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相爱 第四章 惩罚
吃完这顿令我心情沉闷的晚餐，拒绝Mina要一起去购物的提议后便独自一人回到宿舍。
无论什么时候，我总是孤单一人在黑暗中徘徊着，只有音乐，能让我暂时忘却现实。我再次弹起了“孤独的寂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久久不能自拔。在我的世界里，永远只有孤独、寂寞、黑暗、悲伤和一丝亲情。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还是那个地点那条街……”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
“喂！”接受审判的时刻终于来了。
“怎么到现在才接电话？”手机另一边传来了一声怒吼。
“对不起！”解释等于掩饰，若不谨记后果将更惨。
“有没有到‘奏琴1’去报到？”父亲的口气稍微缓和些。
“没有。”此刻若不老实回答，等到谎言被拆穿时，将会被赶出家门。
“这么说的话，那你是没考上‘奏琴1’了？”父亲的怒气又渐渐燃起。
“恩！”等下的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严肃的气氛在宿舍里蔓延着，我知道，父亲正在极力抑制自己的怒气。
“那‘独琴1’呢？”我知道，只要我说“没有”两个字，那我将是家族的耻辱，将会永遭家人的唾弃。尽管能再次晋级到‘奏琴1’，那也是无法洗去这耻辱。
但我还是选择说出来，并不是贪图富裕的生活。而是因为他们是我在这世上仅有的家人，我不想失去，也不能失去。
“没有，我在‘专琴1’。”此话一出，手机的另一边立刻一片混乱。
“这个不孝女，真是让我们家族蒙羞啊！这个消息要是传出去，那我们还怎么做人？还怎么在音乐界立足啊？”父亲听后破口大骂。
“都说这个索菲是野种了，身上根本就没有我们米家的优良血统。也不知她母亲是怎么教的？从小就和你不亲近，还整天缠着我儿子，真是不要脸，不要脸啊！”继母尖锐的指责让我气愤。凭什么说我是野种？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
她只不过是我的继母罢了，而我真正的母亲在我6岁时就已去世，她是个优秀的小提琴家。但父亲在母亲死后短短两个月，就和现在的继母结婚。还带了个私生子过来，也就是我的哥哥，可见他们的奸情已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刚开始，我极力反对，但却无功。于是，我把内心的不满全发泄在继母和哥哥身上，继母在父亲面前告了我一状。那一次，我被打得鲜血淋漓，但仍坚持不哭出声，不让他们两个看笑话。
事后，那私生子拿药给我擦。起初我极力想挣脱，但年仅6岁的我怎么敌得过12岁小孩的力气呢！没办法，也只好妥协了。在往后的日子里，他竭尽全力对我好，悉心照顾我，慢慢的我开始接纳他。因为那次的挨打，我多了一个哥哥，看在哥哥的面子上，我当她面时喊她一声“妈妈。”
“你什么时候回来？”继母满不在乎的问着。
“月末测试完可回家一天。”我知道父亲气极了，因此不再和我对话。
“嘀嘀嘀”就这样，继母把电话挂了，停止了谈话。
刚刚紧绷的神经现在一下放松下来，让我不由得有些站不稳，跌坐在椅子上。虽然表面上我称继母一声“妈妈”，但在我心里，她从来就只是个外人罢了。任何人，都比不上我的母亲——那个爱护我、自强不息的母亲永留我心。
校园生活其实并不忙碌。每天最多只上三节课，剩下的时间都是自由支配，看你是要恋爱、购物、练琴等都可以。只是要随意进出校园，那就需办一张“进出卡”，因此它就成了每个学生的必需品了。
在学院生活半个多月了，每天的生活几乎一成不变：起床吃早餐、上课、闲逛、和Yukio“打闹”、吃午餐、练琴、休息、发呆、吃晚餐……只是有课程的不同，不然其余的是不变的。Mina最近似乎很忙，我很少见到她人，所以也谈不上话。
“Mina，你最近好像很忙？”难得Mina今天没出去。
“是啊，最近一上完课就要出去购物。”Mina兴奋地说道。
“额——购物也算忙吧？”实在是不能理解，而且这有什么好兴奋的。
“不一样啦，不一样啦！这次是有特别意义的。”Mina对我神秘一笑。
看样子，Mina并不想说，我也就不再勉强她了。但看Mina那模样，像极了……像极了……该死的，怎么想不起来了？我随手拿起从家里带的小提琴，正想拉时，脑子里有东西一闪而过。
对，肯定没错。这和那晚我见Mina看到Lance的神情一模一样，难道这事和Lance有关？想到这里，我不禁吓了一跳。我认识Lance才多久，怎么搞得好像和他很熟似的？不再多想，我熄灭床边的灯，准备睡觉。而Mina则还沉浸在她的“购物”中。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迎来一月一次的测试。
“同学们，想必你们也已经知道规矩了，那我就不再多说，直接切入正题。”班导看了一眼评委席继续说，“这次交换的评委是‘奏琴1’的三位老师。”
“为什么会越级？不是应该由‘独琴1’的老师来的吗？”同学甲吃惊得大叫。
“是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是会扰乱原本的安排？”同学乙满是疑惑。
就这样，因为班导的一句话而引起轩然大波。我心里也是倍感疑惑：为什么会突然做这种决定呢？而且旁边的评委席也还没坐满，究竟还有哪位神秘人物还没登场？
就在我们的议论、疑惑中，班导再次开口：“‘奏琴1’的同学这次免考，是校长对他们演奏会演出成功的特别奖励。所以学校就重新安排了一下，你们不必想那么多，学校自有安排。那下面就请苏新兰来进行测试。”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Lance优雅地坐到最后一个评委席位上。
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有，演奏会是怎么回事？怎么没听Mina提起过？就在我思绪复杂的情况下，旁边同学好心提醒我该上台了。
不会吧，时间过得真快。我前面有四位同学，每人演奏半小时也要两小时，我真有走神那么久吗？就在我再次走神时，老师已让我上台测试。
尽管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但多年的经验告诉我：重要时刻千万不能紧张，从容面对就是最好应对方式。于是我拿起一旁的小提琴，慢慢走上台去。
“各位评委大家好，我是米索菲。我所带来的曲目是——爱！”这是父亲打电话来带给我的灵感。音乐开头是幸福快乐的曲调，但高潮会渐入悲痛、伤心，而结尾则是绝望、毁灭。
拉着母亲最爱的小提琴，想着母亲所给我的一切，是那么幸福，却又是那么锥心。眼里最终蕴含不住那么多泪水，缓缓地、一滴又一滴的掉落。
一个、二个、三个——太好了，我获得全胜，也就是过关了。可兴奋之余我又想到明天，但愿那时父亲的怒气已消了一些。
“小姐，到家了！”余叔见我还没下车，便提醒我，“小姐，老爷和夫人的脸色很难看，你要小心。”我朝余叔点点头，暗想：是该接受惩罚的时候了。朝家里走去，打开大门，原来大家都在。但其实这个时候，我不希望哥哥在场，我不想每次的狼狈都被他看到。
“呦，你舍得进来了？是不是害怕你父亲骂你，才故意一拖再拖？”继母总是处处针对我，只要让她抓到我的把柄，那我的下场一定会比原先的还惨。
“你还知道回来，难道都不知羞吗？”父亲对我大吼道，“你知道因为你一个人让整个家族蒙羞吗？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不中用的女儿？你给我滚！”
“父亲请息怒，不是还有机会晋级到‘奏琴1’吗？妹，昨天的测试你一定通过了吧？”哥哥急忙安抚着父亲。
“就她这种人，能考进音乐皇家学院也是家族‘施舍’给她的。没想到她不仅没给家族争光，还让家族因她而蒙羞。真是有够不要脸的，就算给条狗个骨头吃，它至少也会摇尾感谢，可你呢？连条狗都不如。”继母非要落井下石不可。
“妈，你就少说一句。”哥哥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你给我跪下！”父亲对我厉声喝斥道。
从小到大，父亲的话我从不敢不听，一切只能照他所说去做。尽管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我是坚决不会让它流下的。因为对我来说，眼泪就等于求饶，我是绝对不会向继母求饶的。
“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当初你出生时就应该把你掐死，省的留你在这丢人现眼。”父亲生气时千万不能和他顶嘴，否则会罪加一等。
“是啊，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侮辱我可以，但绝不能侮辱我的母亲。继母深知这一点，所以常拿这个来刺激我。
“够了，我不许你侮辱我母亲。你没那资格，狐狸精！”今天是母亲的忌日，我决不允许任何人侮辱母亲。
“妹，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哥哥很是诧异我会说出这话来。
“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没有我的允许，永远不能踏进这家门一步。”父亲被压抑的火在此时彻底爆发了。但幸亏只是把我赶出去，没断绝我的经济来源，否则我将怎么在学院生活下去？又怎么完成母亲的遗愿——成为一优秀的音乐家。
“老爷，现在外面在下大雨，不如让我送小姐回去吧！”余叔极力劝说父亲。
“不用，让她自己走回去。还有，不能给她任何雨具。”父亲恶狠狠地盯着我，“另外，如果让我知道有谁暗中帮这死丫头的话，那下场会比她还惨。”
滂沱大雨就这么下着，无情的雨狠狠落在我身上。我没想到这次的惩罚会如此严重，但我心甘情愿。
来到一家花店，我买了一束母亲生前最喜欢的野百合要去祭拜她。花店老板人很好，还免费送了我一把伞，但我不能遮，因为我要保护野百合，不让它受损。
在母亲的墓前，我把精心挑选的野百合放在那里。此时，雨已经停了，阳光明媚。的确很温暖，可我为什么会觉得越来越热呢？是天气变晴的缘故吗？
祭拜完母亲，我拖着行李在要去学院的路上，忽然有一辆车朝我撞来，我再也支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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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还是那个地点那条街……”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
“喂！”接受审判的时刻终于来了。
“怎么到现在才接电话？”手机另一边传来了一声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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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到‘奏琴1’去报到？”父亲的口气稍微缓和些。
“没有。”此刻若不老实回答，等到谎言被拆穿时，将会被赶出家门。
“这么说的话，那你是没考上‘奏琴1’了？”父亲的怒气又渐渐燃起。
“恩！”等下的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严肃的气氛在宿舍里蔓延着，我知道，父亲正在极力抑制自己的怒气。
“那‘独琴1’呢？”我知道，只要我说“没有”两个字，那我将是家族的耻辱，将会永遭家人的唾弃。尽管能再次晋级到‘奏琴1’，那也是无法洗去这耻辱。
但我还是选择说出来，并不是贪图富裕的生活。而是因为他们是我在这世上仅有的家人，我不想失去，也不能失去。
“没有，我在‘专琴1’。”此话一出，手机的另一边立刻一片混乱。
“这个不孝女，真是让我们家族蒙羞啊！这个消息要是传出去，那我们还怎么做人？还怎么在音乐界立足啊？”父亲听后破口大骂。
“都说这个索菲是野种了，身上根本就没有我们米家的优良血统。也不知她母亲是怎么教的？从小就和你不亲近，还整天缠着我儿子，真是不要脸，不要脸啊！”继母尖锐的指责让我气愤。凭什么说我是野种？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
她只不过是我的继母罢了，而我真正的母亲在我6岁时就已去世，她是个优秀的小提琴家。但父亲在母亲死后短短两个月，就和现在的继母结婚。还带了个私生子过来，也就是我的哥哥，可见他们的奸情已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刚开始，我极力反对，但却无功。于是，我把内心的不满全发泄在继母和哥哥身上，继母在父亲面前告了我一状。那一次，我被打得鲜血淋漓，但仍坚持不哭出声，不让他们两个看笑话。
事后，那私生子拿药给我擦。起初我极力想挣脱，但年仅6岁的我怎么敌得过12岁小孩的力气呢！没办法，也只好妥协了。在往后的日子里，他竭尽全力对我好，悉心照顾我，慢慢的我开始接纳他。因为那次的挨打，我多了一个哥哥，看在哥哥的面子上，我当她面时喊她一声“妈妈。”
“你什么时候回来？”继母满不在乎的问着。
“月末测试完可回家一天。”我知道父亲气极了，因此不再和我对话。
“嘀嘀嘀”就这样，继母把电话挂了，停止了谈话。
刚刚紧绷的神经现在一下放松下来，让我不由得有些站不稳，跌坐在椅子上。虽然表面上我称继母一声“妈妈”，但在我心里，她从来就只是个外人罢了。任何人，都比不上我的母亲——那个爱护我、自强不息的母亲永留我心。
校园生活其实并不忙碌。每天最多只上三节课，剩下的时间都是自由支配，看你是要恋爱、购物、练琴等都可以。只是要随意进出校园，那就需办一张“进出卡”，因此它就成了每个学生的必需品了。
在学院生活半个多月了，每天的生活几乎一成不变：起床吃早餐、上课、闲逛、和Yukio“打闹”、吃午餐、练琴、休息、发呆、吃晚餐……只是有课程的不同，不然其余的是不变的。Mina最近似乎很忙，我很少见到她人，所以也谈不上话。
“Mina，你最近好像很忙？”难得Mina今天没出去。
“是啊，最近一上完课就要出去购物。”Mina兴奋地说道。
“额——购物也算忙吧？”实在是不能理解，而且这有什么好兴奋的。
“不一样啦，不一样啦！这次是有特别意义的。”Mina对我神秘一笑。
看样子，Mina并不想说，我也就不再勉强她了。但看Mina那模样，像极了……像极了……该死的，怎么想不起来了？我随手拿起从家里带的小提琴，正想拉时，脑子里有东西一闪而过。
对，肯定没错。这和那晚我见Mina看到Lance的神情一模一样，难道这事和Lance有关？想到这里，我不禁吓了一跳。我认识Lance才多久，怎么搞得好像和他很熟似的？不再多想，我熄灭床边的灯，准备睡觉。而Mina则还沉浸在她的“购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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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想必你们也已经知道规矩了，那我就不再多说，直接切入正题。”班导看了一眼评委席继续说，“这次交换的评委是‘奏琴1’的三位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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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因为班导的一句话而引起轩然大波。我心里也是倍感疑惑：为什么会突然做这种决定呢？而且旁边的评委席也还没坐满，究竟还有哪位神秘人物还没登场？
就在我们的议论、疑惑中，班导再次开口：“‘奏琴1’的同学这次免考，是校长对他们演奏会演出成功的特别奖励。所以学校就重新安排了一下，你们不必想那么多，学校自有安排。那下面就请苏新兰来进行测试。”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Lance优雅地坐到最后一个评委席位上。
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有，演奏会是怎么回事？怎么没听Mina提起过？就在我思绪复杂的情况下，旁边同学好心提醒我该上台了。
不会吧，时间过得真快。我前面有四位同学，每人演奏半小时也要两小时，我真有走神那么久吗？就在我再次走神时，老师已让我上台测试。
尽管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但多年的经验告诉我：重要时刻千万不能紧张，从容面对就是最好应对方式。于是我拿起一旁的小提琴，慢慢走上台去。
“各位评委大家好，我是米索菲。我所带来的曲目是——爱！”这是父亲打电话来带给我的灵感。音乐开头是幸福快乐的曲调，但高潮会渐入悲痛、伤心，而结尾则是绝望、毁灭。
拉着母亲最爱的小提琴，想着母亲所给我的一切，是那么幸福，却又是那么锥心。眼里最终蕴含不住那么多泪水，缓缓地、一滴又一滴的掉落。
一个、二个、三个——太好了，我获得全胜，也就是过关了。可兴奋之余我又想到明天，但愿那时父亲的怒气已消了一些。
“小姐，到家了！”余叔见我还没下车，便提醒我，“小姐，老爷和夫人的脸色很难看，你要小心。”我朝余叔点点头，暗想：是该接受惩罚的时候了。朝家里走去，打开大门，原来大家都在。但其实这个时候，我不希望哥哥在场，我不想每次的狼狈都被他看到。
“呦，你舍得进来了？是不是害怕你父亲骂你，才故意一拖再拖？”继母总是处处针对我，只要让她抓到我的把柄，那我的下场一定会比原先的还惨。
“你还知道回来，难道都不知羞吗？”父亲对我大吼道，“你知道因为你一个人让整个家族蒙羞吗？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不中用的女儿？你给我滚！”
“父亲请息怒，不是还有机会晋级到‘奏琴1’吗？妹，昨天的测试你一定通过了吧？”哥哥急忙安抚着父亲。
“就她这种人，能考进音乐皇家学院也是家族‘施舍’给她的。没想到她不仅没给家族争光，还让家族因她而蒙羞。真是有够不要脸的，就算给条狗个骨头吃，它至少也会摇尾感谢，可你呢？连条狗都不如。”继母非要落井下石不可。
“妈，你就少说一句。”哥哥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你给我跪下！”父亲对我厉声喝斥道。
从小到大，父亲的话我从不敢不听，一切只能照他所说去做。尽管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我是坚决不会让它流下的。因为对我来说，眼泪就等于求饶，我是绝对不会向继母求饶的。
“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当初你出生时就应该把你掐死，省的留你在这丢人现眼。”父亲生气时千万不能和他顶嘴，否则会罪加一等。
“是啊，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侮辱我可以，但绝不能侮辱我的母亲。继母深知这一点，所以常拿这个来刺激我。
“够了，我不许你侮辱我母亲。你没那资格，狐狸精！”今天是母亲的忌日，我决不允许任何人侮辱母亲。
“妹，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哥哥很是诧异我会说出这话来。
“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没有我的允许，永远不能踏进这家门一步。”父亲被压抑的火在此时彻底爆发了。但幸亏只是把我赶出去，没断绝我的经济来源，否则我将怎么在学院生活下去？又怎么完成母亲的遗愿——成为一优秀的音乐家。
“老爷，现在外面在下大雨，不如让我送小姐回去吧！”余叔极力劝说父亲。
“不用，让她自己走回去。还有，不能给她任何雨具。”父亲恶狠狠地盯着我，“另外，如果让我知道有谁暗中帮这死丫头的话，那下场会比她还惨。”
滂沱大雨就这么下着，无情的雨狠狠落在我身上。我没想到这次的惩罚会如此严重，但我心甘情愿。
来到一家花店，我买了一束母亲生前最喜欢的野百合要去祭拜她。花店老板人很好，还免费送了我一把伞，但我不能遮，因为我要保护野百合，不让它受损。
在母亲的墓前，我把精心挑选的野百合放在那里。此时，雨已经停了，阳光明媚。的确很温暖，可我为什么会觉得越来越热呢？是天气变晴的缘故吗？
祭拜完母亲，我拖着行李在要去学院的路上，忽然有一辆车朝我撞来，我再也支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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