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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卷 人非事事休

    美国是晚上,而中国,则是白天。

    船港现在处于下货结束时期,偌大的集装箱堆在码头上,清啸的海风带着海独特的气息吹来,刮在铁皮上,有一点嗡嗡作响。水泥筑做的地面,干巴巴的僵硬。

    木槿拉拉口罩,站在护栏外,眺望着无边无际的海平线,看不到海的对面,也正如看不见将来的风云,远方的天空微微露出一点鱼肚白,殷红的太阳只是微微露出一个小角,却已经将微波粼粼的海平面渲染的一片火红,艳阳如血。娇艳欲滴。

    快要,入冬了啊。

    在木槿神游九天之外的时候,两人翻过防护链,向这边走来。

    被找到了呢?木槿无所谓的笑笑,摘下面罩,露出那张俊美的脸,丝发利索的扎成一把,束在脑后,而脱下披风和长袍,一身利索的装备,子夜如腰带般绑在支腰上。随手将脱下来的衣服扔在地上,慢慢的转过身,对上两个人的视线,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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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睡眼惺忪的爬起来,迷迷糊糊的套上衣服,打着哈气,走出去准备洗漱,放水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铁器碰撞的叮咚声,他脸色一凝,莫不是偷儿来盗窃了?

    提上老式猎枪,他偷偷向发声地摸去。

    趴在一个集装箱上,看向那地方,这一看,让他惊愕,让他回不过神来。

    在朦胧而微亮的环境中,在集装箱散乱的堆在地上的地方,有三个人在搏斗。

    很明显的看得出是两个追杀一个,而被追杀的明显是一个女孩子,娇气秀丽的马尾,修长灵活的身影,在快的已经看不见刀身的挥舞中,躲闪着,同时。完美的反攻。

    简直就是像拍大片,不,不过,大片的打斗场景没有这样的肃杀之气,他们的每一招都是狠绝。

    类似于刀的东西碰撞在一起,划出灿烂的火花,那碰撞的声音久久不散,可看出用力之深。

    木槿抹了抹嘴角溢出的鲜血,把被震的有缺口的锋利短刀,改进过得军用匕首随意扔在地上。

    对面的两个人也好不到哪去,那个有着翠绿色娃娃脸的孩子的脸上,一道流血的伤痕狰狞恐怖,而另一个则一脸淡然的把衣袖撕下来,绑住流血的胳膊。

    地上坑坑洼洼的痕迹,两个有空间震荡术的异能力者,对劈一个虽然受伤但是内力浑厚的久经沙场的人,连铁皮制作的集装箱,都被刀风划出一个又一个痕迹。

    川正把脸上的血泽抹掉,轻笑,“没想到,你居然是一个很好看的女孩子,而且出刀的方式,居然和月池家的传家密保一样,月池千幻,佩服佩服。”

    木槿活络活络手骨,缓解一下被震的发麻的手腕,挺强的。

    “一样哪又怎么样,没有杀掉你们,就是没用。”木槿语气淡淡的,就像是在平淡的复述他人的话语。

    面容平凡但是刀法精湛的男子冷笑着哼哼。

    “那就,你死吧。”

    木槿抬手摸上腰际,但是那男子却将手放在唇边,一声呼啸。响彻天空,木槿皱皱眉,感觉到地面的颤动,什么?

    “哗啦啦。”背后忽然传来怪异的声音,木槿惊愕的转身,看向后面,一瞬间,像是被惊雷击中。

    开什么玩笑?明明,已经。

    木槿皱着眉,看着那面目狰狞的蛇怪,蛮吻阴癸,长青神殿用九千九百九十九个九月初九诞生的女孩子的初魂作为饲料,所培育出的尸蛊。或许,是养在当初那个洞穴地下五千尺的地方。

    “交给你了。”男子打了个响指,带着另一个人快速离去,木槿没有动,她很清楚,蛮吻阴癸的眼神已经对上她了,她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没有办法逃脱,唯有杀了它。唯一的方法,两出,必有一死。

    木槿惋惜,若是那颗佛家舍利子没有损坏,她到不需要很辛苦的灭掉这条尸蛊,可是没了,那就只能拼了。

    叹了口气,木槿倒是有一点感谢自己越危乱越冷静的性格了。

    “虽然很不想用,但是你早点死,我会很开心的。”木槿拿出匕首,撩开额前的丝发,那四瓣幽青色的花板渐渐的淡去,木槿用刀尖一戳,血泽流淌在手心,木槿淡淡的注视着如同宝玉般沉淀的血,轻轻的笑了,诅咒,宿命,它诅咒的是已经死亡的长孙木槿,还是重生而来诞生在二十一世纪的长孙木槿?

    蛮吻阴癸看着那血,眼底忽然变得黑暗,那骇人的青幽色宛若墓穴中那幽幽不灭的长明灯般的光芒,渐渐淡去。木槿一甩手,血泽溅上蛮吻阴癸的身体,一下子就被吸收,御兽师的本事,木槿可是记得一清二楚,更何况,恶毒的诅咒所流出的血鲜艳的骇人,中间带了一点点幽幽的黑丝,不能用科学解释,但是他就是存在,像古埃及的杀人骨,它就是存在。

    虽然不想把这个恶心的东西收了,但是也好比灭不掉被它杀了的好,再说,这个地方,哪有什么九天寒冰魄来镇住着东西。

    拍拍手,木槿准备转身走人。

    “吁吁吁吁。。吁。。。。。。。。。。吁吁吁。。。。。。。。。。吁。”忽然,那浑身漆黑的蛮吻阴癸扭动着如同巨蟒一般的身子,以呼啸的姿态向木槿冲来,木槿一愣,什么?难道不管用。

    马上运起全身的内力,堪堪挡住对方的一俯冲。被巨大的惯性冲的倒飞出去。砰的一声撞在集装箱上,把箱子撞出一个凹进去的洞,木槿忍住翻滚痛楚的感觉,觉得五脏俱移,狼狈的趴在地上,低声咳嗽吐出几口血。血块在水泥地上溅出骇人的血色之花。

    蛮吻阴癸如蛇一般盘缩起巨大的身体,躲在暗处偷看的老头早就吓的大小便失禁了,那面目恐怖狰狞的巨蟒,那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牙齿的嘴,在已经升腾起太阳的照射的地方,一览无余,而那危在旦夕的女孩子淡淡的扬起脸,那是一张多么漂亮的脸啊。

    木槿淡淡的坐起来,捂着胸口,低垂着眼。伸手淡淡的抹去唇边的血泽,第几次擦血了?今天?不记得了。

    如果她死了,会怎么样,那个人会不会因为游戏的对手棋盘上的棋子碎裂而杀掉人质?

    靠在集装箱上,木槿昂起头,优美的颈部弧度在阳光的锻镀下,散发出淡淡圣洁的光辉。而蛮吻阴癸巨大的舌头低下,喷出的气息都带了恶心的腥气,伸出分叉的舌头,就要刺穿人的身体。

    木槿背在身后的手已经摸到子夜了,在缓缓的拉出,只要舌头抵上身体的一刹那,那蛇,和她,谁会死?真是一个问题。

    越来越迷糊中,木槿手已经骤然习出的前一刻,一股透入辟谷般的寒冷瞬间席卷一切。

    连同那拍打在礁岩上的浪花,一起被冰冻了起来,蛮吻阴癸像是被打中七寸似的一下子缩回去,本能的觉得危险的消失,木槿迷茫的抬眼,朦胧里,似乎有一个人上来。

    是谁呢?父皇么?还是长青神殿的殿主?还是被她灭掉的匈奴第一勇士?还是巧笑嬉戏却冷定自若的皇后?还是小九,还是爸妈?还是穆旭?还是一脸阴霾但是表情奇怪的杨亦寒,还是永远不会生气的江韵熙?还是谁?龙羽依?郁月洁?凌月琪?祁天佑?萧伯?凌雪?瑾矽?瑾瞳?瑾灵。。怎么可能是她。

    到底,是谁?

    木槿迷迷糊糊的一个一个想过去,却惟独忘了一个人。把他忘得干干净净。

    元修脸色惨白的抱着木槿,脸上还有没有退去的惊愕,最终还是化为淡淡的笑意,把木槿搂在怀里。

    “现在,终于确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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