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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五十七节

    你是明月,你是晨辉;你是那高山上的雪莲,你是那深涧中的幽兰;你的眼睛是深蓝的湖水,你的双唇是火红的玫瑰;你的微笑开启了我的心门,你的拥抱迎来了春的吻痕;我深深的爱着你呀,无望的爱着你;我的天使,我的精灵,我的宝,我的贝。

    (作者自语:很感慨自己还能写出如此肉麻兮兮的诗词,在这个雨打芭蕉的夏夜。)

    世界如此繁杂、势利与空虚。能够激起我们心神的恐怕只剩钞票与爱情了。

    一个女人,可以有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缺点与不足,但只要有那么一点儿小可爱、小养眼,能够让男人的心湖荡漾一丝涟漪,就可以安然存活与世。

    因为一句话太经典了,男人靠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

    二宝就是这样,自从屋里存折上的数目逐渐增多,那心头的小痒痒就一天也没有间断过,先是在闲来无事时和一群狐朋狗友阔谈谁家的小媳妇闷骚妩媚,接着又一个人瞎琢磨谁家的小姑娘水灵清透。但自从和娇菊勾搭上后,他倒变成了一个痴情种。大有“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的架势。

    不见时思念思念,相见时贪恋贪恋。如同正负电极相撞,激起的全是情声隆隆、爱火飞溅。

    佛教让我们远离贪嗔痴,可红尘中人又有谁能够做到?

    马上过年了,虽然现在农村人对过年还是蛮重视的,但重视中又多少有一点儿无奈,啥过年呢,分明就是过钱!年前大包小包的买东买西,把好吃的但又有点舍不得买的,不好吃的但又不得不买的统统从集镇上用自行车、摩托车、四轮车肩扛手提等各种运输工具弄到自己的厨房里。该烧的烧、该炖的炖、该蒸的蒸、该煮的煮。等到大盆小缸都堆满了,香蜡纸炮都买齐了,绕梁三日语音不绝的噼噼啪啪也把年迎来了。过完年更是麻烦,初二去孩儿他舅家,初三去自己舅家,(因为老婆比老妈地位高一级,所以老婆的哥哥比自己妈的哥哥地位高一级。)初四初五去七大姑八大姨,初七初八又去这表哥那堂弟家。一箱方便面、一件火腿肠走东家窜西家,不知转过几道手,真可谓看尽农村好风光。

    老鸹没有回来,这让二宝在揪心中多了一份放心,娇菊的丈夫也没有回来,这让二宝在放心中又多了一份贪心。

    清冷的夜晚需要你来安慰,纷乱的思绪需要你来梳理。

    还有什么顾虑?还需什么顾忌?爱江山更爱美人,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

    网络上把男人分为五等:一等男人家外有家,二等男人家外有花,三等男人下班后只能回到自己家,四等男人回家后发现老婆不在家,五等男人回家后发现别的男人在自己家。

    二宝觉得自己混的还不赖,属于家花野花遍地开的那种。

    冬天的农村人闲得无聊。唠唠嗑、聊聊天成了打发时光的好方法。当然话里话外难免东家长西家短,各种小道消息更是传播迅速。二宝的邻家嫂子自从知道了二宝的秘密,哪里就能把这个秘密咽到肚子里?先是和自己的丈夫枕头边秘密小叙,并千叮嘱万嘱咐的要严守秘密。搁不住一日,又神神叨叨的和几个平时来往不错的年轻小媳妇嚼起了舌根、咬起了耳朵。几个人低声嘀咕,不时评头论足一番。三点不屑、两点怨恨、一点嫉妒……说不出的复杂感觉与表情。几个人叙述完后又信誓旦旦互守秘密。但转转脸每个人又跟自己相熟的人絮叨起来。

    就这么几十户人家,安分守己过日子的男人太多,三从四德夫唱妇随的女人更多。好不容易有了这些小插曲。每个人都想当一回听众与主持,说一说、道一道、乐一乐、评一评。

    不几天,所谓的桃色新闻就成了嘴皮子旧闻。全村男女老少都知道了。几个和二宝年龄相仿的男青年一个个妒忌羡慕的双眼发红,他李二宝真有能耐,能把这么俊俏的小媳妇哄到手,怎么自己就没有这个本事呢?

    几个小伙子内鬼一样的和二宝套近乎,似乎想知道其中更多的细节与内幕,个别小伙子还有取经之意。真可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人才呀!

    二宝有些羞愧,因为有几个脸皮厚的喊嫂子的小媳妇儿话里有话的逗二宝,问他最近为何总去下桥村,并且边问边嘻嘻笑个不停。

    二宝面红耳赤默不作声,那些小媳妇更加的放肆了,直接提到了娇菊的名字。问为啥他俩一块去赶集?是不是睡过了,要不怎么舍得给她买东西?

    农村人的头脑里没有情这个词,他们认为男女之间只有性。但农村人又很少用这么高级的书面语来表达这个概念,他们只会说谁和谁睡觉了。

    天已经捅了一个窟窿,隐瞒不住也缝补不住,二宝只能听天由命了。

    让二宝颇感意外的是这件事不但没有给他造成什么影响,反而更多的农村爷们对他崇敬有加。

    “这小伙子,有种!”

    不得不佩服中国特色的爱情文化,一个男人能有个三妻四妾,那是本事,是能耐,是身份地位的象征。但一个女人要在外面养汉子,那是下贱,是风流,是唾骂鄙夷的缘由。

    就这样,二宝在人们的目光中渐渐忘记了羞耻,反而转变成了一种自信,二宝干脆来个半公开化,真可谓你来我往,杨柳依依;你侬我侬,情丝悠悠。

    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转眼年味淡了,这天正是二月二,该出去打工的都打工走了,学生也上学去了。二宝吃过晨饭,送走了大女儿,又把小儿子领到了他妈那,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开始了无事生非。他给娇菊打了个电话,让她来这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娇菊矫情一会儿,说:“以往都是你来我这儿,今儿怎么换口味了?”一句话说得二宝销魂荡魄:“哪里敢换口味,只是想让你来我这里,看看我住的怎么样。”娇菊想了想,说道:“碰到熟人如何个说法?”二宝听出了娇菊心思有些动摇,忙说道:“那还不好说,你就说去二宝家给母猪放圈子。”电话那头咯咯笑了起来,说道:“亏你想得出。”

    二宝在家里心急如焚,不知娇菊来不来,如果不来,自己这么好的时光岂不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岂不不错过了?二宝瞅了瞅自己的衣着,还算凑合,说来可笑,自从和娇菊好上后,二宝越来越注重自己的言行与着装了,每天胡子都刮得一根毛没有,衣服也换得格外勤。说起话来那以往常挂嘴边的粗话一句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清晨、你请、对不起、谢谢、还可以……”不常用的书面语。

    不得不承认爱情可以让人脱胎换骨、轮回转世。

    娇菊还是来了,看得出娇菊穿的那件大红棉袄,是二宝买的,脚底下还穿一双高跟皮棉鞋,这在农村小媳妇中是不多见的,二宝有些激动,笑容满面的把娇菊迎进屋子。

    二宝拿出花生与糖果招呼着娇菊,娇菊笑吟吟的推说刚吃过饭,不想吃东西。

    那么熟悉的两个人在一个新环境下竟然有些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窘怯。

    两个人坐在堂屋里说着闲话,二宝不时拿眼睛瞟着娇菊,今天的她格外动人,那白净的脸庞如同凝脂,两腮边微微泛起的红晕衬托得更加娇媚动人。

    今天的二宝并不急于有所行动,说不出来的感觉,只想坐下来说几句暖心话。

    二宝忽然觉得如果这个女人永远就在这里该多好,如果每天都能够看到她,听到她的声音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如果老鸹永远不回来该多好,如果……万一老鸹在外出了事?……

    二宝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自己会产生这种想法,他不安的回看了一下娇菊:

    粉团团的脸蛋儿,两弯秀眉、一汪春水。

    娇菊也正看着他,那双黑亮的眸子仿佛能看穿二宝。

    二宝觉得自己整个灵魂都裸露在外,任娇菊观瞻。

    该絮叨的都絮叨完了,没有了任何可言的话题,空寂的房间里只剩两颗砰砰的心跳声。

    许久,二宝问道:“你现在有钱吗?够不够花?”

    “他年头里寄了千把块钱。现在还有些。”娇菊笑了。

    “我这里还有二百块钱,要不,你先拿去。”二宝说着就去里屋抽屉里拿钱。

    娇菊一把拉住了二宝,娇俏的说道:“我说了,手里有钱花,我不需要。”

    二宝傻傻的站在那里,不知是该把钱拿给娇菊,还是顺着娇菊给的梯子下来。

    “你呀!就知道钱钱钱!”娇菊用指头猛戳一下二宝的额头,“俺是冲钱来的?我是为我的一个心。”

    二宝登时有些痴了,娇菊的一句话分明就是自己内心所想的。可自己怎么这么俗气?老想用钱来拴在眼前这个女子。

    二宝满脸紫胀,一把把娇菊揽在了胸前。今生拥有此人,夫复何求?

    糖果蜜饯般的时光何其迅速,二宝心头的柔情蜜意还未淋漓尽致,二宝的女儿已经放学回来,而且还从奶奶家领回来弟弟。

    原来,二宝的娘早已知道娇菊来了,其实二宝的娘根本不喜欢娇菊,这个狐媚子,哪里有秋梅(老鸹)一半的勤快、孝顺?但自己毕竟是老娘,就这么直接过去干涉儿子肯定不合适,那就让二宝儿子来管他吧。我就不信看着这两个孩子的份上他二宝还这么瞎胡闹。

    二宝的娘故意让小姐姐领着弟弟回家来,然后在家静观其变。

    二宝瞬间松开了娇菊,因为女儿纯真的眼睛如同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俩。弟弟却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闹着饿了。

    二宝慌忙对娇菊说:“今儿中午在这儿,我做米饭。”说着慌着走进厨房,压水、淘米。一切准备就绪后,二宝正要插电饭煲,忽然娇菊在堂屋里喊道:“二宝,二宝,你快来。”

    二宝应了一声,顺嘴对身边正玩耍的女儿说道:“妞儿,把电锅插上,跟上次一样。”

    二宝来到了里屋,原来娇菊正在看二宝以往的照片,并且边看边笑个不停。

    二宝凑过去看了看,不禁也笑起来:那是初中毕业时照的,那时的二宝留着一个郭富城似的中分头,穿着当时流行的中间带竖条的衬衣,眼上还带着一副墨镜。在那时是最流行最时髦的,现在看来却像个黑社会的瘪三。

    笑声不停地从屋内传来,那是多么开怀的畅谈,如同徜徉云端。

    人幸福到极限时会笑着笑着热泪纵流;

    人痛苦到极点时会哭到不会哭,反而疯癫狂笑。

    二宝推开门,一股寒意扑来,二宝想看看米饭熟了没?

    二宝没有看到香喷喷的米饭,反而是儿子和女儿手拉着手,斜躺在放电饭煲的桌子角儿,双眼紧闭,显示出死亡的宁静。

    二宝慌了,大喊着:“狗蛋儿,我的儿,妞!……”

    娇菊从里屋出来,脸色大变,不知所措,踩着那双高跟皮鞋逃离了二宝家。

    二宝平坦的泥土院子里显出一串深深浅浅的后高跟的凹印,如同一条逶迤长蛇,蜿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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