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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赶到北陵

    “如果你想,跟我回大凉,我给你这样一个皇宫。”他淡淡的说,似乎是一种承诺。他看着端木槿,此刻有一种心情,只要他想要的,他郝莲就给得起。

    端木槿推开他,蹙眉:“郝莲风野,你知不知道礼义廉耻,你知不知道……男男授受不亲?”

    郝莲风野一愣,想了想,随即摇头:“师父说……”

    端木槿翻身下楼,然后离开了,她为什么要和他废话,真是。

    郝莲风野在原地想了想,然后自言自语:“师父没教过呢……”看着身边空空如也,他叹息,如果不是乱世,他一定不会让端木槿就这么走了。

    端木槿出了客栈,去集市买了一匹马,立刻就上路了。早就知道越戎撑不了几天,可没想到会这么快,所以她必须尽快赶过去。凤歌和许清带的萧家军,应该会比她晚到,而且她给月戎的锦袋,那是月戎坚持的信念。

    而此刻的月戎,正一身银色盔甲,站在北陵城堆积着白雪的山头。红色的披风被寒风吹起,他手里拿着的不是银枪,而是一张纸条,这是落日军所有的希望所在。

    他带领落日军与周军交战一次,落日军伤亡惨重,营帐里全是伤兵,可是他必须坚持住。主子给的三个锦袋,第二个是教了他一些御寒的方法。而第二个锦袋里也附了一张纸条,要他第三个锦袋务必要到危机时刻才能拆开。

    主子了解他,知道他性子急,会早早的拆锦袋,所以特意在第二个锦袋里叮嘱了他。危机时刻,他终于拆开了锦袋,纸条上只有两个字:等我。

    他知道主子正在赶来,鸽子来的时候他们刚刚吃了败仗回来。她一直没出来见他,可他知道她就在附近,和他一起等着主子。月戎突然裂开嘴笑了,因为他看到了天边那一丝朝阳,火红的朝阳。

    最多三日,若是还不应战,士气全无。三日后,主子若是还不出现,那便知能按他的计划来进行了。不怀疑主子的判断能力,只是,这一路上,难免不会有什么拖住主子的行程。

    “月将军……”一个粗犷的声音,是索哈,他站在月戎身后,他问:“你似乎不急。”

    月戎弯起眉眼笑了,转过身来,意味深长的说:“兵法云,骄兵必败,先让他们赢两次,到时候我们绝地反击。”

    “呃……”索哈嘴角一抽,这个年轻聪明的将军,他在开玩笑吗。就算这是计谋,可落日军现在的状况,能够反击地起来么。

    “索大哥,帮我去看看伤兵们,把我的话原话带过他们。”月戎一脸兴奋,似乎胜利就在眼前。

    索哈被感染,他竟然真的转身离开,兴冲冲的去传话。其实,月戎不过是想支开索哈,因为他知道鸽子来了。

    鸽子现身,她说:“主子已经启程了,月戎哥哥,落日军能撑到主子来吗?”

    月戎很坚定的点头:“没有能不能,一定要……”

    三日,大周军队在北陵城外叫嚣,月戎没有迎战。他似乎听不见城外的击鼓声,他甚至脱下了盔甲,帮军医为伤兵门煎药。城里的百姓人心惶惶,他们都在抱着自己的亲人哭泣,感叹北陵将陷。

    就在这天晚上,月戎的营帐里潜入了一个神秘的黑衣人。月戎并没有睡觉,他怎么可能睡得着。感觉到有人进来,他连忙起身拿银枪,正要刺过去,便被抓住。

    “主子……”他认得来人的身手,兴奋之情全在这两个字里。

    端木槿将面巾拿下来,露出脸蛋,她放开月戎的银枪,然后坐下。

    “辛苦了,去给我弄套士兵的衣服。”端木槿开口,紧赶慢赶,总算没太迟,而且她来的时候还将周围的地势都看了一遍。

    月戎却不动,拿起水壶给端木槿倒水,却发现水早已经冷了。他说:“主子赶路辛苦,先喝口水,我去烧。”

    “不必,你三日不应战,想来明日大周就会强攻,你坐下,我来告诉你该怎么做。”端木槿摆好水杯,让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冷水,然后端着冷水站到沙盘那边去。

    月戎赶紧跟了过去,端木槿轻抿一口冷水,顿时觉得精神了不少。三天三夜,她把全部的时间都用来赶路,就是为了能在天亮之前部属好。

    “你来看,这里……这里……”端木槿指着两块突起的沙堆,然后将自己的手指放进两个沙堆中间的小缝之中,她问:“月戎,你可知道我为何要你到了北陵先去观察地势?”

    “知道,主子说打仗有三要素,天时地利人和。”月戎认真的回答。

    端木槿点头,她说:“你可知道我为何要你第一战便迎战,而不是一直等待?”

    “示敌以弱。”

    “嗯,很好,我再问你,若我不来,你明日该如何应对。”端木槿笑。

    月戎用手指方才端木槿放手指的地方,笑答:“诱敌深入,歼敌于无形。”

    端木槿点头,她笑:“好了,去给我找一套士兵的衣服,我休息一下,你去部署。”

    “主子,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你为何要我等你来。”月戎看着端木槿,不是怀疑,只是他想知道更多。

    端木槿笑:“我来问你,一匹狼,他饱食之时见猎物跑动,会去追吗?”月戎沉思,端木槿继续:“若是饿他几天,他追猎物的时候是不是会更不顾一切。”

    月戎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笑:“我明白了,主子的意思是,若是三日前我用此计,敌军不一定会中计,但是明日,他们一定会进入这道狭谷,到时候我军便是瓮中捉鳖。”

    端木槿巧然一笑,月戎便兴奋的说:“我这就去给主子找士兵服,主子若是不弃,就去床上休息。”

    “嗯……”端木槿倒不介意,她是累极了,也困极了。月戎出去后,她和衣倒床就睡,很快就睡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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