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8出宫求医
施辛枫要见穆祸水，季倾澜只是沉默了一会便点了点头，让她休息会便去安排了。等了一会，季倾澜就带着穆祸水赶来，施辛枫身上的疼痛刚刚好些，只是脸上仍是苍白得很，见了穆祸水也只是虚弱得朝她笑笑。
穆祸水见了施辛枫这幅样子皱眉道：“你怎么成了这幅死样子？”施辛枫的医术穆祸水再清楚不过，以施辛枫的本事怎么也不该弄成这么狼狈的模样，一眼看过去还真的好像快死了。
施辛枫只是笑笑并未答话。若是以前，她们早就唇枪舌剑地斗了起来。
看出施辛枫的拘谨，季倾澜强压下心中的酸涩，道：“朕还有些事要处理。祸水姑娘，就麻烦你照顾她了。”
只是季倾澜的话音刚落，这气氛越发地奇怪起来，还未等穆祸水出口挽留，季倾澜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怎么回事？”穆祸水看看施辛枫又看看已经关上的大门，挑了挑眉道，“女皇陛下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会和她说清楚……”施辛枫隐下眼中的情绪，神色认真道，“找到了？”
穆祸水听她这话就知道是有正事要办，也就收起了玩笑的心思，“你没有看到烟花信号吗？”
“在哪里？”
“张伟泽一直没有走远，就躲在城外的青石山里。”穆祸水顿了顿又补充道，“前几年，因为张伟泽一直惦记着要做驸马，所以没有娶妻，但是他在外面有不少相好的。其中一个女子为他还生了一个儿子，今年两岁了。”
施辛枫心思一动，“也躲在青石山？”
“不是。”穆祸水笑道，“那女子是城西欢翠楼的，那个孩子一直被养在欢翠楼，上次要不是看到有相府的小人偷偷摸摸去给那女子送银钱，我们还不一定能查到。”
施辛枫直起身来，正色道：“把那个孩子抓了，逼他们动手！”
张伟泽被她踢成了残废，按理说施辛枫断了张家的香火，张泰不该是如此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要么是他极为隐忍，要么就是他根本不怕断了香火。
原来是已经有了孙儿。
但现在这个孙儿却是成了他的把柄。
“逼他们动手？！”穆祸水心头一跳，忙问道，“你这是打算做什么？提早一个月动手？那些人都还没到，你这是在拿季倾澜的命在开玩笑吗？！”
“若是都按既定的计划一步步走下去，你也知道最后等着季倾澜的是什么。”施辛枫看了穆祸水一眼，道，“现在人员都差不多已经来齐了，我不可能毁局，就只好改局。将计划提前是为了将来能为亚赛多争一份生机。”
“你！”穆祸水怒道，“这是第三次了！事不过三，这次若是失败了，你必死无疑！还有，你若是帮亚赛，以我的身份来说，你我就是敌人，你以为我会帮你吗？！”
施辛枫咳嗽了两声，对着穆祸水悠然笑道，“你会的。”
穆祸水败下阵来，对着施辛枫那张笑脸直想一拳打上去，但是看施辛枫这虚弱的样子她也下不去手，“你若是没有万全之策，别想我帮你。”
施辛枫道：“若是整个计划，我还没有想好。人算不如天算，只能是日后随机应变。”
“我知道，这么大的一盘局哪能说改就改。我是说目前这形势，你若逼他们动手，他们少不了要出兵逼宫，宫内也不知道有多少他们的人，若是里应外合，皇宫必破，季倾澜会如何你也清楚。”穆祸水严肃道，“你觉得只靠施将军父子几人还有……那个讨厌的顾思成，能守得下皇宫吗？要是他们也叛变要如何？”
施辛枫笑道：“祸水，你觉得我带兵打仗打得如何？”
穆祸水白了她一眼，道：“真是不想让你得意那么一下，你自己有什么名号，你自己不清楚吗？”
“那便是了。”施辛枫又咳嗽了一声，“你只管抓了人，想办法逼他们动手，其他我都会安排。”
穆祸水沉默片刻，问道：“你不会是想……”
施辛枫冲她眨了眨眼，“嘘，你自己知道就行。可别让小师弟知道了，不然他非把我关起来不可。”
穆祸水抿了抿唇，道：“都听你的。”
季倾澜拿着奏折，不住地想着施辛枫和穆祸水现在在干什么，同一份奏折她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却是怎么也看不进去，心里越发烦躁。
一个太监疾步走进御书房，急声道：“皇上，皇夫病危！”
季倾澜惊得猛站起身来，直瞪着那太监，问道：“你说什么？！”
还没不等那太监再重复一遍，季倾澜便已经急急地往外赶。
季倾澜到了璟晅殿，却见小苑站在房间门口默默垂泪，心里不禁又沉了几分，咬了咬牙，推开门。
商正良和穆祸水站在床边背对着她，施辛枫躺在床上，看不到她如何了。
开门的声响引得商正良和穆祸水转头，还未等商正良施礼，季倾澜就拉住了他，忙问道：“她……她没事吧？”
季倾澜大力地握着商正良的胳膊，商正良嘴角微微动了动，道：“皇夫目前是没有性命之虞，只是……”商正良转头看去，季倾澜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施辛枫，施辛枫面目血色，面色平静地躺在那里，真的像死了一般。
“只是什么……”季倾澜声音微颤，生怕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她不愿听到的话。
“只是再也皇夫的病再也拖不得。臣原先的方子并不能治好皇夫，如今也只能将皇夫带去寻臣的师父，不然皇夫……”商正良说到一半停住了话头，未完的话想来季倾澜也是懂的。
季倾澜道：“那还不快去将你的师父请来！”
在一边沉默了很久的穆祸水上前安抚道：“皇上先别急。我们已经知道他师父如今在何处，只是隐士高人大多脾气古怪，要想让他治辛枫，还得我们去找他。”
“这……”季倾澜知道这是救施辛枫的唯一办法，可心里却是满满的不舍。她身为皇上，又如何能轻易地离开，而面前这两人，似乎是已经商量好了。
再加上，施辛枫病重之时仍不忘见穆祸水，想来她们之间的感情极深……施辛枫怕是更想让她陪着吧。
“朕会去安排，你们也准备下，早日带着皇夫去求医。”季倾澜深深看了眼还在昏迷中的施辛枫，收敛了心神，便大步离开去安排了。
“唉！”穆祸水长叹一口气，听得季倾澜已经走远，便走回施辛枫身边，一巴掌拍在施辛枫胸口，没好气道：“她已经走了，别装了！”
施辛枫揉着胸口坐起身来，撇嘴道：“喂喂，你这一掌下去可是我被你袭胸了，你这么还这么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咳咳，我还是病人，你也下得去手……”
看穆祸水怒视着自己，施辛枫忙住了口。
施辛枫问道：“怎么了？”
穆祸水冷哼道：“不知道足智多谋的施皇夫有没有在计划的时候考虑考虑跟您拜过堂，如今又心心念念想着你的女皇陛下的感受如何？”
等了片刻也没听到施辛枫回答，穆祸水又哼了一声。
商正良神情尴尬地处在她们二人身边，问道：“师姐，我们什么时候走？”
“自然是要等皇上把马车什么的准备好先。”施辛枫莫名地看着商正良，穆祸水却翻了个白眼道，“正良你直接说就好了，这么拐弯抹角的谁听得懂。他的意思是我们要不要等你先和皇上告个别？”
“……”施辛枫揉揉眉心，“我不知道。”
有些话，如今实在不好开口。
皇夫出宫求医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是为了避免麻烦，也没有大张旗鼓地操办，只是简单地收拾了些东西，准备了一辆马车就已足够。
季倾澜原本想要施辛枫带几个侍卫，被她以怕人太多耽误行程拒绝了。
之后直到施辛枫上了马车，也没有和季倾澜多说几句。
临时走，季倾澜也只对施辛枫说了“路上小心”也就没有其他了，自穆祸水来了之后那诡异的气压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施辛枫点了点头，扶着车帘的手顿了顿，半响才将车帘放下，车帘一放下就将季倾澜整个遮住。
“哒哒”的马蹄声响起，季倾澜目送那辆马车渐行渐远，直到那辆马车完全消失在视线里。收回目光，眼中却透出一丝落寞。
马车里，施辛枫定定地看着后方的车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穆祸水在一边冷哼道：“叫你刚刚不和她多说几句，现在又何必这样？”
车子行出去一段路，只听马儿一声嘶吼，马车顿时停下，车里的人却因得这个变故身子歪了歪，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形。
穆祸水没好气地掀开车帘，却见顾思成骑着一匹骏马挡在马车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你来做什么？”穆祸水见施顾思成，语气更是不好。
“我……”顾思成看了眼坐在车里的施辛枫，目光一黯道，“我只是怕你们路上不安全，想送你们过去。”
“不需要！”穆祸水想也不想地回绝道，“谁稀罕你护送！”
又对那车夫道：“我们走！”
“祸水！”见穆祸水要将车帘放下，顾思成喊道，只是那道车帘还是无情地放下了。
穆祸水的声音从车内传来，“顾将军军务繁忙，小女子怎么好意思劳您大驾！”
顾思成无辜道：“我是来护送皇夫的……”
“……”穆祸水恼羞成怒，“皇夫……皇夫也不稀罕你护送！”
施辛枫瞥了她一眼，好笑道：“谁说的？我很稀罕。”
穆祸水瞪了她一眼，又对外喊道：“顾将军请回吧，不过是去求医，哪里用得着顾将军亲自护送？”
想了想，穆祸水眉一皱，没好气道：“李大人不还是约了顾将军游湖，看这时辰也差不多了吧，顾将军还不快去？”
穆祸水见了施辛枫这幅样子皱眉道：“你怎么成了这幅死样子？”施辛枫的医术穆祸水再清楚不过，以施辛枫的本事怎么也不该弄成这么狼狈的模样，一眼看过去还真的好像快死了。
施辛枫只是笑笑并未答话。若是以前，她们早就唇枪舌剑地斗了起来。
看出施辛枫的拘谨，季倾澜强压下心中的酸涩，道：“朕还有些事要处理。祸水姑娘，就麻烦你照顾她了。”
只是季倾澜的话音刚落，这气氛越发地奇怪起来，还未等穆祸水出口挽留，季倾澜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怎么回事？”穆祸水看看施辛枫又看看已经关上的大门，挑了挑眉道，“女皇陛下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会和她说清楚……”施辛枫隐下眼中的情绪，神色认真道，“找到了？”
穆祸水听她这话就知道是有正事要办，也就收起了玩笑的心思，“你没有看到烟花信号吗？”
“在哪里？”
“张伟泽一直没有走远，就躲在城外的青石山里。”穆祸水顿了顿又补充道，“前几年，因为张伟泽一直惦记着要做驸马，所以没有娶妻，但是他在外面有不少相好的。其中一个女子为他还生了一个儿子，今年两岁了。”
施辛枫心思一动，“也躲在青石山？”
“不是。”穆祸水笑道，“那女子是城西欢翠楼的，那个孩子一直被养在欢翠楼，上次要不是看到有相府的小人偷偷摸摸去给那女子送银钱，我们还不一定能查到。”
施辛枫直起身来，正色道：“把那个孩子抓了，逼他们动手！”
张伟泽被她踢成了残废，按理说施辛枫断了张家的香火，张泰不该是如此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要么是他极为隐忍，要么就是他根本不怕断了香火。
原来是已经有了孙儿。
但现在这个孙儿却是成了他的把柄。
“逼他们动手？！”穆祸水心头一跳，忙问道，“你这是打算做什么？提早一个月动手？那些人都还没到，你这是在拿季倾澜的命在开玩笑吗？！”
“若是都按既定的计划一步步走下去，你也知道最后等着季倾澜的是什么。”施辛枫看了穆祸水一眼，道，“现在人员都差不多已经来齐了，我不可能毁局，就只好改局。将计划提前是为了将来能为亚赛多争一份生机。”
“你！”穆祸水怒道，“这是第三次了！事不过三，这次若是失败了，你必死无疑！还有，你若是帮亚赛，以我的身份来说，你我就是敌人，你以为我会帮你吗？！”
施辛枫咳嗽了两声，对着穆祸水悠然笑道，“你会的。”
穆祸水败下阵来，对着施辛枫那张笑脸直想一拳打上去，但是看施辛枫这虚弱的样子她也下不去手，“你若是没有万全之策，别想我帮你。”
施辛枫道：“若是整个计划，我还没有想好。人算不如天算，只能是日后随机应变。”
“我知道，这么大的一盘局哪能说改就改。我是说目前这形势，你若逼他们动手，他们少不了要出兵逼宫，宫内也不知道有多少他们的人，若是里应外合，皇宫必破，季倾澜会如何你也清楚。”穆祸水严肃道，“你觉得只靠施将军父子几人还有……那个讨厌的顾思成，能守得下皇宫吗？要是他们也叛变要如何？”
施辛枫笑道：“祸水，你觉得我带兵打仗打得如何？”
穆祸水白了她一眼，道：“真是不想让你得意那么一下，你自己有什么名号，你自己不清楚吗？”
“那便是了。”施辛枫又咳嗽了一声，“你只管抓了人，想办法逼他们动手，其他我都会安排。”
穆祸水沉默片刻，问道：“你不会是想……”
施辛枫冲她眨了眨眼，“嘘，你自己知道就行。可别让小师弟知道了，不然他非把我关起来不可。”
穆祸水抿了抿唇，道：“都听你的。”
季倾澜拿着奏折，不住地想着施辛枫和穆祸水现在在干什么，同一份奏折她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却是怎么也看不进去，心里越发烦躁。
一个太监疾步走进御书房，急声道：“皇上，皇夫病危！”
季倾澜惊得猛站起身来，直瞪着那太监，问道：“你说什么？！”
还没不等那太监再重复一遍，季倾澜便已经急急地往外赶。
季倾澜到了璟晅殿，却见小苑站在房间门口默默垂泪，心里不禁又沉了几分，咬了咬牙，推开门。
商正良和穆祸水站在床边背对着她，施辛枫躺在床上，看不到她如何了。
开门的声响引得商正良和穆祸水转头，还未等商正良施礼，季倾澜就拉住了他，忙问道：“她……她没事吧？”
季倾澜大力地握着商正良的胳膊，商正良嘴角微微动了动，道：“皇夫目前是没有性命之虞，只是……”商正良转头看去，季倾澜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施辛枫，施辛枫面目血色，面色平静地躺在那里，真的像死了一般。
“只是什么……”季倾澜声音微颤，生怕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她不愿听到的话。
“只是再也皇夫的病再也拖不得。臣原先的方子并不能治好皇夫，如今也只能将皇夫带去寻臣的师父，不然皇夫……”商正良说到一半停住了话头，未完的话想来季倾澜也是懂的。
季倾澜道：“那还不快去将你的师父请来！”
在一边沉默了很久的穆祸水上前安抚道：“皇上先别急。我们已经知道他师父如今在何处，只是隐士高人大多脾气古怪，要想让他治辛枫，还得我们去找他。”
“这……”季倾澜知道这是救施辛枫的唯一办法，可心里却是满满的不舍。她身为皇上，又如何能轻易地离开，而面前这两人，似乎是已经商量好了。
再加上，施辛枫病重之时仍不忘见穆祸水，想来她们之间的感情极深……施辛枫怕是更想让她陪着吧。
“朕会去安排，你们也准备下，早日带着皇夫去求医。”季倾澜深深看了眼还在昏迷中的施辛枫，收敛了心神，便大步离开去安排了。
“唉！”穆祸水长叹一口气，听得季倾澜已经走远，便走回施辛枫身边，一巴掌拍在施辛枫胸口，没好气道：“她已经走了，别装了！”
施辛枫揉着胸口坐起身来，撇嘴道：“喂喂，你这一掌下去可是我被你袭胸了，你这么还这么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咳咳，我还是病人，你也下得去手……”
看穆祸水怒视着自己，施辛枫忙住了口。
施辛枫问道：“怎么了？”
穆祸水冷哼道：“不知道足智多谋的施皇夫有没有在计划的时候考虑考虑跟您拜过堂，如今又心心念念想着你的女皇陛下的感受如何？”
等了片刻也没听到施辛枫回答，穆祸水又哼了一声。
商正良神情尴尬地处在她们二人身边，问道：“师姐，我们什么时候走？”
“自然是要等皇上把马车什么的准备好先。”施辛枫莫名地看着商正良，穆祸水却翻了个白眼道，“正良你直接说就好了，这么拐弯抹角的谁听得懂。他的意思是我们要不要等你先和皇上告个别？”
“……”施辛枫揉揉眉心，“我不知道。”
有些话，如今实在不好开口。
皇夫出宫求医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是为了避免麻烦，也没有大张旗鼓地操办，只是简单地收拾了些东西，准备了一辆马车就已足够。
季倾澜原本想要施辛枫带几个侍卫，被她以怕人太多耽误行程拒绝了。
之后直到施辛枫上了马车，也没有和季倾澜多说几句。
临时走，季倾澜也只对施辛枫说了“路上小心”也就没有其他了，自穆祸水来了之后那诡异的气压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施辛枫点了点头，扶着车帘的手顿了顿，半响才将车帘放下，车帘一放下就将季倾澜整个遮住。
“哒哒”的马蹄声响起，季倾澜目送那辆马车渐行渐远，直到那辆马车完全消失在视线里。收回目光，眼中却透出一丝落寞。
马车里，施辛枫定定地看着后方的车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穆祸水在一边冷哼道：“叫你刚刚不和她多说几句，现在又何必这样？”
车子行出去一段路，只听马儿一声嘶吼，马车顿时停下，车里的人却因得这个变故身子歪了歪，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形。
穆祸水没好气地掀开车帘，却见顾思成骑着一匹骏马挡在马车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你来做什么？”穆祸水见施顾思成，语气更是不好。
“我……”顾思成看了眼坐在车里的施辛枫，目光一黯道，“我只是怕你们路上不安全，想送你们过去。”
“不需要！”穆祸水想也不想地回绝道，“谁稀罕你护送！”
又对那车夫道：“我们走！”
“祸水！”见穆祸水要将车帘放下，顾思成喊道，只是那道车帘还是无情地放下了。
穆祸水的声音从车内传来，“顾将军军务繁忙，小女子怎么好意思劳您大驾！”
顾思成无辜道：“我是来护送皇夫的……”
“……”穆祸水恼羞成怒，“皇夫……皇夫也不稀罕你护送！”
施辛枫瞥了她一眼，好笑道：“谁说的？我很稀罕。”
穆祸水瞪了她一眼，又对外喊道：“顾将军请回吧，不过是去求医，哪里用得着顾将军亲自护送？”
想了想，穆祸水眉一皱，没好气道：“李大人不还是约了顾将军游湖，看这时辰也差不多了吧，顾将军还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