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阵阵吹 冬狩
皇宫里的消息传递的到是快,老佛爷宴会的第二日清晨,四阿哥永珹的福晋就火速的进宫,来漱芳斋看望我了。紫薇亦步亦趋的跟着我,不管雪嫣如何明示暗示的想要和我单独说会子话,她就是装作听不懂。我知道,她怕我一时冲动的答应些什么。我淡淡的笑了,任由她去了。
“公主,昨日我听说,老佛爷在宴会上要把您许给咱们四爷是吗?”憋了半天,雪嫣还是忍不住道明了来意。紫薇一把掐住我,不让我说话,然后装作细声细气的说:“哎呀,咱们女孩子怎么能随意讨论婚事呢,小燕子的婚事儿,恐怕还得由皇阿玛做主!”
“是是是,明珠公主说的是。。。”雪嫣忙讨好的说:“只是,还请公主给透个信儿,我们爷说了,只要公主有一点点儿这个意思,他豁出命去也会跟皇阿玛求来的,他一点儿也不介意当谁的替身!”
我愣住,半响不知道说什么。我下意识的向门外看去,并没有我等待的影子,我唉声叹气:“福晋请回吧,小燕子有点儿累,想先休息了!”雪嫣讨好似地说:“那好,我就不打扰了!”雪嫣留下了很多珍贵的药材,才起身回去了。我看着手腕处的青紫,讽刺的说着:“看来,我的行情还很看好!”
紫薇一把拽开我的手:“你还敢说,你气死我了。。。小燕子,你是脑袋被门掩了吗?吵架生气,有你们这样的吗?如果昨天老佛爷真的当众指了婚,皇阿玛又没能拦住的话,我问你,你嫁还是不嫁!”
“嫁,当然嫁了!”我的眼泪掉了下来:“紫薇,我没有你那么理智,就算我以后会后悔一辈子,我也不能容忍他这样对我不理不睬。我都说要嫁别人了,他也没来找我,不是吗?他都已经放弃我了,我还有什么好坚持的。”
“小燕子!”紫薇无奈:“你这样,只能伤了你,也伤了永琪。。。。”
“伤了,最起码会痛。如果连伤都伤不了,我是不是就只剩下悲哀了!”我倔强的和紫薇顶着嘴,心里却无比的希望着能见到永琪,想知道,我在他的心里,还算什么?
我没有等来永琪,却等来了皇阿玛要去冬狩的消息。我诧异的看着紫薇:“木兰围场,不是秋天才去的吗?”紫薇笑我:“冬天也可以去,就是说法不一样,叫冬狩。秋天去,叫秋狄。如果每年都秋天去,那木兰围场的生态平衡怎么保护啊!”
“啊!”我皱眉:“他们还知道保护生态平衡?太不可思议了!”我一脸的不敢相信。紫薇拉着我:“皇阿玛已经下旨了,说要带我们两个同去,还能带着漱芳斋所有的美女和才子们,现在他们已经兴奋的不得了了。你也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赶紧收拾行装,记得要带着你厚厚的斗篷啊,围场上可是很冷的!”
“还有谁去?”我有些关心的问着。紫薇看了我一眼,叹气:“还有永琪,已经过继给慎靖郡王的永瑢,还有八阿哥永璇。嫔妃带的是令妃和知画,剩下的宗室几乎全员出动,热闹的紧!”
我听完后没有说话,紫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最好在去木兰围场的这几个月里,把和永琪的事儿搞定,也不枉皇阿玛为你安排一场!”
“为我?”
“废话,你没看到不喜欢你的人一个都没去吗?四阿哥也留了下来,永琪的那帮莺莺燕燕们一个都没让带!”紫薇恶狠狠地说着:“小燕子啊,你什么时候才能成熟点儿,真是气死我算了你!”
“紫薇!”我耍赖似地抱住了她:“以后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
“那你还一副不气死我不罢休的劲儿头。。。你是不是过青春期呢啊。。。”紫薇看来真的是生气了,都有些口不择言了。
整个皇宫都热闹了起来,忙着给皇阿玛准备各种行装,漱芳斋更是忙的热火朝天,才子和美女们简直跟生活在云端似的,不停的互相检查是不是少带了什么。对于我和紫薇的东西,也准备的让人惊讶。而整个皇宫的动静儿就更让我惊讶了,这完全是搬家啊。紫薇笑话我:“这就吓到你了,那你是没看到,现在承德应该有多忙,他们要连夜的往围场去搭帐篷,送桌椅,搭厨房,准备足够御寒的柴火和煤炭。你啊,一天到晚不知道小脑瓜里在想什么?”
我笑着,此时的我正和紫薇在御花园里散步:“我能想什么啊,有什么事儿能让我想的啊!”
“那公主不妨想想我的提议!”一个声音突兀的闯进来,吓了我一跳,是永珹。永珹站在我的面前,低头看着我:“不知道小燕子对我的提议想的怎么样了?我想雪嫣应该都告诉你了吧!”
“四阿哥!”我有些慌,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人。四阿哥拉着我的手臂,冲紫薇笑着:“借她一会儿!”说着,不由分说的就要拉着我离开。紫薇慌张的往前跟了两步:“哎。。。”
“放开她!”永琪冷冷地声音传来,我一下子愣住,看着永琪怒气的面容。四阿哥并没有放开我,笑着:“五弟,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和皇阿玛讨论冬狩细节呢吗?”
“我说,放开她!”永琪重复着,不怒而威。和永珹在一起,完全把永珹给比了下去。
“这是和哥哥说话该有的语气吗?老五,我警告你,你不要恃宠而骄!”四阿哥也生气了,狠狠的甩了一句话,拉着我就快步的往前走着。永琪生气了,飞身过来,手腕一带,就把我拽进了他的怀里:“四哥,我的女人,不管要还是不要的,你都别想染指!”听了永琪这样一句话,本来还有些高兴的心情,瞬间跌倒谷底。我甩掉永琪的手,讽刺的笑着:“谁是你的女人,不要异想天开了。紫薇,我们走!”我拉着紫薇怒气冲冲的离开。
永琪的话真的把我气疯了,我怒气冲冲的冲回漱芳斋,冲进我的卧房,紫薇跟在我的后面,连声的劝着我:“小燕子,你不要生气了嘛,也许永琪也只是生气了,才会说那样的话的,你想,你再那么多人面前同意老佛爷的指婚,你让永琪怎么想!”
“紫薇,你不要再帮他说好话了,这次我绝对不会原谅他!”我叫着,紫薇忙说:“不行不行,小燕子你想想你是为什么回宫来着,你想想永琪已经封王了,那个日子就不远了!难道你真的要等到永琪英年早逝,你才来追悔莫及嘛?”我一下子愣住了,是啊,那个可怕的梦魇,那个一直住在我心底深处的梦魇,我的永琪,难道真的会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病而离开我吗?
紫薇没有再劝我,因为她知道我的天平已经倾斜了。接下来的两天里,我一步也没有迈出漱芳斋的大门,当然永琪也一步都没有迈进来。一直到去木兰围场的大部队出发的那天,我才又看到了永琪。他一身青色的长衫,脱去了王爷的霸气,显得平和多了,就像是邻家的哥哥一样。
这次我和紫薇没有同皇阿玛坐一辆马车,我们单独坐了一辆,带着明月彩霞。明月兴奋极了:“真不知道木兰围场什么样子,我可是第一次去呢。格格,您给咱们讲讲呗!”我失笑:“我怎么给你们讲啊,我又没有去过。”彩霞奇怪:“格格怎么会没去过呢,当初,格格不就是在这个围场被五阿哥一箭射中的吗?”
我微微发呆,是啊,这是我们最初相遇的地方。难道也会是我们最终分开的地方吗?我轻轻的掀开车帘,看永琪正和尔康、尔泰、班杰明一起骑马。像足了当初出巡的时候,不禁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啊。
不过我到没有多少时间伤春悲秋的,因为经过两日的跋涉,当我们到达木兰围场的时候,我立刻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惊了,这哪里是个草原啊,这就是个皇城。我和紫薇站在马车旁,看着草原上那满满一片的帐篷。
紫薇笑着:“最中间,黄色顶的是皇阿玛的帐篷,围着皇阿玛帐篷的那一圈,是几个阿哥和咱们的,再外面一圈是宗室的,然后再是大臣们的,最外面是将士们的。”我惊讶着:“这简直太壮观了!”
“是啊,太壮观了!”尔康和尔泰笑着走过来,永琪和班杰明在他们身后的一点距离里跟着,我微微的有些不自在,我使劲儿的晃了一下子自己的脑袋,告诉自己要忽视它,要好好的享受这个围场之行。
“绮云已经去收拾我们的帐篷了,她说让你们也赶紧收拾,一会儿要约你们去骑马,我们走吧,带你们去帐篷那里!”尔泰笑着:“小虫子、小蚊子,赶紧拿东西。”我和紫薇跟在尔康尔泰的身后,兴致勃勃的走着。永琪就走在我的旁边,可是我装作没看见他,他也装作没有看见我。
我和紫薇的帐篷的确离皇阿玛的很近,离永琪的也很近,走进帐篷的时候,我又惊讶了,我悄悄的跟紫薇说:“我似乎来到了哈利波特的世界,这儿哪是帐篷啊,这儿简直是漱芳斋。”
“是啊是啊,我也惊讶了!”紫薇拉着我的手四处看着,一走进帐篷,迎面而来的就是厚厚的地毯,然后是一个小的会客厅,还有桌子椅子。紧接着就是一个大屏风隔开的屏障,转进屏障就应该是明月彩霞休息的地方了。再往里去才是我和紫薇的卧室,那个卧室也漂亮极了,帐篷的顶端有一片能拆卸的搌布,晚上几乎可以看见星星。地上铺的是厚厚的长毛地毯,还有梳妆台和琴。最震撼的,是与我们卧室相通的地方,竟然还有浴室。我和紫薇彼此震惊着,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紫薇看向永琪:“你的帐篷也是这样吗?”永琪笑着:“是啊,比你们的还要再大一些,因为我会有一些公文要处理,所以有一个小书房!”我几乎看呆了,我是有多久没有看到永琪这样问问暖暖的笑容了,我几乎已经快要把它忘了。
“小燕子,我们去参观一下吧!”紫薇拉着我的手,期盼的看着我。我微微摇头:“不了,你去吧,我去小睡一下,一会儿绮云来骑马也不用叫我了,我有点儿累!”紫薇一下子担心起来:“小燕子。。。”我笑着:“我没事儿我没事儿,真的是累了,你去参观荣王爷的帐篷吧,我们晚饭见!”
我真的是累了,这段时间,我简直是心力交瘁,有的时候我都怀疑,我还是那个小燕子吗?我似乎已经变成只会哭的小燕子了。我睡的迷迷糊糊的,一直到天色都暗了下来都没有醒,紫薇也似乎交代了明月他们不要打扰我。
迷迷糊糊中,我似乎见到我的床前坐了一个人,我立刻惊醒,猛的抓住被子往后挪了挪。“别怕,是我!”永琪低沉的声音传来。我咬着嘴唇,没好气又很委屈的说:“荣王爷到这里来干什么?”
“小燕子。。。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我真的迷糊了,我真是无力极了。我是应该放开你,还是应该抓紧你,我已经慌乱的分不清楚了!”永琪的话低低的,哑哑的,听着让人揪心似的疼。
“是吗?我以为荣亲王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呢!”我自嘲的笑着:“如果没事儿,荣亲王请回去吧,这黑灯瞎火的,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荣亲王是已经取了福晋不在乎了,可小燕子还是要成亲的,和以后的丈夫不好交代。”
“你要和谁成亲!要和谁交待!”永琪一下子靠近我的身边,紧紧的攥着我的胳膊:“小燕子,你。。。。”永琪的话还没有说完,明月彩霞就嘻嘻哈哈的拿着灯走了进来,一看见我们俩的样子,吓得把油灯都掉在了地上,立刻烧起了地上的地毯,两人惊呼,慌忙救火。
“荣亲王,你赶紧走吧!不要和我纠缠不清了,你不是已经在心里给我判了死刑了吗?那就这样吧!”永琪深深的看着我,又看了看一团忙乱的明月和彩霞,知道和我无法再继续交谈下去了,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轰轰烈烈的狩猎就开始了,我和紫薇也骑着马和绮云一起。绮云一身红色的骑马装,紫薇一身紫色的骑马装,真是相映成彩。绮云笑道:“小燕子紫薇,这骑马狩猎啊,可是咱们满人的传统,不管是男子女子都是精通的。一会儿你们一定要睁大眼睛,看看皇上的威风。
我和紫薇听着震天的锣鼓响,听着大家震耳的叫喊声,心情也跟着激荡了起来,皇阿玛一马当先,向围场跑去,我和紫薇也策马跟进,看着皇阿玛左一箭右一箭的射了很多的动物,大家都山呼万岁。我想,皇阿玛此时一定是充满了成就感的,这样被万人拥护着。皇阿玛打了很多的动物,说是给晚上的饭加餐。
皇阿玛狂奔一圈之后,就回到了看台,把围场让给了永琪他们这些小辈,他们策马奔腾,他们纵马狂奔。皇阿玛跟我说:“上次来木兰围场,永琪就是这样把你一箭给射了回来,当时所有的人都说你是刺客,要把你就地正法,是永琪力排众议,把你的东西拿给了朕看!”
“是在这里吗?”我轻声的问。
皇阿玛拍了拍我的手,轻轻的笑着。突然,一声一声的通报传来:“荣亲王猎到了一只猛虎,荣亲王猎到了一只猛虎。”皇阿玛震惊的站了起来,我和紫薇也震惊的往前迈了一步。我看着永琪一马当先,后面拖了一只2米来长得猛虎。那个样子比他从战场上突围回来的时候还要让人心折。
“荣亲王威武!荣亲王威武!荣亲王威武!”满场的八旗将士都在高呼着。皇阿玛也哈哈大笑:“好,好。。。真不亏是朕的五阿哥!”
永琪跑到近前,翻身下马:“儿臣猎刀一只大虫,待一会儿儿子亲自剥了皮,献给皇阿玛!”皇阿玛高兴极了:“好,好!来人啊,将朕的配件赐给荣亲王!”
永琪震惊的抬头,他当然知道,皇阿玛的佩剑是代表着什么。他跪地:“永琪谢皇阿玛恩典!”
这一整天,我都活在各种的震撼里,以至于晚上和蒙古亲王的大宴会,我都变得处变不惊了。这天晚上歌舞升平,好多蒙古王族都前来祝贺,准备了各种礼物,各种节目。简直让人应接不暇了。特别是蒙古公主的舞蹈,简直让大家都震撼了。看着蒙古亲王那自豪的神情,我和紫薇都愤愤不平了。
“跳舞有什么神气的,明天晚上,咱们一定要把这脸面给皇阿玛挣回来!”我在紫薇的耳边,悄悄的说。紫薇失笑:“那你准备干什么啊!”
“啊!”我微微的尴尬,抱住紫薇:“这不是有你嘛!”紫薇笑着,但是立刻就脸色凝重了起来:“没错,明天一定要震撼到他们才对,咱们大清朝的脸面,怎么能丢。”
第二日的狩猎我和紫薇拉着绮云没有去,绮云非常失望:“为什么不去啊,我可是盼望了好久呢!”我和紫薇把我们的计划告诉绮云,她瞪大眼睛看着我们:“你们简直太疯狂了。那些可是蒙古亲王啊,要是万一被什么人看上了,你们这不是为难皇上吗?”
“怎么会!”我叫着。紫薇想了想也坚定的说:“不会的,皇阿玛会护着我们的,这个脸面,一定要帮皇阿玛挣回来!”
“天啊,紫薇,你怎么也这么疯狂!”绮云无奈极了。她虽然无奈,但是还是很用心的配合着我们。我们再准备的过程中,还是得知了,今日的狩猎,尔康大出风头,压到了所有的宗室子弟。紫薇听到之后,深深的笑着。她看着我,我知道,今天晚上的这支舞,她也跳给尔康看的。她觉得自己已经欠尔康很多很多,多的都不知道怎么补偿了。
晚上的时候,皇阿玛回请蒙古亲王,会场已经被我和紫薇偷偷的布置过了,连皇阿玛都不知道。入夜时分,小虫子、小蚊子他们发动所有太监把我们事先安排好的蜡烛都点亮,明月彩霞拉起一道轻纱。
我和紫薇穿着一身白色的汉代宫装,蒙着面纱,从轻纱上轻身飞舞而下,满天的白绸在我们身后和天空里飞舞。这时绮云指挥着宫廷的乐师,奏响了美丽的天鹅湖。我虽然没有学过芭蕾,但是摆摆样子还是可以的。但是紫薇就不同了,她飞舞着,她旋转着,她展翅高飞着,她震惊了这草原上所有的人,她是精灵仙子踏入了凡尘,给我们带来了奇迹和美好。
我们一曲舞玩,全场连鼓掌都忘了。我偷偷的去看向皇阿玛,发现他真的震惊极了,我偷偷的去看向尔康,发现他震撼极了。我没有敢去看永琪,因为我怕看到他眼睛里的失望。
过了好久,震耳的掌声才响了起来,皇阿玛亲自走下座位,大笑着牵着我们两个人的手,走向主位:“哈哈哈哈,你们两个一天不见人影就是干这些啊,简直太棒了,朕太喜欢了。”我轻声的在皇阿玛耳边说:“皇阿玛,我和紫薇这个女儿有没有把您的面子赚回来啊!有没有给您丢脸啊!”
“你们啊,简直是朕的骄傲!”皇阿玛笑的合不拢嘴:“快,去换了衣服,来见过大家!”我和紫薇领旨而下,不一会儿就换装回来。皇阿玛正在和众蒙古亲王说我和紫薇,见我们两个过来,忙把我们招呼到他身边坐。
这是一个蒙古王爷站了起来:“皇上,臣求亲!臣请皇上将这两个格格赐给臣!”我和紫薇同时一愣,尔康在那个桌子上已经站了起来。皇阿玛大笑着:“你也太异想天开了,朕这两个女儿都已经指了人了,你就不要想染指了!”
“皇上,指了人了,可以竞争啊,也许臣要比您指的人优秀多了呢!”蒙古王爷还是不肯死心,皇阿玛大笑:“朕的紫薇,指给了今日在猎场上一枝独秀的福尔康,你如何比!”尔康飞身的来到紫薇的身边,冲他一抱拳。蒙古王爷又指了指我:“这个呢?”
“这个?”皇阿玛微微一愣,看了一眼我,叹了口气:“这个,指给了朕的荣亲王!”我纠结的看着皇阿玛,永琪也已经飞身过来,站在我的身边,对皇阿玛说:“谢皇阿玛恩典!”我震惊的看着永琪,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指婚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难道,这就是。。。。”蒙古王爷诧异。永琪往前走了一步:“正是永琪前年一箭射中的女孩儿。”蒙古王爷微微愣了下,冲皇阿玛一抱拳,转身回座位上去了。尔康牵着紫薇的手,走向他们的座位。永琪看着我,也伸出手来,我深吸了口气,冲皇阿玛一行礼:“皇阿玛,小燕子不舒服,先告退了!”我慌张的逃走,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这样的一场同桌盛宴。我觉得,我已经失去了和永琪单独相处的能力。
我跑到了一条小河边,拿着石子往河里扔着石头,四周很黑,我却已经忘了怎么害怕。半响,永琪的声音传来:“皇阿玛已经把你指给了我,你还要这样吗?”
“我要怎样?”我抽泣着:“似乎也不用王爷管,今日只是皇阿玛的权宜之计,算不得数的。”
“小燕子,你为什么会走?我一直也想不明白。如果说,你是因为我适应不了民间的生活,为什么不肯陪我回宫呢?如果说你不肯跟我回宫,那我宁愿呆在不适应也得适应的民间。小燕子,你很自私啊。。。打着为我好的名义,拼命的伤害我。你知道我的好与不好,知道我去打仗,知道我在生死间徘徊,却一点儿消息都不肯让我知道你的,你知道,你有多自私吗?”永琪娓娓的道来,融入了太多的伤心,太多的辛酸。
我坐在小河边,听着永琪的话,流了很多的眼泪,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永琪轻叹:“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当你答应老佛爷的指婚时,我的心究竟有多痛。小燕子,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如此轻易的就放开我,难道,我就不会伤心吗?我就没有脾气吗?可是,可悲的是,这次我是有脾气了,你却不肯来哄我,一味的远离我,哪怕,你能跟我说一句好听的呢!”
永琪依旧说着,我却已经痛哭失声,永琪走过来,轻轻的把我用尽怀里:“小燕子,我应该拿你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我一下子推开永琪,头也不回的跑了,我要疯了,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恶,真的好可恶,从来都不曾体会到永琪的心情,我真的没有脸面再呆下去,我居然,居然还有脸生他的气。。。我真是混蛋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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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明珠公主说的是。。。”雪嫣忙讨好的说:“只是,还请公主给透个信儿,我们爷说了,只要公主有一点点儿这个意思,他豁出命去也会跟皇阿玛求来的,他一点儿也不介意当谁的替身!”
我愣住,半响不知道说什么。我下意识的向门外看去,并没有我等待的影子,我唉声叹气:“福晋请回吧,小燕子有点儿累,想先休息了!”雪嫣讨好似地说:“那好,我就不打扰了!”雪嫣留下了很多珍贵的药材,才起身回去了。我看着手腕处的青紫,讽刺的说着:“看来,我的行情还很看好!”
紫薇一把拽开我的手:“你还敢说,你气死我了。。。小燕子,你是脑袋被门掩了吗?吵架生气,有你们这样的吗?如果昨天老佛爷真的当众指了婚,皇阿玛又没能拦住的话,我问你,你嫁还是不嫁!”
“嫁,当然嫁了!”我的眼泪掉了下来:“紫薇,我没有你那么理智,就算我以后会后悔一辈子,我也不能容忍他这样对我不理不睬。我都说要嫁别人了,他也没来找我,不是吗?他都已经放弃我了,我还有什么好坚持的。”
“小燕子!”紫薇无奈:“你这样,只能伤了你,也伤了永琪。。。。”
“伤了,最起码会痛。如果连伤都伤不了,我是不是就只剩下悲哀了!”我倔强的和紫薇顶着嘴,心里却无比的希望着能见到永琪,想知道,我在他的心里,还算什么?
我没有等来永琪,却等来了皇阿玛要去冬狩的消息。我诧异的看着紫薇:“木兰围场,不是秋天才去的吗?”紫薇笑我:“冬天也可以去,就是说法不一样,叫冬狩。秋天去,叫秋狄。如果每年都秋天去,那木兰围场的生态平衡怎么保护啊!”
“啊!”我皱眉:“他们还知道保护生态平衡?太不可思议了!”我一脸的不敢相信。紫薇拉着我:“皇阿玛已经下旨了,说要带我们两个同去,还能带着漱芳斋所有的美女和才子们,现在他们已经兴奋的不得了了。你也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赶紧收拾行装,记得要带着你厚厚的斗篷啊,围场上可是很冷的!”
“还有谁去?”我有些关心的问着。紫薇看了我一眼,叹气:“还有永琪,已经过继给慎靖郡王的永瑢,还有八阿哥永璇。嫔妃带的是令妃和知画,剩下的宗室几乎全员出动,热闹的紧!”
我听完后没有说话,紫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最好在去木兰围场的这几个月里,把和永琪的事儿搞定,也不枉皇阿玛为你安排一场!”
“为我?”
“废话,你没看到不喜欢你的人一个都没去吗?四阿哥也留了下来,永琪的那帮莺莺燕燕们一个都没让带!”紫薇恶狠狠地说着:“小燕子啊,你什么时候才能成熟点儿,真是气死我算了你!”
“紫薇!”我耍赖似地抱住了她:“以后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
“那你还一副不气死我不罢休的劲儿头。。。你是不是过青春期呢啊。。。”紫薇看来真的是生气了,都有些口不择言了。
整个皇宫都热闹了起来,忙着给皇阿玛准备各种行装,漱芳斋更是忙的热火朝天,才子和美女们简直跟生活在云端似的,不停的互相检查是不是少带了什么。对于我和紫薇的东西,也准备的让人惊讶。而整个皇宫的动静儿就更让我惊讶了,这完全是搬家啊。紫薇笑话我:“这就吓到你了,那你是没看到,现在承德应该有多忙,他们要连夜的往围场去搭帐篷,送桌椅,搭厨房,准备足够御寒的柴火和煤炭。你啊,一天到晚不知道小脑瓜里在想什么?”
我笑着,此时的我正和紫薇在御花园里散步:“我能想什么啊,有什么事儿能让我想的啊!”
“那公主不妨想想我的提议!”一个声音突兀的闯进来,吓了我一跳,是永珹。永珹站在我的面前,低头看着我:“不知道小燕子对我的提议想的怎么样了?我想雪嫣应该都告诉你了吧!”
“四阿哥!”我有些慌,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人。四阿哥拉着我的手臂,冲紫薇笑着:“借她一会儿!”说着,不由分说的就要拉着我离开。紫薇慌张的往前跟了两步:“哎。。。”
“放开她!”永琪冷冷地声音传来,我一下子愣住,看着永琪怒气的面容。四阿哥并没有放开我,笑着:“五弟,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和皇阿玛讨论冬狩细节呢吗?”
“我说,放开她!”永琪重复着,不怒而威。和永珹在一起,完全把永珹给比了下去。
“这是和哥哥说话该有的语气吗?老五,我警告你,你不要恃宠而骄!”四阿哥也生气了,狠狠的甩了一句话,拉着我就快步的往前走着。永琪生气了,飞身过来,手腕一带,就把我拽进了他的怀里:“四哥,我的女人,不管要还是不要的,你都别想染指!”听了永琪这样一句话,本来还有些高兴的心情,瞬间跌倒谷底。我甩掉永琪的手,讽刺的笑着:“谁是你的女人,不要异想天开了。紫薇,我们走!”我拉着紫薇怒气冲冲的离开。
永琪的话真的把我气疯了,我怒气冲冲的冲回漱芳斋,冲进我的卧房,紫薇跟在我的后面,连声的劝着我:“小燕子,你不要生气了嘛,也许永琪也只是生气了,才会说那样的话的,你想,你再那么多人面前同意老佛爷的指婚,你让永琪怎么想!”
“紫薇,你不要再帮他说好话了,这次我绝对不会原谅他!”我叫着,紫薇忙说:“不行不行,小燕子你想想你是为什么回宫来着,你想想永琪已经封王了,那个日子就不远了!难道你真的要等到永琪英年早逝,你才来追悔莫及嘛?”我一下子愣住了,是啊,那个可怕的梦魇,那个一直住在我心底深处的梦魇,我的永琪,难道真的会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病而离开我吗?
紫薇没有再劝我,因为她知道我的天平已经倾斜了。接下来的两天里,我一步也没有迈出漱芳斋的大门,当然永琪也一步都没有迈进来。一直到去木兰围场的大部队出发的那天,我才又看到了永琪。他一身青色的长衫,脱去了王爷的霸气,显得平和多了,就像是邻家的哥哥一样。
这次我和紫薇没有同皇阿玛坐一辆马车,我们单独坐了一辆,带着明月彩霞。明月兴奋极了:“真不知道木兰围场什么样子,我可是第一次去呢。格格,您给咱们讲讲呗!”我失笑:“我怎么给你们讲啊,我又没有去过。”彩霞奇怪:“格格怎么会没去过呢,当初,格格不就是在这个围场被五阿哥一箭射中的吗?”
我微微发呆,是啊,这是我们最初相遇的地方。难道也会是我们最终分开的地方吗?我轻轻的掀开车帘,看永琪正和尔康、尔泰、班杰明一起骑马。像足了当初出巡的时候,不禁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啊。
不过我到没有多少时间伤春悲秋的,因为经过两日的跋涉,当我们到达木兰围场的时候,我立刻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惊了,这哪里是个草原啊,这就是个皇城。我和紫薇站在马车旁,看着草原上那满满一片的帐篷。
紫薇笑着:“最中间,黄色顶的是皇阿玛的帐篷,围着皇阿玛帐篷的那一圈,是几个阿哥和咱们的,再外面一圈是宗室的,然后再是大臣们的,最外面是将士们的。”我惊讶着:“这简直太壮观了!”
“是啊,太壮观了!”尔康和尔泰笑着走过来,永琪和班杰明在他们身后的一点距离里跟着,我微微的有些不自在,我使劲儿的晃了一下子自己的脑袋,告诉自己要忽视它,要好好的享受这个围场之行。
“绮云已经去收拾我们的帐篷了,她说让你们也赶紧收拾,一会儿要约你们去骑马,我们走吧,带你们去帐篷那里!”尔泰笑着:“小虫子、小蚊子,赶紧拿东西。”我和紫薇跟在尔康尔泰的身后,兴致勃勃的走着。永琪就走在我的旁边,可是我装作没看见他,他也装作没有看见我。
我和紫薇的帐篷的确离皇阿玛的很近,离永琪的也很近,走进帐篷的时候,我又惊讶了,我悄悄的跟紫薇说:“我似乎来到了哈利波特的世界,这儿哪是帐篷啊,这儿简直是漱芳斋。”
“是啊是啊,我也惊讶了!”紫薇拉着我的手四处看着,一走进帐篷,迎面而来的就是厚厚的地毯,然后是一个小的会客厅,还有桌子椅子。紧接着就是一个大屏风隔开的屏障,转进屏障就应该是明月彩霞休息的地方了。再往里去才是我和紫薇的卧室,那个卧室也漂亮极了,帐篷的顶端有一片能拆卸的搌布,晚上几乎可以看见星星。地上铺的是厚厚的长毛地毯,还有梳妆台和琴。最震撼的,是与我们卧室相通的地方,竟然还有浴室。我和紫薇彼此震惊着,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紫薇看向永琪:“你的帐篷也是这样吗?”永琪笑着:“是啊,比你们的还要再大一些,因为我会有一些公文要处理,所以有一个小书房!”我几乎看呆了,我是有多久没有看到永琪这样问问暖暖的笑容了,我几乎已经快要把它忘了。
“小燕子,我们去参观一下吧!”紫薇拉着我的手,期盼的看着我。我微微摇头:“不了,你去吧,我去小睡一下,一会儿绮云来骑马也不用叫我了,我有点儿累!”紫薇一下子担心起来:“小燕子。。。”我笑着:“我没事儿我没事儿,真的是累了,你去参观荣王爷的帐篷吧,我们晚饭见!”
我真的是累了,这段时间,我简直是心力交瘁,有的时候我都怀疑,我还是那个小燕子吗?我似乎已经变成只会哭的小燕子了。我睡的迷迷糊糊的,一直到天色都暗了下来都没有醒,紫薇也似乎交代了明月他们不要打扰我。
迷迷糊糊中,我似乎见到我的床前坐了一个人,我立刻惊醒,猛的抓住被子往后挪了挪。“别怕,是我!”永琪低沉的声音传来。我咬着嘴唇,没好气又很委屈的说:“荣王爷到这里来干什么?”
“小燕子。。。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我真的迷糊了,我真是无力极了。我是应该放开你,还是应该抓紧你,我已经慌乱的分不清楚了!”永琪的话低低的,哑哑的,听着让人揪心似的疼。
“是吗?我以为荣亲王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呢!”我自嘲的笑着:“如果没事儿,荣亲王请回去吧,这黑灯瞎火的,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荣亲王是已经取了福晋不在乎了,可小燕子还是要成亲的,和以后的丈夫不好交代。”
“你要和谁成亲!要和谁交待!”永琪一下子靠近我的身边,紧紧的攥着我的胳膊:“小燕子,你。。。。”永琪的话还没有说完,明月彩霞就嘻嘻哈哈的拿着灯走了进来,一看见我们俩的样子,吓得把油灯都掉在了地上,立刻烧起了地上的地毯,两人惊呼,慌忙救火。
“荣亲王,你赶紧走吧!不要和我纠缠不清了,你不是已经在心里给我判了死刑了吗?那就这样吧!”永琪深深的看着我,又看了看一团忙乱的明月和彩霞,知道和我无法再继续交谈下去了,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轰轰烈烈的狩猎就开始了,我和紫薇也骑着马和绮云一起。绮云一身红色的骑马装,紫薇一身紫色的骑马装,真是相映成彩。绮云笑道:“小燕子紫薇,这骑马狩猎啊,可是咱们满人的传统,不管是男子女子都是精通的。一会儿你们一定要睁大眼睛,看看皇上的威风。
我和紫薇听着震天的锣鼓响,听着大家震耳的叫喊声,心情也跟着激荡了起来,皇阿玛一马当先,向围场跑去,我和紫薇也策马跟进,看着皇阿玛左一箭右一箭的射了很多的动物,大家都山呼万岁。我想,皇阿玛此时一定是充满了成就感的,这样被万人拥护着。皇阿玛打了很多的动物,说是给晚上的饭加餐。
皇阿玛狂奔一圈之后,就回到了看台,把围场让给了永琪他们这些小辈,他们策马奔腾,他们纵马狂奔。皇阿玛跟我说:“上次来木兰围场,永琪就是这样把你一箭给射了回来,当时所有的人都说你是刺客,要把你就地正法,是永琪力排众议,把你的东西拿给了朕看!”
“是在这里吗?”我轻声的问。
皇阿玛拍了拍我的手,轻轻的笑着。突然,一声一声的通报传来:“荣亲王猎到了一只猛虎,荣亲王猎到了一只猛虎。”皇阿玛震惊的站了起来,我和紫薇也震惊的往前迈了一步。我看着永琪一马当先,后面拖了一只2米来长得猛虎。那个样子比他从战场上突围回来的时候还要让人心折。
“荣亲王威武!荣亲王威武!荣亲王威武!”满场的八旗将士都在高呼着。皇阿玛也哈哈大笑:“好,好。。。真不亏是朕的五阿哥!”
永琪跑到近前,翻身下马:“儿臣猎刀一只大虫,待一会儿儿子亲自剥了皮,献给皇阿玛!”皇阿玛高兴极了:“好,好!来人啊,将朕的配件赐给荣亲王!”
永琪震惊的抬头,他当然知道,皇阿玛的佩剑是代表着什么。他跪地:“永琪谢皇阿玛恩典!”
这一整天,我都活在各种的震撼里,以至于晚上和蒙古亲王的大宴会,我都变得处变不惊了。这天晚上歌舞升平,好多蒙古王族都前来祝贺,准备了各种礼物,各种节目。简直让人应接不暇了。特别是蒙古公主的舞蹈,简直让大家都震撼了。看着蒙古亲王那自豪的神情,我和紫薇都愤愤不平了。
“跳舞有什么神气的,明天晚上,咱们一定要把这脸面给皇阿玛挣回来!”我在紫薇的耳边,悄悄的说。紫薇失笑:“那你准备干什么啊!”
“啊!”我微微的尴尬,抱住紫薇:“这不是有你嘛!”紫薇笑着,但是立刻就脸色凝重了起来:“没错,明天一定要震撼到他们才对,咱们大清朝的脸面,怎么能丢。”
第二日的狩猎我和紫薇拉着绮云没有去,绮云非常失望:“为什么不去啊,我可是盼望了好久呢!”我和紫薇把我们的计划告诉绮云,她瞪大眼睛看着我们:“你们简直太疯狂了。那些可是蒙古亲王啊,要是万一被什么人看上了,你们这不是为难皇上吗?”
“怎么会!”我叫着。紫薇想了想也坚定的说:“不会的,皇阿玛会护着我们的,这个脸面,一定要帮皇阿玛挣回来!”
“天啊,紫薇,你怎么也这么疯狂!”绮云无奈极了。她虽然无奈,但是还是很用心的配合着我们。我们再准备的过程中,还是得知了,今日的狩猎,尔康大出风头,压到了所有的宗室子弟。紫薇听到之后,深深的笑着。她看着我,我知道,今天晚上的这支舞,她也跳给尔康看的。她觉得自己已经欠尔康很多很多,多的都不知道怎么补偿了。
晚上的时候,皇阿玛回请蒙古亲王,会场已经被我和紫薇偷偷的布置过了,连皇阿玛都不知道。入夜时分,小虫子、小蚊子他们发动所有太监把我们事先安排好的蜡烛都点亮,明月彩霞拉起一道轻纱。
我和紫薇穿着一身白色的汉代宫装,蒙着面纱,从轻纱上轻身飞舞而下,满天的白绸在我们身后和天空里飞舞。这时绮云指挥着宫廷的乐师,奏响了美丽的天鹅湖。我虽然没有学过芭蕾,但是摆摆样子还是可以的。但是紫薇就不同了,她飞舞着,她旋转着,她展翅高飞着,她震惊了这草原上所有的人,她是精灵仙子踏入了凡尘,给我们带来了奇迹和美好。
我们一曲舞玩,全场连鼓掌都忘了。我偷偷的去看向皇阿玛,发现他真的震惊极了,我偷偷的去看向尔康,发现他震撼极了。我没有敢去看永琪,因为我怕看到他眼睛里的失望。
过了好久,震耳的掌声才响了起来,皇阿玛亲自走下座位,大笑着牵着我们两个人的手,走向主位:“哈哈哈哈,你们两个一天不见人影就是干这些啊,简直太棒了,朕太喜欢了。”我轻声的在皇阿玛耳边说:“皇阿玛,我和紫薇这个女儿有没有把您的面子赚回来啊!有没有给您丢脸啊!”
“你们啊,简直是朕的骄傲!”皇阿玛笑的合不拢嘴:“快,去换了衣服,来见过大家!”我和紫薇领旨而下,不一会儿就换装回来。皇阿玛正在和众蒙古亲王说我和紫薇,见我们两个过来,忙把我们招呼到他身边坐。
这是一个蒙古王爷站了起来:“皇上,臣求亲!臣请皇上将这两个格格赐给臣!”我和紫薇同时一愣,尔康在那个桌子上已经站了起来。皇阿玛大笑着:“你也太异想天开了,朕这两个女儿都已经指了人了,你就不要想染指了!”
“皇上,指了人了,可以竞争啊,也许臣要比您指的人优秀多了呢!”蒙古王爷还是不肯死心,皇阿玛大笑:“朕的紫薇,指给了今日在猎场上一枝独秀的福尔康,你如何比!”尔康飞身的来到紫薇的身边,冲他一抱拳。蒙古王爷又指了指我:“这个呢?”
“这个?”皇阿玛微微一愣,看了一眼我,叹了口气:“这个,指给了朕的荣亲王!”我纠结的看着皇阿玛,永琪也已经飞身过来,站在我的身边,对皇阿玛说:“谢皇阿玛恩典!”我震惊的看着永琪,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指婚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难道,这就是。。。。”蒙古王爷诧异。永琪往前走了一步:“正是永琪前年一箭射中的女孩儿。”蒙古王爷微微愣了下,冲皇阿玛一抱拳,转身回座位上去了。尔康牵着紫薇的手,走向他们的座位。永琪看着我,也伸出手来,我深吸了口气,冲皇阿玛一行礼:“皇阿玛,小燕子不舒服,先告退了!”我慌张的逃走,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这样的一场同桌盛宴。我觉得,我已经失去了和永琪单独相处的能力。
我跑到了一条小河边,拿着石子往河里扔着石头,四周很黑,我却已经忘了怎么害怕。半响,永琪的声音传来:“皇阿玛已经把你指给了我,你还要这样吗?”
“我要怎样?”我抽泣着:“似乎也不用王爷管,今日只是皇阿玛的权宜之计,算不得数的。”
“小燕子,你为什么会走?我一直也想不明白。如果说,你是因为我适应不了民间的生活,为什么不肯陪我回宫呢?如果说你不肯跟我回宫,那我宁愿呆在不适应也得适应的民间。小燕子,你很自私啊。。。打着为我好的名义,拼命的伤害我。你知道我的好与不好,知道我去打仗,知道我在生死间徘徊,却一点儿消息都不肯让我知道你的,你知道,你有多自私吗?”永琪娓娓的道来,融入了太多的伤心,太多的辛酸。
我坐在小河边,听着永琪的话,流了很多的眼泪,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永琪轻叹:“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当你答应老佛爷的指婚时,我的心究竟有多痛。小燕子,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如此轻易的就放开我,难道,我就不会伤心吗?我就没有脾气吗?可是,可悲的是,这次我是有脾气了,你却不肯来哄我,一味的远离我,哪怕,你能跟我说一句好听的呢!”
永琪依旧说着,我却已经痛哭失声,永琪走过来,轻轻的把我用尽怀里:“小燕子,我应该拿你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我一下子推开永琪,头也不回的跑了,我要疯了,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恶,真的好可恶,从来都不曾体会到永琪的心情,我真的没有脸面再呆下去,我居然,居然还有脸生他的气。。。我真是混蛋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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