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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英雌救美

    季倾澜听得张伟泽说了如此放肆的话仍是面色平静地坐着,她看一眼站在一边的小宫女,那个小宫女脸上又慌又怕,见季倾澜看她不自觉得将头低下,不敢与季倾澜对视。

    季倾澜心中冰凉一片,她真的不知道她身边谁还可以相信。一切看起来单纯没有心机的人好像背地里总等着什么时候在她身上捅上一刀,看着她长大如爷爷般的孙太医是如此,身边跟了她几年,还是一个十几岁小姑娘的小宫女也是如此。

    “看皇上成婚后还是这样整天板着脸,在下可真是心疼啊。施辛枫跟个女人似的,定然不会那些男儿事,亏待了皇上,今日就让在下好好的……”张伟泽邪笑着向季倾澜靠近,他刚想伸出手触摸季倾澜的脸,只听得他一声惨叫,“啊!!”

    季倾澜一边等着张伟泽靠近,一边蓄力,一等他放松警惕,便一脚踹在他身上。女皇陛下这一脚却正好踹到了张伟泽某个部位,所以这惨叫声听来极为凄惨。

    先皇曾将女皇陛下送去习武,对外却只说女皇陛下是去看病了,所以极少有人知道女皇陛下身怀武艺,而身怀武艺的女皇陛下这用了十成功力的一脚。只是现在女皇陛下身子酥软,这一脚踢伤了张伟泽却未必能踢残他。

    “啊!”张伟泽疼得在地上打滚,门外的守卫听得里面自己公子的惨叫声都纷纷冲了进来。

    “你们去给我按住她!”等得疼痛缓过一些,张伟泽倒在地上对守卫下令道。

    几个彪形大汉领了命上去,一个大汉刚抓住了季倾澜的衣服,后领就被一个大力拉住,下一刻就以往后飞去,只是大汉原先抓着季倾澜的衣服没放,这一拉便将季倾澜的衣服撕下来大半。

    一个白衣女子几下击退了季倾澜身边的大汉,将自己的外衣解下披在季倾澜身上。

    她将季倾澜搂在怀里,目光冷冷地扫过在场所有的人。

    张伟泽对上白衣女子的目光,便忍不住退后一步,那女子的目光比最寒冷的冰都要冷,比最锋利的刀还有利,直看得他浑身颤抖。

    就在张伟泽被震慑到的这片刻中,白衣女子已经快步走到他面前,一脚踢在他刚刚受过伤的部位。这一脚踢得张伟泽往后飞去,撞上了身后的守卫身上。

    “啊!!!!”

    张伟泽倒在地上,鲜红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裤子,这一脚直接把他踢得断子绝孙。

    “公子!!公子!!”那些守卫看到公子这伤势也知道他们公子伤得如何了,若是被丞相知道他们可就没命了,唯今之计便是把这个女子抓回去复命,“上啊!把这个女人抓了!”

    一群大汉举着刀子向白衣女子杀去,白衣女子只是看着怀里的季倾澜,并未把那些像她冲来的大汉放在心上。

    “小心!”一直看着的小宫女大喊一声,那刀已经悬在白衣女子头上,快要砍到她了。

    白衣女子身形一动,出手如闪电,瞬间就将快要砍到她的大汉手里的刀夺了过来,用刀柄打上大汉的胸口,反手又将刀甩出,斩断了张伟泽四根手指。

    “啊!!!”倒在地上的张伟泽哪里还有初来时的威风模样,满身是血,疼得昏了过去。

    大汉们看白衣女子露了这一手,一时犹豫着要不要上去。白衣女子急着救人,也不管他们,抱着季倾澜飞身而去。

    怀里的季倾澜面色绯红,呼吸越来越粗重,呼出的气中还带着平时没有的香甜之气,她紧紧揪着抱着她的人的衣襟,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施辛枫一边抱着季倾澜往红袖楼骑去,一边暗自懊悔。

    其实施辛枫每日都有几种药丸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只是今日换衣服的时候竟将药忘在了穆祸水房里。

    “是你……今日……多亏……多亏有你……”季倾澜靠在施辛枫怀里,强忍住异样的感觉,只是,一起坐在这飞驰的骏马上,身体难免有所摩擦,这反而更让季倾澜难耐。

    施辛枫知道她现在是以琴师的身份来救季倾澜,不便开口说话,只能一手抓着缰绳,一手将季倾澜抱得更紧。

    施辛枫的手一触到季倾澜的身体,季倾澜不自觉得颤抖了一下,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施辛枫的脖颈上,施辛枫的心也不由得一颤。

    好在这马是匹极好的千里骏马,载着两人也跑得飞快,不一会远远的就能看见红袖楼了。

    马儿才刚跑到楼下,施辛枫就抱着季倾澜在马鞍上踏了一下,飞进穆祸水的房间,施辛枫进来的动作却是将穆祸水也吓了一跳,不过此时没时间解释。施辛枫将季倾澜放在穆祸水床上,找到自己留下的衣服,摸出药丸塞入季倾澜口中,助她吞下后,又拉开穆祸水的抽屉找到一包东西,打开后是一排排的银针。

    施辛枫极快地抽出几根银针扎在季倾澜身上几个穴道上,这才松了一口气。再看季倾澜,不知何时她已经睡着了。

    身旁递过来一块白帕,施辛枫接过擦了擦汗,这才说道:“今日还好赶上了。”

    穆祸水吩咐了人好生照顾季倾澜,拉了施辛枫出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样子女皇陛下是被人下了□。”

    施辛枫道:“不错,张泰的儿子张伟泽和她身边的小宫女串通了给她下药!哼,还好我去得早,不然……”

    “看你担心的。”穆祸水学着施辛枫的模样将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这张伟泽还真够大胆,连女皇他都敢下手。”

    施辛枫冷笑道:“只怕这还是他爹同样的。张丞相是觉得就算他儿子做了什么他都能保得住他。而且张伟泽虽然好色,但是我查多他,多少还有些智谋,不想是会自寻死路的人。这其中只怕还有其他猫腻。”

    穆祸水叹道:“不管他们怎样,受伤最深还是季倾澜。”

    施辛枫一掌拍在栏杆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掌印,“只怕这次受伤最深的张伟泽。不过这次算他运气好,我不过踢爆了他的命根子,断了他四根手指。”

    穆祸水皱眉道:“你又这样。你娘那件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是不能忘怀?你这样,然姨她们知道吗?”

    施辛枫揉了揉眉头道:“娘亲和大爹早就知道了,若不是她们,我现在可能还要残忍。我……我今天只是太生气了。”

    穆祸水笑道:“你今天气得都忘了分寸,看来你倒是很在乎季倾澜。”

    “我……”施辛枫暗淡下目光,“只怕她日后会恨我……”

    等了半个时辰,跟在穆祸水身边的那位小姑娘就扯着嗓子大声喊道:“这位姑娘醒了!”

    施辛枫带好面纱,和穆祸水进去,穆祸水拍了拍那位小姑娘的头道:“小沐,出去准备吃的来。”

    小沐姑娘听话地领命走了。

    季倾澜刚刚醒来,身上无力,见白衣琴师进来,挣扎着向她伸出手。

    施辛枫快步走到季倾澜床边,握住她的手,刚想开口惊觉现在自己的身份,只好将目光投向穆祸水。

    好歹穆祸水和施辛枫一起长大,她的某些眼神暗示还是可以看懂的,于是她问道:“女皇陛下需要喝水吗?”

    “你……”季倾澜闻言立刻转过来诧异地望着穆祸水。

    自知自己说错话了,但是这身份总有一天是要拆穿的,穆祸水玉手一指,指到施辛枫身上,道:“施……是她告诉我。她刚和我说她去救你的时候听那个男人称呼你为皇上。”关键时候,穆祸水很不客气地将施辛枫卖了。

    施辛枫背对着季倾澜,瞪了穆祸水好几眼,这才甘休。

    “你们都知道了……朕……”季倾澜正想着要怎么说,却被穆祸水打断道:“先说好皇上,虽然你呢贵为天子,但是我和她——林……叉叉,在这样的时候,我们不会给你行礼的。”

    季倾澜笑得凄凉,“我这个皇帝果然窝囊,连普通百姓都不怕我。”

    施辛枫不忍见她神伤的模样,轻轻抚着她的后背无声地安慰她。

    季倾澜看着施辛枫,微微笑道:“你叫林叉叉?这名字可真够特别的。”

    闻言,施辛枫一口老血差点就喷了出来。

    好在面纱挡在了,没让季倾澜看到她现在这崩溃得差不多的样子,她伸手在季倾澜手中写道:我不叫林叉叉,你别听她胡说。她也不知道我的名字,她们都叫我林。

    “林?”季倾澜问道:“你没有名字吗?那我可以叫你……情儿吗?”

    穆祸水插嘴道:“琴儿?就因为她是琴师?”

    季倾澜摇头道:“是感情的那个情。”

    “矮油~感情的情啊~”穆祸水向施辛枫抛去一个暧昧的眼神。

    施辛枫回敬一个白眼,她现在口不能言,不能痛快地吐槽这个名字本来憋得够呛,又见穆祸水这个眼神,真是……心情复杂得无法表达。

    不过这个名字再奇怪,都没有她便宜老爹给她取的失心疯奇怪……她淡定了。

    然后施辛枫开始眼神传递讯息:可以跟她说,让她回宫了。

    不过这个时候明显眼神交流有障碍,穆祸水开口道:“女皇陛下可是几日受了这么大的惊吓是不是想让……你的情儿多陪陪你啊?”

    这可触到了女皇陛下的内心,女皇陛下握着施辛枫的手,期待道:“情儿,你可愿入宫陪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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