕他们经不起这样的打击呀！”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也好，下来咱们再想办法让他们二老知道吧！”李智也没有什么好主意。
杨胜比他们三个大一岁，平时见面都喊他大哥。这时，他对吴震说：“兄弟，淑琴的突然离开，不要说你，连我们都感到突然和难受！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你要面对这个现实啊！既然没通知淑琴父母过来，那就振作起来，咱们送送淑琴吧？”
吴震强忍悲痛，亲手将妻子的脸洗干净，细心地为她梳了头发。他边梳理边说：“淑琴，你来到我身边后，都是你为我和儿子操心，我很少照顾你，我们父子亏欠你呀！今天让我为你梳梳头，洗洗脸，算是我对你的谢意，也算是为你送行，你一路走好，一路走好啊！”他已是泪流满面。
在人们的痛哭声中，妻子的遗体进行了火化。
几天后，父子俩请假，将骨灰带回老家，进行安葬。
在路过冀保市时，父子俩携带淑琴的骨灰盒，敲开了淑琴父母的家门。
淑琴的妈妈戴着眼镜，手里拿着一张报纸，看到吴震父子俩身穿便衣站在门口，吴昊怀里好像还抱着什么。就高兴地说：“哟！你们俩怎么回来了？快！快进来！”
父子俩进到屋里，淑琴的爸爸从书房里出来：“谁来了？让你这么高兴？”
“你看谁来了！是吴震和小昊他们！来！你们快坐下！”
“哎！怎么就你们俩呀？小昊，你妈妈呢？她怎么没和你们一块回来？”姥爷问吴昊。
“是啊！淑琴怎么没回来呢？”姥姥也才明白少个人。
“姥姥！姥爷！我妈妈在这里！”吴昊扑通一声跪在两个老人面前，双手端着妈妈的骨灰盒，哭着喊道。
“怎么？怎么？这是你妈妈的&#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两个老人看着吴昊手上的骨灰盒霎时间呆住了。
吴震赶紧上前扶住二老，悲切地说：“爸，妈，淑琴她走了。”
妈妈听说自己唯一的孩子走了，眼睛一闭，身体摇晃起来，吴震把她抱住，防止她摔倒：“妈，您一定要挺住啊！”
吴昊喊着：“姥姥，你们要保重啊！”
姥爷用颤抖的双手接过女儿的骨灰盒：“小昊起来吧！让我看看你妈！啊？”吴昊站起来扶着姥爷坐在沙发上。
姥姥缓过劲来，明白女儿真的去了，她扑过来一把抢过骨灰盒：“孩子啊！让妈再抱抱你吧！你怎么就舍得扔下我们就走了呢？啊？”姥姥用手反复摸着骨灰盒上女儿的相片，悲泪长流。
“爸，妈，是我没把淑琴照顾好，我对不起她！”吴震把妻子去世的过程向二老述说了一遍。
二老听完，只是默默地流泪没有说话。他们心里明白，女儿的死是劳累过度导致的。女儿自己选择了吴震这样一个军人，操心苦累是必然的，他爱吴震，爱孩子，爱事业，她无怨无悔，做老人的又能说什么呢？
妈妈抱着孩子的骨灰说：“孩子啊，你怎么突然就走了呢？要走，也应该走在我们的后面啊，你怎么忍心让我们白发人送你黑发人啊？”
岳父情绪稍微稳定一些了，对吴震说：“孩子啊，人常说，少年丧父，中年丧妻，老年丧子是人生的三大不幸，让咱们赶上了！真是不幸啊！可是，丧者已逝，活人仍在。咱们还得活下去，你在部队是带兵的人，责任重大呀！淑琴虽然走了，我和你妈身体还行，我们俩相互照顾着，挺好！你就不要管我们了，尽快把淑琴安葬了，就回部队去吧！小昊啊，你妈不在了，你要多照顾你爸呀！”
“爸，妈！淑琴走了，还有我和吴昊呢，我父母都已不在了，你们就是我的亲爸亲妈，我会为你们养老送终的！”
“姥姥姥爷，放心吧，我会孝顺我爸和你们二老的！”吴昊接过爸爸的话说。
听了父子俩的话，两位老人禁不住老泪纵横。
“孩子啊，你们带着淑琴回家吧，让她去和你父母作伴吧。你年龄还不太大，以后，碰到合适的，就再找个伴儿吧！”妈妈嘱咐吴震。
“妈，我现在还没工夫考虑这个问题。你们二老多多保重，我们带着淑琴回去了！”
“去吧！去吧！我的女儿啊！走好啊！”二老用手摸了摸骨灰盒，算是和女儿告别。
在乡亲们的帮助下，处理完了妻子的后事。
吴震和儿子在北京机场辞别。
儿子坐飞机到川成，回到了警校。他乘飞机直飞拉萨，返回了山地步兵旅。
3
上午，吴震和参谋长秦川，每人手拄着一根木棍，徒步检查着各点儿的防御准备情况。
10点钟左右，看到远处一架直升机，从北向南飞了过来。
他俩正琢磨着是谁过来了的时候。吴震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吴旅长吗，我是川成军区司令部作战部部长林枫！你在哪里？谢司令员找你。”
“对，我是吴震，林部长你好，我和秦川参谋长在6号点儿上。”
“好，你在那等着，我们马上过去。”
飞机向吴震他们站的方向飞来。
直升机来到他们上空，秦川脱下上装，朝着飞机挥动。
飞行员发现了他俩，慢慢地向下降落。
飞机停下，舱门打开，一个人探出身子向吴震招手：“吴旅长，司令员让你们俩上来！”
俩人登上飞机，看到军区司令员、政委和参谋长，还有在军区三月会议上露过面的陈副总长也在里面。
向首长们敬过礼，道一声：“首长们好！”
司令员介绍：“还认识吗？这是总参陈副参谋长。”
吴震说：“认识，首长好！”再次给副总长敬礼。
陈副总长欠身和吴震握手：“来！来！坐这里！”让吴震和秦川坐在他身边。
司令员说：“吴旅长，咱们先在空中，看看你们蓝军的防御区域，你们俩给总参首长，介绍一下具体布点儿情况，回到你的指挥所，再听首长的指示。副总长，这样行吗？”
“好，就按谢司令员说的办！”陈副总长挥了下手说。
飞机再次起飞，在吴震的指引下，低空慢速飞行着。
吴震和秦川，向首长们介绍着具体的布点儿情况。
吴震还抽空打电话让司令部通知蓝军营以上军官到指挥所待命。
从飞机上可以看到各点儿上，有人和车辆在活动。首长们不时提问着。
飞机转了一圈儿后，停在一座山头的南面，一块较为平坦的地方。
首长们下飞机后，已经列队等候的蓝军营以上军官，在蓝军副总指挥，西藏第二山地合成作战旅旅长陆勇的口令指挥下，一起向一行首长们行举手礼。
陈副总长还礼后，看到附近除了几座帐篷外，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司令员不解地问：“吴震，这是什么地方？”大家都看着吴震。
“首长，这是我的指挥所！”吴震回答。
“指挥所？这哪像一个指挥所！”首长们都不明白地思考着。
只见吴震用手摁了一下手机，就听一阵“隆隆”声过后，看到山坡上，一块十几平方大的植被向旁边移动，一个洞口出现在眼前。
“首长们，里面是我的指挥所，请进！”吴震手摆着请的姿势。
陈副总长嘴里说着：“嗯，伪装的不错！”随即带头向里面走去。
指挥所里面的数字化指挥设施，一应俱全。在由多块显示屏组成的大屏幕上，可以看到各点儿上的情况。
“嗯，还像回事儿！”副总长坐下，军区首长们陪坐两旁。吴震和旅里领导，还有配属的各单位的领导，就坐在首长们对面。
副总长：“各位辛苦了！我代表总部领导，来看看大家，请你们向基层的官兵们转达总部领导的问侯！”
吴震：“谢谢首长！我们一定转达首长的问候！”，大家热烈鼓掌。
“我和军区的领导们，刚才在飞机上，听了吴旅长和秦参谋长的汇报与情况介绍。对蓝军的整体布局情况，有了一个基本了解，就不再谈这方面的问题了。
下来，咱们座谈一下，看看大家对这次演习，主要是对你们扮演蓝军这个角色，还有什么看法、想法和建议。大家畅所欲言，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怎么搞好这次实战性演习。军区的几位领导，你们看这样行吗？”副总长想开个座谈会，军区首长们点头同意。
第二山地合成作战旅旅长陆勇、导弹旅旅长、陆航团团长等领导都先后发言，谈了自己的对演习的看法和建议。
“吴旅长，你对这次演习，还有什么其他看法吗？”吴震欲说又止的样子，被副总长发现了，所以，他点了吴震的名。
吴震站起来：“对完成这次演习任务的决心，请首长放心，我们没有丝毫动摇，保证圆满完成！
不过，大家，包括我，在心里，总感觉在这次演习中，和以往的对抗演习不一样，有一种被动挨打的味道。
过去的对抗演习，双方可以采取任何战术手段，还手打击对方。这次有一种被捆住手脚，不能放开打的的感觉。”
军区乔政委接过吴震的话题：“这是一种不太正确的想法。一个部队，要经历各种情况下的锤炼，才能成长。
你担任的角色不同，你的感觉肯定不一样。大家一定要去掉这种想法，首先，是我们的指挥员不能感到，这次担任这种角色，有点儿委屈的想法，这种想法，一定要去掉！否则，会影响任务的圆满完成。”
陈副总长说：“乔政委说得对！对同志们有这种想法，我可以理解。你们这次的角色原型，在以后的实战中，就是一个被动挨打的对象。
可又要辩证地看这个问题，你们扮演的原型军队，在每次侵占别人领土时，是主动的，你占了别人的领土，你就得守着，这就把你固定住了。
当人家要夺回你抢占的地方时，你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放弃，投降或撤退。一条是顽抗，直至被消灭。
所以，实战中，你们的原型的下场只有一个，被打败！因为我们收回领土的决心，是没有余地的！
在某种意义上讲，这次演习中，你们蓝军，起着陪练的作用。你们是陪着兄弟部队练战术，练打法。
陪练的作用不可小觑，你陪好了，练出来的战术和打法，就是一流的。
你陪练不好，练出来的战术和打法可能是在实战中用不上的。
所以说，这一流的战术和打法，就是这次演习的成果，这个成果是咱们全军的，是你的，我的，大家的！
可以肯定的说，演习一开始，你们肯定处于被动挨打的地步，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你可以还击啊，你可以用各种手段来对抗啊。如果你束手就擒，就失去了演习的意义了。
特别是你们山地合成旅，原先在守卫边境时，和你们的原型“肩并肩”，“面对面”打了几十年的交道，应该对他们的战术、作风、习惯和状态是熟悉的。让你们担任蓝军的角色，就基于这一点。
在红军的地域上，也用白石灰标出了一些机场、导弹发射阵地、炮兵阵地等目标，你们在还击时，就可以以实弹打击它。
总之一句话，希望你们在战斗中，全力进入角色，当好陪练，完成好任务！”
谢司令员：“我只想问一下，同志们对总参首长和乔政委的指示，是否理解？！”
“理解！”大家齐声回答。
“对自己担任蓝军角色，还有没有其他想法？！”
“没有！保证完成任务！”
“好！我们期盼着！”
在上飞机前，谢司令员问军区参谋长：“114集团军和后备团到了什么地方？”
“114集团军第一梯队，快要接近滇藏边界，后备团刚刚进入藏区。”参谋长回答。
“让114集团军不要进藏，不要给X外军造成更大刺激。114集团军就地进行高原适应性训练，根据情况变化，再决定他们的进退。后备团的行动不变。”
“对，咱们的军费不是很富余，114集团军做一次拉动就可以了，就地训练很好，省下一些军费，用在改善武器装备上，比无谓地浪费要好！”陈副总长接过话头说。
“明白！”军区高参谋长应答。
在陈副总长、谢司令员和高参谋长交谈时，乔政委把吴震拉到一边：“吴震啊！可以考虑再成个家了，一个人总不是个办法，对工作也不利呀！有合适的，就把这个问题解决了吧！啊？”
“谢谢首长，我会考虑的。”吴震感到了首长的关心。，感动之情，溢满心田。
直升飞机载着首长们向远处飞去，逐渐消失在蓝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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