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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获罪入狱

    “皇上!”苏乐情击退身边的刺客,疾步赶回季倾澜身边,举剑就往那女刺客身上刺去。女刺客回过神来,握着剑的手一紧将剑猛地拔出,挡开了苏乐情刺来的这一剑。

    这剑一拔,鲜血就从施辛枫的伤口处喷涌而处。

    “我……”那女刺客情急之下拔剑,却害得施辛枫血流不止,心中又是懊恼又是担心,虽然知道现在施辛枫倒下后要杀掉这个侍卫再杀掉女皇易如反掌,但为了施辛枫的性命,女刺客只好咬牙道:“撤!”

    挥剑逼退苏乐情,女刺客深深地看了一眼倒在女皇怀里的施辛枫,而施辛枫脸上却带着淡淡的笑,似是在看她又像是在看向远处。

    季倾澜抱着施辛枫,从施辛枫身上流出的血染红了她的衣袍,施辛枫轻咳了一声,血从嘴里溢出,顺着下巴流下染红了衣襟。季倾澜颤声道:“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

    苏乐情大喊道:“快传太医!”

    “死不了……”施辛枫嘴角微微上扬,微眯着的眼里带着淡淡的柔情,季倾澜紧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慢慢闭上……

    “施辛枫!!”

    商正良擦擦满额的汗水,对着站在床边一发不言,直直地看着施辛枫的女皇陛下道:“皇上,皇夫已无性命之忧,那一剑并没有刺中要害。现在只要等皇夫醒来,喝几服药静养些日子便会好。”

    “嗯。”女皇陛下脸色不便,淡淡道:“商太医,以后你专门负责医治皇夫,有些事,还请商太医不要多嘴。”

    商正良忙跪下道:“臣明白。”

    季倾澜闭了闭眼,道:“去开药方吧。”

    “是。”商正良行礼退下,季倾澜默默站了一会,走到施辛枫的床边坐下,细细地看着施辛枫的眉眼。

    “你是情儿吗?”季倾澜轻轻划过施辛枫英气的双眉,将施辛枫下半张脸遮住。

    季倾澜怔怔地望着那再熟悉不过的眉眼,慢慢地将手收回,替施辛枫拉好被子,就在床边呆呆得坐着。

    施辛枫的眼睛动了动,慢慢睁开,望着眼前这慢慢开始熟悉的景象,也知道这是在自己的房间,耳边听得开门声响起,接着是脚步声,有人正向她靠近,还未等她转头去看是谁,就听一个惊喜的声音道:“皇夫醒了!快去叫皇上,皇夫醒了!”

    未见其人,但闻其声,施辛枫就知道是谁了。她伸手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角,撑着身子坐起来,胸口传来的疼痛感提醒着她受伤的事实,只是她现在好渴,好想喝水。

    心中暗叹,小苑果然不是她的知心侍女,一点也不知道她昏迷了一段时间后起来是会口渴的。

    脚刚落地,就听一个清冷的女声道:“坐着别动!”话音刚落,人已经到了施辛枫身边。

    季倾澜扶着施辛枫躺回床上,示意苏乐情去倒水。

    “伤还未好,就别乱动了。这几日我派几个侍女给你,她们会伺候你的起居。”

    施辛枫接过苏乐情递过来的水杯,道:“多谢皇上,不过臣夫想臣夫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侍女就不用调了,一个小苑足够了。”说完,将被子的水一饮而尽。

    “你先出去。”季倾澜转头对苏乐情道,苏乐情张了张嘴,并不想离开,只是看季倾澜严肃的样子,只好拱手道:“是。”

    苏乐情临走前看了施辛枫一眼,握了握拳,出了门,将门关上。

    “皇上有话要和我说?”施辛枫挑了挑眉,却是没有顺从季倾澜的意思继续躺下,反而站了起来,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我躺了几天?”

    “两日……”季倾澜见施辛枫这样子也确实没有什么大碍,便松了手,由着施辛枫在一边微微活动下筋骨。

    季倾澜面色平静地看着施辛枫,道:“你倒是救了朕一命。”

    “呵。那皇上倒是要赏些好药给辛枫了。”施辛枫回头看了季倾澜一眼,她并不想要季倾澜欠她人情,亦或者因此而对她多看一眼,不然她又为何要故意疏远她,淡出她的视线。

    季倾澜也明白施辛枫的意思,隐忍下怒火,季倾澜笑道:“这不是问题。皇夫可否回答朕一个问题,朕可以多赏赐些东西给皇夫。”既然施辛枫一定要将她们之间的关系弄得如此充满利益,那她就顺着她的意思。

    施辛枫挑了挑眉,道:“皇上请问。”

    季倾澜道:“情儿为何会说话?她不是哑了吗?”

    施辛枫早就料到季倾澜会有此一问,她淡然道:“她的事我也不清楚。她行走江湖,许是和江湖上的人有何约定,不能开口说话呢?”

    季倾澜冷笑道:“是吗?情儿,你还想骗朕?!”

    施辛枫脸色不变,心中暗暗叫糟,“皇上这是何意?”

    “朕从未在皇夫面前提过朕为她取名情儿的事,朕一问情儿,皇夫倒是一下就知道朕说的是谁了?!”季倾澜冷哼道:“是皇夫偷跑去了红袖楼见过了她们还是施辛枫你就是情儿?!”

    施辛枫一时无言,正想着对策,就听季倾澜道:“你若真想证明你不是,就让朕看看你的背后,这不过十几日,情儿背后的刀伤定然还没褪去!”

    “皇上你这又是为何?”施辛枫见季倾澜这么说也不打算隐秘,语气却是冷了几分,“事到如今,辛枫也不想隐秘,我就是你口中的情儿。”

    听她亲口承认,季倾澜心中怒火更炽,她厉声道:“为何骗朕?!朕到底哪里对你不好,你装哑是为了隐藏身份朕可以不追究,可是你为何要骗朕说你要走?!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朕?!”

    施辛枫撇开头道:“皇上多想了,臣夫只是不想每次都这样调换身份去见皇上,太过辛苦。”

    “太过辛苦?……施辛枫,你可知道朕宁愿回来时处理政事到深夜也要在傍晚出宫见你,没想到朕每日盼着见你,你却是觉得太辛苦,丝毫不想见朕……”季倾澜面露苦涩之情,施辛枫闻言原本想好的话堵在嘴里,如何也说不出口。

    半响,施辛枫道:“皇上当以龙体为重,何必为辛枫费心费力……”

    “施辛枫!”季倾澜只觉得自己的一颗真心被施辛枫扔在了地上,怒道:“你……你当真以为朕不会动你吗?!”

    施辛枫倔强地对上季倾澜的眼睛,紧抿着唇,毫不退缩。

    “来人!”季倾澜恨恨地看着施辛枫,一声令下,苏乐情就带人冲了进来,拱手道:“皇上……”

    “将施辛枫拿下,关入天牢!”

    冲进来的人都愣了愣,只是皇上的命令他们不可能不听从,只好准备上前拿人,施辛枫冷眼瞪了快要抓住她肩膀的两个侍卫一眼,问道:“敢问皇上,臣夫所犯何事?”

    季倾澜道:“施辛枫身为皇夫,擅离皇宫,私会青楼女子!”

    身边的人听了都是大吃一惊,苏乐情闻言恶狠狠地压住了施辛枫的一条手臂,道:“皇夫殿下可要辩解?”话虽是这么说但苏乐情看向施辛枫的眼里却泛着杀意。

    施辛枫却是大笑几声,好似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笑声止住,笑意未去,施辛枫嘴角带着笑,看了季倾澜一眼,道:“看在臣夫为皇上挡刀挡剑的份上,臣夫可否将衣服穿好再去天牢,这么冷的天臣夫可受不住。”说着也不等季倾澜说话,自顾自地拿了衣服随意穿好,便被侍卫带走。

    施辛枫临走都未为自己辩解,苏乐情更是认定了施辛枫负了季倾澜,而季倾澜一怒之下将桌上的茶具全部扫至地下,碎瓷声响了一地。

    苏乐情心疼地上前为季倾澜顺气道:“皇上莫要气坏了身子,男子多薄情,何必要为了这种人生气……”

    季倾澜气完后只觉得满心的孤寂,她也不知为何,见施辛枫那副样子她心中总有一团火发不出来,想到白衣女子蒙着面纱柔柔望着她笑的样子,季倾澜又不禁自问道:施辛枫真的是情儿吗?

    可回忆过去,施辛枫也曾如此温柔得望着她,柔柔的眉眼里满是柔情,而在为她挺身而出时都是一般的奋不顾身,她们待她的心都是一样,她能感觉得到。

    就算施辛枫不承认,季倾澜也能体会出,她们分明就是一个人。

    可是为何施辛枫今日一定要如此惹她生气?

    “皇上……”小苑心中害怕却还是跪倒在季倾澜面前,道:“皇上,请皇上开恩,皇夫身上还有伤……”

    季倾澜愣了愣,揉了揉额角,心里又有些后悔,施辛枫伤得不清,又如何挨得住天牢里的阴寒。

    苏乐情冷声道:“施辛枫他罪有应得!皇上,施辛枫不能姑息!”

    季倾澜心里烦躁,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不要再吵,踏过满地的碎片,慢慢走出门去。

    屋外,阳光正好,撒在季倾澜身上,暖暖的,恍惚间,季倾澜又想到那日她在红袖楼宿醉醒来时的情景,施辛枫的目光如同阳光般温暖,一直在守着她……

    季倾澜不禁喃喃道:“情儿……”

    一边的苏乐情以为季倾澜在叫自己,第一次听季倾澜这般亲近地叫自己,心中不免羞涩,她轻声问道:“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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