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1背水一战（一）
施辛枫等人来势汹汹,还未等那些人反应过来，施辛枫已经骑到他们身前，手中的长枪往前一送就取了那人的性命。施辛枫等人的坐骑也都不是凡物，一路过来为主人撞飞了不少挡路的人，弄得那些士兵心生惧意倒是让出了一条小道来。
那条小道足够施辛枫等人快速通过,临近城门,那原本紧闭的城门突然打开,露出一条可以够马儿通过的缝隙,等到他们过去那门又死死地关上,等到那些士兵反应过来那门后面都已经落好了栓。
施辛枫刚来亚赛皇宫的时候每日都无所事事她便趁着这空闲的时间将亚赛皇宫摸了个遍,从南门进来后连方向也不用辩直接右转朝着目的地而去。
而这略显急促的马蹄声惊动了宫中神经紧绷的侍卫，他们见到这一队的人马在宫里骑马疾行原本想上前拦下却有一块东西飞快地朝着领头人飞来。那侍卫长接过一看，却是安驰的腰牌。一时之间侍卫长不知道是上去拿人还是不上去好,就在那侍卫长犹豫的空挡施辛枫早已飞驰而去。
远远地，安驰和祝风举就听到了马蹄声，转过头看去，只见一个带着银白色面具的白衣人骑在马上带着一队的人正往这边赶来。
临得近了，那白衣人一手撑在马鞍上向上跃起，落在了郑卓凡身边。
郑卓凡惊异道：“枫主子？你怎么进宫来了？！”
施辛枫却从马鞍边拿出来了一串药包来，“来送这个。”
“这是……”郑卓凡看了看他身边的人，从安驰和祝风举的目光中都看出了不解，看来他们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施辛枫撇了撇嘴道，“药。”这么明显的东西难道他们都看不出来吗？“是治女皇陛下的心悸病用的。”
施辛枫将药塞在郑卓凡怀里，“这个药你亲自去煎好，亲自送去给季倾澜，要亲眼看着她喝下。”
这么一说，郑卓凡倒是看出了这药的重要性，点了点头，将施辛枫的话记在了心里。
“枫主子，你只是来送个药吗？”虽说他很相信施辛枫，可是冒这么大的险只为进来送个药也实在是太不划算了吧，“进来容易，等等要是想出去可是麻烦了。”
“嗯。”施辛枫望了眼御书房，御书房是暗的，她想要见的人不在里面。施辛枫将心里的失落压下，笑对着郑卓凡说道，“我进来了就没想要再出去。”
“哦。”郑卓凡摸摸下巴，他还是有些不习惯没有胡子的感觉，“那是他们快要来了吧。只要他们一到对我们来说可就是压倒性的优势，主子在哪都一样。”
这下不用施辛枫开口，安驰已经黑着脸说道，“可是主子提早了一个月动手，只怕他们现在才刚刚收到讯息，要过来，没个几天是不行的。这还是最快的，慢的话半个月甚至一个月都有可能。”
“什么？！”郑卓凡大惊失色，“也就是说我们真的只有这么几千人，加上施将军的人马还不够一万人就要和张泰的八万兵马打？”
“不错。”
“不错什么？！真是大错特错！主子你为何要提早动手？提早动手又为何不早些通知他们，现在我们又要如何？！”郑卓凡瞪大了眼睛，句句诘问道。
“为何要提早动手？为何不通知他们？”施辛枫想了想道，“因为我喜欢。”
郑卓凡：“……”
施辛枫睨了他一眼，问道：“你怕了？”
“我……”郑卓凡话锋一转，哈哈笑道，“怎么可能怕？”
这下连一直板着脸的安祝二人都轻笑出声。
“好了，主子，接下来要如何？”安驰指了指身后被一堆人驾着还昏迷不醒的人问道。
“连夜审了吧。”施辛枫望了一眼季倾澜寝宫的方向，现在这时辰只怕她已经入睡了吧。
当阳光透过铁窗落在铁牢里，被审了一夜的某个犯人已经不成人形，连精神都有些涣散了。
郑卓凡装模作样地踱进牢里，说了已经过了五次的话，“知道为什么那些人都被杀了就你留下来了吗？”
那犯人不吭声，郑卓凡也不在意，自顾自说道：“既然已经被人知道了计划又何必死撑？”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半响，那犯人终于说了一句和前五个不一样的话，郑卓凡松了一口气。
“你是真心跟随张泰还是有把柄在他手里？”郑卓凡没有看他，反而是漫不经心地问道。
“张大人对我有知遇之恩！”那人刚说完郑卓凡却哈哈大笑起来，“知遇之恩？很好，我不为难你，你走吧。”说着就让人松了那人的锁铐。那人狐疑地看了郑卓凡一眼，脚步迟疑地走了几步，见身边的人都没有动，便撑着身子快步地往外走去。
只是到了门口那人猛地停住了身子，回过身怒视着郑卓凡，好像郑卓凡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我就这么走出去了，张大人必然不会再信任于我反而还会怀疑我！这就是你们打的主意！”
郑卓凡却冷冷一笑，让人抱出来一个两岁的孩童，道：“不错。现在我还打了一个主意，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你要是不说，这个张大人的嫡孙可就……嗯，要是你说了，我还可以对外说，你不畏酷刑绝口不透露一个字的英勇事迹云云……你懂我的意思。有些都是用烂了的东西。”
那人咬了咬牙，看了眼那无辜的孩子一眼，怒道：“卑鄙！”
郑卓凡咳了一声，抱着孩子的那人手紧了紧，那孩子吃痛“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我说！”张伟泽已经废了，那孩子可是张泰唯一的血脉，那人如何也要保住他！那人恨恨地看了郑卓凡一眼，便开始说起来。
郑卓凡出来的时候松了一口气，等了很久的施辛枫看见他脸上的表情便知道已经成功，笑问道：“当坏人的感觉怎么样？”
“当完坏人我感觉到浑身十分的舒畅！”郑卓凡坐下来喝了一口水，便将刚刚得到的消息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四队人马从四个门同时攻入……”施辛枫稍作思考，便问道，“那四队人马都是何人负责带领？”
“只知道名字，不过那几人我实在不是很了解……”郑卓凡用指尖敲了敲桌面，喊道：“贺知阳呢？”
门外走进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道：“我来了。”这人便是武举榜眼贺知阳，虽是武将从外表看却是一个十足的书生。
“我刚入朝，这朝里的人只能说是稍稍了解了些。就我目前所知，这从西门进的两人，可是死对头。钱来，人如其名，很是贪财，恨不得天天有钱送上门来。他这个官虽是买的，人还是有些本事的。武熊，这人贫苦出身最是看不起买官的，脾气十分暴躁，带兵也算是好手。不过这两人都只是算是中等。东门的石氏兄弟，哥哥谨慎小心，布阵的时候精英都排在中间，而弟弟勇猛，总是带着精英冲在最前面……”贺知阳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基本上每个人都说出了他的个性和用兵的特点。
“主子怎么想？”郑卓凡心里已有些主意，但还是先问了施辛枫。
“如你所想。”施辛枫喝了一口茶，道：“你将这些信息告诉皇上。先别说你的主意，问问她是何想法。”
郑卓凡愣道：“你的意思是？”
“多教教她。”施辛枫说完拿起桌上的面具出门了。
贺知阳沉默片刻，问道：“主子这是要培养敌人吗？”
郑卓凡揉揉眉心，道：“主子自有主张，不要多事。”
季倾澜一起来就发现宫中气氛紧张，宫外有大军围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攻了进来，宫里人人自危，紧张也是在所难免。好在那些宫人心里虽是没底但是本职工作却是不敢懈怠，也没出什么乱子。
季倾澜看着阴郁的天空只觉得心中的闷气怎么也呼不出来。
昨晚的噩梦清晰地留在她的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她梦到她的情儿——施辛枫还是琴师时的装扮，柔柔对着她笑着，身上的白衣洁白如雪，可转眼那白衣就被鲜血染红，她的胸口露出一段染着血的剑尖，她的身后是一脸狰狞的张伟泽，而张伟泽的身后却是千军万马。
施辛枫的声音隔着面纱传出来，极轻，可是季倾澜却听得清楚，“你没事就好……”
季倾澜越发地不安起来，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随后她又摇摇头，施辛枫现在还在治病吧，又如何会有危险，是她多想了。
“你一定要平安……”季倾澜不自觉地出声，却听得身边有人问道：“皇上？”
季倾澜收回神，道：“走吧。”
快到御书房时，远远的，季倾澜就看到郑卓凡正和一个白衣人说着话，看着那有些熟悉的身形，季倾澜的身子一僵，半响又摇了摇头，只怪自己想得太多。
“那人是？”季倾澜走到时白衣人已经走远，郑卓凡道：“那是臣的师弟，臣和皇上提过。臣没想到皇上过来，师弟失礼之处还望皇上见谅。”
季倾澜点了点头，眼睛却还是盯着白衣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思忖片刻道：“等等带她来让朕见一见。”
“……是。”
那条小道足够施辛枫等人快速通过,临近城门,那原本紧闭的城门突然打开,露出一条可以够马儿通过的缝隙,等到他们过去那门又死死地关上,等到那些士兵反应过来那门后面都已经落好了栓。
施辛枫刚来亚赛皇宫的时候每日都无所事事她便趁着这空闲的时间将亚赛皇宫摸了个遍,从南门进来后连方向也不用辩直接右转朝着目的地而去。
而这略显急促的马蹄声惊动了宫中神经紧绷的侍卫，他们见到这一队的人马在宫里骑马疾行原本想上前拦下却有一块东西飞快地朝着领头人飞来。那侍卫长接过一看，却是安驰的腰牌。一时之间侍卫长不知道是上去拿人还是不上去好,就在那侍卫长犹豫的空挡施辛枫早已飞驰而去。
远远地，安驰和祝风举就听到了马蹄声，转过头看去，只见一个带着银白色面具的白衣人骑在马上带着一队的人正往这边赶来。
临得近了，那白衣人一手撑在马鞍上向上跃起，落在了郑卓凡身边。
郑卓凡惊异道：“枫主子？你怎么进宫来了？！”
施辛枫却从马鞍边拿出来了一串药包来，“来送这个。”
“这是……”郑卓凡看了看他身边的人，从安驰和祝风举的目光中都看出了不解，看来他们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施辛枫撇了撇嘴道，“药。”这么明显的东西难道他们都看不出来吗？“是治女皇陛下的心悸病用的。”
施辛枫将药塞在郑卓凡怀里，“这个药你亲自去煎好，亲自送去给季倾澜，要亲眼看着她喝下。”
这么一说，郑卓凡倒是看出了这药的重要性，点了点头，将施辛枫的话记在了心里。
“枫主子，你只是来送个药吗？”虽说他很相信施辛枫，可是冒这么大的险只为进来送个药也实在是太不划算了吧，“进来容易，等等要是想出去可是麻烦了。”
“嗯。”施辛枫望了眼御书房，御书房是暗的，她想要见的人不在里面。施辛枫将心里的失落压下，笑对着郑卓凡说道，“我进来了就没想要再出去。”
“哦。”郑卓凡摸摸下巴，他还是有些不习惯没有胡子的感觉，“那是他们快要来了吧。只要他们一到对我们来说可就是压倒性的优势，主子在哪都一样。”
这下不用施辛枫开口，安驰已经黑着脸说道，“可是主子提早了一个月动手，只怕他们现在才刚刚收到讯息，要过来，没个几天是不行的。这还是最快的，慢的话半个月甚至一个月都有可能。”
“什么？！”郑卓凡大惊失色，“也就是说我们真的只有这么几千人，加上施将军的人马还不够一万人就要和张泰的八万兵马打？”
“不错。”
“不错什么？！真是大错特错！主子你为何要提早动手？提早动手又为何不早些通知他们，现在我们又要如何？！”郑卓凡瞪大了眼睛，句句诘问道。
“为何要提早动手？为何不通知他们？”施辛枫想了想道，“因为我喜欢。”
郑卓凡：“……”
施辛枫睨了他一眼，问道：“你怕了？”
“我……”郑卓凡话锋一转，哈哈笑道，“怎么可能怕？”
这下连一直板着脸的安祝二人都轻笑出声。
“好了，主子，接下来要如何？”安驰指了指身后被一堆人驾着还昏迷不醒的人问道。
“连夜审了吧。”施辛枫望了一眼季倾澜寝宫的方向，现在这时辰只怕她已经入睡了吧。
当阳光透过铁窗落在铁牢里，被审了一夜的某个犯人已经不成人形，连精神都有些涣散了。
郑卓凡装模作样地踱进牢里，说了已经过了五次的话，“知道为什么那些人都被杀了就你留下来了吗？”
那犯人不吭声，郑卓凡也不在意，自顾自说道：“既然已经被人知道了计划又何必死撑？”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半响，那犯人终于说了一句和前五个不一样的话，郑卓凡松了一口气。
“你是真心跟随张泰还是有把柄在他手里？”郑卓凡没有看他，反而是漫不经心地问道。
“张大人对我有知遇之恩！”那人刚说完郑卓凡却哈哈大笑起来，“知遇之恩？很好，我不为难你，你走吧。”说着就让人松了那人的锁铐。那人狐疑地看了郑卓凡一眼，脚步迟疑地走了几步，见身边的人都没有动，便撑着身子快步地往外走去。
只是到了门口那人猛地停住了身子，回过身怒视着郑卓凡，好像郑卓凡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我就这么走出去了，张大人必然不会再信任于我反而还会怀疑我！这就是你们打的主意！”
郑卓凡却冷冷一笑，让人抱出来一个两岁的孩童，道：“不错。现在我还打了一个主意，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你要是不说，这个张大人的嫡孙可就……嗯，要是你说了，我还可以对外说，你不畏酷刑绝口不透露一个字的英勇事迹云云……你懂我的意思。有些都是用烂了的东西。”
那人咬了咬牙，看了眼那无辜的孩子一眼，怒道：“卑鄙！”
郑卓凡咳了一声，抱着孩子的那人手紧了紧，那孩子吃痛“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我说！”张伟泽已经废了，那孩子可是张泰唯一的血脉，那人如何也要保住他！那人恨恨地看了郑卓凡一眼，便开始说起来。
郑卓凡出来的时候松了一口气，等了很久的施辛枫看见他脸上的表情便知道已经成功，笑问道：“当坏人的感觉怎么样？”
“当完坏人我感觉到浑身十分的舒畅！”郑卓凡坐下来喝了一口水，便将刚刚得到的消息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四队人马从四个门同时攻入……”施辛枫稍作思考，便问道，“那四队人马都是何人负责带领？”
“只知道名字，不过那几人我实在不是很了解……”郑卓凡用指尖敲了敲桌面，喊道：“贺知阳呢？”
门外走进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道：“我来了。”这人便是武举榜眼贺知阳，虽是武将从外表看却是一个十足的书生。
“我刚入朝，这朝里的人只能说是稍稍了解了些。就我目前所知，这从西门进的两人，可是死对头。钱来，人如其名，很是贪财，恨不得天天有钱送上门来。他这个官虽是买的，人还是有些本事的。武熊，这人贫苦出身最是看不起买官的，脾气十分暴躁，带兵也算是好手。不过这两人都只是算是中等。东门的石氏兄弟，哥哥谨慎小心，布阵的时候精英都排在中间，而弟弟勇猛，总是带着精英冲在最前面……”贺知阳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基本上每个人都说出了他的个性和用兵的特点。
“主子怎么想？”郑卓凡心里已有些主意，但还是先问了施辛枫。
“如你所想。”施辛枫喝了一口茶，道：“你将这些信息告诉皇上。先别说你的主意，问问她是何想法。”
郑卓凡愣道：“你的意思是？”
“多教教她。”施辛枫说完拿起桌上的面具出门了。
贺知阳沉默片刻，问道：“主子这是要培养敌人吗？”
郑卓凡揉揉眉心，道：“主子自有主张，不要多事。”
季倾澜一起来就发现宫中气氛紧张，宫外有大军围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攻了进来，宫里人人自危，紧张也是在所难免。好在那些宫人心里虽是没底但是本职工作却是不敢懈怠，也没出什么乱子。
季倾澜看着阴郁的天空只觉得心中的闷气怎么也呼不出来。
昨晚的噩梦清晰地留在她的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她梦到她的情儿——施辛枫还是琴师时的装扮，柔柔对着她笑着，身上的白衣洁白如雪，可转眼那白衣就被鲜血染红，她的胸口露出一段染着血的剑尖，她的身后是一脸狰狞的张伟泽，而张伟泽的身后却是千军万马。
施辛枫的声音隔着面纱传出来，极轻，可是季倾澜却听得清楚，“你没事就好……”
季倾澜越发地不安起来，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随后她又摇摇头，施辛枫现在还在治病吧，又如何会有危险，是她多想了。
“你一定要平安……”季倾澜不自觉地出声，却听得身边有人问道：“皇上？”
季倾澜收回神，道：“走吧。”
快到御书房时，远远的，季倾澜就看到郑卓凡正和一个白衣人说着话，看着那有些熟悉的身形，季倾澜的身子一僵，半响又摇了摇头，只怪自己想得太多。
“那人是？”季倾澜走到时白衣人已经走远，郑卓凡道：“那是臣的师弟，臣和皇上提过。臣没想到皇上过来，师弟失礼之处还望皇上见谅。”
季倾澜点了点头，眼睛却还是盯着白衣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思忖片刻道：“等等带她来让朕见一见。”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