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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夜擒刺客

    当意识一点点回复,脑袋像被灌进了铅块,眼皮也越发得感觉到沉重,整个人如同中了邪术,全身都被盯住,动弹不得。施辛枫极力想睁开眼,却像是如何也摆脱不了这黑暗一般,仅存的一点意识也即将逝去……

    季倾澜!

    施辛枫猛得从床上坐起,朦胧的昏沉变为了全身的无力,脑中似有千根针不消停得扎着她的大脑。

    “师姐!”商正良端着一碗药过来,见施辛枫醒了,惊喜地喊了一声,快步走来,将药碗小心地放在桌上,“师姐你醒了?!”

    施辛枫顾不得疼得快要裂开的脑袋,抓着商正良就问道:“我昏过去多久了?!”

    商正良愣了下,答道:“也没有多久,从昨天晚上女皇陛下将师姐送回来到现在,也不过是过了一个晚上而已,我原本以为师姐要睡上好几天……”

    一个晚上!还就是说还有时间!

    商正良话还未说完,施辛枫已经从床上翻身而下,赤脚踩在地上,却不想脚一阵发软,差点摔倒在地,商正良伸手来扶,施辛枫却推开他,摇摇晃晃地朝书桌走去。

    “师姐你的病还未好……”商正良见拦不住,只好道:“师姐你想要干什么告诉我一声,我去帮你弄。”

    “纸、笔……”施辛枫撑着书桌,等商正良备好纸笔,磨好墨,拿着笔,施辛枫的手却不住颤抖,连笔也险些拿不住。

    “师姐你是要写什么?”商正良接过施辛枫的笔,叹了口气道:“还是让师弟来吧。师姐的病十分古怪,一直高烧不退,什么法子也没有……啊,师姐你这是要写药方吗?”

    施辛枫用力地压住太阳穴,她发现她一思考问题,脑中的针就直直地往她头上的各个穴道刺去,而太阳穴,这针像是快要刺出来一样。

    “今晚,戌时三刻,带十五人自皇宫西面入宫,亥时一刻隐匿于御书房四周。异变一生,出手护亚赛女皇。”施辛枫语调正常地念完,从一本书中抽出一张白纸,交与商正良,道:“马上出宫……交给祸水!”

    商正良虽是疑惑施辛枫所说的话,但是也知道事关紧急,他不能怠慢,立马收了那张白纸,将书信和白纸仔细收好,道:“师姐我现在就走,但是你……”

    施辛枫忍耐力极强,以前就算受了重伤也极少叫苦,就算看她面色平静,但谁也不知她如今身上是否疼痛异常,或是有什么不适,商正良担忧地看着施辛枫,施辛枫正低垂着头坐在椅子上,脸色白得如雪,豆大的汗珠布满额头,看样子不知道是不是昏过去了。

    “把针包留下。”正当商正良不知是走是留时,施辛枫却突然开口,商正良忙不迭地将自己的针包留下,又想着施辛枫交代给自己的事,只好先走了。

    施辛枫默默坐了一会,等头上的痛缓过去。

    她眼神直盯着眼前的针包,伸手将它拿在手里,再走回床上靠在床边。

    她发现,只要她一思考问题,或是想着什么,她的脑袋就会开始剧烈地疼痛,但是只要她脑袋一放空,这疼痛便停了下来。又是一种没有听过的……毒!

    施辛枫扶着额头,牙关咬紧,眼睛紧闭,显然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昨日岳倩儿走后,元歌纱却是又回来了,她那时正头疼不已,确切地说是喝下了神仙醉后头疼不已,而在恍惚中她听到了元歌纱和她师姐争吵的声音。

    上次的行刺只元歌纱一人,如今又多了她师姐,而且可能是不止她一个师姐,若季倾澜只靠苏乐情,只怕是凶多吉少!

    她原本是在天牢里等着牢狱请歌妓过来,歌妓一来她便可以将消息告诉于她,让人去请穆祸水,只是她真是太过没用,没能等来歌妓,却在季倾澜来的时候就倒了……

    想到季倾澜,施辛枫慢慢睁开眼,眼中满是决绝。

    夜。

    今夜的月光特别暗淡,原本庄严的皇宫在黑暗中似乎多了一份肃杀之气。

    苏乐情安排好今日新调来守御书房的士兵后,整了整衣裳,走到御案前,目光灼灼地望着高位上的女子,拱手道:“皇上,新调来的守卫都已安排好!”

    闻言,季倾澜从奏折中抬起头来,见苏乐情满是期待地看着自己,淡淡笑道:“做得很好。”

    这一句夸赞让苏乐情足以高兴上好一会,她道:“那臣先出去了!”

    女皇陛下似乎正在为奏折的内容苦恼,闻言只是摆了摆手,苏乐情抿了抿唇,又看了女皇陛下一眼,正才转身出去,又轻手轻脚地将门关上。

    亥时一刻。

    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地向御书房走去,苏乐情将他拦住,那小太监急喊道:“苏大人,这是霍将军从边境送来的书信,十分紧急!还请苏大人让小的见见皇上!”

    苏乐情道:“书信给我便是,我自会转交皇上。至于公公还劳烦在外等等。”

    自上次的行刺事件后,宫里的警戒便有所加强,再加上刺客同党还有些没抓住,也不什么时候还会来犯,他们都能闯进皇宫一次就可能有下一次。为了季倾澜的安全,苏乐情自然是要万分小心。

    “苏大人!唉,小的还有几句话必须亲自说与皇上听……不如这样,苏大人和小的一起进去,如何?”那公公显然也是知道为何最近有这么多兵守着皇上,他如此提议,苏乐情想了片刻,竟也同意了。

    苏乐情见那太监面露焦急之色,怕延误了军情,再者说,那太监佝偻着背,原本矮小的身材显得更加瘦小,想来也构不成什么危险,便也同意了。

    苏乐情领着那太监进门,还未等苏乐情通报,那太监就几步跑过去跪倒在地,边跑还边喊道:“皇上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说着将手中的书信双手递上。

    季倾澜一见这架势,眉头深深皱起,忙放下笔从御案上下来,接过太监手中的书信,正想拆开来看,那太监却是眼中精光一闪,一把匕首自他衣袖中滑落。

    匕首的寒光照得苏乐情心中大跳,想也不想便往季倾澜身边跑去,见那太监从地上跃起,匕首直刺季倾澜胸口,下意识地伸手去抓……

    “啊!”那匕首被苏乐情紧抓在手中,那太监握着匕首却是不能再进半分,苏乐情飞起一脚将那太监踢飞,也趁机松了手。

    “来人!护驾!”季倾澜见苏乐情的手掌完全被鲜血染红,手掌正中还不断地涌出血来,不禁关心道:“你……没事吧?”

    一队士兵破门而入,太监却奸笑着从地上爬起来,那队士兵带头的几人正想去抓着刺客,却感觉到身上一痛,低头看时却见了染着血刀尖。

    “你们?!”苏乐情瞪大了眼,刚刚那一瞬间就有几名士兵被穿着同样兵服的士兵杀死,而如今,那几名杀人的士兵握着刀正向她们杀来。

    只是行刺的几人还未近身就被从后方射来的金线缠住了脖子,金线往后一扯,那几人纷纷摔倒在地,门外飞进了几名黑衣人。

    可这黑衣人却也相互斗了起来。门外,也传来了打斗声。

    季倾澜紧抿着唇,脸上冷如寒霜,如今她派来守卫的人中居然也混有刺杀的人,她这个皇帝做得可为是岌岌可危啊。

    余光瞄到苏乐情的剑,季倾澜目光一凛,拔了苏乐情的剑就向一个黑衣人而去,苏乐情反应过来时那名黑衣人已死在季倾澜剑下。

    这两拨黑衣人,一些臂上绑着红布,而另一边却没有,季倾澜瞧得仔细,这绑着红布的人是来帮自己的,而另外那些就该死了!

    一直被人遗忘的太监眼珠子转了转眼见事情不妙便趁着混乱之时偷溜出门,只是他一出门就有人搭住了自己的肩膀。

    “公公这是要去哪啊?”施辛枫懒散地问道,“哦~不对,是这位姐姐要去哪儿啊?”

    太监眼中杀气迸发,她身形一动,留在施辛枫手中的便只有一件衣裳,施辛枫抬眼看去,那女子冷着一张俏脸,颇为不屑地看着她,冷哼了一声,转身就想走。

    只是她还未跃起,就感觉到掌风袭向她面门,她忙身子后仰,躲过一击,只是还未等她松口气,那掌风又从她后颈袭来,她心中警铃大作,双手交叠护在脑后,那人却变掌为爪抓住了她的一条手臂,用力一扭,只听“咔嘣”一声,只怕她那只手是脱臼了。

    那女子一只手还被施辛枫抓在手里,另一只手就借着转身之势直砍施辛枫脖颈,转身却是对上了施辛枫冰冷的眼,那双眼曾看过太多人死在她的面前,而如今她也是如同这般望着一个死人一样看着她。

    那女子心中一惊,手上势头一顿,施辛枫出手封住了她的穴道,冷冷道:“是谁想杀季倾澜?”

    那女子眼珠子转了转,正想开口,施辛枫冷笑道:“我记得你,你是元歌纱的师姐,你们只是受雇于人,并非和季倾澜有仇,所以不要扯什么是你自己要来的鬼话。”

    “那你猜歌纱师妹现在在哪?”那女子并不慌乱,挑衅地看着施辛枫,反问道。

    “在……我房里睡觉。”施辛枫笑了笑,将那女子砍晕,身边跃出几个黑衣人来,将那女子带走。

    施辛枫听那边打斗声还未停止,心里也不免有些着急,正想过去,脑中又是一痛。

    施辛枫一手捂着脑袋,一手从怀里掏出针包来,她没想到效果会过去得这么快,还是这毒实在太过凶猛?!

    趁着还只是刚开始发作,施辛枫从针包里将银针抽出,往自己头上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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