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章
聂红裳跑到自己闺房，趴在绣床上大哭起来，她的丫环小菊站在她身后，轻声劝道：“小
姐，你别哭了。”聂红裳忽坐起身子，叫道：“滚！滚！给我滚出去！”
那丫鬟委屈道：“小姐，你别。。。”还未待她话说完，聂红裳从床上拽过枕头朝那丫鬟
扔去，并大声叫道：“再不给我滚就打断你双腿！”那丫鬟见状只得退了出来。聂红裳哭了一
会，忽然瞥见到绣架上刚刚绣了几针的蝴蝶百花图，她大怒之下从绣筐中抽出一把剪刀，“嗤
嗤”几声将那幅绣布剪的乱七八糟，一边剪一边叫道：“我就不学女红针织，就不学琴棋书画
。”说到琴棋书画，又将几上一架瑶琴摔的粉碎，将闺房中悬挂的山水画统通撕的一片一片，
撕了片刻，兴致未尽，看见桌几上的东西也不管什么，一股脑儿都扔到了地上。一时之间只听
“乒乒乓乓”之声，门口早已围满了下人，那些下人素日里早已知道这小姐骄纵任性，无法无
天，是以谁也不敢上前劝慰。那聂氏夫妇在厅中听的声音，忙走到女儿房前，见女儿这般胡闹
，心里又痛又气，那聂夫人道：“红裳，今
天是大年除夕夜，你就不能听话一点吗？”聂红裳道：“你们不让我去学武，我就不听话！”
聂博渊见到这般情景，早已气的七窍生烟，叫
道：“养不教父之过，张管家呢？”那张管家忙从人群中跑出来躬身道：“老爷有何吩咐？”
聂博渊道：“你去找几个人把这丫头给我
锁柴房里去，饿她几天，再这样下去还得了！”那聂夫人听说，忙一把拽住聂博渊道：“老爷
，红裳身子弱，你可不能罚她不吃饭啊！
”聂博渊一把推开聂夫人道：“我管教孩子也有你插嘴的份？张管家呢？还愣在这儿干什么？
”众人见聂博渊盛怒之下，谁也不敢相劝。
那张管家果找来几个家丁将聂红裳关到了柴房里。聂红裳满面泪痕，又是生气又是恼火，见柴
房里一堆堆全是柴火，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从里面抽出一根大些的
，对着那门窗乱挥乱打，那窗户本是木头所制，年久枯朽，被聂红裳用棍打了几下，“砰”的
一声便断折了。聂红裳提起衣裙，翻出窗户。
她刚甫落地，忽听家中仆人叫道：“有贼啊，抓贼啊！”聂红裳一愣就见一个人慌慌张张地
跑入院中，接着便有数十个青衣仆人围了上来，一个仆人叫道：“大胆狗贼，竟敢跑到尚书府中
来偷窃，当真活的不耐烦了。”那盗贼见说，忽地欺到那仆人面前，一拳挥去，那仆人直跌出
去，半晌爬不起来。聂红裳在旁见那盗贼蓬头垢面，满身泥污，破衣烂衫，连面貌也瞧不清楚
，待见到他这一拳高明，心中
大奇，暗道：“好俊功夫！”聂红裳曾偷偷和一个下人学过一点拳脚功夫，最后被聂博渊知道
后将那下人打得半死，赶了出去，因此聂
红裳对拳脚功夫并不是一无所知。另一人叫道：“好啊，贼子会武，大家小心了！”说着挥刀
向那盗贼砍去，那盗贼身子一错，避将过
去，一掌向那仆人腹中推去，那仆人大骇，连退几步，一脚绊到石头上，跌了个狗吃屎。聂红
裳忍不住哈哈大笑，拍手道：“打得好！打得好！”。
那盗贼在人群中左闪右躲，顷刻间已打倒了六七人，武功竟是不弱，直把聂红裳看的眉飞
色舞，喜不自胜。
就在此时聂红裳的哥嫂已闻讯赶来。聂红裳的哥哥，那个仪表堂堂的公子手一挥，他身后
涌出三四十名家丁，将那盗贼团团围住了。
那公子一声令下，数十个家丁齐向那盗贼出手，那盗贼见了这许多人也不知是心中惧怕还
是什么缘故，竟然不知还手，片刻之间已被众家丁揍得鼻青脸肿，趴在地上爬不起来。聂红裳
本来见他会武，心中甚喜，这时见他如此不经打，心中顿生鄙夷之色，暗道：“我还当是个大
英雄呢，原来竟是个胆小无能的草包。”
一个家丁将那盗贼踩在地上道：“公子怎么处置他？” 聂公子对身边的一个仆人道：
“你去搜搜他身上，看他有没有偷什么重要东西。”那仆人应了声是，走到那盗贼身边，忽闻
到他身上发出一股让人作呕的臭气，不禁眉头一皱，低头见他头发蓬松，上面粘着枯草败叶，
衣服上东破一块西补一块，肮脏不堪。那仆人实不愿接近他身边，但主人已吩咐，无可奈何只
好硬着头皮伸出手向他怀中摸去，摸了一会儿回道：“秉公子，他身上并没有藏任何东西。”
他话刚说完，忽另一个青衣小吏道：“公子，他手中攥的有东西！”
众人一看，果见那贼人肮脏的左手紧紧握着，似是攥着什么重要东西。
那公子道：“你们掰开他手，看看他手中攥的是什么东西。”
一仆人马上蹲下身子去掰他的手，可掰了半天，总掰不开，不由急得满头大汗，忽见身边
横有一根木棍，忙绰将起来，往那贼人手臂打去，那盗贼“啊”地一身惨叫，左手果然伸了开
来，众人忙俯下身，齐齐向他手中看去，想看看他偷的是什么稀世珍宝，一看之下都大失所望
，只见他手中紧紧攥着的竟只是一枚小小金钗，那金钗虽是黄金所铸、精巧简单，至多也就值
一二两银子。
聂红裳见状，心中暗笑道：“这人是笨蛋，家里宝贝东西那么多，他不偷，却偏偏去偷嫂
子的一只破发钗。”
就在此时只听一人“啊”地一声惊呼，众人循声望去，见那呼声是从那美貌少妇口中发出
的。那美貌少妇正是那聂公子的爱妻，众人均知她十分美貌，又体弱多病，平素里总是冷冷冰
冰，蹙着眉头，一副病西施的样子，聂公子对她爱之甚切。
聂公子见状，忙扶住她道：“莺莺，你怎么了？”那聂娘子闺名叫程莺莺。
程莺莺不答，看着那趴在地上的那人道：“你们，你们打算把他怎样？”
聂公子道：“他闯入我们家偷东西，自然是要送官府查办的。”
程莺莺忙道：“不！不！他。。。。。他今日闯入我们家偷。。。。偷东西，定然是走投
无路了，你们，你们不要为难他。”众人听得程莺莺语气娇弱凄婉，心中都想：“少夫人平日
寡言少语，冷冷冰冰，没想到心肠倒好，连个臭叫花也这般关心。”
聂公子见爱妻这般说，沉吟道：“娘子说的甚是”，又朗声吩咐下人道：“你们把他撵出
府去，不要为难他，给他些银两让他自去吧。”
众人还未回答，聂红裳忽道：“大哥，你也真心肠好！你看这人有手有脚、身强力壮，还
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自己不干活养活自己，却到我尚书府来偷东西，胆大包天，该拖出去砍
掉他双手，嘿嘿，看他以后还能不能偷？”
众人之中有些人忙了半天，本来听说公子不惩治这盗贼正心里有气，这时听见聂红裳的话
，便有一两个附和道：“对啊，公子，这小子胆大包天，敢到咱们府上来偷，该狠狠治罪。”
“我们若是轻易放了他，传了出去有损咱们尚书府的威严。”
聂公子见众人这般说，心下踌躇，就在此时忽见身边妻子身子一软，便要倾倒下去，忙伸
手扶住她，聂公子这一扶之下感觉到妻子身子轻轻颤动，似是颇为激动，他心下大急，忙问道
：“莺莺，你是不是病了？”
程莺莺眼泪扑簌簌落下，哽咽道：“他可怜得很，你们。。。。你们不要为难他。”
聂公子见爱妻哭了，忙道：“你们快把他带出去，给他些银两，不要为难他。”
聂红裳道：“大哥，你看这臭贼贼忒兮兮的，一双贼眼尽瞅着嫂子，无礼至极，该当挖去
双眼。”
聂公子听妹妹这么说，向那盗贼看去，果见他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的妻子，聂
公子心下颇不高兴，淡淡道：“妹妹，得饶人处且饶人，又何必与他计较。”扶着妻子，柔声
道：“莺莺，你身子不舒服，我扶你回房，一会儿叫大夫来给你看看。”说着扶着程莺莺向远
处走去。程莺莺回过头来朝那盗贼看了一两眼。
聂红裳见哥哥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对嫂子的话却言听计从，心中大怒，脚一跺地“哼”
的一声转身就走，刚走几步便听见身后聂公子道：“你去把他偷得金钗给我拿回来。”聂红裳
嘀咕道：“大哥就那么爱大嫂？连嫂子的一个破发钗也当作宝贝，舍不得施舍给那臭叫花。”
当下聂红裳不管众人气呼呼的回到房中。
丫鬟小菊忙迎上来喜道：“小姐，你回来的！”
聂红裳秀美一竖，怒道：“我不回来，你还巴不得我一辈子关在柴房里？”
小菊忙垂下头，低声道：“奴婢不敢。”
聂红裳不耐烦道：“你去到厨房中端点儿好吃的过来，我都快饿死了，你这死丫头也不知
道弄点饭我吃。”
小菊满腹委屈，应了声是，将要离开房中，又听聂红裳唤道：“回来！”小菊转身回来，
聂红裳道：“你去给我端饭的时候，别让别人知道了，待会儿你跑去和我爹说，就说他要是不
答应让我学武，我就天天不吃饭，饿死自己为止。”小菊退了出来，心中嘀咕道：“这一招已
经用了无数遍了，恐怕不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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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别哭了。”聂红裳忽坐起身子，叫道：“滚！滚！给我滚出去！”
那丫鬟委屈道：“小姐，你别。。。”还未待她话说完，聂红裳从床上拽过枕头朝那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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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忽然瞥见到绣架上刚刚绣了几针的蝴蝶百花图，她大怒之下从绣筐中抽出一把剪刀，“嗤
嗤”几声将那幅绣布剪的乱七八糟，一边剪一边叫道：“我就不学女红针织，就不学琴棋书画
。”说到琴棋书画，又将几上一架瑶琴摔的粉碎，将闺房中悬挂的山水画统通撕的一片一片，
撕了片刻，兴致未尽，看见桌几上的东西也不管什么，一股脑儿都扔到了地上。一时之间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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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以谁也不敢上前劝慰。那聂氏夫妇在厅中听的声音，忙走到女儿房前，见女儿这般胡闹
，心里又痛又气，那聂夫人道：“红裳，今
天是大年除夕夜，你就不能听话一点吗？”聂红裳道：“你们不让我去学武，我就不听话！”
聂博渊见到这般情景，早已气的七窍生烟，叫
道：“养不教父之过，张管家呢？”那张管家忙从人群中跑出来躬身道：“老爷有何吩咐？”
聂博渊道：“你去找几个人把这丫头给我
锁柴房里去，饿她几天，再这样下去还得了！”那聂夫人听说，忙一把拽住聂博渊道：“老爷
，红裳身子弱，你可不能罚她不吃饭啊！
”聂博渊一把推开聂夫人道：“我管教孩子也有你插嘴的份？张管家呢？还愣在这儿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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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管家果找来几个家丁将聂红裳关到了柴房里。聂红裳满面泪痕，又是生气又是恼火，见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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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那门窗乱挥乱打，那窗户本是木头所制，年久枯朽，被聂红裳用棍打了几下，“砰”的
一声便断折了。聂红裳提起衣裙，翻出窗户。
她刚甫落地，忽听家中仆人叫道：“有贼啊，抓贼啊！”聂红裳一愣就见一个人慌慌张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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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偷窃，当真活的不耐烦了。”那盗贼见说，忽地欺到那仆人面前，一拳挥去，那仆人直跌出
去，半晌爬不起来。聂红裳在旁见那盗贼蓬头垢面，满身泥污，破衣烂衫，连面貌也瞧不清楚
，待见到他这一拳高明，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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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裳对拳脚功夫并不是一无所知。另一人叫道：“好啊，贼子会武，大家小心了！”说着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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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掌向那仆人腹中推去，那仆人大骇，连退几步，一脚绊到石头上，跌了个狗吃屎。聂红
裳忍不住哈哈大笑，拍手道：“打得好！打得好！”。
那盗贼在人群中左闪右躲，顷刻间已打倒了六七人，武功竟是不弱，直把聂红裳看的眉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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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聂红裳的哥嫂已闻讯赶来。聂红裳的哥哥，那个仪表堂堂的公子手一挥，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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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子一声令下，数十个家丁齐向那盗贼出手，那盗贼见了这许多人也不知是心中惧怕还
是什么缘故，竟然不知还手，片刻之间已被众家丁揍得鼻青脸肿，趴在地上爬不起来。聂红裳
本来见他会武，心中甚喜，这时见他如此不经打，心中顿生鄙夷之色，暗道：“我还当是个大
英雄呢，原来竟是个胆小无能的草包。”
一个家丁将那盗贼踩在地上道：“公子怎么处置他？” 聂公子对身边的一个仆人道：
“你去搜搜他身上，看他有没有偷什么重要东西。”那仆人应了声是，走到那盗贼身边，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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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硬着头皮伸出手向他怀中摸去，摸了一会儿回道：“秉公子，他身上并没有藏任何东西。”
他话刚说完，忽另一个青衣小吏道：“公子，他手中攥的有东西！”
众人一看，果见那贼人肮脏的左手紧紧握着，似是攥着什么重要东西。
那公子道：“你们掰开他手，看看他手中攥的是什么东西。”
一仆人马上蹲下身子去掰他的手，可掰了半天，总掰不开，不由急得满头大汗，忽见身边
横有一根木棍，忙绰将起来，往那贼人手臂打去，那盗贼“啊”地一身惨叫，左手果然伸了开
来，众人忙俯下身，齐齐向他手中看去，想看看他偷的是什么稀世珍宝，一看之下都大失所望
，只见他手中紧紧攥着的竟只是一枚小小金钗，那金钗虽是黄金所铸、精巧简单，至多也就值
一二两银子。
聂红裳见状，心中暗笑道：“这人是笨蛋，家里宝贝东西那么多，他不偷，却偏偏去偷嫂
子的一只破发钗。”
就在此时只听一人“啊”地一声惊呼，众人循声望去，见那呼声是从那美貌少妇口中发出
的。那美貌少妇正是那聂公子的爱妻，众人均知她十分美貌，又体弱多病，平素里总是冷冷冰
冰，蹙着眉头，一副病西施的样子，聂公子对她爱之甚切。
聂公子见状，忙扶住她道：“莺莺，你怎么了？”那聂娘子闺名叫程莺莺。
程莺莺不答，看着那趴在地上的那人道：“你们，你们打算把他怎样？”
聂公子道：“他闯入我们家偷东西，自然是要送官府查办的。”
程莺莺忙道：“不！不！他。。。。。他今日闯入我们家偷。。。。偷东西，定然是走投
无路了，你们，你们不要为难他。”众人听得程莺莺语气娇弱凄婉，心中都想：“少夫人平日
寡言少语，冷冷冰冰，没想到心肠倒好，连个臭叫花也这般关心。”
聂公子见爱妻这般说，沉吟道：“娘子说的甚是”，又朗声吩咐下人道：“你们把他撵出
府去，不要为难他，给他些银两让他自去吧。”
众人还未回答，聂红裳忽道：“大哥，你也真心肠好！你看这人有手有脚、身强力壮，还
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自己不干活养活自己，却到我尚书府来偷东西，胆大包天，该拖出去砍
掉他双手，嘿嘿，看他以后还能不能偷？”
众人之中有些人忙了半天，本来听说公子不惩治这盗贼正心里有气，这时听见聂红裳的话
，便有一两个附和道：“对啊，公子，这小子胆大包天，敢到咱们府上来偷，该狠狠治罪。”
“我们若是轻易放了他，传了出去有损咱们尚书府的威严。”
聂公子见众人这般说，心下踌躇，就在此时忽见身边妻子身子一软，便要倾倒下去，忙伸
手扶住她，聂公子这一扶之下感觉到妻子身子轻轻颤动，似是颇为激动，他心下大急，忙问道
：“莺莺，你是不是病了？”
程莺莺眼泪扑簌簌落下，哽咽道：“他可怜得很，你们。。。。你们不要为难他。”
聂公子见爱妻哭了，忙道：“你们快把他带出去，给他些银两，不要为难他。”
聂红裳道：“大哥，你看这臭贼贼忒兮兮的，一双贼眼尽瞅着嫂子，无礼至极，该当挖去
双眼。”
聂公子听妹妹这么说，向那盗贼看去，果见他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的妻子，聂
公子心下颇不高兴，淡淡道：“妹妹，得饶人处且饶人，又何必与他计较。”扶着妻子，柔声
道：“莺莺，你身子不舒服，我扶你回房，一会儿叫大夫来给你看看。”说着扶着程莺莺向远
处走去。程莺莺回过头来朝那盗贼看了一两眼。
聂红裳见哥哥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对嫂子的话却言听计从，心中大怒，脚一跺地“哼”
的一声转身就走，刚走几步便听见身后聂公子道：“你去把他偷得金钗给我拿回来。”聂红裳
嘀咕道：“大哥就那么爱大嫂？连嫂子的一个破发钗也当作宝贝，舍不得施舍给那臭叫花。”
当下聂红裳不管众人气呼呼的回到房中。
丫鬟小菊忙迎上来喜道：“小姐，你回来的！”
聂红裳秀美一竖，怒道：“我不回来，你还巴不得我一辈子关在柴房里？”
小菊忙垂下头，低声道：“奴婢不敢。”
聂红裳不耐烦道：“你去到厨房中端点儿好吃的过来，我都快饿死了，你这死丫头也不知
道弄点饭我吃。”
小菊满腹委屈，应了声是，将要离开房中，又听聂红裳唤道：“回来！”小菊转身回来，
聂红裳道：“你去给我端饭的时候，别让别人知道了，待会儿你跑去和我爹说，就说他要是不
答应让我学武，我就天天不吃饭，饿死自己为止。”小菊退了出来，心中嘀咕道：“这一招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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