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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6只听君言

    身上的披风还带着季倾澜身上的淡雅莲香,施辛枫轻嗅了几下,身子随着这厚重的披风温暖了起来,但见季倾澜没有了披风站在寒风中显得十分单薄,心里不免有些心疼,“外面风大,我们进去再谈吧。”

    说着便反握住了季倾澜的手,往里走去。

    穆祸水在后面小声嘀咕了一声,“重色轻友!”向剩下的两人看了一眼,小苑姑娘呆了一下马上就跟着施辛枫进去了,就剩下顾思成还站在外面,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该死的失心疯!”穆祸水低骂一声,撇过头就是不去理顾思成,又爬上了马车,将里面的药材扔出来,等一切都拿出来后,穆祸水又跳下马车,看着满地的东西皱起了眉头。

    她只有两只手,这么多东西她哪里拿得过来,可偏偏施辛枫这个有同性没人性的混账见到季倾澜就没了魂,一点都没有想到要来帮把手!穆祸水叹口气,认命地准备把这些东西都搬进去。谁叫施辛枫这个皇夫当得太失败,璟晅殿总共也才小苑一个下人。

    “我来吧!”顾思成一个箭步冲过来,蹲□就要捡起地上的东西,却正好触到了穆祸水的手背上。

    穆祸水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正准备将手移开却被顾思成一把拉住。

    “你做什么?!”穆祸水往自己的方向抽了抽手,可惜顾思成用了十足的力气去抓,穆祸水一时之间挣脱不开顿时怒从心起,“你放手!”

    顾思成直直地望着她,幽深的眸子中藏在千言万语。

    “我……对不起……”半响,顾思成低叹一声,嗫嚅着说了一句。

    穆祸水心中的怒火瞬间被酸涩代替,语气也不似以往的强势,她轻声道:“你不欠我什么,那并非你的错。”说着抽回了手,起身道:“这些东西劳烦顾将军替我搬进去了。”

    顾思成望着穆祸水离去的背影,懊恼地用拳头猛砸了下地面,这才一脸惆怅地将地上的东西收拾好跟在穆祸水身后进去。

    穆祸水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了如此景象。施辛枫被季倾澜压倒在了桌子上,从她的角度看不到那紧贴的两人眉目间迸发出什么样的火花,能看见的只有施辛枫紧抱在季倾澜腰部的手及小苑姑娘双手捂唇目瞪口呆的样子。

    穆祸水站了一会,见施辛枫和季倾澜还陷在那粉红色的氛围中没有起身不耐地皱皱眉,咳嗽了一声。

    这一声倒是真的把女皇陛下给唤了回来,季倾澜猛地从施辛枫身上弹起,脸上飞起一抹绯红,再看施辛枫,温香软玉离开了怀抱,不满地嘟嘟嘴这才慢悠悠地起身。

    穆祸水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我是不是来迟了错过了什么?”

    施辛枫淡淡一笑,“没有,你并未来迟,反而来得太早了。”

    季倾澜干咳了一声道:“好了。”顾思成正好抱了东西进来,季倾澜见了那些东西问道:“那些是药材?”

    穆祸水上前一步,福身道:“皇上,这些都是皇夫泡药浴所需的药材。药材杂多,且步骤繁琐,民女恳请皇上让民女留在璟暄殿照顾皇夫,直到皇夫痊愈!”

    “不可!”顾思成在季倾澜面前猛地跪下,急切道:“皇上,您也知皇夫和祸水姑娘原先是何种关系,皇夫的身份代表皇室,若是让祸水姑娘住在璟暄殿,传了出去只怕会使皇夫和祸水姑娘名誉受损,使皇室蒙羞!再者说,药浴一事由商太医亲自接手,既不用避嫌也不怕会出什么差错,定然能使皇夫更快痊愈!”

    “你的意思是我照顾不好她?”穆祸水不服气地睨了顾思成一眼。

    顾思成辩解道:“我并非这个意思。祸水,我只是怕你待在这里很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皇上!”穆祸水不耐烦地打断了顾思成,走到季倾澜身边耳语了几句。

    施辛枫站在一边挑了挑眉,她自然听到了穆祸水说了什么,只是既然穆祸水极力想要留在璟晅殿,那她也只好帮她一把了。

    季倾澜思忖片刻,道:“顾将军起来吧。祸水姑娘的事朕自有安排。”

    顾思成一听更为着急,也顾不上君臣礼节,正想反对,却听穆祸水冷冷道:“顾将军认为你是我的什么人?既然皇上和皇夫都没有反对,顾将军又何必多言?”

    顾思成眼神一暗,深深地低着头,不再言语,好似身上所有的力气都被穆祸水的一句话都抽干了。

    “臣……告退!”顾思成一抱拳,起身往后退了几步,转身离开。

    施辛枫低叹一声,看着穆祸水收起了全身的刺,一脸的落寞,道:“你又何必?”

    穆祸水握了握拳,道:“我先去把东西放好。”将立在一旁一直愣神的小苑抓过来当苦力,“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

    “唉~”施辛枫揉揉额角,对季倾澜道:“祸水的性子野惯了,不知道规矩,若是有不敬的地方,还望皇上切莫怪罪。”

    穆祸水贵为公主,还是冥熙唯一一个公主,自小是被人惯大的,她可以到青楼做花魁,可却从来不会做一个低声下气的下人,就算是花魁也是高高在上的模样。她在冥熙都没有对她的皇帝哥哥恭敬过,更何况是季倾澜。只是现在的身份特殊,加上最近穆祸水脾气变得异常火爆,施辛枫真怕她惹出什么乱子来,最后还是她来收拾残局。

    季倾澜道:“朕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她,她是什么性子朕明白。只是朕不明白为何她和顾将军之间存有这么大的偏见?”

    刚刚顾思成句句都是为了穆祸水好,虽然没有直接说出,但是她们都明白。穆祸水要是待在这里被人发现,很有可能害了她和施辛枫,施辛枫现在在外人看来是男子,是皇夫,可身份地位就如同妃子,妃子通奸可是大罪,皇夫若是和女子通奸这两人可都是要被拉出去处死的。就算施辛枫和穆祸水清清白白,但也难保有人心蓄意陷害。

    “她们……”施辛枫张了张嘴,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若是她没有看错,这两人都是相互爱上却不自知,这两个人的事她一个外人也不好插嘴。

    “不说她们。”施辛枫摇了摇头,抚上季倾澜的脸颊,指尖画着季倾澜的眉角,“你憔悴了不少。”

    “我……”季倾澜望着那溢满柔情的双眸,心中微动,这些日子的辛苦疲惫都随着这柔情烟消云散,“只是前几天出了些乱子,所以事情多了些。”随后又想到那份诏书,季倾澜咬了咬下唇,眼神中又透出一丝疲惫来。

    施辛枫心疼地将她揽入怀中,轻拍着季倾澜的脊背,歉声道:“对不起,我没能陪在你身边。”虽然她那时时时刻刻地都在远处望着她,可是她却不能过去,在她冷时为她加件衣服,在她渴时送上一杯茶水,也不能在她累时让她靠在她怀里休憩,只能让别人带去她的一份关心。

    季倾澜靠在施辛枫怀里,施辛枫身上有种让人心安的味道,让季倾澜能安心地自己身体的重量交付在她身上。季倾澜靠在施辛枫肩头,眯了眯眼,道:“我宁愿你不在我身边……”

    那天她看着那些人不要命地将冲过来的叛军一个个斩杀,那一晚,北门血流成河尸体遍地,那白袍将军身上雪白的轻甲都染成了血红色。而她只能站着那里看着下面的杀戮,她不能离开,一方面是为了稳住军心,一方面又是……那白袍将军身边才是那时的皇宫最安全的地方。

    她不愿让她的情儿见到那样的血腥。这样一个温润如玉温情似水的女子,让她被困在这冰冷的宫墙中已是莫大的委屈,又怎么能让她沾染上血腥?

    施辛枫轻笑了一声,道:“你这么说反倒显得那日多么危险……”

    “你既然和郑太傅熟识,自然也知道他那个师弟的本事。也多亏了他那个师弟,才能守下这皇城,再加上后来……”季倾澜一提到那个男子心里就一阵烦躁,可是这个人她迟早都是要提起的,“杨丞相带了两万兵马来,这皇城自然无事。”

    “我都有所听说。”施辛枫轻轻拍着季倾澜的后背,挣扎片刻,道,“我还听说了杨丞相手里的那份先皇遗诏的事。”

    季倾澜的身子一僵,施辛枫的手也顿住了,环住了季倾澜的腰,原本还有些温馨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施辛枫叹了一口气,道:“你……如何打算?”

    “你知道吗?连你爹施老将军都上书让我立杨皓文为皇夫……”季倾澜不答反问道。

    “嗯。”

    “为何?”季倾澜有些恼怒地开口,“他是你爹却完全不管你,还要我立另外一个男子为皇夫。就连……就连郑太傅也是!”

    因为他们都有他们的理由。

    施定国知道他这个皇夫儿子是女子,不能延续皇族血脉,就算没有杨皓文,他迟早也会让季倾澜另立皇夫。而郑卓凡,因为……他也是这剧中的棋子,他不过是在按计划行事。

    “你如何打算?”施辛枫又重复了一边。

    季倾澜离开施辛枫的怀抱,直盯着她道:“你呢?你希望我有何打算?”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希望女皇怎么选?(⊙v⊙)

    昨天本来想更的,结果打球伤重了……今天才发现原来不止脸伤了,嘴巴里也磕破了好几处T T

    昨天果然很激烈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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