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准备出宫
“好了好了。时辰也不早了，顾将军还是先送本皇夫回宫吧。”施辛枫忙出来打圆场，虽然不知道顾思成是怎么把穆祸水气着的，但是要是在这里等她们吵完，她回宫的时候估计离穿帮也不远了。
“……是。”顾思成跟着施辛枫出去，一只脚踏出了门口顾思成却还是回头道，“在下确实没有轻视祸水姑娘的意思，还望祸水姑娘见谅。”
穆祸水“哼”了一声，扭头上楼去了。
“咳咳。”这个时候可以八卦了，施辛枫问道，“顾将军到底是怎么惹到祸水的？”
顾思成闻言神色有些尴尬，“臣……臣有次误入红袖楼，有幸见到祸水姑娘。臣敬仰祸水姑娘的才华，又觉得像祸水姑娘这般仙子一样的女子实在不该这般委屈待在这烟花之地，祸水姑娘值得一个好男子好好疼惜她……”顾思成看了施辛枫几眼，以皇夫殿下和祸水姑娘的关系，她怕这么说会惹怒施辛枫，可是不说又怕施辛枫这样拖着祸水会害了她，“所以臣想她早日嫁个好人家。加上臣的娘亲经常告诫臣，说……说女子到了这个年纪早该嫁人，再过几年容颜渐老……”
“停！”施辛枫瞪大了眼睛看着顾思成，“你不是跟祸水说‘再过几年姑娘的容颜渐老，只怕倒是就嫁不出去了’吧？”天啊，是个女人都不会喜欢听的，而且对象还是穆祸水这个妖孽，要是听到别人嫌弃她年纪渐大嫌弃她容颜渐老，她还不跟别人拼命？！
“差不多……”顾思成道，“那时候正好有位公子要为祸水姑娘赎身，臣听他说得情真意切，所以就上去这样劝祸水姑娘……”
“欢场无真爱。”施辛枫叹道，“虽然同是女子，但是明显你这个只知道打仗的女将军却一点都不了解女人心。”
顾思成皱眉道：“难懂皇夫就懂？皇夫可是连女子都不是。再者说皇夫非祸水姑娘，安知祸水姑娘之乐？”
施辛枫：“……”
顾思成沉默了片刻，又问道：“皇夫殿下可知道要为祸水姑娘赎身需要多少银子？”
施辛枫挑眉笑道：“哦？你问这个干什么？难不成你想赎了她娶回家？”
顾思成道：“臣是想为祸水姑娘赎身。只是臣是女子，又何来将她娶回家之说，臣只是不愿她待在那种污浊之地受苦，还要被世人看轻。”
施辛枫“哼哼”了两声，含笑不语。
璟晅殿。
施辛枫回来时，女皇陛下已经在她房里等她了。
见季倾澜的脸色还有些苍白，施辛枫忙上去扶她坐下，又倒了一杯水给她，关心道：“皇上脸色不好，是……是出了什么事吗？”
季倾澜眼神闪烁了几下，还是如实将今天发生的事说与施辛枫听。
这个时候，施辛枫终于不用装哑巴了，下午憋着的话便一股脑地说给季倾澜听，“张伟泽真是色胆包天，竟敢这样以下犯上！皇上切不可轻易放过此人！”施辛枫瞥一眼季倾澜，见她还是一脸波澜不惊的样子，又继续道，“不过，听我二嫂说，传说皇族都有暗卫保护，今日皇上出宫，该不会将暗卫也给甩开了吧？”施辛枫的二嫂是一位小国的郡主，所以知道些皇族的事也不奇怪。
季倾澜脸色一变，薄唇紧抿，片刻后开口道：“朕此次来有要事要皇夫帮忙。”
对于女皇陛下转移话题这件事，施辛枫也没有追问下去，但是心里却已经有底，她知道，这暗卫一事也入了季倾澜的心。她能救季倾澜一次，救不了季倾澜一世，季倾澜只能自己保护好自己。
关于季倾澜要她帮忙的事她自然知道，等季倾澜说完，她只沉默了片刻便答应了。
第二日上朝，在施辛枫的强烈要求下，季倾澜终于同意也带着她上朝。而在朝堂上见到施辛枫，一群大臣在下面议论纷纷，后宫不得干政，施辛枫是皇夫，自然是后宫之人，如今出现在朝堂上不免引起大家的纷纷议论，猜测最多的便是皇上准备让皇夫亲政。施家势力渐强是丞相党最不乐意看到的，所以施辛枫一站在女皇身边，下面的大臣就准备上奏。
只不过大臣们还没来得及上奏，张丞相就已跪倒在皇上面前，道：“臣教子无方，冒犯圣上，自知逆子罪无可赦，但还请皇上念着臣年事已高又只有这一个儿子的份上，网开一面！”说着深深拜了下去。
张丞相并未说他的儿子冒犯皇上是因为何事，季倾澜也不好自己说出来，季倾澜毕竟是女儿家，这件事传出来对于她的名声不好。但这样，季倾澜又不好治张伟泽的罪。
冒犯圣上，轻得打几十板子出出气也就算了，但是重得如张伟泽这般胆大，就是诛了他九族，都未必解气。
“皇上若当真要泄恨，臣愿以身替子，皇上要杀要剐臣毫无怨言，只要皇上能饶臣那逆子一条性命！”张丞相抬起头再次深深地拜了下去。
施辛枫在季倾澜身边看得清清楚楚，张丞相眼中毫无半点悔恨和害怕反而带着深深的怨恨，张丞相这幅样子仿佛咬定季倾澜不会动他一样，不，就算季倾澜要杀他，下面也有一群大臣为他求情。
“皇上，丞相为我亚赛辛苦半生，如今北方犬戎蠢蠢欲动，国家尚不平稳，丞相乃朝中第一要臣，丞相一去，文官无首，只怕国家动荡啊。臣恳请皇上网开一面！”
“臣等恳请皇上网开一面！”
下面黑压压跪了一片，大致都该是张丞相的人，而站着的人不明白事情的起因，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样表态。
“你……你们！……”季倾澜见下面跪了这么一大群人，怒极攻心，一口血喷了出来，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施辛枫立即上前将季倾澜抱在怀里，大声喊道：“皇上气晕了，快传太医！”说着横抱起季倾澜就往寝宫走去。
施辛枫将季倾澜放在了床上，打发了随侍的宫女，等了片刻，就见一位公公带着商正良急匆匆地赶来。施辛枫对那公公道：“公公去挡着那些大臣，皇上本就是被那些大臣气得吐了血，如今又怎么能让他们来扰了皇上？！”
公公领命出去，房里就剩下施辛枫和季倾澜还有商正良三人。
还未等商正良把脉，季倾澜便已睁开了眼睛，她坐起身，冷冷地看着商正良道：“给朕把脉。”
“是。”商正良瞄了眼自家师姐，今日公公来太医院传唤时太医院只剩下他一人。如今这情况他也知道是他师姐将其他人都调开了，不然给皇上治病，怎么也轮不到他。此时，不是他展示他医术的时候，而是获得皇上信任的时候。
商正良默默把脉，施辛枫在一旁道：“臣夫觉得皇上这几日劳累过度，今日又被大臣气得吐了血，皇上也该好好休息几日。而这些大臣，这几日还是先不要见了，免得又被他们气到。”
有了施辛枫的提示，商正良自然知道该如何说：“皇上劳累过度，加之今天怒火攻心吐了血，对身子极为有损。须得静养几日，而臣会每日为陛下施针，好让皇上早日康复。”
季倾澜点头道：“你叫什么名字？”
商正良答道：“臣，商正良。”
季倾澜道：“若是几日后，朕安康，日后你便是太医院之首，若朕有半点差池，这后果便不用朕说了吧。”
商正良道：“是。臣明白。”
季倾澜掀开被子下床，施辛枫扶着她出去，外面文武百官都还未走，看着季倾澜出来，都围了上去。
季倾澜咳嗽了几声，脸色苍白，小小的身子靠在施辛枫更显得柔弱，“朕这几日需要静养，除了皇夫每日照顾朕，商太医每日来为朕施针外，朕谁都不见，尤其是张丞相你！若有急事，便先告知皇夫。至于张丞相之子，暂时压至天牢，等朕病好了再说。退下吧！”
“陛下……”还有人还想在说，季倾澜冷冷喝道：“退下！”说完，又猛烈地咳嗽了几声。
季倾澜回到寝宫，对施辛枫道：“接下来的一切都要靠皇夫了。”
施辛枫拱手道：“必不辱使命。”
季倾澜点了点头，换好衣服便走了。施辛枫不知道季倾澜要如何出宫，但是她知道皇宫里有密道什么的也是有可能的，不过这些密道可都是不能为外人知道的。
季倾澜走后，另一个“施辛枫”走了出来，她撇嘴道：“行了，你也快些走吧。你的女皇陛下可是去寻你了呢，情儿~”
施辛枫笑得别有深意，“祸水，接下来的日子可要麻烦你了。对了，每日下午正良来给女皇施针的这段时间里，你可是得去习武的。这是女皇陛下的命令，虽说这几日要皇夫照顾，但是这个武还是要练的，不然只怕有人要来找麻烦。”
“施辛枫”不以为意地说道：“不就是练武吗？我还求之不得，这几日要是天天待着这里不能出去一次，只怕我是要精神分裂，成了名符其实的‘失心疯’。”
施辛枫却在心中暗暗笑道：不知道祸水知道教她习武的是顾思成后会有何种表情。嗯，她不在的这几日，只怕皇宫里还有好戏上演，可惜她不能看了。
“……是。”顾思成跟着施辛枫出去，一只脚踏出了门口顾思成却还是回头道，“在下确实没有轻视祸水姑娘的意思，还望祸水姑娘见谅。”
穆祸水“哼”了一声，扭头上楼去了。
“咳咳。”这个时候可以八卦了，施辛枫问道，“顾将军到底是怎么惹到祸水的？”
顾思成闻言神色有些尴尬，“臣……臣有次误入红袖楼，有幸见到祸水姑娘。臣敬仰祸水姑娘的才华，又觉得像祸水姑娘这般仙子一样的女子实在不该这般委屈待在这烟花之地，祸水姑娘值得一个好男子好好疼惜她……”顾思成看了施辛枫几眼，以皇夫殿下和祸水姑娘的关系，她怕这么说会惹怒施辛枫，可是不说又怕施辛枫这样拖着祸水会害了她，“所以臣想她早日嫁个好人家。加上臣的娘亲经常告诫臣，说……说女子到了这个年纪早该嫁人，再过几年容颜渐老……”
“停！”施辛枫瞪大了眼睛看着顾思成，“你不是跟祸水说‘再过几年姑娘的容颜渐老，只怕倒是就嫁不出去了’吧？”天啊，是个女人都不会喜欢听的，而且对象还是穆祸水这个妖孽，要是听到别人嫌弃她年纪渐大嫌弃她容颜渐老，她还不跟别人拼命？！
“差不多……”顾思成道，“那时候正好有位公子要为祸水姑娘赎身，臣听他说得情真意切，所以就上去这样劝祸水姑娘……”
“欢场无真爱。”施辛枫叹道，“虽然同是女子，但是明显你这个只知道打仗的女将军却一点都不了解女人心。”
顾思成皱眉道：“难懂皇夫就懂？皇夫可是连女子都不是。再者说皇夫非祸水姑娘，安知祸水姑娘之乐？”
施辛枫：“……”
顾思成沉默了片刻，又问道：“皇夫殿下可知道要为祸水姑娘赎身需要多少银子？”
施辛枫挑眉笑道：“哦？你问这个干什么？难不成你想赎了她娶回家？”
顾思成道：“臣是想为祸水姑娘赎身。只是臣是女子，又何来将她娶回家之说，臣只是不愿她待在那种污浊之地受苦，还要被世人看轻。”
施辛枫“哼哼”了两声，含笑不语。
璟晅殿。
施辛枫回来时，女皇陛下已经在她房里等她了。
见季倾澜的脸色还有些苍白，施辛枫忙上去扶她坐下，又倒了一杯水给她，关心道：“皇上脸色不好，是……是出了什么事吗？”
季倾澜眼神闪烁了几下，还是如实将今天发生的事说与施辛枫听。
这个时候，施辛枫终于不用装哑巴了，下午憋着的话便一股脑地说给季倾澜听，“张伟泽真是色胆包天，竟敢这样以下犯上！皇上切不可轻易放过此人！”施辛枫瞥一眼季倾澜，见她还是一脸波澜不惊的样子，又继续道，“不过，听我二嫂说，传说皇族都有暗卫保护，今日皇上出宫，该不会将暗卫也给甩开了吧？”施辛枫的二嫂是一位小国的郡主，所以知道些皇族的事也不奇怪。
季倾澜脸色一变，薄唇紧抿，片刻后开口道：“朕此次来有要事要皇夫帮忙。”
对于女皇陛下转移话题这件事，施辛枫也没有追问下去，但是心里却已经有底，她知道，这暗卫一事也入了季倾澜的心。她能救季倾澜一次，救不了季倾澜一世，季倾澜只能自己保护好自己。
关于季倾澜要她帮忙的事她自然知道，等季倾澜说完，她只沉默了片刻便答应了。
第二日上朝，在施辛枫的强烈要求下，季倾澜终于同意也带着她上朝。而在朝堂上见到施辛枫，一群大臣在下面议论纷纷，后宫不得干政，施辛枫是皇夫，自然是后宫之人，如今出现在朝堂上不免引起大家的纷纷议论，猜测最多的便是皇上准备让皇夫亲政。施家势力渐强是丞相党最不乐意看到的，所以施辛枫一站在女皇身边，下面的大臣就准备上奏。
只不过大臣们还没来得及上奏，张丞相就已跪倒在皇上面前，道：“臣教子无方，冒犯圣上，自知逆子罪无可赦，但还请皇上念着臣年事已高又只有这一个儿子的份上，网开一面！”说着深深拜了下去。
张丞相并未说他的儿子冒犯皇上是因为何事，季倾澜也不好自己说出来，季倾澜毕竟是女儿家，这件事传出来对于她的名声不好。但这样，季倾澜又不好治张伟泽的罪。
冒犯圣上，轻得打几十板子出出气也就算了，但是重得如张伟泽这般胆大，就是诛了他九族，都未必解气。
“皇上若当真要泄恨，臣愿以身替子，皇上要杀要剐臣毫无怨言，只要皇上能饶臣那逆子一条性命！”张丞相抬起头再次深深地拜了下去。
施辛枫在季倾澜身边看得清清楚楚，张丞相眼中毫无半点悔恨和害怕反而带着深深的怨恨，张丞相这幅样子仿佛咬定季倾澜不会动他一样，不，就算季倾澜要杀他，下面也有一群大臣为他求情。
“皇上，丞相为我亚赛辛苦半生，如今北方犬戎蠢蠢欲动，国家尚不平稳，丞相乃朝中第一要臣，丞相一去，文官无首，只怕国家动荡啊。臣恳请皇上网开一面！”
“臣等恳请皇上网开一面！”
下面黑压压跪了一片，大致都该是张丞相的人，而站着的人不明白事情的起因，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样表态。
“你……你们！……”季倾澜见下面跪了这么一大群人，怒极攻心，一口血喷了出来，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施辛枫立即上前将季倾澜抱在怀里，大声喊道：“皇上气晕了，快传太医！”说着横抱起季倾澜就往寝宫走去。
施辛枫将季倾澜放在了床上，打发了随侍的宫女，等了片刻，就见一位公公带着商正良急匆匆地赶来。施辛枫对那公公道：“公公去挡着那些大臣，皇上本就是被那些大臣气得吐了血，如今又怎么能让他们来扰了皇上？！”
公公领命出去，房里就剩下施辛枫和季倾澜还有商正良三人。
还未等商正良把脉，季倾澜便已睁开了眼睛，她坐起身，冷冷地看着商正良道：“给朕把脉。”
“是。”商正良瞄了眼自家师姐，今日公公来太医院传唤时太医院只剩下他一人。如今这情况他也知道是他师姐将其他人都调开了，不然给皇上治病，怎么也轮不到他。此时，不是他展示他医术的时候，而是获得皇上信任的时候。
商正良默默把脉，施辛枫在一旁道：“臣夫觉得皇上这几日劳累过度，今日又被大臣气得吐了血，皇上也该好好休息几日。而这些大臣，这几日还是先不要见了，免得又被他们气到。”
有了施辛枫的提示，商正良自然知道该如何说：“皇上劳累过度，加之今天怒火攻心吐了血，对身子极为有损。须得静养几日，而臣会每日为陛下施针，好让皇上早日康复。”
季倾澜点头道：“你叫什么名字？”
商正良答道：“臣，商正良。”
季倾澜道：“若是几日后，朕安康，日后你便是太医院之首，若朕有半点差池，这后果便不用朕说了吧。”
商正良道：“是。臣明白。”
季倾澜掀开被子下床，施辛枫扶着她出去，外面文武百官都还未走，看着季倾澜出来，都围了上去。
季倾澜咳嗽了几声，脸色苍白，小小的身子靠在施辛枫更显得柔弱，“朕这几日需要静养，除了皇夫每日照顾朕，商太医每日来为朕施针外，朕谁都不见，尤其是张丞相你！若有急事，便先告知皇夫。至于张丞相之子，暂时压至天牢，等朕病好了再说。退下吧！”
“陛下……”还有人还想在说，季倾澜冷冷喝道：“退下！”说完，又猛烈地咳嗽了几声。
季倾澜回到寝宫，对施辛枫道：“接下来的一切都要靠皇夫了。”
施辛枫拱手道：“必不辱使命。”
季倾澜点了点头，换好衣服便走了。施辛枫不知道季倾澜要如何出宫，但是她知道皇宫里有密道什么的也是有可能的，不过这些密道可都是不能为外人知道的。
季倾澜走后，另一个“施辛枫”走了出来，她撇嘴道：“行了，你也快些走吧。你的女皇陛下可是去寻你了呢，情儿~”
施辛枫笑得别有深意，“祸水，接下来的日子可要麻烦你了。对了，每日下午正良来给女皇施针的这段时间里，你可是得去习武的。这是女皇陛下的命令，虽说这几日要皇夫照顾，但是这个武还是要练的，不然只怕有人要来找麻烦。”
“施辛枫”不以为意地说道：“不就是练武吗？我还求之不得，这几日要是天天待着这里不能出去一次，只怕我是要精神分裂，成了名符其实的‘失心疯’。”
施辛枫却在心中暗暗笑道：不知道祸水知道教她习武的是顾思成后会有何种表情。嗯，她不在的这几日，只怕皇宫里还有好戏上演，可惜她不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